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讓宋炎去傷感什麽,他死死地咬著呀,讓自己鎮定下來,哪怕是一瞬的晃神,都有可能換來無可挽迴的後果。他握緊了手中的輕刀,揚起頭,緊緊地盯著樓梯上方,仍在殊死相搏著的兩人。猛烈搖動著的地麵,幾乎沒有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影響,打鬥的動作在黑暗的環境中,變得更加詭異莫測,即便宋炎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卻仍舊無法看清他們的動作,隻能看見那一次次刀刃相接的瞬間,迸發出的火星。因為規則的限製,核在這個副本中並不能控製遊戲,這也成了紀行風最大的依仗。用純粹的力量與早已注定的命運抗爭,將所有的希望賭於手中的長刀之上,無論是為了什麽,他都絕不會後退一步。醫院樓體的震動忽地停住了,宋炎的心中卻並沒有半分放鬆,反而隱隱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他撐著樓梯扶手,向下看去,隻見之前在一樓流動著的黑沙,竟已經將二樓完全吞沒。現在正翻湧著衝入樓梯間中。此刻黑沙早已不是激蕩的水狀,而像是地獄的餓鬼一般,一層壓著一層,帶著陰冷而猖狂地氣息,向上掙紮噴湧,所觸及之處都為它們吞入腹中。轉眼間,已經漫漲到了轉角的平台附近。而那些時時衝起的“爪牙”,幾乎都要濺到宋炎的臉上。這種時候,決不能讓紀行風分心!宋炎迴頭望了仍在上方廝殺的兩人,而後慢慢鬆開進扒欄杆的手,熟悉的輕刀出現在他的手上。遊戲中所有特殊的道具,其實質也都是由黑沙化成的。宋炎迴憶起當初在老樓裏,紀行風用長刀破開黑沙的情景,心中漸漸生出了一個猜想。本就是同根同源的東西,誰能吞噬得了誰,還說不準呢!細長的輕刀被宋炎高高舉起,從窗戶而來的淡光映著它的刀身,隻留下一道殘影。手起刀落,惡鬼的利爪被宋炎一刀斬斷,刹那間散成了無形的沙流,向下墜迴到湧動的黑沙中。這隻是個開始,越來越多的黑沙衝了上來,又被宋炎無懼地迅速斬落。命運之上,紀行風抵死不讓的抗爭仍未休止。而激、、戰、、之下,宋炎揮著輕刀,為他守住了身後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一下預收文吧,預計十二月底開新坑,就是之前說的“太監”攻和戲子受hhhhhhh當時還是選假太監的人比較多~希望大家感興趣的可以進專欄收藏一下~萬分感謝~文案如下:民國捉妖鬼小甜餅偽末代太監真土豪攻x 啞巴小戲子受(嗓子後期會治療)三年前,葉鴿本是福月班的當紅小旦,不料一朝為人所害,被生生毒啞了嗓子。轉眼名伶變賤仆,受盡了百般苦楚。本以為這輩子就這麽過去了,可誰知他又開始撞鬼了!鏡中女屍、狐妖作嫁,夜半鬼戲……幸好,他遇到了那位“錦衣還鄉”的謝三爺。葉鴿眼中的三爺哪都好,會賺錢,會捉妖,最重要的是將他捧成了手心寶。隻可惜……聽人說,三爺是個從宮裏出來的太監。三爺:我要真是太監,小鴿兒還跟不跟我?葉鴿:跟,當然跟--換我來伺候三爺,包您滿意~隔日,三爺當真很滿意,小鴿兒卻哭著知道了什麽叫傳言不可信民國架空,莫深究僅為預收,主角名隨便寫的,可能會換☆、正文完隨著遊戲崩塌的不止是副本,還有紀行風與核的身體。兩柄長刀一次次碰撞交鋒,每一次力量的對抗,都會在他們的身上留下深深地裂痕。黑沙同樣從那些裂痕中灑濺而出,隨著他們毫無保留的搏鬥,越來越多的碎塊從他們的身上掉落。而那些黑沙與碎塊一旦離開了他們的身體,就像硫酸一樣,開始對他們進行反噬。深可見骨的裂痕瞬間連成了片,但他們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如兩道殘影般爭鬥不休。“何必這樣抵抗呢--”“像你的父親那樣,和我融合在一起,我們一起來做這個世界的主人,有什麽不好嗎?”聲音像鋼針一般,直接刺入紀行風的耳中,紀行風卻連、、喘、、息、、的間隙都不肯停留,直接揮刀再次向對方攻去。“這樣對我們是沒有好處的。”那聲音還在繼續著,與此同時,核卻也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用同樣強勁的力量,破開紀行風的攻擊。“繼續拖延下去有意思嗎?”紀行風並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機會,側身避過他的正麵突襲,手中長刀一橫,再次向他劈砍而去。“你快要撐不住了。”又一次激烈的交鋒過後,紀行風換用左手持刀,核並沒有說假話,他的身體確實漸漸地無法支撐力量的衝擊了,他的右手已經沙化到無法握攏長刀了。但他卻也知道,對方的情況也絕好不到哪去,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核電身體必定也已經化為黑沙。左手用刀沒有絲毫阻礙他的攻勢,長刀直劃入對方的右側肩膀,核想要後退但還是晚了一步,黑沙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融噬了一大片牆麵。“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紀行風動動嘴唇,嘶啞的聲音中不帶任何溫度。而核卻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主動向紀行風猛撲而去--宋炎看不清上方的情況,但他自己這邊也不容樂觀。盡管他暫時克製住了不斷上湧的黑沙,但卻由於反複竭力的動作,腹中的疼痛開始讓他越來越難以忽略。起初宋炎還能雙手握刀,可隨著那一陣強過一陣的墜痛,他不得不將後背倚靠在牆上,一手按著肚子,一手繼續去劈斬那些衝湧而上的黑沙惡鬼。轉角處的那扇小窗終於被黑沙徹底淹沒了,最後的光線也消失了。而就在這時,樓梯下方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一聲仿若兇獸怒吼般的巨響。緊接著,樓道又開始了震天動地似的晃動。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瘋狂。宋炎終於支撐不住了,盡管他將手中的刀深深地插入身邊的牆壁中,卻還是無法阻止自己在著撼動中重重地跌坐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