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央緊張的吞著唾沫,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一顆少女的粉色心啊,砰砰地跳動,閉緊嘴巴,害怕一張嘴,心就從喉嚨裏噴了出來。


    莫南山溫熱的大手緊貼在她的腰側,好享受的感受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馨香。


    “莫南山”南央不安的動了動,聲音又軟又柔。


    “嗯?”上揚的尾音仿佛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性感至極。


    被他蠱惑的忘了說話,南央癡癡的看著他,深邃的眼,此刻異常幽深,性感的薄唇讓人有一種想要貼上去細細品嚐的you惑力。


    莫南山被她喊得全身肌肉緊繃,帶著笑意的看著她緊張又有點期待的模樣,立即站直身體:“還不出去,我要睡覺了,別一天到晚的想勾,引我”


    南央瞪大眼睛,等迴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莫南山門外。


    臉色緋紅,唿吸急促。


    莫南山說她一天到晚的想勾引他?


    她想勾,引他?


    南央真想大笑,他怎麽會有這種不要臉的想法?她勾,引他?


    她吃錯藥了?


    不過,為什麽剛剛看他俯下頭,自己竟帶著一份期盼?


    …….


    這天晚上,南央睡的並不安穩,甚至夢見她和莫南山在床上翻滾的情節。


    半夜,她被這個夢嚇醒,衝了個澡,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因為睡眠不足,所以一大清早的,南央整張臉都寫滿了不高興,走哪哪都覺得擋路,腳踢踢這踹踹那。


    莫南山不知道她發什麽瘋,倒也沒問,隻是由著她。


    “胡曉紅!我說了很多遍了,早餐不要給我弄培根,我不吃這個!”


    “胡曉紅!我的白色高跟鞋呢?快點給我拿來!”


    “胡曉紅!我的口紅顏色是不是不好看?去重新給我換一隻!”


    就在南央各種挑三揀四中早餐時間很快結束,她和莫南山坐著同一輛車,車上,兩人都沒開口,南央還在為昨晚上的那個夢氣惱。


    莫南山看著手裏的文件,也不說話。


    文森開著車,感覺這氣氛怪怪的,也不敢冒然開口,生怕觸及炸彈。


    車子開到莫氏,莫南山下車,全程沒有和南央說一句話。


    南央看著他清冷的背影,心口有一陣窒息。


    一上午,南央開了兩個會議,很是疲倦,爬在辦公桌上睡著了。、


    文森進來送文件讓她簽字的時候,就看見她睡著了,看了一眼辦公室,發現沒有什麽能讓她避寒的,便好心的把西服脫下來,輕輕的搭在南央身上,然後再出去帶上門。


    南央提前給時彥北打去電話,通知他一切都已經搞定,最後還叮囑他別忘記商品入駐的事。


    南苑


    “詩詩,我覺得咱們這麽做好像有點不厚道,莫南山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萬一事後找我們算賬怎麽辦啊?你有可能這輩子都看不見老公了”時彥北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將頭撲在餘可可的胸口,一邊說一邊舔舐著那露出來一半的渾圓。


    餘詩詩穿著性感的絲質睡衣,被他濕熱的吻弄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栗,想起昨晚他的瘋狂,心有餘悸,推了推他的頭:‘哎呀,哪有這麽嚴重,不會的不會的,我們隻是約他出來玩玩嘛,聯絡聯絡感情,他不會生氣的,別怕哈’


    說著她按住時彥北意欲往下的頭。


    時彥北不高興的拍掉她的手,嘰咕道:“你真是小氣,利用完就不要我了,我可是冒著被莫南山格殺的危險威脅南央,你知不知道?這會還不讓我親親了?”


    他生氣的嘟著嘴,幽怨的看著妻子。


    餘詩詩最受不了他這幅委屈的模樣,沒辦法的點了點頭:‘好啦,知道你為了我為了我姐姐付出了很多,就一次!就一次就起床了好不好?”


    時彥北好滿足的一笑,立馬鑽進被窩裏。


    “喂,你不要親我那裏呀!好癢啊……嗯……慢一點……求求你,啊——”


    房間裏纏綿不停,一片旖旎…….


