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死而無憾
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戴果忽然大喝一聲：“老子看他娘的誰敢？”說完，直接躍入了涇渭分明的兩隊軍人之間，傲然而立，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歐陽風他們竟然感覺到，此時的戴果，身軀竟似有些微微佝僂。
“你們肯站在我的前麵，說明你們不忘舊情，還當自己是我老戴的兵，這很好，我戴果感謝你們，但是！你們這種用槍口對著自己戰友的軍人！老子不要，你們也不要說是我戴果的兵！老子丟不起這個人！！都他娘的把槍放下！！”
戴果用手指著自己這方的軍人說道，情緒有些激動，眼中泛淚：“我老戴一直認為自己是好樣的，我帶出來的兵也是好樣的，可沒想到啊，我戴果帶出來的兵，竟然也有一天，能夠將手中的槍對準自己人！！”
“軍人是什麽？軍人是戰爭機器，是不畏死亡，無懼艱險的人間兵器！是祖國和人民的第一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在祖國和人民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隨時都會出現！在抵禦外辱的時候，我們就是堅固的盾牌，追擊敵人的時候，我們就是複仇的利刃！！”
“我什麽時候教過你們，怎麽樣去幹掉自己的戰友了？我什麽時候教過你們，你們手中的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你們要交給自己戰友的，應該是自己的後背，而不是槍口！！”
戴果的話，讓他這邊的那些士兵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槍，全部一臉羞愧的垂下了自己的頭，不敢去看戴果的眼睛。
“還有你們！你們選擇了繼續任務，我無話可說，這是你們的選擇，可這不是你們要屠殺自己戰友的理由！！”戴果又轉向了戴建峰那一邊的士兵，指著他們說道。
“戴果！你少在這煽情！我告訴你，今天不管你說什麽！顧長生我們一定要帶迴去，還有那輛颶風！也得給我留下，不然，你們誰都別想走，你們人多怎麽了？兄弟們都聽著，一會開戰，統統給我打那輛防化車，我倒要看看，那裏是什麽重要人物！！”
戴建峰感覺有些不妙，連忙開口說道，他擔心戴果再對著自己這邊留下的士兵說上一通的話，自己這邊的兵也像對麵那樣，把槍放下那他就完蛋了。
“煽情？你當老子演電視劇呢？還他娘的煽情！”戴果毫不客氣的說道：“打防化車？虧你還能下這個命令！老子告訴那你，那裏麵全部都是平民！軍人的槍是用來保護他們，而不是用來屠殺他們的！”
“你說平民就平民？平民他們剛才會那麽緊張？切～！騙誰呢？”戴建峰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他娘的放屁！！”戴果頓時大怒：“老子說話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什麽時候說過瞎話？你給老子找一句出來聽聽！找不出來你就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戴建峰頓時神情一滯，戴果還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從來不說假話，並且言出如山，一諾千金，但凡他說過的話，答應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我不管他們是平民還是什麽，隻要是阻擋我們完成任務，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是軍人，完成任務就是我們的使命！！”戴建峰有些惱羞成怒：“全體準備！”
“嘩啦！”在戴建峰的命令下，他前麵的那近千名士兵全部動作劃一的拉開了槍栓，做好了射擊前的準備。
“軍長！請您讓開！！”一個士兵端著槍，對著戴果喊道。
“怎麽？要開槍？好啊！那就來吧！兔崽子！老子怕了，就不會站在這裏！”戴果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脯，同時止住那些要衝過來擋住自己的士兵：“都別動！站在那，老子今天就看看，他們敢不敢對老子開槍！！”
“你們剛入伍的時候，記得老子還對你們訓過話，這是咱們第五軍的傳統，新兵入伍，老子總要上去嘮叨幾句！現在那些話，你們還記得嗎？”
“不記得！老子就給你們提個醒！老子對每一個進入部隊的新兵蛋子都會說一句話：隻要你進入了部隊，穿上了這身軍裝，那！你就是我戴果的兄弟，在戰場上，任何一個跟我穿著相同軍裝的人，我老戴都肯站到他的麵前，去為他擋子彈，不管這個人我認不認識，因為！我認識這身軍裝！”
