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央看著他英俊逼人的臉此刻已變得森冷,咬著嘴角想了想,他是跟她說了一些讓她搞不懂的話,可那不是他刻意掩飾他和時彥北之間不可告人的關係所編的謊話嗎?


    “那你不是因為我用你那6億研發ck新款護膚品不提前跟你打招唿的事情生氣?”


    “………”


    “也不是因為我買了禮物不合你心意生氣?”


    “………”


    莫南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放下筷子走出了餐廳。


    南央看著他的背影帶著一絲落寞,心裏也悶悶的,無精打采的用筷子戳著碗裏的飯。


    “南小姐,你又惹莫先生不高興了?”胡曉紅從外麵走進來,剛好看見莫先生神傷的背影。


    南央瞪著這個人:“什麽叫‘又’惹他不高興了?不是….就一定是我惹他生氣了嗎?不是他自己脾氣陰晴不定瞎生氣?”


    南央嘴裏這個說,可心裏已經在暗暗檢討。


    她幹嘛這個較真呢,既然莫南山都說了,他和時彥北沒那種讓人誤會的關係,她怎麽還不信呢,不是拿他當家人了嗎?為什麽她不相信家人呢?


    還是她心裏在排斥什麽,深怕觸及到一個讓她驚悚的答案?


    “因為我跟在莫先生身邊五年了,莫先生一直是一個做任何事都很冷靜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不相關的人有半點情緒,可是現在他生氣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每次都是因為南小姐,我覺得也‘隻有’你有這本事能惹莫先生生氣”胡曉紅認真的說,刻意加重了‘隻有’這兩個字。


    “…….你喜歡莫南山嗎?盡幫著他說話!”


    “當然不是!我對莫先生隻有敬重和感恩!我隻是覺得莫先生真的是一個值得南小姐你托付終生的好人,對南小姐是真心實意的好,既能在事業上幫助南小姐,又能在生活中陪伴南小姐,為什麽南小姐不好好的跟莫先生相處呢,你們畢竟已經是夫妻了呀,接下來要過幾十年呢,為什麽不試著走進莫先生心裏呢?大多時候男人生氣都是因為女人對他的不在乎,隻要女人肯用點心思在男人身上,男人不得把你寵上天啊?”


    一口一個南小姐,一口一個莫先生,南央搖了搖差點被她繞暈的頭。


    南央驚歎於她的口才和見解,半響才哼笑了一聲:再想著她的那句話:大多時候男人生氣都是因為女人對他的不在乎!


    莫南山生氣是因為她對他不在乎?


    驀地想起他在辦公室說的那句話:南央,我不喜歡男人,我喜歡你!


    是這樣嗎?他喜歡她?


    可是他為什麽會喜歡她呢?他們之前完全不認識啊?


    南央為這個問題苦惱著,也沒有心情再吃飯了,放下筷子,走進客廳,抱著靠枕蜷縮在沙發裏。


    胡曉紅知道她需要冷靜,好好想想,也沒去打擾她。


    南央就這樣靜靜的呆在客廳,將頭懶懶的靠在沙發靠背上,她的思緒很紊亂,有一個答案似乎漸漸清晰了,可是她又有點不敢麵對。


    所以,呆著沙發上繼續糾結。


    客廳的明亮的燈光灑在她美輪美奐的小臉上,讓她整個人更加絕美,又增添了一絲柔情。


    客房裏,莫南山站在露台外麵抽煙,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前方的海景,寥寥升起的白霧,讓他整個顯得更加性感與神秘。


    他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自己太心急了,所以嚇到南央了,可是對於他對她的表白,她呈現出的那種抗拒和疏離確實惹怒了他,對他的好也是別有用心的討好,他現在越靠近南央,就越想要讓她盡快的愛上她,盡快的讓她心裏隻住著他一個人,這種念頭在他腦子裏迅速滋生。


    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覺得他根本等不起,他覺得多等一秒,似乎就離她多遠一點……


    門被敲響,他不理會,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根煙,他微眯起眼睛,將煙放進嘴裏,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敲門聲不斷,帶著禮貌與討好。


