林遙冷冷地哼了一聲,往事湧到心頭,悲涼無奈:“那你怎麽來了?我不是罪人嗎?” 林嵐嗚嗚地哭了出來,手顫抖著抓住了林遙的衣襟,是那麽的小心翼翼:“小遙,我是背著爸媽來的,時間不多。我來,想了斷最近幾年來自己的一份懊悔。” 林遙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難以置信地看著姐姐,聽她說:“對不起,我一直想跟你說對不起。血濃於水,你是我弟弟,我,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能比傷害自己親人更痛苦的事,我不該那麽說你,不該那樣說你。你,你不用原諒我,過你的日子吧,司徒先生很愛你,你幸福了我也能開心點。爸媽我會照顧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林遙不想哭,但是眼淚很不爭氣地一直流下來。他一度冰封的親情被姐姐的到來打破,那曾經以為再也得不到家人的愛的痛苦,好像在短短的幾句話中得到了救贖。沒人願意被家人拋棄,也沒人願意拋棄家人,即便感情是淡薄的,但血緣的親情這一輩子都是化不開斬不斷,這就是家人,血濃於水的家人。 親情的閘門豁然打開,禁錮了十年的感情如洪水般地噴薄而出。林遙張開雙臂緊緊擁抱著泣不成聲的姐姐,姐弟倆的淚水灑在彼此的肩頭。 後麵扒著門縫的司徒輕輕地關上門,長籲一口氣,心道——他的小遙完整了。 第195章 尾聲 姐弟倆摟在一起哭得真是痛快,突然被廚房後麵傳來的聲音打斷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林遙扯了幾張紙巾給姐姐擦淚,說:“先坐會,我去後麵看看。” 一打開廚房的門,隻見眾人正在群毆司徒!七嘴八舌罵他沒良心,脫了險也不知道報個平安,害大家擔心受怕的。一旁不參與活動的子希看著林遙苦笑,林遙幾步走過去,推開了打得最起勁的胡苗,俯視著蹲在地上委委屈屈的司徒。 眼神相互碰撞,司徒尷尬地嘿嘿笑,林遙冷著臉——咣! “啊!你也打我?” “起來,少裝死!把你那小金庫拿出來,我要請姐吃飯。” “為什用我的私房錢?” “你不給?” “給,你要多少都給。” 看他那狗腿樣,林遙忍不住想笑。咳嗽了幾聲:“那個,請大家出去一下,我有事跟司徒商量。” 唐朔拉著葉慈出去招唿林嵐了,眾人也都跟著出去。廚房的門關好,林遙走到司徒麵前細看他身上的傷,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伸出手摟著他,把溫情的吻送上,輾轉纏綿,沒有情欲,隻有溫暖。 林遙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司徒,千言萬語化作香香甜甜的吻道出自己此生不渝的感情。對方不急不火地迴應著,跟著他一樣迴應著化為吻的終生誓言。 唇紅潤了起來,分離的時候都有些不舍。林遙緊緊地抱著司徒,窩在他的心口,輕聲道:“迴家了。” “嗯,迴家了。” 林遙的父母仍然無法接受兒子的選擇,所以也拒絕讓他迴家。林嵐是偷偷追上了被趕出去的司徒,決定去見十年未曾見過的弟弟。而在司徒看來,那在窗前看到女兒上了他的車的夫婦倆已然默許了女兒的選擇。所以,司徒婉轉地告訴林嵐可以在家裏住一晚,跟林遙多聊聊。 當晚,眾人齊聚本市最好的酒店,司徒那可憐的私房錢到底是沒派上用場。唐朔主動從老爸手裏勒索了一筆費用,公款大吃大喝。席間,林遙左邊是林嵐,右邊是司徒,滿心的歡喜。 吃過飯迴了家,司徒主動把大臥室讓給了姐弟倆去睡客房了。這一夜林遙根本不會入睡,陪著姐姐說了一晚上的話,從他和司徒是怎麽認識的一直說到幾天前的事。林嵐話不多,習慣靜靜地聽著,她還不知道原來弟弟是這麽開朗的一個人,他見識淵博見解獨到,一夜下來侃侃而談的摸樣跟十年前那個鬱鬱寡歡少言少語的弟弟簡直判若兩人。隻是聽到許慎的死,林嵐握住了弟弟的手,勸他不要多想,有司徒在他身邊一切都會好的。 姐弟倆聊天的時候,葉慈和廖江雨等人在司徒的客房裏也沒閑著。先是跟鬼頭通了電話,對方說明協會在國外的殘餘部分基本掃清。醫生已死,國際刑警方麵也不必擔心打草驚蛇,行動力度加大,頗有雷霆萬鈞的意思。最後,鬼頭說:“你母親也在我這邊,我們下周就能迴去。司徒,關於你當年的證據,我們見麵再聊吧。” 