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啊!不過暫時不急,估計要緩上一兩個月。”於秋意之前那般積極的大批量收購了所有的生薑,來者不拒的結果就是覃盎然別墅裏的生薑根本不嫌多。

    “一兩個月?那行,大嫂你隨時需要,隨時叫我們。我的電話號碼給大嫂你留著,保證隨傳隨到。”張宏拍著胸脯,很講義氣的跟於秋意說道。

    於秋意愣了愣,對於張宏的示好,並未拒絕,而是微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謝。

    頂著覃盎然幾乎要殺人的眼神,張宏戰戰兢兢的報上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確定於秋意記下來後,頭也不迴的帶著一眾小弟拔腿就跑。

    再留下來,覃魔王肯定要揍人了!他可不想嚐試覃魔王的拳頭,肯定很疼。

    看著小紅毛一眾人跑走,覃盎然嗤笑一聲,倒是沒有攔著。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於秋意。

    沒有了外人在場,於秋意當即就跟覃盎然說起了她緊接下來的打算。

    就算今天賣了一整車的生薑,於秋意的庫存還是絕對足夠的。而接下來一段時間,於秋意不打算賣了。

    今天不過是試水而已,安她自己的心,也安覃盎然的心。

    天知道每次聽趙晨和錢峰嘀咕生薑太多的時候,就算覃盎然從不表現出著急和不耐煩,於秋意也總是忍不住生出些許難受和自責。

    她不是不想告訴覃盎然,生薑的價格會在接下來的半年裏連翻幾翻,絕對不是兩倍又或者三倍的價格。

    但是,她要怎樣說服覃盎然相信這張大餅?就因為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這樣的理由,連於秋意自己都說不出口。

    不過現在好了。下午這一車的生薑托運出去,於秋意相信,不需她多言其他,大家就知道她的真正意圖和打算了。

    覃盎然確實知道了。他剛一坐下,就聽趙晨和錢峰跟唱雙簧似得講述了下午的經過。同時,還刻意壓低了聲音,跟他強調了好幾遍,於秋意將生薑賣出去的單價。

    覃盎然覺得趙晨和錢峰有些大驚小怪。不賺錢,誰閑著沒事收這麽多的生薑?就算於秋意再白癡,也不會閑的自己找罪受吧?

    至於於秋意想要安他的心?那就更是不必了。

    覃盎然四十萬的兩張卡丟出來,就是對於秋意充分的信任。就算四十萬全部打了水漂,覃盎然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反而是趙晨和錢峰,整日隻要一提到生薑就色變,隻差沒有跟他這個

    老大叫板了。

    再說了,現下的物價每年都在上漲,生薑持續不變了好幾年的低迷期,早晚會迎來曙光,而且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

    物極必反,價格戰更是如此。生薑是吃的東西,又可以入菜,還能入藥,各種價值都很高,沒有可能一直跌下去無人問津的。

    這些一看便懂的道理,趙晨和錢峰到現在都還沒明白?

    “這些是一看就懂的道理?”錢峰眨眨眼,撞了撞身邊的趙晨。他智商向來不怎麽夠用,還不如問問趙晨。

    趙晨自詡聰明人,但是物價什麽的,他還真沒怎麽關注過。雖然,覃盎然一解釋,他就立刻明了透徹。

    “哎呀不管了!我現在就想知道,秋意妹妹你是不是要賺大錢了?”錢峰聽不懂,也想不出所以然。故而,就直接問向了於秋意。

    “就目前的趨勢看來,是的。”於秋意今天便小賺了一筆。但真要說大錢,估計還得再等上一兩個月。

    “艾瑪我忽然想起來,咱們秋意妹妹現在是在做獨家壟斷對不對?這附近所有的生薑,不都被咱們秋意妹妹收購了?”錢峰猛地一拍大腿,喊道。

    對於錢峰的後知後覺,趙晨完全不想多說半個字,直接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去。

    他們都幫著收了多久的生薑了,錢峰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早就已經開始壟斷生薑生意了?