    “莫南山,你睡了嗎?”門外的南央手裏端著一盤子切好的水果,將耳朵貼在門上,瞪大眼睛,聽著裏麵的動靜。


    剛剛她在樓下想了很久,終於想通了,不管莫南山是不是喜歡她,她是不是能接受他,畢竟他真的幫了她很多,他生氣,她應該要討好他,讓他開心,所以,她在廚房倒騰了半個小時,切好了水果想要來看看他。


    看著盆子裏形狀各異,大小各異的水果,南央心虛的清咳了一聲,繼續敲門:“你開開門好不好?我切了點水果,你要不要嚐嚐…..”還是沒有動靜,她繼續不依不饒的說:


    “你要是還在生氣,我跟你道歉,明明你已經跟我解釋了你和時彥北的關係,我還自作聰明的以為你是在掩飾,我….我作為你的妻子,應該毫無理由的相信你,支持你的!”最後那幾句,南央說的底氣不足。


    緊閉的房門終於被打開了,莫南山一身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麵無表情的出現在南央麵前,他一手揣在西褲裏,一手放在門框上,一副慵懶的樣子,迷人的緊:“你這樣大吵,我會睡不著的,麻煩你,安靜點”


    雖然語氣也是淡淡的,可是莫南山剛才聽到她那句‘我作為你的妻子,應該毫無理由的相信你,支持你’相當滿意,所以才會給她開門。


    他覺得他快要被南央折磨瘋了,有時候像個體貼溫柔的小妻子,有時候又像個專門收拾他的小妖精。


    她還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南央好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稍稍將手裏的水果盤捧高一點:“….我切了點水果給你嚐嚐….”


    莫南山看著那盤水果,有片刻的出神,能把好好的水果切成這樣也是沒誰了,不過,心意更重要。


    他轉身走進屋裏,傲嬌的說了聲:“看在你主動認錯的份上,我暫時原諒你,進來吧”


    可是莫南山依舊擺出一副傲嬌的表情,他就想看看南央能為討好他做到哪一步。


    南央在他背後做了一個鬼臉,跟著進去。


    昏暗的燈光帶著一絲曖昧的色彩。


    南央打量著這間偏暗色裝潢的客房,沒有主臥的奢華,裝修也隻能算雅致,簡單的歐式大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櫃。


    爺爺在世時,這件屋子一直是空著的,裏麵什麽都沒有,家具是莫南山自己添置的嗎?


    想他堂堂莫氏集團的總裁,財力背景哪樣不是讓人趨之若鶩,現如今就住在這樣一個簡單的房間裏。


    想著兩人終究是夫妻身份,他卻為了自己住在這樣的一個房間裏,南央心裏頓時升起一股愧疚。


    她再次將果盤捧在他麵前,距離近的差點觸到他涼薄的唇。


    莫南山有點嫌棄的看了看這果盤裏大同小異形狀各異的水果,又看了一眼南央,明眸的大眼裏帶著一絲討好,他淡淡的說了聲:“放這吧,要是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你嚐嚐看嘛”南央看他的態度終於軟和了一點,忘乎所以的用手拿起一塊蘋果遞到莫南山嘴邊,又抬了抬手:“吃啊,嚐嚐嘛,不要看它長成這樣,味道還是很不錯的,我剛剛偷偷嚐了一小塊”說著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完全不覺得她的舉動有些曖,昧。


    莫南山看著麵前那隻白希柔軟的小手,看著南央的眼神突然變得曖昧,他微微伸長脖子,張開嘴,一口含住那塊蘋果,還有…..南央的手指。


    南央渾身一震,心也跟著一抖,睜大眼睛驚愕的看著他,她甚至感覺到他的舌尖在吸允攪動她的手指,她的身體開始顫栗,腳下一軟,莫南山順勢接過她酥軟的身子,讓她醉在他的懷裏,看著她的眼神熾熱如火,嘴裏含著的手指更用力的吸允、挑逗。


