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娜仁牧雅和羅俄都驚呆了。


    隻見遠處有一艘大船,船上冒出火光,各種嘈雜的聲音相間。火水相連,聲勢浩大,形成絢麗的風景。


    “這船也真倒黴,嘖嘖。”陳澄感歎到。


    娜仁牧雅陰惻惻的說:“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泰山崩而麵不改色沒學過嗎?”剛才撞那麽兩下可把她的臉都丟進了,哼。


    陳澄對娜仁牧雅這個女魔頭一向敬而遠之,看著一旁成紅燒蝦仁的哥們,隻好硬著頭皮說:“你們看,那邊好像有什麽事情發生。”


    娜仁牧雅抬眸一看,果然有些不正常,甲板上的人不斷向水裏射箭。


    肯定是有權有勢的人,不然也不會裝備那麽好。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有點意思啊!


    羅俄說:“今日遇上這事也真是倒黴,我們還是走吧。”


    他的提議得到大家的讚同,也沒有看風景的心情了。


    可惜人不找事,事來找人,一隻帶血的手扒上了船幫子。


    陳澄結結巴巴的說:“這這這……”


    “別吵。”羅俄與娜仁牧雅對視一眼,覺得有些棘手。


    但是到底年少,做不出把人再推迴水裏的事情。


    那人翻過船邊,翻到了船上,手臂上紮著一隻鐵箭,半邊身子染上了鮮血,看起來十分駭人。“救救救……我。”然後倒在了船上。


    羅俄說:“來,幫把手,把他抬到裏麵去。”陳澄反應過來,去搬了。


    幸虧大船與這小船距離稍遠,大船上人一時也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這人怎麽從船上帶傷遊過來的。


    是的,這麽敏感的時間、地點,出現個這麽個人,羅俄猜想和那邊發生的事肯定有關係,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他們在追的人。


    陳澄愁眉苦臉的說:“這可怎麽辦呦?我們好像惹到了一個□□煩。”


    說完之後娜仁牧雅就笑起來了。


    陳澄直覺是笑話他的,瞪著娜仁牧雅眼睛圓溜溜的,竟然出奇的可愛。


    娜仁牧雅有一種被萌煞的感覺,咳嗽了一聲,取笑道:“傳說中的京城一霸也會怕麻煩?”


    羅俄看著躺在床上疑似不行的某人,再看一下鬥嘴的兩個人,眼睛裏有一種微妙的同情。


    他肅了肅聲:“我們得快點迴去,否則看他們那個架勢,難保不會來搜船,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可是我們都不會劃船啊?這怎麽快點迴去?”娜仁牧雅眨了眨眼睛,頗為無辜的說到。


    本來他們都是來體驗一下自己劃船的樂趣,等到玩完了自然有人來接,並不會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啊。


    羅俄嚴肅的臉也崩不住了,變得愁眉苦臉。


    陳澄是旱鴨子,沒劃過幾次船,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他弱弱的說:“要不然讓我試試?”


    娜仁牧雅說:“那你快來。”她把漿交給陳澄,不抱希望。


    誰知道陳澄還這真是有幾分天賦的,劃得有模有樣的。


    迴到岸上之後,上了馬車,娜仁牧雅撐著下巴說:“唉,這人應該怎麽處理啊?”


    羅俄自覺人是他決定留下來的,就說:“到時候弄我府上就是了,也不占什麽地方。”


    “唉唉唉,到時候他醒了,你可要告訴我一聲,我還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呢?”娜仁牧雅說。


    陳澄也趕忙說:“我也要來,救人也有我的一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麽迴事!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


    羅俄扶額:“是是是,到時候你們都來。”


    迴到羅府之後,羅二爺招來羅俄問話:“你帶進府中來的是什麽人?”


    “就是偶然遇上的。”羅俄把他們在明月湖的事情告訴了羅二。


    羅二沉吟了一會兒,就說:“你好好照顧那個人,務必要請大夫把他救醒。”


    羅俄一看二哥這樣鄭重,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遲疑的問:“難道那個人來曆不凡?到底是什麽人啊!”


    羅二笑了起來,羅俄見二哥這樣展眉歡笑,透露出一種矜貴自信,“可能我們很快就可以迴去了,關鍵就在你救迴來的這個人身上呢。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他的記憶力隻有這件事大概的起伏,細節很少,傳說中那個去敲登聞鼓的人他也不清楚是誰,直到十弟帶迴來這個人,再聯想連州知府夫人常年在明月湖這個消息,他就有些把握了。


    羅俄聽到迴去倒不是很開心,不過他也清楚這個案子對二哥來說很重要,“那就恭喜二哥了。”


    同一時間,連州知府徐民安大發雷霆:“連什麽人進來驚擾了夫人你都不知道,我看你是活膩了啊。”


    徐府管家汗水直往下流,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老爺恕罪,看在老奴那麽多年服侍的份上,給老奴一點時間,老奴一定會查出來的,不辜負老爺的信任。”誰不知道去連州知府愛妻如命,身邊伺候的人更是知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夫人。