第二天上午,林遙親自送林嵐上了車,臨走前,林嵐說一定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這句話險些又讓林遙掉眼淚。司徒拉著他的手看著客車遠去,輕輕地在他耳邊說:“迴我們自己的家吧。” 有一份暖融融的愛在心中,林遙不再顧忌周遭的目光,在送客大廳裏吻上司徒的臉頰,拉起他的手,迎著外麵的豔陽展現來自內心深處的笑容。 迴家的路並不遙遠。司徒打著師傅的旗號壓迫小徒弟讓他開車,自己則是窩在後麵摟著林遙美美地睡覺。林遙輕撫著他的頭發,眼睛盯著看了一路,害霍亮險些以為林遙那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一行十來人,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終於迴到了屬於他們的城市。 自打醫生死後,特案組幾乎忙翻了天。葛東明在國外迴不來,隻有楊磊指揮大局抓人查案。本打算讓迴來的林遙立刻上班幫忙,但這個提議被在場的王永斌、胡苗以及蒼蓮那赤裸裸的兇狠目光扼殺了!用蒼蓮的話說:“這時候折騰他們會遭天譴。” 於是乎,林遙在家裏陪著司徒養傷。他每天必定跑一趟廖江雨的家跟子希學習做菜做飯,打算把司徒養的白白胖胖。那無賴也是安心受用著林遙的寵愛,每天賴在家裏當米蟲。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周,這一天上午,鬼頭和劉文婷終於從國外迴來了。司徒在機場接到人,打算是先迴家的。 “千夜,去你爸爸墓地。”劉文婷忽然說道。 林遙看了眼司徒,見他沒言語,隻是車的方向改變了。 十五年了,十五年他第一次來到父親的墓碑前,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鬼頭和劉文婷把鮮花放下,隨後,鬼頭無奈地歎氣,掀開存放骨灰的石蓋,從骨灰盒旁邊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後,裏麵有幾粒膠囊。他遞給了司徒,說:“這個世上不會有完美犯罪,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事實上已經留下證據。你下毒的時候用毒藥替換了膠囊裏的感冒藥,文濤曾經推測過你的行為,你把毒藥裝進膠囊裏但是有一些會灑出來,為了做到完美你一定會使用毛巾擦掉膠囊表麵上的毒藥。你那時候才15歲,沒有方便的地方可以讓你大膽作案,所以他料定這些事你是在自己房間做的,用來擦膠囊的東西也是你的毛巾。司徒,隻要稍微化驗一下膠囊表麵的成分,就會在上麵驗出毛巾殘留在膠囊表麵的東西,就是你的皮膚屑和汗液,證明你是兇手。” 聞言,司徒愣住了。但鬼頭還沒說完,他又說:“這一點不是我發現的,而是文濤。他同樣做了一瓶跟你一模一樣的毒藥,潛入警察局更換了你那一瓶。就是說,有人提出要檢查膠囊表麵的時候,警方得到的結果是司徒文濤的皮膚屑和汗液,而不是你的。我跟文濤商量了很久,我甚至願意違背自己一向的原則幫他保守秘密。但文濤堅持不肯,在他看來,你走入歧途是他的錯,做父親的有義務引到你走上正路。所以,我提出檢驗膠囊,我以為那兩個人死的時候文濤在監獄裏,即便查出他有嫌疑也無法立案。但是,我沒料到文濤不但自殺還給警方寫了一封自首信。這案子,我賣了老臉讓上層壓下來了,我也因此辭職。” 說道這裏,鬼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封信:“這封信,我為你保存了十五年。看看吧。” 林遙沒有陪在他身邊,而是和其他人走得稍遠了一些。司徒坐在父親的墓碑前打開信。 兒子,你還好嗎? 過去多少年你才看到這封信?我想至少該是我死後的十多年了吧?你一直恨我,這一點我已經料到了,但是別一直恨下去,這對你來說並不是好事。 好吧,來說說我們父子之間的問題。兒子,小黃已經告訴你當年的真相了,不要怪他,他是個有原則的人,我不想他那麽純粹的正義因為我而變質。所以,我幾乎是強迫他去要求檢驗膠囊表麵的成分(當時小黃差點哭出來,有意思吧?)兒子,你很聰明,至少我15歲的時候幹不出那麽精彩的事。但我要告訴你,勿論你有什麽理由什麽動機,殺人便是落了下乘,你跟那兩個被殺的人同樣有罪。