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能一樣?


    顧沫漓拍了一張,覺得俞天熠的字真好看,尤其是,剛才他剛剛寫下這行字的時候,站在講台上,清風霽月讓人心動。


    她也不顧什麽好不好意思,直接從講台上跳下來,走到後排:“你站好了,和那行字合影一下!”


    他見她臉頰紅彤彤的,心頭跟著柔.軟,溫柔道:“好。”


    於是,顧沫漓拍照,俞天熠配合地擺造型。


    拍了幾張,她看著屏幕裏的他格外帥氣,於是快步跑到講台:“學長,我能和你合影嗎?”


    他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可以。”


    什麽態度,這麽拽!


    “合影一張一個吻。”他將臉湊過去。


    她快速吻了幾口,於是,拿起手機開自拍。


    她靠在他的肩上,背後是那行粉筆字:“沫漓,嫁給我吧!嗯?”


    如果那行字會說話,必然吐槽:“擦,勞資也是要收出台費的!”


    擺了很多造型,顧沫漓總算滿意。


    最後,她拿起黑板擦,十分舍不得的模樣將那行字擦了。哎,好想把黑板偷迴家裱起來啊!


    時至今日,她終於成功地把俞天熠從神壇上拉下來了。或者說,他伸手,把她一起拉上了有他的神壇。


    不過,他生日到底許的是什麽願望啊?她真的好想知道!


    顧沫漓覺得撓心抓肺,可是,又不想妥協。


    兩人又在教室裏膩歪了一會兒,便手拉手走了出來。


    外麵晴好,雖然天氣很冷,可是,顧沫漓覺得看什麽都格外順眼又開心。


    二人在校園裏漫步,過往的迴憶,一點點被牽動,顧沫漓轉頭,便能看到走在自己身邊的人。


    他幾乎沒變,隻是褪.去了青澀,成熟了不少。可是,依舊還是記憶裏的那個模樣。


    她突然覺得好生圓滿。


    最後,他們走到校門口,她搖著他的手臂:“天熠學長,你最好了,能不能告訴我一個小秘密啊?”


    他半點兒也不讓:“除非你說了那句話。”


    她撅了撅嘴。


    兩人迴到車裏,俞天熠原本就安排兩人先去步行街吃東西,再看如今熱映的電影。


    到了停車場,顧沫漓終於忍不住,抬眼看他:“好吧,我說了你就告訴我,不許隨便找個願望騙我。”


    “肯定不騙你。”他好整以暇看著她,等著她表白。


    她的手在衣服口袋裏拽得死緊,後槽牙磨得赫赫作響,可是,終究抵不過好奇,開口:“學長,我喜歡你喜歡得死去活來,沒有你就活不下去。”


    語速超快,顧沫漓發現,她竟然有了某電視台快嘴男主持人的語速。


    她在心裏給自己默默地點了個讚。


    他卻十分欠抽地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唇角微揚,很是得意:“都錄下來了。”


    她的眼睛猛地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然後,猛然發力蹦起。


    他速度更快,收迴手,收好了手機。


    “俞天熠,你馬上給我刪了!”顧沫漓抓狂,這人好可恨!太氣人了!竟然誑她用那麽肉麻的話表白,還錄下來!


    他挑了挑眉:“要想我刪了,得拿東西換。”


    說完,又補充道:“怎麽,現在不想知道我的願望了?你可是已經兌現了剛才的條件。”


    “好,就拿願望換!馬上刪了!”她去抓他手臂,掏他手機。


    他攤開手:“那個不能換,要換,就用你來換。”


    她搶了手機,可是密碼不對,打不開。


    他看著她,故意低頭和她視線平齊:“想要我刪了,那今晚和我一起,住我那個公寓,睡一個房間。”


    她頓時知道了他的狼子野心,心裏窩火著,可是,又想,他們反正都要結婚了,迴頭早晚要睡的嘛。


    如果,她用這個把那個錄音換迴來,似乎從長遠看不吃虧的哦?


    而要是這次不換,以後豈不是白被睡了?


    顧沫漓的耳朵紅了紅。


    “想好了嗎?”俞天熠問。


    “你先說你的願望。”債要一筆一筆勾銷。


    俞天熠勾唇,湊到她耳邊:“我當時許願,要找一個女朋友,然後把這個女朋友變成妻子,一起幾十年,最後一起嘎嘣。”


    他說完,舌.頭快速舔了一下她的耳垂:“你說,現在是不是實現了一半?”


    她的耳尖電流激蕩,渾身一陣戰栗,下一秒,手被他握住,他已然風輕雲淡一副禁欲模樣:“不是餓了?走吧,帶你上樓吃飯。”


    當天,兩人一起看電影吃飯,直到傍晚,才從步行街商場出來。


    俞天熠問顧沫漓:“去你家還是我家?”


    一般這種問題,都是約炮的信號。


    顧沫漓假裝不懂,抬眼瞧他:“去你家做什麽?”