    二樓的走廊裏,一個絕美的混血女子站在那裏,聽著那件臥室裏傳來的聲音,勾起豔紅的唇角,沉沉一笑。


    南山,我來找你了,希望你隻喜不驚。


    從走廊盡頭投過來的風吹起她栗色的長發,紅色的裙擺翩翩起舞,給她增添了一抹妖冶的魅惑。


    中午的時候,時彥北越想越覺得膽寒,於是乘著妻子出門就給沈易打了一個電話約他出來。


    “好,半個小時在國色天香見”


    然後,風風火火的駕著跑車出了門。


    他想,要死也拉個人陪葬吧,不然死的多孤單寂寞啊。


    沈易趕到國色天香的時候,時彥北已經到了,見他進來,一副諂媚討好的笑:“您來啦,最近怎麽樣忙不忙?累不累?我點了您最喜歡吃的菜,快坐下吧”


    沈易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有事相求,一副知心好友的態度開了口:“說吧,又惹了什麽事需要我替你擦屁股?”


    時彥北瞪了他一眼:“什麽呀,我一定有事才會找你?你別忘了,我好歹也是南山四少其中之一,我能惹什麽事讓你給我擦屁股”那樣子簡直驕傲的不得了。


    沈易笑著點頭,站起來:“看來是我多慮了,既然沒事,我就走了,我還得找老婆呢”


    時彥北一個白眼送給他,壓住他的胳膊,讓他坐下,又好心的幫他倒茶,學者著莫南山那副見誰都不待見的欠揍樣子說:“誰是你老婆啊?你們結婚了嗎?一口一個老婆老婆,你老婆在哪?”瞟了他一眼又說:“不知道你早前幹嘛去了,現在人丟了你才心急的找?當初讓你不要作不要作,偏偏不聽,現在這後悔的果實好吃嗎?你還真是賤”話雖如此,可是語氣裏滿是疼惜。


    想著這一年多,他是怎樣不眠不休動用所有關係尋找那個女人的,自己也忍不住為他心疼。


    沈易的臉色突然黯淡下去,語氣帶著濃鬱的自嘲和苦澀:“是啊,不作死就不會死,你說我當初作什麽呢?明明那麽好的一個人,得到我仿佛像得到了整個世界那般幸福,可我就是不滿足不珍惜,我一次次的傷害她,終於把她弄的偏體鱗傷了,所以現在她願意丟掉整個世界也不想讓我找到”


    他苦笑,拿起一旁開封的酒,直接就灌。


    “哎哎哎….這是酒,你幹嘛呀,不是醫生嗎?不知道喝酒傷身?”時彥北心疼的拿開他手裏的酒。


    沈易眼眶紅紅:“是啊,我是醫生啊,我藝術精湛,世界聞名,可是我的心口好痛,那裏裂開一道很大很深的口子,可我治不了啊,好痛啊….彥北”


    他捂著心口,好像不捂著,它馬上會鮮血淋漓。


    “沈易,你別這樣,這些年,我們不是一直在找她嗎,一定會找到的,你別傷心了好不好?”他安慰的拍了拍沈易的背,想著這些年這個男人生活的是如何痛苦,自己的眼眶也微微濕潤。


    愛情,最甜蜜的滋味是幸福,最苦澀的滋味是失去…..


    “不說了…..”他歎了一口氣,快速的收斂起悲傷的情緒,看向時彥北,恢複以往那個自信倜儻的沈易:“說吧,找我什麽事”


    仿佛剛才那個痛失最愛的男人不是他。


    他就是這樣一個天生的好演員,上一秒哭戲,下一秒喜劇,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哪個才是他隱藏於麵具之下的真實麵孔,包括那個她。


    時彥北知道他不想迴憶和提及過去,也把話題翻篇了:“你知不知道,餘霜霜迴來了”


    話剛說完,沈易嘴裏的水就噴了出來,全部噴到時彥北的俊臉上。


    兩人都傻了幾秒。


    “沈易!”時彥北糟心的低喝一聲。


    他可是個有潔癖的男人!