    “不過說起來,秋意妹妹今天收了不少錢吧!”錢峰沒有親眼看到收購商給於秋意錢,但是隻憑收購商給的價格,錢峰可以斷定,於秋意賺了不少。

    “嗯。”沒有什麽好遮掩的,於秋意點點頭,眼神灼灼的看向了覃盎然,“迴去跟你算錢。”

    覃盎然挑起眉頭,無聲的迴望著於秋意。算錢?怎麽個算法?

    於秋意笑了笑,也不跟覃盎然仔細解釋。等迴到家,再慢慢細說。

    這頓晚飯,是於秋意請的客。但事實上,還是覃盎然買的單。

    不是於秋意舍不得,不給錢。而是覃盎然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就拿出了錢包。

    一旁坐著的趙晨和錢峰也沒有任何反應,一副理所當然的看著覃盎然買完單,這才一道起身離開。

    認識他們老大那麽久,他們老大的口袋,就從來沒有缺過錢!

    因為是五一小長假,趙晨和錢峰都跟家裏說了晚上不迴家。是以,就打算夜

    宿覃盎然的別墅了。

    覃盎然倒是沒有趕人,將鑰匙丟給趙晨,徑自送於秋意迴家。

    跟於秋意揮手告完別,趙晨和錢峰勾肩搭背的先往別墅迴去了。反正有老大在,秋意妹妹的安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坐在於秋意家的客廳裏,於秋意將覃盎然按著坐在沙發上,隨即開始往外拿錢。

    還真是無聊!覃盎然對錢向來沒有太大的喜好,任憑於秋意興致勃勃的跟他算著各種賬,雙腿翹上茶幾,神情閑適的當起了大老爺。

    “覃盎然,這些錢,全部都給你。”將所有的錢整整齊齊的疊好,全部一股腦放在覃盎然麵前,於秋意的心情甚是愉悅。

    “先放你那。”既然把卡給了於秋意,覃盎然就沒想過再把錢拿出來。於秋意用家裏那些生薑賺了錢,是於秋意自己的本事。覃盎然不會貪圖,更加不會索要。

    “好啊!那我都幫你存著。”於秋意迴應的很是幹脆利落,當即又把錢收了迴去。

    於秋意的動作太過迅速且自然,乃至覃盎然不得不懷疑,於秋意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這些錢交到他手上。

    “你太會花錢了啦!”說到覃盎然的大手大腳,於秋意搖搖頭,頗為不讚同。

    覃盎然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否認。他確實很會花錢,也不會將金錢看得太重要。

    “說真的,覃盎然,咱們要學著攢錢了。”將手中的錢放進信封收好,於秋意的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覃盎然撇撇嘴,依舊沒有反駁。他雖然不貪錢,卻不會視金錢如糞土。於秋意的言外之意,他懂。

    “我是這樣打算的。”拿出自己的記事本,翻開到計劃欄這一頁,於秋意仔仔細細的跟覃盎然算了起來,“你看,咱們手裏的生薑……”

    覃盎然全程沒有說話。隻是在於秋意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補充了一句:“你這樣來錢太慢。”

    “確實慢,但也穩妥。而且對還是學生的咱們來說,比較切實可行,很省事也很省力。”於秋意抿抿嘴,對覃盎然說道,“老師說我的繪畫水平還不夠,至少要再過兩年,等我考上大學才開始盈利。那麽在這兩年,我沒有任何的謀生手段,就隻能積少成多了。”

    “首先,我給你的那四十萬,足夠你豐衣足食到大學畢業。其次,你要是想賺錢,我改明給你弄個煤礦井,肯定比你這個來錢快。最後,女孩子家家想這麽多幹什麽?你又不急著

    嫁人,準備那麽多嫁妝,以後還不便宜了別人?真是白癡。”覃盎然言辭犀利的列舉了三條反駁理由,末尾還不忘照舊罵於秋意一句“白癡”。

    “你怎麽就知道,我是便宜了別人?指不定我的嫁妝就便宜了自己人呢?”全然不在意覃盎然罵她“白癡”,於秋意更在乎的,是覃盎然的前麵一句話。

    反正那個自己人不會是我!心中腹誹這麽一句,覃盎然放下雙腿,站起身:“迴去了。”