“我戴果十七歲上戰場，曆經大戰無數，老子能夠活到現在，不是因為我運氣好，也不是因為我身手好，而是因為我有一群好兄弟，好戰友，在我的軍人生涯之中，至少有二十多個戰友，是為了幫我抵擋一顆致命的子彈，而倒在我的麵前。”
“他們之中，有些已經犧牲了，有些還活著，不管他們是死是活，我永遠都記得，當我扶住他們倒下的身體的時候，他們對我展露出來的那帶著欣慰的笑容，還有他們的話：菜鳥！你特麽小心點，子彈……不長眼睛啊！”
“這句話，成為了他們之中一部分人的臨終遺言，因為他們，老子活到了現在，也因為他們，老子才會對你們說出那番話！沒有人不怕死，軍人也一樣，可是我們為什麽敢在戰場上，敢在槍林彈雨之中勇往直前？就是因為我們身邊有我們信任的兄弟。”
“知道為什麽大家都不願意退伍麽？當兵有什麽好？假期少，訓練苦，津貼低，危險大！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不願意離開？就是因為他們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兄弟，戰友情，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隻有戰場，隻有軍營，才能夠產生這種情感，也正是這種情感，吸引了無數的人願意留在軍營。”
“現在！看起來我不用幫你們擋子彈了，因為這子彈，是從你們的槍口之中射出來的，哈哈哈哈！來啊！開槍吧！讓我看看，我帶出來的兵，是怎麽開槍打死我的。”
戴果的話，讓留在戴建峰那一邊的士兵，雖然槍還在手中端著，但是，從他們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們已經準備放棄了，因為，他們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有一絲的鬥誌，眼神之中，也沒有那股，軍人在踏上戰場之時，那股特有的殺意……
“嘭嘭！”戴果的話音落地之後，兩聲突如其來的槍聲響起，而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歐陽風的身影也幾乎同時出現在戴果的身前，兩股血箭從他的身上標出，可是他的身體卻絲毫沒有晃動。
“戴建峰！”戴果憤怒的咆哮聲響起，剛才的兩聲槍響，正是來自於戴建峰手中的步槍，他看到了自己這方士兵的反應，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麽的話，也許這些士兵，也將不再屬於自己，於是，他偷偷的端起手中的步槍，對著戴果來了一個雙發點射。
“你想殺我？”戴果搶上前去，看了看歐陽風的身體，發現中槍處是肩膀和肩窩，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歐陽風是進化者，雖然身體還沒有可能抵擋子彈，但是，隻要不是致命傷，憑著進化者那強悍的體質，很快就會恢複的，於是迴過頭對著戴建峰怒喝道。
“戴建峰！你居然想殺我？”戴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老子從小跟你一起玩，一起長大，一起從軍，一起經曆這個狗娘養的末世，一起走到了現在，你竟然想殺我？”
“戴果！我……我是為了完成任務，我是軍人。”戴建峰有些心虛的說道，他其實開槍也是一時腦子發熱，現在看到戴果沒有受傷，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曾經也是一個熱血軍人，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中的追求變了，所以，做事的方法也變了……
戴果看著戴建峰，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隨後轉頭看向歐陽風：“小兄弟！沒傷著要害吧？你……”
“沒有！”歐陽風輕輕搖頭，隨後，看著戴果那充滿疑問的眼神，笑了笑說道：“隻要你穿著這身軍裝，我就願意幫你擋子彈，這句話，我在剛剛入伍，下連隊的時候，我們的連長也說過，還好！我記住了！”
“我記住了！”戴果輕輕的重複了一遍歐陽風的話，隨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一個我記住了，小兄弟！你是好樣的，人這一輩子，其實隻要記住幾句話，並且能夠按照這幾句話去做，不管他活的怎麽樣，至少，死的時候，不會有遺憾！”
“死而無憾！”李天翔在後麵聽到戴果的這句話，不禁點點頭，輕聲說道。
“嗯！死而無憾！”一旁的歸無妄也說道。
“我這輩子！記住的一句話就是：別把自己餓死！至於死了以後有沒有遺憾！老子才不管！”陸峰在一旁說道：“所以！對於他的話，我還不大理解，因為我沒有你們的經曆，不過，我以後可能會慢慢明白的。”