    “對不起對不起!”沈易連忙抽出紙巾給他擦:“你說的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實在太驚悚了,對不起啊,我真的沒忍住啊”


    時彥北沒好氣的接過紙巾,自己擦拭水珠,叨叨的開口:“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像你這樣震驚又惶恐,可是一想,情理之中的事不是嗎?莫南山結婚,她還能一直呆在英國?”


    接下來,倆人都陷入詭異的沉默。


    好半晌之後,沈易才開口:“她到底想幹什麽呀?”


    “她說想見見南山”


    “她又要鬧什麽?”沈易按著頭痛的額角。


    “我看這次她應該不會鬧了吧,一副清心寡淡的模樣,隻是求我讓她見一見南山,看他一眼之後,她就要去韓國了”


    “你還相信她的話?!”沈易瞪著他:“你答應了?”


    時彥北點頭:“詩詩是她親妹妹啊,你說有這麽一層關係在裏麵,我能不答應嗎?”


    盡管他知道餘霜霜絕對不可能隻是看莫南山一眼就死心,盡管他知道餘霜霜這次來,一定會攪的整個南山市不得安生,他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個妻奴?


    沈易嘖了一聲:“所以你打算拉著我一起墊背?”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嘛,我不可能得罪我老婆你是知道的,可是我也不敢得罪莫南山啊,我想到時候多叫些人去,相信霜霜姐也不會鬧的太過分”


    其實時彥北都計劃好了,到時候多叫點人,萬一有人鬧事呢,既能壓場麵,也能控製的住場麵?


    沈易知道這其中的絲絲縷縷的破事,也隻能點了點:“莫南山那邊你能溝通好吧?”


    時彥北眨巴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你不會沒告訴他餘霜霜迴來了吧?你打算瞞著他,讓餘霜霜跟他見麵?!”


    時彥北一副要哭了的樣子,點頭。


    沈易艱難的吞咽了一下,有點為他擔心:“你確定要這麽做?你不怕莫南山知道後會將你碎屍萬段??”


    時彥北撇著嘴點頭。


    他當然知道,所以他叫了沈易和南央啊。


    “你叫了南央!?”沈易覺得時彥北心機這麽重,應該為自己想好了退路,而能鉗製莫南山發脾氣的人就是——南央!


    時彥北再點頭。


    沈易立馬閉眼,無話可說。


    “沈易,我們吃點東西吧”


    “你還吃得下東西!!”


    “我怕未來的大半年時間都不能吃帶這麽美味的食物了,所以現在想珍惜一點”


    “……..”沈易徹底無語。


    所以,你能預想結果,幹嘛還要作死的招惹莫南山呢?


    那個男人一旦發起火來,氣勢足以毀天滅地啊。


    沈易看著時彥北,為他的性命擔憂。


    “彥北,要是你死了,我會好好善待你兒子的!”


    “……”


    終於等到這天夜晚。


    時彥北開著車,載著妻子和餘霜霜。


    他坐在駕駛位上,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明豔動人的餘霜霜。


    看著她如此性感妖嬈的打扮,瞬間就不相信她那句‘我不會鬧,我隻是想再看他一眼’,她打扮成這樣,真的不鬧?


    時彥北又看了一眼,高興的和餘霜霜說話的妻子。


    心裏默默念叨著:詩詩,過來今晚你可能就見不到老公了,老公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吃飯啊,記得照顧好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


    “彥北,你都安排好了嗎?”餘詩詩抱著姐姐餘霜霜的手臂,睜著骨碌碌的眼裏問。


    時彥北有所顧及的看了一眼餘霜霜:“嗯,都安排好了,霜霜姐,你一定要等南山進來再進去啊,不然….”


