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嚐試……天靈靈地靈靈,千萬別再鎖了☆、血瑰古堡(十一)房間中瞬間安靜了,沒人讚成,也沒有人反對。宋炎的定定地看著他,這一次鐵麵人卻沒有避開,而是與宋炎對視了片刻。“既然沒有異議,就開始吧。”鐵麵人淡淡地說道。“我棄權。”鐵麵人的話剛落音,夏繁便立刻說道,她似乎根本不想參與到眼前的鬧劇中。而在此之後,不出意料地,衛芳當然投給了高芸芸,胡涵看起來像是很不讚同投票這個決定,但最後還是做出了與衛芳一樣的選擇。“我選胡涵。”吳驍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塊碎布,麵色不善地擦拭著手中的火銃:“沒什麽別的原因,就覺得你不是什麽好人。”宋炎有些驚訝於吳驍的選擇,他知道吳驍從一開始就厭惡胡涵,但卻沒想到他竟會在這種時候,將票投給胡涵。衛芳聽到後,剛剛平複下來的情緒立刻又爆發了,她一隻手緊緊地抱著胡涵的胳膊,另一隻手卻很有攻擊性地指著吳驍嚷道:“你有什麽證據!”“他一直跟我在一起,一會都沒分開過!”眼看著衛芳又要哭鬧起來,而原本一直攔著她的胡涵也因為吳驍的指責,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宋炎實在不想繼續聽她吵鬧,於是主動走上前去:“好了,胡涵到現在也不過隻有一票而已--”可誰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衛芳就脾氣極大地伸手將他推開:“一票也不行!他根本沒有證據!”這一推不要緊,宋炎順勢往後退了幾步,可不巧身後正衝著的就是趙慶安的屍體。宋炎趕忙伸手撐在了鋼琴上,才穩住自己沒有撞到趙慶安的屍身上。可也就是這個一撐,他卻把琴上原本擺放的譜子蹭了下來,宋炎下意識要去撿,可目光卻驟然凝結了。“你呢,你要選誰?”衛芳還在吵嚷著,而在這惱人的吵嚷聲中,宋炎卻清楚地聽到了鐵麵人低沉的詢問。這一次,他卻並沒有著急開口,而是慢慢彎下腰,將地上的鋼琴譜撿了起來,而後起身看向已經站到了他身前來的鐵麵人。半晌後,語氣堅定地說道:“我選,女仆。”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不需要再等鐵麵人的選擇,這場投票已經有了答案。高芸芸獨自倚在牆邊,她的額頭還滲著血,沾染了小半張臉,整個人顯得可憐又可怕。“所以,你們要怎麽做……”盡管故作堅強,但她的聲音卻顫抖了起來,整個人慢慢蜷縮起來:“要現在,殺了我嗎?”這下,沒有人主動地說話,連一直吵鬧著要殺了高芸芸的衛芳都沒有。“我建議,先把她看守起來吧。”衛芳終於停止了吵鬧,胡涵也算是解放了幾分,他稍稍整理著被抓亂的衣裳,提出了一個沒有那麽殘忍的建議。“可誰敢看守,萬一她再……”衛芳顯然還是不願意的。“對,我們不如來說說誰做這個看守?”吳驍再次對上了胡涵:“是胡先生來嗎?”此話一出,險些又刺激到了衛芳,不過好在有人及時的接過了這個任務:“我來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說話的人是冷麵冷心的夏繁,她主動走到了衛芳的麵前:“反正我也不認為會是她,所以我來吧。”“那麽今晚,就由你在走廊東側的房間中看守她,”鐵麵人最後總結道:“如果明早你死亡,那麽我們會立刻處死女仆。”“如果你與女仆沒有任何異樣,但今晚依舊出現了死者,那麽我們將重新投票。”“如果到第三天時間結束時,我們之中,既沒有人死亡,也沒有發現新的線索--那我們將依舊按照今天的結果,處死女仆。”鐵麵人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地判說著生死,玩家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控製權交到了他的手中。沒有人懷疑過他,因為大家心裏都清楚,如果他就是獻祭者的話,遊戲恐怕早就結束了。當然……現在看來,也離結束不遠了。宋炎無聲地,握緊了手中的琴譜。鐵麵人做好安排後,眾人不願再停留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房間中,各懷心思的準備離開了。鐵麵人與夏繁一起,將高芸芸的帶去東側的房間。而哭鬧不休的衛芳則像是終於放心了一般,露出了疲憊之色,與胡涵迴隔壁的房間休息了。宋炎確定他們離開後,關上了房門,向吳驍輕聲問道:“剛剛,鐵麵人說要投票時,大家反應都有些不對?”“這也算是遊戲規則吧,”吳驍倚在牆邊,想起剛剛地投票,他也有幾分煩躁,解釋道:“除獻祭者外,在遊戲中殺死其他無辜的玩家,就會受到懲罰,如果剛剛投錯了並且因此錯殺高芸芸,那麽所有參與投票的人就會跟著受罰。”“這樣嗎……”宋炎思考了片刻,而後拿著手中的琴譜,走到了吳驍的身邊:“你看看這個。”吳驍接過了宋炎遞來的琴譜,起初隻是不經意地看著,而後神色漸漸認真起來。“怎麽樣?”宋炎壓低了聲音問道。吳驍抬頭看了他一眼,將密室中慌亂折疊起來的琴譜拿了出來,兩張放到了一起:“跟你想的一樣。”牆壁上掛著的小小時鍾走到了下午的三點,一隻機械小鳥從黑洞洞表盤中滑動出來,嘴裏還叼著朵豔麗的玫瑰花,仿佛沾了血似的。“密室中,值得注意的東西……不止是女仆的衣裙。”宋炎與吳驍對視一眼,而後一起看向房間中央,那架高大的黑色鋼琴。“所以,你有答案了嗎?”吳驍幾步走了過去,站在了趙慶安的屍體邊,將兩份琴譜一起放在鋼琴上,然後伸出手指,慢慢地按向第一個琴鍵。“獻給我永恆的唯一的玫瑰。”就在這時,宋炎的背後,教師房的門,被人緩緩地推開了。“吱呀--”又是一夜降臨,月光依舊淒冷可怖。雷夫城堡終於在不安中,沉睡了過去,黑暗的走廊上,用來照明的白蠟燭,也隻剩了矮矮的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