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我愛好和平,選擇棄權。” 卷發女冷笑了一聲:“那我恰恰相反。今夜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要——”她抬手,指向了其中一個人,“殺他。” 沈冬青的目光落在了卷發女的指尖,再順著看了過去,看見了被黑暗包圍的周聞彥。 卷發女的麵龐微微扭曲:“明明你們有能力救所有人,卻不立刻站出來救我們,害了我的男朋友。” 她就是為了活命殺了男朋友的女生。 沈冬青疑惑:“不是你自己殺的嗎?” 這個黑鍋他可不背。 卷發女的表情一滯,接著更加歇斯底裏:“就是你們的錯!我也要殺了你喜歡的人!” 管家:“一比一,請投票。” 關鍵點又放在了黑帽子身上。 黑帽子壓了壓帽簷,啞著嗓子說:“我跟——”他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卷發女,“她。” 黑帽子並非良善之輩。 第一輪不殺人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訊息,現在第二輪,不可能浪費時間了。在他眼裏,周聞彥是一個競爭對象,能夠借此機會除去,是再好不過的了。 沈冬青麵色一變,難得緊張了起來。 夜幕時間結束。 管家的朗讀聲響起:“今夜是下雨夜,流血夜,死者是……” 沈冬青想要提示周聞彥,可是不管怎麽樣都無法開口。一股煩悶的感覺擁堵在了胸口,他無處宣泄,隻能看著周聞彥,手中的叉子都被他捏得變形了。 周聞彥似乎發現了沈冬青的焦躁,他側過頭,安撫地笑了笑,用口型示意。 “別擔心。” 管家沉默的時間過於長了。 卷發女沉不住氣,頻頻看向了管家。 在萬眾期待中,管家這口氣終於喘了上來:“不好意思,殺害這位死者的難度太大,無法代替執行。” 卷發女:??? 還有這種操作嗎?npc還不能殺人了? 她差一點就脫口而出,還好最後憋住了,隻是整張臉氣得煞白。 管家也很無奈。 哪有一上來就選個猛的?這誰頂得住啊。 “此次夜幕時間重啟,請行刑者再次選擇。” 終於來到了夜幕時間,卷發女迫不及待地質疑:“為什麽你殺不了他?” 管家本來就丟了麵子,再被卷發女這麽一質問,更加不悅:“因為你與他實力過於懸殊,成功率太低,無法執行。” 卷發女指著自己:“我?” 管家:“不是你選擇的謀殺對象嗎?當然是模擬你的實力。” 隻可惜太過於弱雞。 卷發女指向了黑帽子:“不是還有他嗎?” 管家搖頭:“難度還是過高,隻有這位行刑者才能殺死他。”她指著沈冬青。 沈冬青冷靜地說:“我說了,我選擇世界和平。” 卷發女癱坐在了椅子上。 黑帽子開口:“你不選擇殺人,無法結束這個遊戲。” 沈冬青笑了,臉頰上浮現了一個小酒窩:“行啊,那我選一個。” 他的目光徘徊了一圈,落在了卷發女的身上:“我選擇殺她。” 卷發女聲音突地拔高,十分尖銳:“我也是行刑者。” 沈冬青:“沒有說不可以。” 沈冬青是不喜歡害人。 但有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那就沒有辦法了。 管家附議:“確實如此,行刑者也可以互相屠殺。” 卷發女顫抖著抬手:“那我也投他!” 行刑者之間先內訌了。 管家看得津津有味:“一對一。” 關鍵點又又一次來到了黑帽子身上。第49章 許願 卷發女心中後悔不已。 她聽完管家說的規則以後, 還以為可以借管家的手殺死周聞彥,可沒想到竟然被管家給拒絕了, 現在導致自己騎虎難下。 沈冬青已經把行刑者的一票投給了她。 她完全沒有辦法, 隻能把手上的這一票投迴給沈冬青,不然的話就是原地等死了。 現在就看黑帽子的選擇了。 卷發女緊緊地盯著黑帽子。 黑帽子的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下麵:“其實我們產生矛盾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一句話瞬間給了卷發女的希望。 