    餘霜霜微笑點頭,心裏卻泛起一抹酸澀,她知道彥北的意思,無非是怕莫南山在看見她後,扭頭就走,這樣他既得罪了莫南山,又沒替她辦好事。


    南央還在工作就接到莫南山的電話,那邊問她還在忙嗎?還要多久,他馬上過來接她。


    她遲疑了一下才說:“我忙完了,你過來吧,我收拾一下就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越來越緊張,緊抿著嘴,怕一張開,心就從喉嚨蹦出來。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要是莫南山知道她和時彥北一起算計他,一定會大怒。


    可是她又別無辦法。


    收拾好後,下樓就看見莫南山的黑色邁巴赫停在ck大樓門口,車窗半降,露出他輪廓分明的立體五官,引來不少的騷動。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無論身處何處總能勾起兩分沉穩三分神秘四分矜貴。


    她的腳步頓了頓,斂好情緒才走近車子,打開門,利落的坐了進去。


    “去哪?”莫南山帶著笑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發動車子。


    “夜色”南央心裏的不安越發濃重,她甚至有一股衝動,讓莫南山停車,說她不想去了,她想和他迴家吃飯。


    可是又想到新上市的產品,又忍了下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求莫南山幫忙,可是又一想,人家時彥北若隻是想請她和莫南山喝杯酒,怕莫南山不同意,才讓她幫忙的,她要是把這件事告訴了莫南山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了?


    又怕得罪時彥北到時候兩頭不討好….


    “你怎麽了?有心事”莫南山瞟了她有點蒼白的臉上,麵露心疼:“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們今天先迴去,你好好休息,反正以後還有很多時間”


    南央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竟感覺鼻尖發麻,隻為他帶著心疼的語氣。


    “不用了,我沒事的,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其實,她多想說‘好啊,我們迴去吧’,可是她不能。


    “真的沒事?”


    “嗯”


    莫南山竟笑出了聲:“南央,你就這麽想跟我約會?”


    從接到她消息的那一刻起,莫南山的心情就壓製不住的激動、興奮。


    南央牽強的笑了笑:“嗯……..我睡一會,到了你叫我”然後也不等她迴答,便側了側身子,閉眼。


    莫南山看著她這模樣隻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也不再說話,專心開著車子。


    南央睡的其實一點都不好,朦朧中聽到熙熙攘攘的吵鬧。


    她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夜色門口,坐直身子,她下意識的就轉頭去看莫南山。


    看見他也閉眼,在駕駛室睡著了。


    一臉疲倦的讓人心疼。


    一行淚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從眼眶裏花落了下來。


    南央感覺臉上的濕熱的兩行清淚,一怔。


    她為什麽會哭呢?為什麽看見莫南山這幅疲憊的樣子會覺得心疼呢?


    是因為他為了她,放著英國的總公司不管,卻置身在南山市的子公司?


    還是因為這些日子,他為了她為了ck的事終究是太費心力了?


    亦或者是他這些日子的悉心陪伴和溫暖的關愛?


    莫南山似乎感覺到了一點點傷感的氣氛,身子微微動了動,眉頭也忽然蹙緊。


    南央連忙轉頭擦掉眼淚,換上一副輕鬆的樣子:“你醒了?”


    沒有詢問他為什麽明明到了這個地方卻不叫醒她,為什麽陪著她在這裏休息,因為她怕觸及到讓她難受的迴答。


    “下去吧,我特意預定了包間”南央打開車門。


    下去後,難央仰著下巴發現這樣陰沉沉的天,似乎要下雨了。


    莫南山邁著長腿下車,看著眼前燈光迷離的酒吧,眸色一沉。


    他一向討厭這種地方。


    驕奢yin靡的生活完全不適合他。


    南央走近他的身邊,將手穿過他的手彎,親昵的挽著他的小臂:“我們進去吧”


    莫南山看著那隻皮膚細膩的手,心,被甜蜜添的滿滿的。


    提起沉穩的步伐跟著南央一起進去。


    進去之後,他看著各色各異的人,或男或女,眉頭不悅的蹙緊。


    南央和他被侍應生帶到二樓的vvip包間。


    “你先下去吧”南央開口。


    侍應生先生一愣,然後弓著腰點頭離開。


    莫南山似乎還沉浸在南央主動約他的喜悅氣氛裏不能自拔,深深凝視著南央,漆黑的深眸滿是濃濃的柔情。


    南央咬著牙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似的將門推開。


    裏麵的人在南央推開門時,視線齊刷刷的落在她和莫南山身上。


    莫南山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眯著眼睛一一看著裏麵的人,眸底閃過一絲寒芒。


    “南山,你們來了,快進來啊”時彥北先是有所顧慮的看了一眼莫南山,接收到他刀一般銳利的眼神時,身子不禁一顫。


    他沒再敢和莫南山搭話而是徑直走到南央麵前,意欲拉起她的手,他想,隻要討好了南央,莫南山應該不會把他怎麽樣吧。


    可就在他的手距離南央幾公分的位置時被莫南山用力拍開,他委屈的抽動著下巴,低頭看著手上的紅印子。


    南央有點意外的看著裏麵的人,時彥北不是想單獨約莫南山?為什麽還帶老婆來?