    於秋意本來還期待覃盎然繼續往下問那個自己人是誰的。沒想到覃盎然會突然站起身要離開,不禁有些失望。

    “嗯。”神情怏怏的將覃盎然送到門口,於秋意實在擺不出燦爛的笑容。

    “白癡。”站住於秋意家的門外,覃盎然兇巴巴的看著於秋意,“你的腦子本來就不怎麽聰明,就別總是折騰自己,盡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你這個短腿的急什麽急?”

    她的腿哪有很短?就算比不上覃盎然的大長腿,但也是高挑型的好不好?於秋意鼓了鼓臉,雙眼瞬間就瞪圓了。

    “錢的事情,我會負責。以後你就乖乖學習,考個年級第一,把那根礙眼的草擠下來。”覃盎然說到這裏,忽然舉起手,拍了拍於秋意的腦袋,“如果你考了年級第一,我就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不管你提任何要求,都可以。”

    “真的什麽都可以提?”抓住覃盎然拍她腦袋的手,於秋意的臉色變得甚是迅速,雙眼綻放出亮晶晶的光芒。

    “嗯,什麽都可以。”覃盎然肯定的點點頭,抽出自己的手,“所以,加緊努力,靠得年級第一名吧!我等著你跟我提要求。”

    說完最後一個字,覃盎然沒有等於秋意的迴應,轉身走下樓梯。

    “我一定會讓你兌現承諾的。”衝著覃盎然的背影,於秋意揚高了嗓門,喊道。

    覃盎然沒有迴頭,也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抬起右手,隨意晃了晃。是迴應,更是……對於秋意的鼓勵。

    於秋意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直至蔓延至心底最深處。

    她決定了,等她考到年級第一名,她就正式跟覃盎然表白!

    這一夜,於秋意睡得甚是香甜,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在夢裏,她順利考了年級第一名。然後,她歡天喜地的去跟覃盎然道歉。

    眼瞅著覃盎然就要跟她點頭,再然後……

    再然後,她就樂醒了。

    要是沒有醒,該有多好?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於秋意兀自感歎道。

    “滴滴滴”,是手機的鬧鍾響聲。

    於秋意轉過頭,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五月二日,於秋意要去許喬喬那裏學畫。沒有耽擱的起床梳洗,做好早餐給覃盎然三人送了過去。

    因為是假期,於秋意沒有按門鈴,直接拿鑰匙開的門。將早餐送到廚房,等著覃盎然三人起床後,自己來吃。

    不過她這邊剛放完早餐,就在客廳碰到了下樓的覃盎然。

    “咦?”沒想到覃盎然會這麽早,於秋意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確定時間還不到八點,這才安下心來。

    “等等,我送你過去。”很快就在廚房找到於秋意送來的早餐,覃盎然三下五除二,全部解決完,將碗丟在洗碗池裏,等著錢峰和趙晨起床後一塊洗。

    於秋意有些愕然,欲言又止的看著覃盎然。

    “說。”瞥了一眼於秋意,覃盎然大步走向玄關。

    於秋意便亦步亦趨的跟在覃盎然的身後,張張嘴,還是小小聲的說道:“我準備的是三人份的早餐。”

    “所以呢?我餓了不行?”覃盎然抓起書包,打開了大門。

    於秋意噎了噎,頓了頓,肯定的點點頭:“行。”

    隻要是她做的食物,覃盎然想吃多少都可以。無論何時,她都是以覃盎然為重中之重的。

    如此這般,趙晨和錢峰的早餐,在他們兩人還沉浸在睡夢中的時候,被覃盎然一力解決了。

    等到兩人起床,留給他們的是空蕩蕩的廚房,還有……覃盎然吃完還沒清洗的碗筷。

    於秋意抵達許喬喬家小區的時候,許喬喬已經等在小區門外了。

    “秋意來的正好。不用下車了,讓小朋友載著你一道去你賀爺爺家。”許喬喬擺擺手,衝著坐在覃盎然自行車後座的於秋意說道。

    於秋意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著許喬喬。怎麽要去賀大師的家裏?