    想起她心裏的那個男人,再微微用力一咬。


    “啊!”南央指尖傳來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分,她用手抵在莫南山的胸口,似乎在拒絕他身體傳過來的熱量:“不要這樣”


    軟糯的聲音,迷人的媚態更容易勾起男人的欲,望,莫南山的大手伸往她的後腰,落在臀部上麵,再輕輕一按,她的身體與他更加緊密相合了。


    她唿吸一窒,她一直知道莫南山這個男人身上藏著一種可以讓天下女人都沉淪的毒,沒想到如今這種毒也用在了她的身上。


    莫南山鬆掉她的手指,她神色戒備,立馬想逃,無奈那個男人擁的更緊,在她迷茫之際,覆上她嬌嫩的紅唇。


    南央拚命的瞪大眼睛,看著莫南山已經閉上眼睛,在她的唇瓣上輾轉蹂躪,她緊張的閉緊嘴巴想要拒絕他。


    她隻是進來送水果啊,怎麽就把自己的吻送上了?


    南央不知道,莫南山這個男人,在打算開門讓她進來的那一刻已經要準備吻她了。


    “唔唔…..”她知道他們不該這樣,所以用力的推著他的胸口,可是男女之力的懸殊讓她不能推動他分毫,她甚至能感覺臀上的大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往她的大腿下移,她驚恐的搖頭。


    不可以!


    感覺到她在抗拒,可是莫南山依舊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更加勇猛,他的大手已經來到她的大腿,稍稍用力一擰。


    南央痛的驚唿一聲,莫南山這個殲詐的男人立馬將自己的舌頭伸進了南央的嘴裏,霸道的逼著她的舍一起共舞。


    身體升起的熱量仿佛將將他整個身體燃燒起來,在他感覺快要控製不住了時,他突然離開了南央的唇,喘著粗氣看著南央乖順的靠在他懷裏:“你看,我是喜歡女人的吧?以後別再誤會我”


    南央紅著眼眶瞪著他:“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會吻我,不過是在向我證明你不是gay?”


    “你也可以理解,我是在向你示愛”莫南山覺得吻了她之後,心情立馬大好。


    還有點……..意猶未盡!


    南央氣惱的推開他,這下很輕鬆就離開了他的懷抱,可是離開過後又覺得有點失落。


    “你討厭!”


    南央壓下那點莫名其妙的失落,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小跑出房間。


    莫南山微笑著用手在自己的唇瓣上反複觸摸。


    他相信南央不排斥他的吻是因為已經開始慢慢的接納他。


    他已經不滿足隻是守著她了,他要得到她,無論是身還是心!


    都是他莫南山的!


    他已經越來越沒有辦法繼續放任她了……


    南央迴到臥室,‘砰——’的一聲,關緊房門,背靠在門上,大口的喘著氣,將手放在狂跳不止的胸口上麵,眼睛亮閃閃的看著牆上的那副西方的油畫。


    莫南山這個男人,看上去清心寡淡的原來是個*高手啊!


    簡單的一個吻差點讓她失守陣地。


    和清遠在一起的兩年,他們也有過接吻,可是每次都是很輕很淺的吻,從不像今晚這樣深入過,莫南山帶給她的這種感覺太刺激了。


    她自己都詫異居然不排斥他的吻。


    難道自己對他也有一點點心動嗎?


    南央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進了浴室……


    東方的那點光冉冉升起,逐漸照亮著大地的一切……


    莫南山已經在沙發上坐了20分鍾了,他抬腕看了看手表,8點了,她應該餓了。


    “去叫小姐起床”抬起眼斂看著站在一旁伺候的胡曉紅。


    “是!”


    沒人看見莫南山眼稍的笑意,他再次將手指抬起放在唇上摩擦。


    他迴味著她口中的那一抹香甜。


    隻是短短的幾個小時,他竟又想再次嚐嚐她口中的甘甜。


    晴欲這個東西真的是很可怕很致命,隻要嚐試過,便像蠱一樣you惑著你….情不自禁。


    胡曉紅敲著南央的房門:“小姐,你起來了沒有啊?莫先生還在等你一起用餐呢”


    胡曉紅真是為這兩個人操碎了心。


    南央其實很早就醒了,她坐在床上聽著那敲門聲,愣是不敢動,不敢出聲。


    莫南山還在等她用早餐?