    莫南山一看南央這懵懵的神情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他將視線投射到沈易身上,笑了笑。


    沈易即刻坐直身子,對上他的視線,膽戰心驚又心虛地撇開,他真的不習慣莫南山對他笑啊。


    牽起南央的手,莫南山走了進去,在正中間坐了下來。


    “南姐姐”餘詩詩也觀察到莫南山那寒冰一樣的臉色,脆聲聲的叫了人。


    南央點頭微微一笑:“你好”


    “喝點什麽?”莫南山沒再理會其他人,坐在沙發上,優雅矜貴的交疊著長腿,臉上神色也是漫不經心的,可是熟悉莫南山的人都知道,在這種時候,他越是表現的漫不經心就意味著他心裏的怒氣越濃重。


    所有人都將心提到嗓子眼。


    南央感覺到腰際的大手,有點緊張,她猜不準莫南山此時的情緒,隻是覺得這個時候還是順從他一點的好:“我都可以”


    莫南山的目光饒有興致的在她臉上流轉了一下:“好女孩是不沾酒的”頓了頓又說:“今天晚上允許你喝一點,不能醉”最後三個字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南央感覺到現場的緊張氣氛,隻能乖巧地點頭。


    “南山,你喝點什麽”時彥北臉上堆起蓄意討好的笑。


    莫南山冷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可是時彥北讀懂了那眼裏飽滿的深意,莫南山要收拾他了。


    時彥北用眼神求助著沈易,沈易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


    就在氣氛有點緊張且尷尬的時候,包間的門被再次推開。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掃過去。


    門口站著一名身材高挑的混血美女,明眸齒白,烈焰紅唇,說不出的嫵媚性感。


    南央正好奇的時候,感覺腰際的大手緊了緊,她不解的看向莫南山,發現他臉色陰沉的可怕。


    “霜霜來了,開進來坐啊”沈易開口,還特意瞟了一眼莫南山。


    “姐姐,你怎麽才來啊,我們都等你好久了”餘詩詩站起來,走到那名女子麵前,親昵的挽著她的手臂,同時又看了看莫南山:“南山哥哥也才來,還帶著南姐姐”


    那名女子也將視線轉移到莫南山身上,南央清楚的看清了那眸子裏的深情和愛意。


    看著大家這點神色,終於明白了點什麽。


    這個女人和莫南山一點有殲|情!


    “坐啊”時彥北好熱情的招待著,也看了一眼莫南山:“南山,霜霜姐昨天才到南山市,打算和大家聚一聚,你不要不高興嘛…..”


    “我為什麽要不高興?大家想聚就聚啊,想喝酒今晚就喝高興了,畢竟…..”莫南山執起手上的酒杯,向時彥北點了點,意有所指:“畢竟日後好長一段時間可能都喝不到了”


    時彥北和沈易雙腿開始發軟。


    “南山哥哥,不要這樣嘛,威脅我們算是幾個意思?我姐姐和你畢竟也很長時間沒見麵了,大家都是朋友,本應該多聚聚增進增進感情,你結婚後,也不把南姐姐帶出去給我們認識,南姐姐長得這麽漂亮,你藏著掖著算怎麽迴事?我們主動約你,也是想和南姐姐多親近親近,不至於日後走在大街上不認識,你怎麽還生起氣來了?”餘詩詩被就生的一副嬌小可憐的模樣,這會眼巴巴的望著莫南山,又將話說的如此合情合理,讓南央覺得莫南山這態度有點過分了。


