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被重新迴轉成為蓮子,這等詭異的手段,讓神主等人也覺得意外不已。他們雖然不覺得自己比紫雀神皇的一尊分身要差,但是他們同樣明白,自己也不見得強太多。


    紫雀神皇的分身,直接被打成了蓮子,他們要是在這輪迴之力下,又該是一個什麽摸樣!


    此時的鄭鳴也不輕鬆,他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是因為他和四大無上神禁的大戰,而是剛剛那一擊。


    輪迴之力,消耗的真元實在是太過浩大。就算有無上魔君戰體的支持,鄭鳴還是感到疲憊不堪。


    “鄭神侯,我天神山不願意和閣下為難,這一次的事情,我也是被人蠱惑而來,還請見諒。”神主手托帶著一絲裂紋的巨鍾,輕聲的說道。


    厚德殿主哈哈一笑道:“鄭鳴閣下,所謂不打不相識,以後還請到我厚德殿一敘。”


    至於那紫色長袍的老者,雖然麵容神色變幻,但是最終也輕輕的道:“此間事了,就算了。”


    這句話,他說的幹巴巴的,很是沒有水準,可見此時的紫袍老者,也被那輪迴魔印震懾的不輕。


    鄭鳴可沒心思和他們在這裏談天說地,麵無表情的衝著三人掃了一眼的他,揮手將那紫雀神皇分身所化的蓮子拿走,而後轉身而去。


    至於神主等人,雖然在鄭鳴這裏,討得一個沒趣,卻也並不羞惱,轉身離去。


    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這一刻算是徹底的落下帷幕,但是這個結果,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落月主祭無疑是最為失落的人,那些無上存在都已經離去所代表的意義,他心中清楚得很。


    魔戎州,再一次度過了危局。


    不,應該說,隨著鄭鳴那驚天動地的一擊,擁有了鄭鳴的魔戎州,已經成為了紫雀神朝最頂尖的存在。


    這種存在,一句話之間,就可以將他這種人,直接抹殺掉。


    他朝著身邊的白發老者掃了一眼,而後沉聲的道:“我去拜訪一下拈花神宮,你主持一下大局。”


    “咱們為拈花神宮付出了那麽多,拈花神宮,必須給咱們一個交代。”


    說話間,落月主祭就飛速的離去,也就是三兩個起落之間,他整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神禁出手,天崩地裂!但是神禁離去,整個魔戎州,也在一夕之間,全部恢複了平靜。


    無論是親自觀看這場大戰,還是在遠處得到消息的神侯們,一個個都眉頭緊皺。


    雖然他們之中,有很多人不願意接受,但是他們還是不得不麵對一個現實,那就是在這片天地之中,又一個至尊的存在,崛起了。


    這個存在的修為,雖然隻有法身境,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催動魔君的身軀,可以橫擊神禁。


    鎮魔城,這個鎮壓魔戎多年的巨大城池,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之中。


    無論是這座城池的執掌者,還是這座巨城的居住者,都深切的意識到,鎮壓了魔戎多年的這座城池,已經處在了一種危險之中。


    這是一種不以他們意誌為轉移的危險,在這種危險下,很多事情,他們都無能為力。


    “魔君再生,魔主天下!”魔戎州破碎的荒原之中,有老朽的祭祀拚命的咆哮。


    他們作為魔戎族的化石,作為魔戎族的引導者,每一日,他們都要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這種壓力,從魔君戰敗,就已經深深的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難受無比。


    魔戎從滅族,到現在擊潰了所有來犯之敵,這種情況,在他們的感覺之中,就好似是做夢。


    而完成這一切的,隻是一個人。


    魔主天下,魔君再生!


    這個口號,不知道是誰喊起的,但是隨著各種銘陣,隨著各種交流,這種喧囂,震天動地。


    鄭鳴此時,就覺得自己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雖然他的體內,正在那懸掛在虛空的赤紅色星辰,飛快的補充著力量,但是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疲憊,仍然讓他難受不已。


    輪迴魔印,一種遠遠高於神禁的手段,一旦施展,可以讓對手陷入輪迴,但是同樣也會牽動施展者太多的精氣神。


    魔君戰體的力量,恢複的無比快速,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磅礴的戰體內,就充斥了力量。


    鄭鳴駕馭戰體,朝著四象山的方向直衝而去。


    四象山破敗不堪,斷壁殘垣之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威嚴和肅穆,但是在這毀滅之中,鄭鳴同樣感到,在這四象山之中,擁有著磅礴如山的生機。


    “吾等,拜見魔主!”鄭鳴的身軀從那龐大的魔君戰體之中走出之時,成千上萬的人,恭敬地跪伏在了地上。


    無論是作為主祭的旭陽,還是已經奄奄一息的太上主祭,他們都恭敬的跪在那裏,而他們的雙眸,卻充滿了炙熱的看著鄭鳴。


    對他們而言,鄭鳴代表著整個魔戎族的希望。


    賀絡圖也在人群之中,他的身邊跟著秀兒。雖然這隻是一個最普通的魔戎族女孩,但是她能夠得到鄭鳴的承諾,就已經決定了她以後的命運。


    鄭鳴看著有些死氣沉沉的太上主祭,神色就是一變。如果說魔戎族之中,有兩個人讓他有深深的好感,那麽這兩個人一個是魔君,另外一個,就是有些精神分裂的太上主祭。


    此時的太上主祭,一身修為已經去了大半,雖然他堅持跪在那裏,但是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狂風之中的一根蠟燭。


    風中殘燭!