年少的時候會有很多選擇,或正或邪,僅在你的一念之間。你首先選擇了邪路,越走越遠,我是因為兒子出賣了自己的靈魂和正義而獲得了自由,我並不覺得高興(但我為你的頭腦感到驕傲,不愧我的兒子)你是不是一直想不通我為什麽自殺?我很認真的想過了,15歲你不會想通,20也不會,25歲也不會,等你快到30歲的時候看到這封信才會明白我當年的決定。 兒子,警方查出帶有我皮膚屑和汗液的膠囊一定會著重查我,但是那時候我在監獄,他們必定會沿著我這條主線調查與我密切的人,找上你是遲早的事。所以,我跟小黃約定,讓他想辦法找關係壓住這個案子。而我的死是為給朋友一個交代(一點點因素)真正的原因,兒子,你殺人的手法是我教的,你作案的理念是我灌輸的,你為我成了犯罪者是我的過失。為了能讓這案子徹底完結,也為了能讓你懷著超越我的夢想,我的死勢在必行。(我死了,你怎麽做也超越不了,兒子,你死心吧) 我希望小黃能像對我保證過的那樣,把你帶進偵探這一門裏,也希望你能幸福。我在決定自殺前跟你媽媽說過,不管你將來選擇男人還是女人她都不準幹涉。(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愛過男人,最後還是被你媽降服了)所以,不要顧慮司徒家的香火,想愛誰就去愛吧,我相信你的眼光。 最後,我不想對你說抱歉,我隻希望你能原諒你的母親。她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我希望她找個真正愛她把她放在第一位的男人重新開始。 最後的最後,兒子,我愛你。 司徒文濤 司徒拿著信在墓碑前坐了很久很久,咬緊牙關也沒控製住眼中的淚落下來。他的拳頭輕輕地打在墓碑上,哽咽著:“臭老爸” 不遠處,林遙拿著鬼頭給他的東西。這東西是司徒當年的案宗,上麵被蓋上了“絕密”的印章。林遙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的定論是——犯人司徒文濤畏罪自殺。 劉文婷和鬼頭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們到墓園外等著去了。林遙想要走到司徒身邊的腳步遲疑,直到,坐在墓碑前的司徒朝他招招手,他才肯走了過去。 坐在司徒的身邊,司徒緊握著他的手,另一隻還打著石膏的手臂費力地抬起,露在麵外的幾根手指輕撫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說:“司徒家沒香火了,老家夥,你斷後了。” “別胡說!”林遙小聲地斥責他。而他卻把信塞了過來,林遙猶豫了一下才打開來看。 良久過後,林遙的臉上浮現了微笑,頭輕靠在司徒的肩上:“你老爸是個很可愛的人。” “是啊,他一直是我……想超越的人。” “這個你可從來沒說過。” “我不想自爆其短,多丟人啊。” “隻有我知道,丟人也丟在家裏。沒事。” “嗯……小遙。” “什麽?” “以後陪我來掃墓吧。” “當然了。” 起了身牽著戀人的手緩步走出墓園。手中的溫度是那麽親切,融進了骨血裏,刻到了靈魂中,彼此一生的相伴相守從腳下的每一步開始。天邊落日的餘暉炫美無比,司徒的心情豁然開朗,腳步都跟著輕快起來。看了眼身邊人俊美的容顏,側過頭輕吻著他的臉頰,那臉頰竟是被晚霞還要炫美了。忍不住心中悸動的情,揚起手臂把人抱進懷裏,感慨地說:“這日子真他媽的完美,你要是再能給我生個一兒半女的就,唔!” 林遙一拳招唿過去,氣的大罵:“找死啊你!這麽好的氣氛都他媽毀了!我還在感動你懂不懂?媽的,狗嘴裏吐出象牙來,你怎麽不去找塊板磚拍死自己?變態,你他媽的生一個給我看看!” 遠處,看到林遙正在暴打自己的兒子,劉文婷扶額苦笑,鬼頭也是難得的露出一點笑意。幾輛車停在他們身邊,葉慈和唐朔走了下來,廖江雨拉著子希從後麵趕上,霍亮吵嚷著說要為譚寧接風洗塵,讓那對冤家少打一會的時候,天邊的太陽已經完全西沉了。 林遙看到了眾人,收了手,有點不要意思地紅了臉。司徒沒羞沒臊的拉過他的手,眼中滿是對他的溫柔癡情。 司徒曾經說過——愛上你,我這輩子算是沒白白活過。 林遙曾經說過——這輩子,我對你掏心掏肺。 他與他的一切從相遇那一刻開始,今後也會一直走下去。一直,一直…… 作者有話要說:一切從相遇開始2到這一章正文部分完結了。