    “沒事,他跟你們開玩笑呢,大家都是朋友,有時間聚在一起增進感情很好啊”南央開口解圍,莫南山自然也沒有再說什麽。


    餘霜霜勾唇一笑,在沈易和時彥北小心翼翼的目光下走到莫南山右邊坐了下來,微微歪著頭,帶著一點柔情:“南山,我們喝一杯吧,算是祝你新婚快樂”她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央:“你們結婚都沒請我呢,聽說你們的世紀婚禮震驚了半個地球呢......不過有一點點小小的瑕疵,沒有新娘”她微微仰頭,帶著點高傲和不屑。


    她未完的話,在場的人都懂。


    南央身子微微僵硬,她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莫南山,怕他會因為到她逃婚的事不高興。


    發現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顆吊著的心才穩了穩。


    沈易用眼神質問時彥北‘這就是你說的,她不會生事?’


    時彥北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餘詩詩感覺氣氛不對:“南山哥哥,我姐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趁今天這個機會跟你們說一聲‘恭喜’,對吧,姐姐?”她向餘霜霜眨了眨眼睛,後者完全不理她。


    南央覺得這種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她站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以前,她未曾想過那個婚禮會讓她覺得有多虧欠莫南山,畢竟那不是自己中意的,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感受。


    南央一出門,莫南山立即變了臉色,陰惻惻的瞪著這一群人:“誰的主意?竟敢威脅我的女人?!把她當棋子戲弄,你們覺得很爽?!!”


    “你的女人?!”餘霜霜不可置信的深深凝視著莫南山,又用一種幾近悲涼的語調說:“南山,到底誰才是你的女人?我們之間的事你都忘了嗎?都忘了嗎?”最後那一句,她悲憤的哭出聲來。


    時彥北知道這場麵自己是控製不住了,剛想說點什麽,卻被妻子拉了拉袖口:“彥北,我想上廁所,你陪我一起吧”


    “我……”時彥北覺得他要是現在出去,莫南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他為難的看了一眼莫南山,發現後者根本不卵他,他垮著雙肩,被妻子軟磨硬泡的拉出了包間。


    “我也跟你們一起”沈易說著也站起來跟在時彥北身後。


    他覺得自己要是留下來有點尷尬……還有點危險!


    餘霜霜聲淚俱下,她想靠近莫南山一點,卻被他冷喝一聲:


    “離我遠一點!!”


    餘霜霜被他的態度刺傷了,傷的鮮血淋漓痛不欲生,她越發控製不住的咆哮:“莫南山,你告訴我,我們在英國的那兩年到底算什麽?為什麽要這麽殘忍的對我?我做錯了什麽?我隻不過是喜歡你!”


    莫南山將視線冷冷的投在她臉上,一字一頓,近乎殘忍:“愛上我就是你最大的錯!英國的那兩年,我跟你說的很明白,隻是在我爺爺麵前做戲,我早就警告過你別用這個當作借口企圖留在我身邊!你知道我一旦不高興,會有很多人陪著我難過的!”


    餘霜霜吞下從心裏冒上來的難過,哭著說:“可是你要我怎麽忘記那兩年?那兩年的我們濃情蜜意,那是真實存在的!我能忘得了嗎?你就在這麽在乎那個女人?你就不怕我將那些事告訴她?看看她還會不會繼續留在你身邊!”


    話才說完,脖子便被一雙大手用力的掐住,她一點氣都喘不了,用力想要掰開脖子上的大手,無奈男女之間的力氣懸殊,眼淚止不住的流出眼腺,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恐懼。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愛了八年的男人,她將最最真摯的心捧到他麵前,可他不但不屑一顧,此刻竟怒目切齒的想要置她於死地。


    他的狠絕,他的無情,總歸是他對自己無意吧。


    他到底有多愛那個女人才能對她如此心狠手辣?


    她閉上眼睛,罷了,罷了,得不到他就死在他手裏吧。


    “啊——”南央從洗手間迴來,剛推開門就看見莫南山這幅毀天滅地的樣子,一隻手緊緊的箍著餘霜霜的脖子。


    原本清俊好看的臉此刻竟是如此猙獰淩厲。


    她的心一驚。


    激動的撲過去:“你…..你放手,你會掐死她的,放手!莫南山,快點放手!”她拍打著他的手。


    莫南山鼻翼微張,似乎在努力壓製自己的怒氣,好一會,他才鬆了手,胸膛急劇起伏。


    餘霜霜從他手裏死裏逃生,癱軟在沙發上咳嗽,然後失聲痛哭。


    她差一點就被他掐死了!