“老陸！其實你已經明白了，甚至你比我們都清楚，隻不過，你自己不想接受而已，畢竟你以前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方式，所以潛意識的，你不想自己發生改變，所以，你現在已經變了，隻是你的內心卻不肯接受而已！”孟飛在一旁點出了陸峰內心真正的想法……
在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時刻，戴果忽然大喝一聲：“老子看他娘的誰敢？”說完，直接躍入了涇渭分明的兩隊軍人之間，傲然而立，隻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歐陽風他們竟然感覺到，此時的戴果，身軀竟似有些微微佝僂。
“你們肯站在我的前麵，說明你們不忘舊情，還當自己是我老戴的兵，這很好，我戴果感謝你們，但是！你們這種用槍口對著自己戰友的軍人！老子不要，你們也不要說是我戴果的兵！老子丟不起這個人！！都他娘的把槍放下！！”
戴果用手指著自己這方的軍人說道，情緒有些激動，眼中泛淚：“我老戴一直認為自己是好樣的，我帶出來的兵也是好樣的，可沒想到啊，我戴果帶出來的兵，竟然也有一天，能夠將手中的槍對準自己人！！”
“軍人是什麽？軍人是戰爭機器，是不畏死亡，無懼艱險的人間兵器！是祖國和人民的第一道，也是最後一道防線！！在祖國和人民需要我們的時候，我們隨時都會出現！在抵禦外辱的時候，我們就是堅固的盾牌，追擊敵人的時候，我們就是複仇的利刃！！”
“我什麽時候教過你們，怎麽樣去幹掉自己的戰友了？我什麽時候教過你們，你們手中的槍，是用來對付自己人的？你們要交給自己戰友的，應該是自己的後背，而不是槍口！！”
戴果的話，讓他這邊的那些士兵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槍，全部一臉羞愧的垂下了自己的頭，不敢去看戴果的眼睛。
“還有你們！你們選擇了繼續任務，我無話可說，這是你們的選擇，可這不是你們要屠殺自己戰友的理由！！”戴果又轉向了戴建峰那一邊的士兵，指著他們說道。
“戴果！你少在這煽情！我告訴你，今天不管你說什麽！顧長生我們一定要帶迴去，還有那輛颶風！也得給我留下，不然，你們誰都別想走，你們人多怎麽了？兄弟們都聽著，一會開戰，統統給我打那輛防化車，我倒要看看，那裏是什麽重要人物！！”
戴建峰感覺有些不妙，連忙開口說道，他擔心戴果再對著自己這邊留下的士兵說上一通的話，自己這邊的兵也像對麵那樣，把槍放下那他就完蛋了。
“煽情？你當老子演電視劇呢？還他娘的煽情！”戴果毫不客氣的說道：“打防化車？虧你還能下這個命令！老子告訴那你，那裏麵全部都是平民！軍人的槍是用來保護他們，而不是用來屠殺他們的！”
“你說平民就平民？平民他們剛才會那麽緊張？切～！騙誰呢？”戴建峰一臉不屑的說道。
“你他娘的放屁！！”戴果頓時大怒：“老子說話向來一口唾沫一個釘！什麽時候說過瞎話？你給老子找一句出來聽聽！找不出來你就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戴建峰頓時神情一滯，戴果還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從來不說假話，並且言出如山，一諾千金，但凡他說過的話，答應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我不管他們是平民還是什麽，隻要是阻擋我們完成任務，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是軍人，完成任務就是我們的使命！！”戴建峰有些惱羞成怒：“全體準備！”
“嘩啦！”在戴建峰的命令下，他前麵的那近千名士兵全部動作劃一的拉開了槍栓，做好了射擊前的準備。
“軍長！請您讓開！！”一個士兵端著槍，對著戴果喊道。
“怎麽？要開槍？好啊！那就來吧！兔崽子！老子怕了，就不會站在這裏！”戴果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脯，同時止住那些要衝過來擋住自己的士兵：“都別動！站在那，老子今天就看看，他們敢不敢對老子開槍！！”
“你們剛入伍的時候，記得老子還對你們訓過話，這是咱們第五軍的傳統，新兵入伍，老子總要上去嘮叨幾句！現在那些話，你們還記得嗎？”
“不記得！老子就給你們提個醒！老子對每一個進入部隊的新兵蛋子都會說一句話：隻要你進入了部隊，穿上了這身軍裝，那！你就是我戴果的兄弟，在戰場上，任何一個跟我穿著相同軍裝的人，我老戴都肯站到他的麵前，去為他擋子彈，不管這個人我認不認識，因為！我認識這身軍裝！”