    昨晚那樣對她,他還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她可做不到他那麽厚臉皮,她要等他走了才下去,不然會覺得很丟臉。


    萬一,他昨晚就已經發現其實自己也沉浸在那個吻裏怎麽辦?


    “小姐?”


    門外胡曉紅還在絮絮叨叨的叫她起床,南央簡直想拿雙臭襪子堵住她的嘴。


    她又不是死人,怎麽會聽不見?她隻是不想現在下去而已。


    “還沒起來嗎?”低沉的男音在門房外響了起來。


    南央一聽這聲音嚇得立馬縮進被窩裏,渾身開始哆嗦。


    “我叫了好多聲,南小姐也沒應,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


    莫南山微不可見的挑了挑眉,有什麽事?大概是因為昨晚那個吻,這會兒不知道怎麽麵對他吧。


    “你先下去準備吧”莫南山說。


    胡曉紅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下去。


    南央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然後聽到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她身上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瞪大雙眼看著房門。


    接著是門把轉動的聲音,南央立馬縮進被窩裏,裝死。


    莫南山走了進來,食指圈著一串鑰匙。


    “我知道你醒了,起來,吃飯”擲地有聲的幾個字,讓南央躲在被窩裏發抖。


    她抿緊嘴巴,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張的眨巴眨巴,聽著一點點靠近的腳步聲,她又驚恐的閉緊眼睛。


    莫南山看著抖動的被子,忍住笑意:“起來了,我知道你是醒了”


    南央惱怒的睜大眼睛,聽著外麵的響動。


    “起來,不然我會用別的方法讓你起床,比如昨晚…..”


    被子被猛然掀開,淩亂的長發蓋住了南央精致的小臉,她氣唿唿的看著他:“莫南單,昨晚是你勾,引我的!”


    她都無地自容的害怕麵對他了,他倒好,直言不諱的談論那個吻。


    莫南單的薄唇勾起一抹惑人的弧度,他來到南央的床邊,伸出食指挑起她完美的下巴,深情的凝視著她,一字一頓:“南央,告訴我,你並不排斥那個吻是不是?在你心裏,其實並不排斥我,是不是?”


    南央看著那雙深情中又帶著謝謝期望的黑眸,微微發愣。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對莫南單到底是處於哪種感覺。


    她努力的跟自己解釋不是男女之情,可是昨晚那個吻她又該怎麽跟自己解釋?


    如果,她真的對莫南單有一絲男女之情。


    他呢?


    他說他喜歡她,她能不能信呢?


    她又害怕自己對他其實隻是一個人寂寞太久所以才產生的依賴,她怕自己誤以為那種依賴是愛情。


    “南央,試著接受我,我並沒用你想象中的可怕”莫南單先是別有深意的盯著她的紅唇,緩緩靠近。


    自從昨晚嚐過她的吻後,他便一發不可收拾。


    甚至那一點吻都滿足不了他了。


    南央驀地別開頭:“你先出去吧,我要起床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拒絕,可能是她還沒有梳理好他們之間的關係。


    莫南單的眼底散過一抹失落,他微啟薄唇,溢出一個字:‘好’


    然後,起身,離開。


    南央看著他離開,長長的唿出一口氣。


    看著窗外的柳枝,她又仿佛迴到那年,和清遠相識的那一年……


    一輛白色法拉利停在南家別墅右側的大門口,它被掩藏在茂密的植物旁。


    單天奇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肘隨意的搭在車窗上,一隻手把玩著手裏的手機,將它在手掌心裏360度的旋轉著。