    看著太上主祭,鄭鳴快速的走了過去,他一伸手,就將太上主祭攙扶住道:“太上主祭無需多禮。”


    “不是多禮,而是心願!”太上主祭看著鄭鳴,眼眸中帶著一絲欣喜的道:“哈哈哈哈,從我當上太上主祭的那一日起,我就隻有一個心願。”


    “那就是在魔戎族之中,能夠再次產生一個能夠讓我跪拜之人。”


    在魔戎族,太上主祭尊崇無比,能夠讓他跪拜的,隻有魔君。聽著太上主祭的心願,鄭鳴的心抽搐了一下。而一些跟隨在太上主祭身後的武者,一個個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淚水。


    這一刻的他們,是為太上主祭而感動。


    “你們哭什麽,現在魔主大人橫擊四方,讓我魔戎再無大的威脅,我去見那些先人,也無憾了!”


    “不,應該說,我能夠興高采烈的去見他們,他們要問我魔戎是什麽情況的時候,我要告訴他們,我已經讓魔戎重新崛起,我已經讓魔戎擁有了一個新的君主。”


    太上主祭說到此處,情緒有些激動,一滴滴的血,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流出。


    “太上,您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魔主大人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和您商議。”隻剩下一隻手臂的旭陽祭祀,見狀趕忙請求道。


    太上主祭擺手道:“嗬嗬,我自己的情況,我有自知之明,沒有救了,你別管我!”


    “太上主祭你死不了。”鄭鳴看著太上主祭,淡淡的道:“魔戎族的大事,還需要你來主持。”


    本來狂放不羈的太上主祭,聽到鄭鳴這句話,眼眸中突然生出了一絲哀涼。不過隨即,這一絲哀涼之色,就消失得幹幹淨淨。


    “大局我也想主持,但是神主的一擊,帶著神禁規則,難以恢複了。”太上主祭說到此處,朝著旭陽主祭一招手道:“旭陽,你跪下!”


    旭陽主祭愣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很聽話的跪了下來。


    “落月和旭陽,是我分別培養的太上主祭人選,本來,我已經決定要將衣缽傳給落月,卻沒有想到,他……他竟是我們魔戎最大的叛徒。”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中的太上主祭,就像一個苟延殘喘的耄耋老人,他的眼眸中,有痛心,更多的是痛恨。


    魔戎一族在無上存在執行的天滅麵前,雖然一敗塗地,卻也不是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但是最終,那滅頂之災來臨的時候,魔戎族連戰鬥都沒有,就直接的崩潰了。


    這種崩潰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落月主祭。


    “那落月,以後還請主上幫我清理門戶,而旭陽雖然缺少了一條手臂,但是用來輔助主上,還是會盡心盡力的。”


    “還請主上任命他為太上主祭,完成我的遺願。”


    旭陽主祭的眼眸,變的有點發紅,而四周那些主祭們,一個個神色更是充滿了悲容。


    “這個我不能答應你。”鄭鳴看著太上主祭,平靜之中,帶著一絲堅決的說道。


    旭陽主祭的神色,露出了一絲驚訝。雖然他一心都在為魔戎族的生存而奮鬥,但是這並不能說,他旭陽就是一個聖人,一點都不關注自己的利益。


    太上主祭在的時候,他不會有其他的想法,但是現在,太上主祭就要歸墟,他當然希望自己能夠繼承太上主祭的位置。


    畢竟,他現在當仁不讓。


    站在一邊的賀絡圖,也驚駭的張大了嘴巴。他在魔戎族之中,幾乎是跟隨鄭鳴時間最久的,對於鄭鳴,也是最為熟悉的。


    鄭鳴不是一個強橫霸道之人,更不會在太上主祭就要死的時候,拒絕太上主祭這種一心為了魔戎族的請求。


    太上主祭的神色,同樣顫抖了一下,他愕然的看向鄭鳴,有點不明白鄭鳴要做什麽。


    “你死不了,太上主祭的位置,依舊要你來做,而那落月主祭,同樣也由你來處理。”鄭鳴看著抬頭向自己看來的太上主祭,一字一頓的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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