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仔——”花蝶反應過來後,馬上過去扶呂自敏,“花冬,這是呂勤的兒子,他救過我一命,我們要幫他。”

    花冬也轉過身來注意了一下挨著牆斜靠著的呂自敏,“我們成這樣也是他們家給害的。”殺手的邏輯。

    “花冬,聽姐的,我們應該贖罪了。”

    “周濤的人就快到了呀,姐”

    “不許多說,你背他上車。”

    花冬還是挺聽姐姐的話,不情願地架起呂自敏進了鏢車。

    車子開出了市區,拐進了密林,花蝶在後排為呂自敏止血,包紮,她時而看看呂自敏堅毅的臉,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的嘴露出微笑,也許這就是喜歡了吧,她自己也不清楚。這些被花冬從後視鏡看得清清楚楚,他何嚐不為姐姐著想,兩姐弟在刀口上生活,時時都有失去對方的危險。他也心痛,男人與天俱有的責任感在時刻鞭策他的努力,為讓姐姐能早日脫離這種生活而努力。

    “姐你變了,變得像個女人了。你也許應該從這裏開始有另外的生活,我也不想為生活殺人,我們如果能離開東陸就可以有新的生活。”花冬也猜到了姐姐的心。

    “那就等我們把他安排好了就去找蛇頭,不管去哪都……”花蝶微笑著迴答,帶些未來的甜蜜。她沒說完,被呂自敏的夢話打斷。

    “爸爸……爸爸……” 呂自敏爭開了眼睛。

    “你們是什麽人,”呂自敏想改變現在的姿勢來提醒對方自己的不服從,但除了下巴底下的皮被他嘴巴的張合拉動以外,他沒有力氣指揮出任何動作,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你們要帶我到什麽地方?”

    “你還認得我吧,先喝口水再說。”花蝶遞上一瓶水到他嘴邊。

    呂自敏見是剛才救小孩的小姐,心裏自然放下許多警惕,水流下來他也張了口。

    “你是呂勤的兒子呂自敏吧。”

    “你怎麽知道,”呂自敏有些疑惑,閉上了嘴,水有些溢出,花蝶拿迴了瓶子,“那你知不知道我爸爸現在怎麽樣了。”

    花蝶慢慢擰緊瓶蓋,她在利用這段時間思考是否決定跟呂自敏說,說多少。

    她擰了一手空的,蓋子緊得不能再擰了。接下來,她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了他,她們姐弟身份,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

    “謝謝你們救了我一命,請停車讓我去救我爸爸。”呂自敏又想掙紮,但還是無濟於事,隻有脖子以上稍微動得,每個人在親人受到傷害時,要負上責任的衝動在他這個近似廢人的身上也能體現出來。

    “現在不行,現在這些事情也不光是你的事,我們應該從長計議。”花蝶把呂自敏的頭挪迴原位,“你不會因為我們傷害過你家人而不聽我們的勸告吧。”

    花蝶說,“那幾封信是假的,現在是東陸最高部門的公安扣留著你爸,周濤他們不敢亂來的,我們現在第一是要逃命,得找個地方躲藏起來養好傷,找些救兵再做打算。”

    呂自敏咬著牙齒,圓瞪著眼睛,心裏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姐弟又沒惡意,說的也有道理就閉上眼睛,這算是默認。

    車子一直往西,進入了密林,藏好了車,花冬又背著呂自敏走了一段,然後進了一間木屋,裏麵簡陋卻樣樣具全,這是她倆秘密的藏身之所。

    以後的日子裏,花冬隻是有時迴來給木屋帶些補給就離去,他在外麵打探消息,正在找幫手,他也看到花蝶對呂自敏的那份濃濃情意,他知趣地故意避開著。花蝶身上也有些傷,但照顧呂自敏還沒什麽影響。當呂自敏慢慢好起來的時候,她的開心印在呂自敏的心裏,他也漸漸愛上了花蝶。

    一個月後,呂自敏由花蝶陪著可以走動了,每天都到小木屋外走走,看看種的那些花草,今天天氣也是這麽的晴朗,花蝶在門外像哄小孩吃糖果一樣,“來呀,你走過來我這裏,今天給你做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呂自敏放開把住門框的手,努力的穩直身子,認真了表情,大聲地說:“花蝶你聽好了,樹林,小木屋,你們都給我作證,如果我走到花蝶身邊拉住了她的手,我不僅要吃糖醋排骨,還要她答應我一件事——嫁給我呂自敏,如果你們不作聲就算是同意了”。

    他見她漲紅了臉,淚水也潤濕了眼眶,他心裏更加堅定,“好的,她也同意了,我要開始了。”

    他慢慢地磨蹭著,其實他心裏早有底的,不過在走到第五步的時候差一點出意外,花蝶看得可著急,想跑過來扶卻給呂自敏舉手阻止了,當他走到花蝶身邊拉起她手的時候,兩個人四目相對,呂自敏手上稍一用力,花蝶整個身子都將就了過來,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四片火辣的嘴唇狂熱的吻著,兩個人忘卻周圍的所有,他們需要找個地方能夠更好的表現愛,沒有誰主動與被動,腳步不由自主地挪向木屋,這些動作並沒有影響他們先前的陶醉,一陣陣麻酥酥的感覺來自舌頭與被對方撫摸的每寸肌膚。由花蝶環抱的扶力過了門檻,急切地擠進房間,褪著對方的衣服,當呂自敏把花蝶壓在床上的時候,兩個都已經是一絲不掛,他們的嘴隻有因為要幫花蝶脫t恤衫分開過一瞬間,兩個相愛的男女把該做和能做的都做了,又做得滿足和諧,感情一日千裏。