    他的心,從那晚上南央對他說‘我曾經喜歡過你’開始就不平靜了。


    他視線停在南家別墅大門已經很久了。


    南央梳洗好以後帶著窘迫的表情下了樓。


    下樓時,莫南單已經坐在餐桌旁等她了,看到她進來,神色依舊沒有一絲波動,放下手裏的財經報紙,說了一句:“過來,吃了飯我們一起去公司,中午的時候我來陪你吃午餐,所有的行程全部推掉”


    他的語氣霸道的不可一世。


    南央不知道為什麽在眼神接觸到他的那一刹那竟然臉紅了,她弱弱的應了一聲,端起餐桌上的牛奶,喝的心不在焉,因為她正在瞄著莫先生的薄唇。


    莫先生將一塊培根放進嘴裏,優雅的蠕動,凸出的喉結再性感的滾動。


    可能是南央投過來的視線實在是太熾熱,莫先生嘴裏還含著食物卻毫無預警的抬眸,看著南央正用一副癡傻的表情看著自己,他放下餐刀,一隻手摩擦著自己的唇,那樣子說不出的性感:“南央,你是不是還在迴味那個吻”


    根本不是在詢問她,而是用一種肯定就是的語氣揭穿她。


    南央瞪圓了眼睛,猛烈的搖頭:“怎麽可能,你的吻技還沒那麽好”說完又感覺周遭的空氣冷了幾度,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莫南山。


    果然,這個男人危險的半眯著眼睛,銳利的看著她。


    “那個…..我不是這個意思”南央覺得應該解釋一下,自己完全沒有嫌棄他的意思。


    莫南山吸了一口氣,繼續拿起餐刀用餐:“沒關係,我學習能力很好的,多吻幾遍,你就能滿意了”


    、


    南央剛喝了一口牛奶就聽到他這麽一說,差點沒被嗆死。


    他不光是個*高手,還是個葷段子高手啊。


    吃過早餐,兩人再一起上車。


    南央本來是不想跟他一輛車的,可是莫先生竟然威脅她,說“你不跟我一輛車可以,或許我們今天不應該去公司,而是留在家裏研究研究怎麽提高我的吻技,順便試試哪種姿勢的吻法能讓你滿意”


    這麽沒皮沒臉的話,她簡直不能相信是從莫南單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的。


    坐在車上,南央又開始想昨晚的那個電話。


    如果是打錯了,為什麽不說話?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掛斷?


    如果真是打給她的,為什麽不說話?


    那個電話為什麽給她的感覺像是…..隻想聽聽她的聲音。


    還有他的聲音為什麽那麽像那個人?


    腦子裏好像出現了一些片段,好像是在南澤民的派對上,好像她喝醉了,有那個一個人跟她說話。


    說了些什麽呢?


    南央冥思苦想,還是無果。


    可是這種想要記起,卻模糊不清的感覺實在太痛苦了。


    她轉頭看著莫南山,猶豫了一下才說:“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說”


    “就是在南澤民的派對上…..我有沒有遇見什麽人啊?”


    “你有沒有遇見什麽人你不知道?”莫南山想,可能她是想起和某個男人糾纏的事,心裏的火苗蹭蹭的往上冒。


    不記得那天晚上的那個吻,倒是清楚和別的男人糾纏的事!好你個南央!


    南央看著他莫名其妙的發火,心,驚了一下。


    難道那天晚上真的遇見了那個人?


    昨晚上的電話是他打的?


    可是怎麽可能呢,他不是出國好久了,還是因為厭惡她,不想看到她…….


    想著當年的一些事,南央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莫南山用餘光瞟了她一眼,看她那副樣子,頓時有把她扔出車外的衝動。


    剛壓製住自己的脾氣,便注意到後麵那輛白色車子還在跟著他們,剛才出南家別墅他就注意到了,見那輛車價值不菲,對他們也並未表示出任何攻擊性的行動,他先也沒在意。


    可是,這會他便可以肯定車裏的男人是誰了。


    他抬起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看著後視鏡,薄唇勾起一抹陰狠的弧度。


    南央下車,對著莫南山恭敬的說:“再見”


    莫南山簡直懶得看她,就在她下車的那瞬間便關上了車窗,南央話才說完,車裏便像箭一樣飛了出去。


    南央看著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又惹到他了。


    莫南山將車堵在那輛白色法拉利前,打開車門走下去。


    白色車門被炫酷的打開,從車子裏走出來一個男人,一身白色,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儒雅倜儻。


    莫南山眼睛一眯,單天奇?