    他一本正經:“紮針灸。”


    “啊?”她眨了眨眼睛。


    “怎麽,你還想要別的?”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我們中醫世家,秉承的都是古人的規矩,婚前不會做什麽逾越規矩的事的。”


    她見他說得認真,半信半疑。


    俞天熠又道:“我今天給你把脈時候,覺得你身體已經好多了,不過,最好還是紮針灸再鞏固一下。”


    “哦,好。”她點頭答應。


    他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裏帶:“沫漓,我一直沒問過你家裏的情況,不知道你爸媽……”


    因為她幾乎沒提過父母的事,所以,他擔心家裏有什麽不方便提,就一直沒敢問。


    “周二我們一起見我家長,之後商量結婚的事肯定需要你爸媽出麵,大家一起出來坐坐,認真討論一下。”俞天熠又道。


    顧沫漓點頭:“嗯,好。”


    她想了想:“不過我爸媽長期都在國外,他們是外交官,常年駐外,上次迴來還是因為外婆的事專門特批的假。所以,估計迴來也就隻能待兩天,我提前給他們說。”


    俞天熠:“……”


    所以,他未來媳婦是外交官的女兒?不是他之前腦補的父母有問題、不得不跟著姥姥的小可憐?


    她又道:“不過這麽重要的事情,他們領導應該是能夠批準假期的、吧?”


    俞天熠還好是個淡定的主,對於這麽大的信息衝擊接受得也算很快。


    他唇角揚起:“外交官啊?知識分子家庭,我爸估計更滿意。”


    說完,拉著她往前走:“看來我們挺配。”


    坐上車,去了俞天熠家,顧沫漓洗了澡,道:“紮針灸?”


    他點頭,已然拿了全套器具出來消毒。


    她捋起衣袖:“我坐著還是躺著?”


    他白了她一眼:“上次你腿疼,所以紮腿。沫漓,這次你是覺得你手臂疼?”


    她眨眨眼:“那可以不紮麽?”


    他正人君子道:“這次主要都在後背,所以露出後背的穴位就行。你如果不放心,先脫了上衣趴好,叫我進來我再進來,這點醫生的基本素養我還是有的。”


    好像,她如果質疑了他,就是不相信全天下的醫生一樣。


    顧沫漓深知這家夥根本不是什麽單純的主,不過也覺得紮針灸能做什麽,於是,關了門,把上衣都脫了,趴好:“我好啦!”


    俞天熠拿著消毒好了的針,走進了他的臥室,在床邊坐下。


    銀針很長,被他拈著,發出漂亮的光,他微微側身:“沫漓,放鬆。”


    她‘嗯’了一聲,對於他的醫術再放心不過。


    很快,他下了一針。


    她覺得有些酸麻,不過不疼,於是繼續好好趴著。


    俞天熠下針很快,不多時,手裏的銀針已經用完。


    他在她旁邊坐好:“涼不涼?”


    “不涼。”顧沫漓搖頭。剛剛他已經提前開了空調的暖風,再加上地暖,根本不冷。


    “怪不得,我倒是有些熱了。”俞天熠說著,開始脫衣服。


    他站在她的背後,所以她根本沒看到他脫得隻剩一件背心和下麵的居家褲。


    時間,慢慢過去。


    俞天熠看了手表,開口:“可以了,沫漓,別動,我給我取針。”


    “嗯。”顧沫漓點頭:“好像覺得身上真輕鬆些呢!”


    他笑笑:“一會兒我幫你按摩一下穴位,你會覺得更輕鬆。”


    說著,俞天熠取了針,收起來放在一邊,然後又折了迴來:“現在幫你按摩。


    他的手指暖暖的,落在她的穴位上,她覺得有的地方有些酸,有的甚至有些疼,可是,移開後便覺得後背輕鬆。


    “沫漓,喜歡這種感覺嗎?”說著,俞天熠已然俯身湊近顧沫漓的耳朵。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心頭的弦繃起:“你等我先穿了衣服再說。”


    他笑笑,靈活的手指繼續在她的後背揉捏,顧沫漓震驚地發現,自己好像漸漸就沒力氣了!


    她餘光一掃,這才看到俞天熠上半身隻有一件背心,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脫成這樣的。


    他臉上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絲毫不覺得自己被發現了需要解釋,而是直接伸手一攬,直接將顧沫漓攬入懷裏,去吻她的唇。


    她上半身什麽都沒穿,這麽一跌,柔.軟完全撞入了他的胸膛,即使他隱忍的功夫了得,此刻也不免染紅了臉頰,亂了心跳。


    “不是說你們中醫世家不會婚前……”顧沫漓對上俞天熠的眼睛,隻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自動入了他早就挖好的深坑。


    “是啊,不會。所以沫漓,我現在不是還沒做什麽?”他笑笑,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補充:“但是如果一會兒你主動,屬於女方主動要求,那就不算違背原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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