    “今天是小朋友正式拜師的日子。小朋友的六位師兄也都會出席拜師禮,我們需要去旁觀,當個見證。”許喬喬解釋道。

    哦,對了,覃盎然的拜師禮!於秋意差點就忘記了。

    這麽快?可是她還沒幫覃盎然準備好送給賀大師的禮物,會不會不大好?

    於秋意想的深遠,覃盎然卻是昨天就提早將東西提了過去。

    不是什麽金貴禮物,隻是覃盎然隨意挑中的一副圍棋。價格是覃盎然可以承擔起的最高限度,心意亦是覃盎然能夠表達的最大程度。

    覃盎然本以為,賀一剛不會喜歡的。但是,賀一剛拿到覃盎然送的圍棋之後,就將原本擺在家裏的那副舊圍棋收起來丟在一旁了。

    看著擺放在賀一剛桌上他送的那副新圍棋,覃盎然心下動了動,默然了。

    於秋意是被覃盎然騎著自行車載到的賀一剛家裏。許喬喬則是自行打的出租車,提前一步到達。

    於秋意跟在覃盎然身後走進賀一剛家裏的時候,客廳裏已經站了好幾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陌生,是因著於秋意確實不認識他們。但熟悉,就是因為這幾人也都是圍棋界響當當的大人物,於秋意有在電視上看到過他們出現。

    對“賀爺爺”這個稱唿,其實於秋意一直都有些不大願意接受。

    按著許喬喬這邊的關係,賀一剛是許喬喬的叔叔,確實應當是於秋意的爺爺輩。

    但是,賀一剛同時又是覃盎然的師父。站在於秋意的立場,她當然不想平白無故矮覃盎然一輩。

    此般一來,難不成她還要喊覃盎然叔叔?

    一想到這般複雜的輩分和關係,於秋意不禁有些後悔當初怎麽就讓覃盎然拜了師父呢?直接拜個師公,或者師爺,不是更簡單?

    不管於秋意怎麽懊悔,事情已經成為定局。在許喬喬的關係上,她確實得稱唿覃盎然一聲前輩。

    至少,在見到覃盎然這六位來頭不小的師兄們後,於秋意不得不硬著頭皮,乖乖從大伯喊到了三伯,又從四叔喊到了六叔。。

    七叔?嗬嗬,於秋意表示,她堅決不接受。

    就算賀一剛自詡大度諒解的準許她在前麵加上一個“小”字,於秋意也不願意喊覃盎然為“小七叔”。

    有關稱唿問題,許喬喬初始聽到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想要糾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賀一剛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臭,他認了覃盎然這個徒弟,就不可能再變成徒孫了。

    而於秋意和覃盎然的關係,許喬喬剛想試探著跟賀一剛說說,就被賀一剛噴了迴來。

    賀一剛說,他收他的徒弟,許喬喬收許喬喬的學生,完全不搭邊,怎麽就差了輩?

    賀一剛還說,也就許喬喬愛庸人自擾。長輩的關係為什麽非得延續到學生的身上去?覃盎然和於秋意愛怎麽互相稱唿,就怎麽稱唿。

    喊“小七叔”可以,喊“覃盎然”也行。隻要兩個孩子自己願意,長輩們無權插嘴質疑。

    真要可以,賀叔幹嘛還非要蹦出一個“小七叔”來?許喬喬可是親耳聽得分明,最先讓她家秋意喊另外六位師兄為“叔叔”的人,就是賀一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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