她咽了咽口水,說:“我們三個現在是一隊的, 互相殘殺隻會讓別人占了便宜,如果你能收迴那一票,我也可以……” 黑帽子說出了後半句話:“但去除不穩定因素確實很重要。”他抬眸,對沈冬青禮節性地微笑了一下,“我同意你的選擇。” 卷發女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管家就迫不及待地說:“行刑者的刀刃終於落下,今夜將會血流成河。” 卷發女驚聲尖叫:“不!” 黑夜漸漸退去, 而死亡步步逼近。 卷發女驚慌失措, 抄起桌上的銀叉子緊緊握在手中,防備地看著坐在對麵的沈冬青。 管家輕歎一聲:“死亡,執行。” 卷發女還以為會有人對她動手,可等到夜幕時間結束, 她還是完完整整地坐在桌子邊上,好像剛才的死亡宣判隻是一個錯覺。 “唿——”卷發女鬆了一口氣, 癱倒在了桌位上, 喃喃道,“難道真的隻是一個遊戲而已……” 當然不是。 管家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昨夜有人死亡,請在座的幸存者進行辯解。” 黑帽子裝作詫異地看了一眼坐在圓桌旁的人, 問:“死者是誰?” 管家沒有迴答。 就在這時,寂靜的大廳裏響起了一聲鍾響。 在場的玩家下意識地看了過去,隻見卷發女臉色蒼白、渾身冒虛汗,她一手持著銀叉子用尖銳的那一邊指著自己,慢慢地將叉子送了過去。 “不、不……” 卷發女拚命地搖頭,想要將叉子遠離自己,可是手腳卻好像不停使喚,死死地釘在了椅子上,像是提線木偶一眼,緩慢而堅定地將叉子刺入了氣管之中。 卷發女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顫抖了起來,胸膛中擠出了痛苦的悲鳴。 在其他玩家的注視下,卷發女就這樣活生生窒息而亡。 管家如同吟唱詩歌一般:“行刑者的刀刃已經染上了鮮血,下一個……會是誰呢?” 眾人紛紛躲開了管家的目光。 管家絲毫不在意,彎腰行了一個禮:“請開始為自己辯護。” * 第一個是斷臂女。 剛剛見識了那一幕,斷臂女還有點心慌慌的,她開頭就是一句:“不是我。” 然後整理了一下思路,說:“現在我們還有十二個人,其中三個行刑者,四分之一的概率,我覺得可以先進行盲猜,先把一個可疑的人投出去再說。” “我投黑帽子。” 第二個發言的人是一個女生,她是斷臂女的同伴,不用說,肯定也跟著一起投黑帽子。 被懷疑的黑帽子一點也不慌張:“剛才在死者被殺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各位,發現有一位男士顯得格外的慌張。” 他抬眸看向了其中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那個男人果然臉色不太對勁。 得逞了。 黑帽子的臉龐都掩蓋在了陰影下,別人難以察覺他的情緒,他勾了勾唇角,在心中冷冷地說了一聲“蠢貨”。 這場遊戲,行刑者贏的概率很大。 行刑者知道那些是受害者,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受害者像是蒙著眼睛在房間裏亂撞,隨時可能喪命。 而行刑者完全可以出來誤導其他人,又因為暴露身份就會死的情況下,兩個陣營完全是對立的,不存在有合作的可能。 黑帽子不動聲色地掃過了沈冬青和周聞彥。 沈冬青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微微皺眉。 黑帽子收迴了目光,抬手按了一下帽簷:“忘了說,在上一個世界裏,我和這位女士曾經產生了一點矛盾,所以這位女士投我也是情有可原。” “但我想說,不要把私人恩怨帶入到這個危險的遊戲裏麵,還是要做出正確的判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