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沒碧翎山之巔!


    隻要水沒了碧翎山之巔,萬象門的鄭鳴宗主就會出手,就會將即將到來的大難,給擋迴去!


    這個消息,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在所有人的平民百姓之間傳播開來,而那些本來跪地哀求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更是一陣歡唿雀躍。


    隻是這些人並沒有離去,他們已經到了萬象山,對他們而言,他們這時已經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在水災不消失之前,是絕對不準備返鄉。


    而那些組織他們到來的人,更不準備讓他們走,雖然他們不再每日哀求,但是他們處在長天峰下,本身就是對鄭鳴一個巨大的壓迫。


    段雲崖無疑是得到消息最快的人之一,在房勻柏衝著所有叩首求救的人說出水沒碧翎山之巔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這個消息對他而言,就仿佛久旱遇到了甘霖。


    水沒碧翎山之巔,嗬嗬,看來那小子還想要拖延一下,可是他哪裏知道,九目妖皇出世,淹過一個碧翎山,實在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


    而到時候,那小子就應該去碧翎山坐鎮,可是他有什麽本事對付那九目妖皇呢。


    那擎天柱,他能夠催得動嗎?沒有祖師的法陣,沒有洶湧如潮的靈氣,他怎麽可能催得動那威力無窮的巨柱。


    他現在大話已經說出來,那麽接下來,就該他來求自己了。


    畢竟,在整個宗門之中,能夠催動擎天柱的,應該隻有自己這個生神境的老祖。


    其他人,他們怎麽可能催動這擎天柱,他們又怎麽有能力催動擎天柱!


    段雲崖的心頭,不由想到自己被鄭鳴喝罵的那一幕,那時候,鄭鳴是何等的囂張跋扈,自己這個宗門老祖的臉麵,幾乎被他直接給踩在了地裏。


    忍無可忍啊!


    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他倒是想要看看,鄭鳴準備如何來見自己,他更希望看到,鄭鳴跪地求饒的場麵。


    “老祖,弟子江遠求見。”淡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對於江遠,段雲崖的眼眸中生出了一絲讚賞,這個小子雖然修為和天資不如蕭無迴,但是他為人機靈,對自己的意圖幾乎都能心領神會,差不多是自己最為貼心的人。


    “老祖,最關鍵的一步,我們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咱們剩下的,就是不斷給那姓鄭的施加壓力,讓他不得不哭著喊著,將擎天柱交出來!”


    江遠走進段雲崖的洞府,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的道:“隻有那擎天柱交到老祖的手中,我們萬象門才有可能崛起,我們萬象門的災難才能夠消除。”


    對於江遠如此識趣的話,段雲崖聽的十分受用,他雖然很迫切的想要將擎天柱拿到手中,但是他還是哼了一聲道:“那擎天柱乃是祖傳之物,並不是他鄭鳴本人的東西。”


    “他作為宗門的宗主,要擔負起宗門興衰的大任,哼哼,我這老朽之人,可沒有那個心思。”


    江遠聞聽此言,對於裝腔作勢的段雲崖多了一絲鄙夷。你段雲崖不知道多麽迫切的,多麽心急火燎的將擎天柱弄到自己手裏呢,偏偏還要在這兒裝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來,真他娘的不要臉!


    你段雲崖還想幹什麽?無非是想讓鄭鳴低頭。


    “老祖您請放心,鄭鳴既然說出了那水漫碧翎山的話,他就沒有了退路,等水漫碧翎山的時候,他就一定會雙手將那擎天柱奉上,然後求老祖出手。”


    江遠一笑接著道:“等擎天柱到手,老祖如何處理鄭鳴,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嗎!”


    段雲崖嘿嘿一笑道:“擎天柱到手自然重要,但是我要他哭著喊著求著將擎天柱送於我。”


    “這個不難,弟子已經在安排了,那些督促鄭鳴交出擎天柱的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江遠的話,讓段雲崖的眼眸中生出了一絲迫切的火焰,他仿佛已經看到,鄭鳴跪著求自己的場麵。


    作為萬象門最強的十五脈的首座之一,張雲天每天的事情都不少,但是都能處理的有條不紊,但是今日,他的眉頭卻是皺的很厲害。


    在他的不遠處,此時正有四五個人首座級別的存在站著,他們之中,更有一個人在慷慨激昂的說話:“雲天兄,宗主說水漫碧翎山之時出手,這話已經放了出去,可以說所有的百姓,都在等待著這一天。”


    “那些一無所知的老百姓,覺得他們是得救了,但是咱們,咱們這些人難道也跟著他們一樣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嗎?”


    “水漫不過碧翎山,一切都好說,但是一旦那水漫過碧翎山,鄭鳴真的能夠擊敗九目妖皇嗎?”