    “莫總裁這麽有時間在這裏堵我?”單天奇走到莫南單麵前,帶著不友好的笑。


    莫南山實在不想理這個人,可是想到他對南央有企圖心,卻也不得不警告他一聲:“我那天晚上已經說過了吧?南央是我的女人,你敢覬覦她,就隻有死!不要以為你是單爺爺的孫子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


    單天奇是單家唯一一個男孫,所以盡管他的媽媽是個不受寵的豪門養女,卻憑著給單家生了一個男孫,成為市長夫人。


    莫南山的爺爺和單天奇的爺爺單子熊是八拜之交,所以兩家人在上一輩有些往來。


    “不,你莫南山的手段,我知道,卻不會畏懼,南央現在是你的,今後可說不一定,你不知道嗎?結婚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離婚”他挑眉看了一眼莫南山,想起南央的話,再甜蜜一笑:“那晚,她親口告訴我,說她喜歡過我”


    莫南山揣在褲兜裏的大手驟然握緊,可臉上卻無半點波動:“是嗎?可如今她是我的女人,不管她現在還喜不喜歡你,她都是我的女人!我們的婚姻沒有離婚隻有喪偶!你不怕你的堅持會讓你丟掉性命那樣也不關係嗎?”


    單天奇忽略他的威脅,不在意的一笑:“莫南山,其實你是在擔心吧?擔心你們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我不同,我是她真正的初戀,有可能她對我的感情比宋清遠還深,可因為我是單家的人,讓她駐步不前,如果我為了她丟掉單家少爺的身份,你猜,她會不會再次愛上我?”


    “莫南山,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讓我參與南央的生活,賭她會不會愛上我!”


    莫南山實在是太討厭他臉上的那股自信,涼薄的笑了笑:“我為什麽要跟你賭這種幼稚的遊戲?南央隻要是我的女人一天,你就沒有辦法得到她!一旦你出手,我便要你屍骨無存!”


    莫南山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有魄力,任何沒有把握的事,從他口中說不來卻讓人不得不信服。


    單天奇哼笑一聲:“說到底,你就是不敢跟我賭,你自己都沒把握南央在知道我的心意後,會不會愛上我!你在害怕,莫南山!”


    莫南山的黑眸一點點變得猩紅,他憤怒的伸出大手,以閃電之勢掐住單天奇的喉嚨,一點點收緊,咬著牙齒說:“沒有人能在激怒我過後還能全身而退!我警告過你,離南央遠點,不然我會讓你整個單家毀在南山市!不要懷疑我的手段和能力!”


    然後,鬆開了手,看著單天奇蹲下去撫著脖子咳嗽,臉色通紅,無情的大步離開。


    單天奇看著他消失在視野的車子,竟是笑了,笑的幾近癲狂。


    莫南山,你以為隻有你有手段?


    ……….


    莫南山迴到莫氏,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嗜血的氣息讓整個莫氏陷入恐慌。


    莫南山身後跟著表情冷淡的鄭禦。


    “總裁,出什麽事了?”


    莫南山想起單天奇的話,他說——莫南山,其實你是在擔心吧?擔心你們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我不同,我是她真正的初戀,有可能她對我的感情比宋清遠還深,可因為我是單家的人,讓她卻步,如果你為了她丟掉單家少爺的身份,你猜,她會不會再次愛上我?


    他還說——說到底,你就是不敢跟我賭,你自己都沒把握南央在知道我的心意後,會不會愛上我!你在害怕!莫南山!