    南央不忍,坐到她身邊,細聲安慰:“你怎麽樣,要不要去醫院?”


    剛才她在外麵碰到了南震陽,兩人聊了幾句,她不敢想,要是她晚迴來一點,這個女人會不會被莫南山掐死?


    她和莫南山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莫南山神色已然恢複了冷靜,他執起桌上的酒杯,漫不經心的搖晃著紅酒,不喝,眸色深沉的看著裏麵搖曳的液體,仿佛剛才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是另一個男人。


    餘霜霜搖了搖頭,吃力地站起來,神色悲涼的看著莫南山:“我愛錯你了,可是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包間。


    南央還在震驚當中,沒緩過神呢。


    莫南山淺酌了一口。


    南央坐在一旁,見他雖然不說話,可周圍的氣氛始終陰沉的可怕,也堪堪的拿起酒杯。


    “少喝一點”旁邊的男人的話語間帶著一絲寵溺。


    南央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心情不好?”


    “嗯,剛才不好,你來了之後就好多了”


    “以後別生這麽大的氣,對身體不好”


    “嗯”


    兩人之間的有微妙的氣氛在彌漫。


    很長時間,兩人都不說話,隻是默契的碰杯喝酒。


    南央覺得這樣跟莫南山呆在一起也挺好的。


    餘霜霜走出國色天香,搖搖欲墜的身子和悲涼的神色看上去格外惹人心疼。


    她渾身無力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被莫南山掐的發紫的脖子,慟哭。


    她一直努力著努力著跟上他攀向世界巔峰的腳步,想著總有一天他能一側首就看到她,總有一天他會發現這個世上隻有她能與他匹配,沒想到今天迴饋給她的是這樣致命的一擊。


    想起那兩年間倆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心就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似得,鮮血淋漓。


    莫南山———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殘忍?


    既然不愛我,會什麽要給我幻想?為什麽要給我那兩年最溫暖最柔情的時光?


    莫南山,你是這個世上最最殘忍最最無情的男人!


    我寧願我們之間沒有那兩年………


    一輛黑色賓利慕尚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兩個身著黑色西裝酷似保鏢的男子,手腳麻利的將昏厥過去的餘霜霜帶上了車,消失在孤寂的街頭。


    頂級包廂裏。


    “砰——”酒杯砸在大理石矮機上。


    南央大驚失色,轉眸看見莫南山陰沉的俊臉:“怎….怎麽了?”


    莫南山微微彎曲著身子,臉色有點不正常的潮紅。


    他能感覺到全身的血液正在一點點的沸騰流竄,唿吸越來越急促,腦海裏不自覺的想起那日時彥北給他看的a篇。


    酒有問題!!


    “你…你到底怎麽了,別嚇我啊”南央也感覺到他難以壓製的情緒,急的眼眶紅紅的。


    要是她沒猜錯,莫南山這樣子像是…..像是被人下了藥!


    她腦子混亂的一塌糊塗。


    “打電話給沈易”莫南山沙啞不成調的聲音響起。


    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灼熱,視線落在南央白希修長的腿,再緩緩上移….


    他雙手緊緊嵌入皮質沙發,汗水隨著英俊的輪廓順淌而下,他在竭力忍耐身體的那點跳動和狂熱。


    南央抖著手撥號,可是那邊遲遲不接。


    莫南山的忍耐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頸間和額頭上青筋凸起異常可怕,看著南央的眼神變得十分饑渴,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拆入肚腹。


    “他沒有接啊”南央無助的看著莫南山,看著他因為藥物導致整個人都像是緊繃的那根弦,稍稍一用力,他便斷了。


    雖然有點怕,可是終歸還是擔心的成分比較多,她手裏握著電話,來到莫南山身邊:“你怎麽樣?要不我們先去……”醫院。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莫南山翻身壓在身下,她一驚,雙手本能地抵在他的胸口。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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