    “那擎天柱的神器,在本山經過祖師的陣法,他還能夠催動一二,但是在碧翎山,沒有陣法的支持,沒有靈氣的支撐,他憑什麽催動那種神器?”


    說話的男子一拍桌子道:“在這個時候,我們這些首座應該站起來,請他將擎天柱交給最能夠發揮它威力的人。”


    “隻有這樣,咱們這些人才有活路,咱們萬象門才有活路,咱們萬象門統禦下的子民,才有一條活路。”


    男子的話一說完,一個矮瘦的男子就接著道:“雲天兄,你和鄭鳴的師尊關係最好,而現在也是沒有了選擇,所以還請雲天兄親自出馬相勸。”


    “這是為了宗門,為了無數的眾生,雲天兄萬萬不可推辭。”


    “雲天兄,義之所在,你不能推辭!”


    張雲天的眉頭皺得更緊,而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十幾個人跨步走了進來。


    本來,自己正在談事情,卻被人打攪,張雲天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但是當他看到那些走進來的身影時,正準備發出的脾氣,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因為這些人,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這些人,大多數容顏蒼老,甚至有人走路,還需要幾個童子攙扶著。如果從這些人的武技而言,他們之中大多數人,隻是躍凡,甚至有些人已經年老體衰,難以發揮出任何的武技。


    但是他們的到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小視。


    他們是張雲天一脈的長老,這之中,有張雲天的師尊,甚至有張雲天的一位師叔祖。


    在張雲天還是一個青澀小子的時候,他們就坐鎮本脈。現在他們雖然已經衰老,但是張雲天卻深知這些人的力量。


    “拜見師叔祖,拜見各位師叔。”張雲天恭敬的行禮,然後站在一邊。


    那最老的老者,並沒有坐在張雲天的位置上,而是朝著張雲天掃了一眼,隨即沉聲的道:“雲天,你是本脈的首座,你告訴我,你接任首座的時候,給我師兄說了什麽。”


    “雲天不敢忘,當年,雲天告訴師尊,就算是流盡雲天最後一滴血,也要將本脈發揚光大。”


    張雲天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十分堅決。但是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色越加的難看。


    此時的張雲天,已經猜出了這些長老為什麽過來,而且也明白即將發生什麽,但是他阻攔不了。


    “咳咳,既然雲天你還記得當年的誓言,也就省得師叔我再說一遍!”老者說話間,喘的更加厲害!


    “你要記住,一切都要為了本脈,但是整個萬象門是咱們的根本。如果連宗門的根基都沒有了,還提什麽本脈!”


    老者說到此處,一口血噴了出來,他掙紮著看著張雲天道:“難道你想要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也難以得到安寢之地嗎?”


    張雲天雖然很想堅持,但是最終,他還是跪在了地上,然後鄭重的道:“弟子明白!”


    張雲天說話間,從地上站起,快速的朝著長天峰的方向衝了過去。而就在他前往長天峰的時候,又有不少身影,從四麵八方衝向了長天峰。


    木婉兒的身邊,此時同樣聚集著不少人,這些人雖然和木婉兒都不是太親近,但是一個個仿佛也都有著千絲萬縷的幹係。


    “婉兒,你母親和父親,都是咱們萬象門的人,現在萬象門處在危難之中,你不能不管。”


    “宗主的修為,我們都知道,他在本山之內,能夠催動那擎天柱,但是出了本山,他怎麽能夠使用如此威力的神器!”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沒有了宗門,咱們這些人,就什麽都不是。雖然咱們以往也有些爭端,但是我們最重要的,是以宗門為主。”


    “婉兒,勸一下宗主,讓他量力而行。”


    “婉兒,你應該知道,宗主離開萬象山,催動那擎天柱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婉兒,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宗主帶著咱們萬象門,走向萬劫不複之地。”


    木婉兒想要捂著耳朵,但是她不能,作為一個晚輩,她不能夠做這樣失禮的事情。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木婉兒,我以往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慷慨大方,一直為了宗門的人,卻沒有想到,你這班的自私自利。”


    “擎天柱他是宗門的擎天柱,鄭鳴能夠施展擎天柱,是宗門祖師對他的認可。”


    “但是這並不代表,擎天柱就是他的,他應該在宗門危急的時候,將這擎天柱,交給最適合它的人。”


    一個個聲音,在木婉兒的耳邊不斷的響起,讓木婉兒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在嗡嗡作響。


    她很想告訴這些人,讓他們有多遠就滾多遠,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勇氣說這些,因為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她或者她的父母有一定的關係。


    這一刻的木婉兒,就覺得自己仿佛處在一個大大的網子之中,這網子讓她拚命想要掙紮,但是無論如何的掙紮,都掙不脫被網住的命運。


    而所有的話,此時在她的耳中匯聚成一個,就是讓鄭鳴交出擎天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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