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不要以為這個世上有誰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人好,那肯定是有所求的,宮陌逸不碰你,是篤定你總有一天會對他袒露心扉,哪知道卻出了思琛這個變數!你以為他不恨嗎?”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沐歌心如刀割,眼淚掉下來,她痛苦道:“阿逸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騙我!你肯定是在騙我!陸鳴琛,你這個大騙子,為什麽你要編造這種虛偽的東西騙我?”


    “到底是騙你,還是真相,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卑劣,別以為那個男人就有多幹淨!他既然敢設下這種圈套愚弄我,那就要做好被我玩死的心理準備!”


    沐歌大驚,“你要對阿逸做什麽?”


    陸鳴琛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說:“放心,我暫時還沒辦法對那個男人做什麽,他昨天就跑掉了,那個男人的背景可不一般,可能還跟黑道有點關係,不然不可能動那麽多人脈,沐歌,虧你跟那個男人相處了那麽多年,竟然對他的底細一概不知!”


    沐歌陷入了沉默。


    因為沐歌不願意去醫院看病,陸鳴琛就叫了醫生到家裏來,雖然沐歌很排斥,但還是強硬不過陸鳴琛,醫生給她看了病開了藥就離開了。


    陸鳴琛讓劉嫂把藥煎好了然後端上來。


    “喝藥。”


    沐歌看著黑乎乎還冒著白煙的中藥,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天知道,她以前就很討厭喝中藥,因為很苦,就算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很怕苦,當初為了補血,她被灌了很多次,現在對這個東西依然謝絕不敏。


    “不喝。”沐歌腦子將腦袋扭向一邊,十分嫌棄的模樣。


    看沐歌這個反應,陸鳴琛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唇角一勾,帶著調侃的意味,說:“你之所以不願意去醫院,該不會是害怕醫生給你開藥吧?”


    沐歌:“……”


    陸鳴琛將碗放到一邊,悠悠地說:“說起來,我記得你很怕苦是吧?都這麽大個人了,還會怕苦?就連思琛能都眼睛不眨一下把藥喝了。”


    沐歌:“……”


    這人是在嘲笑她連小孩子都不如嗎?


    沐歌有點牙癢癢,這個男人真的可惡到極點,她皺了皺鼻子,強裝鎮定,冷淡地說:“隨便你怎麽說,但是我是不會喝藥的。”


    “真的不喝?”


    陸鳴琛眼底閃過一抹深意,似乎在盤算什麽,可是沐歌沒有看他,自然也不知道陸鳴琛現在心裏在盤算些什麽,她態度堅決地說:“不喝!”


    “好,你說的。”


    沐歌一愣,有點奇怪陸鳴琛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了,然後就看到陸鳴琛自己灌了一大口中藥。


    沐歌瞧了大驚。


    又來!


    她還沒來得及躲閃,陸鳴琛已經傾身上前,一隻手穿過沐歌的發絲,按住她的後腦勺,然後將她壓向自己,然後準確無誤地擒住她的唇瓣,將中藥灌了進去。


    中藥的苦澀在口中蔓延,沐歌想要將陸鳴琛推開,可是她本來就生病了,身體乏力,怎麽可能是陸鳴琛到底對手,最後她隻能被迫喝下那些藥,因為灌得太猛,差點嗆到。


    等所有的中藥都被灌入沐歌的口中,陸鳴琛依然沒有鬆開沐歌,他在她的唇瓣上撕咬著,品嚐著她唇齒的藥香,好像再吃什麽美味的佳肴似的。


    直到沐歌快要窒息的時候,陸鳴琛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了她。


    沐歌重獲自由,大口大口的唿吸新鮮空氣,因為生病而慘白的臉頰也變得紅暈起來,也不知道是憋得還是因為害羞。


    她眼中集滿淚光,惱怒地瞪著陸鳴琛,說:“你幹什麽!”


    這個情形似曾相識。


    當初她懷孕的時候,不肯吃東西,這個男人也是用這種手段喂她的。


    陸鳴琛慢悠悠地說:“誰讓你不肯喝藥的?我隻能用點其他的法子,這藥其實是有點苦。”


    “苦死你活該!”


    沐歌惡狠狠地說。


    陸鳴琛嗤笑,“沐歌,你真殘忍,死了老公你以為你這個小寡婦以後會有好日子過?”


    “誰是寡婦?”


    沐歌大怒。


    陸鳴琛挑眉,“我死了你不就是寡婦了?”


    “呸!你死了我立刻改嫁!”


    沐歌反擊。


    陸鳴琛眸光一暗,他突然傾身上前,逼近沐歌,沐歌被她突然的逼近嚇到了,她忍不住往後縮了縮,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幹什麽?”


    陸鳴琛深深地看著她,笑了一下,說:“我現在還不能死,你這個女人這麽沒良心,我死了肯定就跑宮陌逸懷裏去了,我兒子還那麽小,跟著那樣的繼父,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他弄死了,為了我的兒子,我也不能死!”


    他說得這麽一本正經的,沐歌心髒狠狠抽動了一下。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剛才她說的都是氣話,雖然她很陸鳴琛的殘忍,不信任,但是陸鳴琛死的情況她卻完全沒有想過,這個男人那麽強大,什麽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隻有他算計別人的時候,從來沒有人能在他手上討到好,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死?


    不是還有一句話說禍害遺千年嗎?


    陸鳴琛肯定不會死的。


    陸鳴琛緊緊地盯著沐歌,他唇角微勾,笑了笑,說:“不知道就算了,你趕緊給我好起來,不然我每天都這樣給你喂藥!”


    沐歌如臨大敵,咬著牙說:“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才不要陸鳴琛“喂”藥!


    果然,在沐歌的配合下,第二天她的病情就好轉了。


    她一直待在屋子裏也有些煩悶,便出門透透氣,發現劉嫂有點心神不定的。


    “劉嫂,出什麽事了?”


    劉嫂說:“啊,夫人,先生剛才走得匆忙,忘記拿外衣了,他早上的時候精神就不太好,似乎有點感冒,今天又在下雨,天氣涼,他穿得那麽少,不知道會不會著涼,要不夫人你給先生送過去?”


    “我去?”


    “是啊,你去最適合了,先生看到你去給他送衣服也一點會很高興的。”


    沐歌懷疑劉嫂就是陸鳴琛跑來的奸細,不,劉嫂本來就是陸鳴琛雇傭的,肯定是向著那個男人的,她說:“陸鳴琛又不需要在外麵逗留,他公司裏麵開著空調,怎麽可能冷到他,不送。”


    劉嫂見她迴答得這麽幹脆,估計是真的不打算送,她歎了口氣,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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