    老管家擦了一把汗,何止是如此啊,他家老爺簡直是偏執了。想到自己會有的下場,他就哆嗦。


    徐民安平靜下來又是那個風度翩翩的知府大人:“好,我給你時間,但是你要記住如果傳出什麽留言,哼……”


    徐府管家連忙應諾:“多謝老爺,老奴一定盡快查清楚。”


    他來到暗室,暗室裏捆著一個人,正是那和李君立交談過的漁夫。


    徐府管家現在看著那漁夫的眼神都要吃人了:“說,誰指使你的?還有那賊人到底是誰?我勸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隨後陰惻惻的笑起來,那笑中瘮人的很。


    漁夫打了個哆嗦,他就是個普通人,立馬就說了:“小人今天吃壞了肚子,又不想放棄了這個賺錢的機會。誰知那小子就說可以頂我一天,小人一時貪心就答應了,我隻知道他姓李,其他的我也不知了。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不知道他是誰,你就讓他頂你?你當我是傻子啊?”


    那漁夫辯解到:“因為我和那年輕人談得來,他又說沒錢了,可以……可以……分一點,我見他可憐,才同意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徐府管家見狀皺起了眉頭,真話假話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要是夫人的情況泄露了出去,那可就是捅了天大的簍子。說不得他的小命就交代給這了。想到這裏,他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戾氣,“用刑,直到他說出真話為止。”


    心思細膩的下人琢磨出味了,這就是說不出真話就一直用刑的意思?也隻能怪他倒黴了。


    下人看著漁夫的眼神裏帶著同情。


    船隻廂房裏。


    徐民安對著身側的人說:“仙姑,敏敏什麽時候能醒來?”


    被稱作仙姑的人赫然就是中秋節的遊街的人,她穿著一身褐色的袍子上麵繡著一個個黑色的蓮台,看上起詭異而陰冷:“夫人不是一直醒著嘛。”


    徐民安惱怒道:“我說的是真正清醒,你知道的。當初是你說每月用鮮血澆灌,敏敏就能複生,現在是怎麽迴事?”


    “你要知道自古生死之事都是玄而又玄,得看各方麵的配合,才有那麽萬分之一的可能,現在屍身不腐,行動自如,你可不要太貪心了。”仙姑冷哼一聲。


    徐民安痛苦的說:“我要我的敏敏真正活過來,而不是這樣行屍走肉。”


    床上的女人臉色是不自然的白皙,眼睛睜著,空洞洞,好似一具傀儡。


    “當初是你求我,我早就告訴過你可能是這樣的結果,你硬要這樣做,結果擾的亡人不得安寧。”仙姑的看到這樣深情的徐民安,不由出口諷刺。


    她可是知道徐夫人到底是怎麽死的,現在又來裝深情,嘖。


    之後又想到有用的到他的地方,隻好出言寬慰:“時間到了自然好了,安心。”


    徐民安看著仙姑篤定自信的神情,心裏也安定下來,一定是時間沒到,一定是這樣的,他已經付出了那麽多,絕不容許失敗。


    遠在科爾沁的土謝圖親王和王妃一臉驕傲又痛苦的神情,你說咱們家的小閨女怎麽那麽招人呢,這都有上門提親的了,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臉羞澀的表情,阿喇善就牙疼。


    “那個,賢侄啊,這事容後再議。”說完就拉著王妃出去了。


    阿喇善爸爸很愁的慌:“玉兒啊,你說這怎麽辦喲。”


    “這有什麽好愁的,我看這孩子挺好的。”王妃娘親斜瞄了阿喇善一眼。


    正在思考怎麽花樣拒絕又不傷人心的阿喇善親王驚呆了:“你不會想把咱們閨女嫁出去吧,她還小呢。”阿喇善瞪著王妃說。


    “小什麽啊,總要嫁人的嘛,現在想看起來就不晚,總要給我們閨女挑個好的。”玉王妃想的比較心寬。


    阿喇善正經起來,“你不會忘了吧,阿雅可能會嫁入皇家,皇上以前透露出這個意思。”


    王妃說:“你不是不知道這些年科爾沁可沒有出過高位嬪妃,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就算嫁到皇家去也不一定舒心,還不如就近,以後還能有個照應。”


    “可是……皇上那邊……”阿喇善遲疑道。


    “哎呦,”王妃驚唿,“你不會拿咱們閨女去討好皇帝吧。”


    “怎麽可能?我是那樣的人嗎?”阿喇善一看就是嬌妻又在調侃他。


    王妃笑了,“知道你不是。我們又不是那起子需要皇家來狐假虎威的,到時候把折子一遞,免了阿雅的選秀就好了。想必皇上不會太過為難的。到時候我們阿雅既是科爾沁的明珠,又是大清的嘉儀郡主,我看誰敢小看她。”


    阿喇善咕噥道:“就有你這麽個額吉,誰敢對她不好呀。”


    王妃柳眉一豎:“你說什麽?”


    阿喇善連忙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之後,阿喇善快馬一鞭給鄂勒齋圖去信,快點迴來吧,再不迴來,妹妹就要成別人家的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外星福晉進化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塔布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塔布齊並收藏外星福晉進化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