“我戴果十七歲上戰場，曆經大戰無數，老子能夠活到現在，不是因為我運氣好，也不是因為我身手好，而是因為我有一群好兄弟，好戰友，在我的軍人生涯之中，至少有二十多個戰友，是為了幫我抵擋一顆致命的子彈，而倒在我的麵前。”
“他們之中，有些已經犧牲了，有些還活著，不管他們是死是活，我永遠都記得，當我扶住他們倒下的身體的時候，他們對我展露出來的那帶著欣慰的笑容，還有他們的話：菜鳥！你特麽小心點，子彈……不長眼睛啊！”
“這句話，成為了他們之中一部分人的臨終遺言，因為他們，老子活到了現在，也因為他們，老子才會對你們說出那番話！沒有人不怕死，軍人也一樣，可是我們為什麽敢在戰場上，敢在槍林彈雨之中勇往直前？就是因為我們身邊有我們信任的兄弟。”
“知道為什麽大家都不願意退伍麽？當兵有什麽好？假期少，訓練苦，津貼低，危險大！為什麽還有那麽多人不願意離開？就是因為他們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兄弟，戰友情，是比親兄弟還要親的兄弟，隻有戰場，隻有軍營，才能夠產生這種情感，也正是這種情感，吸引了無數的人願意留在軍營。”
“現在！看起來我不用幫你們擋子彈了，因為這子彈，是從你們的槍口之中射出來的，哈哈哈哈！來啊！開槍吧！讓我看看，我帶出來的兵，是怎麽開槍打死我的。”
戴果的話，讓留在戴建峰那一邊的士兵，雖然槍還在手中端著，但是，從他們的神情可以看出，他們已經準備放棄了，因為，他們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有一絲的鬥誌，眼神之中，也沒有那股，軍人在踏上戰場之時，那股特有的殺意……
“嘭嘭！”戴果的話音落地之後，兩聲突如其來的槍聲響起，而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歐陽風的身影也幾乎同時出現在戴果的身前，兩股血箭從他的身上標出，可是他的身體卻絲毫沒有晃動。
“戴建峰！”戴果憤怒的咆哮聲響起，剛才的兩聲槍響，正是來自於戴建峰手中的步槍，他看到了自己這方士兵的反應，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麽的話，也許這些士兵，也將不再屬於自己，於是，他偷偷的端起手中的步槍，對著戴果來了一個雙發點射。
“你想殺我？”戴果搶上前去，看了看歐陽風的身體，發現中槍處是肩膀和肩窩，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歐陽風是進化者，雖然身體還沒有可能抵擋子彈，但是，隻要不是致命傷，憑著進化者那強悍的體質，很快就會恢複的，於是迴過頭對著戴建峰怒喝道。
“戴建峰！你居然想殺我？”戴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老子從小跟你一起玩，一起長大，一起從軍，一起經曆這個狗娘養的末世，一起走到了現在，你竟然想殺我？”
“戴果！我……我是為了完成任務，我是軍人。”戴建峰有些心虛的說道，他其實開槍也是一時腦子發熱，現在看到戴果沒有受傷，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他曾經也是一個熱血軍人，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心中的追求變了，所以，做事的方法也變了……
戴果看著戴建峰，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隨後轉頭看向歐陽風：“小兄弟！沒傷著要害吧？你……”
“沒有！”歐陽風輕輕搖頭，隨後，看著戴果那充滿疑問的眼神，笑了笑說道：“隻要你穿著這身軍裝，我就願意幫你擋子彈，這句話，我在剛剛入伍，下連隊的時候，我們的連長也說過，還好！我記住了！”
“我記住了！”戴果輕輕的重複了一遍歐陽風的話，隨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一個我記住了，小兄弟！你是好樣的，人這一輩子，其實隻要記住幾句話，並且能夠按照這幾句話去做，不管他活的怎麽樣，至少，死的時候，不會有遺憾！”
“死而無憾！”李天翔在後麵聽到戴果的這句話，不禁點點頭，輕聲說道。
“嗯！死而無憾！”一旁的歸無妄也說道。
“我這輩子！記住的一句話就是：別把自己餓死！至於死了以後有沒有遺憾！老子才不管！”陸峰在一旁說道：“所以！對於他的話，我還不大理解，因為我沒有你們的經曆，不過，我以後可能會慢慢明白的。”
“老陸！其實你已經明白了，甚至你比我們都清楚，隻不過，你自己不想接受而已，畢竟你以前已經習慣了那種生活方式，所以潛意識的，你不想自己發生改變，所以，你現在已經變了，隻是你的內心卻不肯接受而已！”孟飛在一旁點出了陸峰內心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