明天開始是番外《婚禮》我要感謝這些日子以來始終追文的親親們,感謝你們的支持和鼓勵,也感謝你們對司徒和小遙等人的厚愛。 一切這文我寫的並不輕鬆,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的卡文事件。第一部寫的並不好,90多萬字下來才算是摸到一些門道。第二部,我自認為比第一部稍微強些,但很多地方還是不夠嚴謹。 我承認,到了最後一切這個故事幾乎耗光了我的耐性。所以,有兩個案子的詭計核心,我是借了自己寫給雜誌《最推理》中的案件。舞台案的原始案件名為《血色舞台》最後一戰中的謀殺案名為《蓄謀》都是我在雜誌上發表《探者時駿》係列的小案子。 推理這種文章不比言情,可以天馬行空的設計劇情。能構思一個謀殺手法,並不容易,其中我廢掉了至少三個案子的構思。不夠嚴謹,沒有邏輯等等元素吧。 希望看過時駿係列的親多多體諒,我抄襲了自己。但可以保證都是藏妖出品。 最後,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的文章。 藏妖(鞠躬) 第196章 番外1 在法國的一家農場裏,有一座不是很大的教堂。今天的教堂更外熱鬧,因為有一對異國情侶要在這裏舉行婚禮。隻是舉例婚禮還剩下半個小時的時候,新郎——丟了! 讓我們把時間向後推移一點。 話說,協會的案子徹底完結後唐警監體恤特案組的人給他們集體放了三個月的大假!這把眾人樂得屁顛屁顛的。司徒的傷好了個七七八八,林遙便收拾東西一起國外探望左坤和少安,當然了重要的還是籌備婚禮。 婚禮定在法國南部一個小教堂裏,這裏也是左坤和衣少安結婚的地方。由劉文婷和衣少安主辦,左坤霍亮協辦,婚禮熱熱鬧鬧地從半月前便開始張羅了。 這段時間內,司徒窩在左坤的別墅裏當大爺,林遙整天忙著采購和試穿禮服,每天還要抽時間去機場接人。在他們忙的快樂又忙碌的時候,大部隊人馬陸陸續續都到齊了。 最早來的是廖江雨和子希,子希第一次出國,廖江雨先帶他到處遊玩一番,完全把司徒的婚禮拋之腦後了。然後是葛東明和譚寧,為了照顧剛剛出院的譚寧,葛東明一路上成了保姆,到了法國也是勒令他不準出門,跟司徒一起養肥膘! 接下去幾天,葉慈和唐朔還有蒼蓮胡苗都來了,最後一個到的是林嵐。為了迎接姐姐,林遙著實興奮又緊張的一晚,司徒也難得地邁出了大門,帶著一幫左坤手下的保鏢大張旗鼓地去機場,害當地的黑手黨還以為他們家族有什麽大動作呢。 剛剛下飛機的林嵐被這陣勢嚇了一跳,林遙笑著說這些人都是好友的手下,一起來接機也是職責所在,讓姐姐不必在意。相對於林遙一本正經的安慰,司徒可是不正經了,拉著林嵐悄悄問:“個個都是好小夥,有看上的沒有?” 聞言,林嵐紅了臉,林遙使勁給了司徒一拳:“滾!” 一行人終齊全了,劉文婷跟鬼頭通了電話,希望他代表文濤來參加婚禮。鬼頭本來是想立刻趕過去的,可在電話裏聽見那一屋子人的吵鬧聲決定婚禮當天再去。 放下電話,劉文婷轉身迴到餐廳,直接走到林嵐身邊坐下,倆人似有相見恨晚的意思,聊起來沒完沒了的。那邊的廖江雨和左坤一人把著一瓶上等的紅酒,當啤酒吹;唐朔拉著林遙研究禮服圖片;霍亮和子希是同校校友,也是聊得格外開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葉慈沒了影。唐朔扯扯司徒的衣襟,問:“大兵哥呢?” 司徒哼哼地笑,告訴他:“在地下室看左坤的武器庫呢。” 唐朔眼睛一轉:“我也去。” 地下室裏,少安陪著葉慈把玩各種槍械,唐朔走進來就瞪大了眼睛,來了興趣都不想迴去吃飯了。少安問他:“林遙怎麽樣?還沒選中禮服嗎?” “沒呢。”唐朔拿了一把袖珍槍,愛不釋手“林哥不挑剔,主要是司徒大哥要求多。我看他再不滿意,就得讓林哥穿婚紗了。”說到這裏,唐朔神神秘秘地問少安:“安哥,你跟坤哥結婚的時候穿的什麽?” “他穿的是銀灰色的禮服,我是白色的。” “那你當時緊張嗎?” “緊張,能不緊張嘛,走上禮台的時候我腿都發顫了。” 唐朔摸摸自己的心口,暗道:幸虧他和大兵哥決定省去這些細節,要不然自己肯定也緊張的要死。 “緊張?我緊張什麽?”被子希問到,林遙詫異地迴問他。 子希眨眨眼睛:“我光是想都覺得緊張,你怎麽不緊張呢?” “有什麽好緊張的?”林遙掃了眼眾人“都是熟人,為什麽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