    花冬迴來,三人做了些好菜就這樣算是把喜酒喝了。花冬說呂勤的案子現在正朝好的方麵發展,主要是王大山通過那天拍的照片和老爺子的一些老戰友幫忙,不過案子還沒結,李炳像瘋狗似的咬住不放,周濤的殺手也在找他們三人。

    當花蝶告訴呂自敏有了身孕的時候,他是那樣的開心,他忘記了自己剛好的傷痛抱著花蝶打了四、五個圈,親了一次又一次。等到花冬迴來已經看到隆起肚子的姐姐才知道,三人又慶祝了一番,可是也就在這個晚上,花冬說得偷渡去西陸南港一趟,幫朋友做些事後,再借他們之力迴來救人。因為他打聽到王大山有可能要被退下來,這樣老爺子就危險,所以他要打通去西陸南港的路,萬不得已就救老爺子出來再逃走。

    花冬這一去竟有大半年,迴來的時候還帶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麵目嚴肅的人,花蝶這時已經是當媽媽了,她為呂家生了對龍鳳胎,她和呂自敏每人抱一個在懷裏,花蝶見花冬把這四人帶到木屋來就知道他們跟花冬的關係不一般,這可是她們唯一一個藏身之處,她不免有些擔心。花冬走到呂自敏身邊說,“姐夫一點都不會抱小孩”,笑哈哈的去抱自敏手中的嬰兒,“這個肯定是個男孩,叫什麽名字,讓舅舅抱抱,讓四位叔叔看看。”他走到最前麵的人跟前說,“姐,這四位是東陸和南港大名鼎鼎的”四大殺手“,這個是老大,人稱”老李刀“,後麵依次是王二,熊三,龍四。”接著他又指著花蝶和呂自敏介紹“這是我姐姐和姐夫,還有我的兩個外甥。”

    “老李刀”開口,“經常聽花冬提起你,說你是女中豪傑,今日一見確實與眾不凡。”

    “聽他瞎說什麽,大家都屋子裏坐。”花蝶倒沒了女俠氣息,像個女主婦這麽歉讓。

    “那肯定呀,要不他哪能一下幫我生了對這麽可愛的寶貝”呂自敏不說話肯定尷尬,一說還帶有幾分幽默了,“名字都取好了,花冬手上的調皮蛋叫呂星,花蝶手上的四兩叫呂月。”這是因為呂自敏一直記住呂勤的話,就把裏麵的“星”字和“月”字用到名字上了。

    花冬把呂星抱給呂自敏,又去抱呂月,“讓舅舅也抱抱我們月兒,這才不偏心,讓媽媽去做飯,”他故意支開花蝶“哦,可是個小美女呀。”

    花蝶可不簡單,她也靠近門口聽著。

    “四位兄弟、姐夫,現在我們要馬上計劃了,聽老李說,前天周濤想雇他們刺殺王大山,看來李炳是瘋了,我想我們要在他們動手之前把兩個老人保護起來,最好的辦法是幫他們逃出東陸,我希望分兩邊,第一組由我、老李、姐夫三人去救我外甥的爺爺呂勤,剩下王二、熊三、龍四去保護李大山家人,我們今天休息到天亮出發。

    因為有了孩子,花蝶這些日子裏更是沒得睡過好覺,她早就習慣了,當大家都入睡了的時候,她想著以後,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哪怕是一個……她不敢想,忽然她似乎聽到有腳步聲,她確定是人走動發出,然後有個人影進入了“四大殺手”和花冬休息的房間,殺手的思維讓她警惕起來,並感到了危險,她告訴了呂自敏自己的感覺,呂自敏對花蝶每一種思想都絕對信任,呂自敏也感到了危險的來臨,他倆沉默了許久,最後呂自敏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他說不能遲疑了,他取了一枚鋼針給花蝶並告訴她,不管孩子如何的哭,都要在呂星的背上刺一個“星”字,在呂月的背上刺一個“月”字。然後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項墜,給花蝶,“這裏麵是我爸爸年輕時在老家的兄弟的地址,他們現在居住在西陸的貴臨,我想讓你帶上孩子離開這裏,如果發現有危險就馬上離開東陸去西陸找他。項墜裏麵也有王叔叔家的電話,我現在就去救我爸和王叔叔,既然我們不清楚他們中哪個人可疑,那隻好分頭行動。事不宜遲,我馬上走。他拿上衣服,然後親了孩子,又重重地吻了一下花蝶。抬起頭說:”花冬對出境有經驗,最好想辦法讓花冬把星兒先帶走,你跟他們周旋著才不會讓敵人起疑心,即使是我們多慮也是有利無蔽。“

    花蝶流著淚點點頭,呂自敏伸手過來緊緊擁抱了一下她母子三人,然後匆匆離去。

    花蝶淚如泉湧,她靠在門框上,看著呂自敏消失在林子深處。然後軟軟的做迴床上,看著兩個熟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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