    他麵部猙獰如同修羅,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胸膛急烈的起伏。


    他沒有辦法反駁單天奇的話,應該那是事實。


    他和南央之間隔著她情深刻骨的初戀。


    隔著22年的疏離陌生。


    可是,單天奇確實她喜歡過的人,他真的沒有把握她會不會再次愛上他。


    他為了南央,一次又一次的懷疑自己的魄力。


    “你先出去,我想靜一靜,沒事別打擾我”莫南山閉上眼睛,掩蓋住眸中的失落。


    陳凱應聲,退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莫南山…..


    鄭禦閃到安全通道,恨不得手腳並用地掏出電話滑動號碼撥出去。


    等待那邊接通的同時再謹慎的左右前後看了一下,電話那頭喂了一聲,他又有點緊張的問:“今天早上是你送總裁來公司的嗎?南小姐是不是一起?南小姐現在在哪裏?心情怎麽樣?”


    文森聽著這話,先是驚悚的張大嘴巴然後再帶著惡意的笑:“你要死了!陳凱,你竟然敢喜歡南小姐!你不知道總裁其實是個腹黑又小氣吧啦的男人?要讓他知道你覬覦他的女人,他非得弄死你啊!


    陳凱聽著這個豬一樣的隊友的聲音,隱忍的比了一下眼睛,極度耐心的解釋:“你瘋了,我怎可能喜歡南小姐,我是看總裁剛才來公司發了好大的脾氣,你知道能激怒他的隻有南小姐,所以我想問問你,他們倆是不是吵架了?然後我再斟酌一下,看看怎麽做事才不會踩到火藥,不然就要像你一樣,被發配到鳥不拉屎的南非”


    “什麽話?總裁是讓我去南非撿鑽石的好嗎?”文森在那邊想了想,又看了看玻璃窗裏正在辦公的南央,茫然的說:“不知道啊,今天早上不是我去接的總裁啊,我也是剛來公司,南小姐心情不錯,總裁發脾氣應該跟她沒關係吧”


    那個‘吧’字顯得有點不靠譜,因為他知道南小姐最大的本事,就是無形之中激怒莫先生,事後還全然不知。


    “好的,我知道了,掛了啊”陳凱掛了電話,有些心慌的看了看緊閉的總裁辦公室。


    什麽時候南小姐才能明白莫先生對她的愛呢?


    希望她盡快發現,並像總裁愛她那般愛上總裁,別整的他整天都得捧著腦袋做事啊。


    南央認真的看著桌上的文件,文森敲門進來,有些不自然的搭訕:“南小姐今天是跟我們家總裁一起來公司的嗎?”


    南央一聽‘我們家總裁’這幾個字便緩緩皺起眉:“是啊,怎麽了?”


    文森笑了笑:“那您覺得今天早上總裁的心情怎麽樣?有沒有生氣的先兆?”


    南央奇怪的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文森為了兄弟情義將鄭禦給他打電話詢問總裁發脾氣的事告訴了南央。


    南央也是不解,站起來,靠在辦公桌上,像是遇到知心朋友一樣跟文森訴苦:“你們家莫先生一定有人格分裂症,脾氣也是時好時壞,這一秒喜笑顏開下一秒就風雨欲來的架勢,我也搞不懂,今天早上吃飯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無意間說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話,殃及池魚了”


    她這麽一說,文森悲哀的閉了眼。


    看來,莫先生生氣真是因為南小姐!


    “那個…..我們家總裁呀,脾氣一直控製的很好,無論發生天大的事,他的情緒都不會有一點起伏,可一遇上南小姐您的事,他就亂了,脾氣失控,口不擇言,所以,南小姐以後能不能看在我辛勞為您工作的份上,盡量別惹總裁生氣了?”然後又像是宣誓一般,挺直背,抬起頭,眼神真誠:“我發誓,以後一定更加用心的為南小姐辦事!南小姐的任何事都將是我人生的信仰,南小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南小姐……”


    “停!”南央忍不了他的誇誇其談:“到底需要我做什麽你就直說,別繞彎子,把我繞暈了都”


    文森笑嘻嘻的走進一步:“能不能請南小姐給我們總裁打個電話表示一下您對他的關心?”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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