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鄭兄,打通一條寶脈!”神性青螺朝著鄭鳴一笑,輕聲的說道。


    鄭鳴的心頭很高興,他朝著神性青螺點頭道:“多謝,這打通寶脈,好似也沒有那麽麻煩。”


    神性青螺張了張嘴,並沒有將自己準備說出的話說出來。在她看來,此時的鄭鳴心情正是爽利的時候,自己給他添不高興幹什麽,等慢慢的,他就會發現,以後打通寶脈,是何等的困難。


    畢竟,青蓮劍歌級別的功法,實在是太少。而一般的功法,想要和那開天印記之中的大道相同,是何等的不易。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就聽有人高聲的喝到:“有人沒有,難道長天一脈的人都死絕了不成。”


    “有喘氣的,給我滾出來一兩個,不然我就將這狗窩,一把火給你們燒了!”


    雖然此地並不是鄭鳴的地盤,但是被人這麽闖進來,鄭鳴心中很不爽,他當下騰身而出。


    也就在他走出的瞬間,一道白光就朝著他衝來,那投出白光的男子,更冷聲的道:“十日之後,百脈會武,你們長天一脈可得去一個喘氣的!”


    說話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土黃色的緊身短袖,讓這少年顯得傲骨英風。因此,盡管這少年算不上儀表堂堂,氣宇軒昂,卻也比一般人勝出很多。


    一般來說,對於這樣的少年,鄭鳴還是有一些好感的,但是這少年的姿態,卻讓他很不爽。


    少年打出的白光,是一塊雕刻著獨角龍頭的白玉令牌,令牌之中足足有上萬個銘文。所以這令牌本身,對於普通武者而言,就是了不得的寶物。


    “一品大宗師!”一眼就看透了少年修為的鄭鳴,心裏有些異樣。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麽地方,但是從這少年的修為來看,他卻是絲毫不比進入天恆神境之中的那些天才人物差。


    這個萬象山,不會是一個和神宮相似的大宗門吧?


    “你就是長天一脈最後的弟子鄭明,嗬嗬,傻愣愣的幹什麽,沒有見過人嗎?”少年對於鄭鳴,是一萬個不待見,他蔑視的朝著鄭鳴掃了一眼道:“真是不知道宗門為什麽要給你們這一脈送上請柬!”


    “要我說,就應該將你們這一脈取消,有你們一脈,真是讓百脈會武蒙羞。”


    少年說完這些話,又伸了個懶腰道:“對了,百脈會武的時候,我乃是我們青原峰的代表之一,要是你倒黴碰上我,我可能會把你揍得連你師傅都認不出來你是誰!”


    “哼,就憑你,也配享用一枚碧龍桃,實在是暴殄天物!”


    鄭鳴等少年說了一通之後,這才不動聲色的問道:“說完了沒有?”


    少年看鄭鳴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心裏突然一動,湧過一種不好的感覺,隻是,這種感覺,非但沒有讓少年感到警覺,反而讓他有些憤怒。


    自己竟然在整個萬象山最沒落的一脈的傳人麵前,感到恐懼,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如果這種情況被宗門裏的那些師兄弟知道的話,自己還怎麽混下去?因此,他惡狠狠的朝著鄭鳴瞪了一眼道:“你小子找死!”


    說話間,少年腳步輕踩虛空,身形就化成了一道虛影,準備起身來到鄭鳴的身後。盡管他心裏對鄭鳴有一萬種不屑,但是在宗門之中,鄭鳴畢竟是百脈會武的種子弟子。


    而他,隻是一個內門弟子而已。


    種子弟子,天生就有一種高人一等的地位,沒有人的情況下,自然可以隨意欺辱,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不敢對種子弟子無禮。


    因為,這種挑釁,會被宗門之中所有的種子弟子,看成是對他們地位的挑釁。可以說,他做夢都想,有朝一日,他自己也能成為種子弟子中的一員,而不是挑釁他們的一員。


    但是,事實是殘酷的,雖然他自認自己天資不錯,而且修煉得又無比用心無比刻苦,卻很可惜,他並不是種子弟子之一。


    他之所以一開始,就這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對待鄭鳴,為的就是想要從鄭鳴的身上,找迴自己的自尊。


    虛影步,他修煉多年的一種一品步法,論起級別,他已經達到了會意的境界。雖然還沒有完全領悟其中隱含的真意,但是卻讓他的戰鬥力增加了十成。


    這一次對鄭鳴一出手就施展了這種手段,為的就是想要一舉將鄭鳴拿下。


    但是,當他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確定的地點時,卻發現,本來應該落入自己計算之中的鄭鳴,並沒有半點的蹤跡。


    怎麽可能!


    聽說這個叫鄭鳴的家夥天資本來就一般,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虛影步落空?難道自己多年沒有施展虛影步,讓自己的修為降低了?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就感到自己身後傳來了一股大力,他的身軀在這股大力下,就好像風箏一般的跌落在了地上。


    通體痛苦無比的少年,就算想要站起來,都變的艱難無比。而就在此時,還有一隻鞋底,踩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位師兄,麻煩說一下你的名字。”淡淡的聲音,沒有半點威逼的味道,但是聽到這命令的少年,卻是目瞪口呆。


    他看著那平靜如水的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沒想到這個被自己視為垃圾一般的人,居然把腳踩到他的臉上來了!


    怎麽可能?剛才讓我防不勝防的那一著攻擊,怎麽可能是這個廢物發出來的?覺得自己熱血沸騰的少年,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但是他還沒有起來,就覺得自己的經脈無比的酸疼。


    “你……你想幹什麽?”


    “不幹什麽,就是想和師兄交流一下,呃,順便問一句,師兄你怕我嗎?”鄭鳴看著少年,笑眯眯的問道。


    少年的臉色,變的極其古怪。如果這個問題在一個刹那以前,他當然會無比肯定的啐他一口唾沫,然後再傲慢的告訴這個可惡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會怕他呢?真是笑話!


    但是現在,自己的臉還在人家腳底下呢,而且,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更帶著一種讓他冷徹心扉的嚴寒。


    怕!怎麽能夠不怕?要是這個家夥突然發瘋將自己給折騰死了,自己可就沒有地方說理。


    “師兄,我……我不……我怕!”將這句話說出的瞬間,少年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


    因為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所有驕傲,都變的隨風而去。


    鄭鳴感到自己心頭,那已經成為了零的黃色聲望值,再次出現了變化。這是一個從零到一的變化,雖然這個變化不大,但是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歡喜。


    一百年了,嗚嗚,聲望值變成了一。


    但是,鄭鳴並不準備放手,他將那少年的手臂一提,少年就好像一條死狗般的,被他提到了懸崖邊。


    滾滾的罡風,從少年的耳邊掠過,少年的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不想死,少年的心中還有夢想,還有無數的牽掛,他還要一鳴驚人,他還沒來得及向念念不忘的師姐表白呢,他不要死,他不能死。


    “你……你要幹什麽,同門自相殘殺,那個……會被宗門追究的!”


    “嗚嗚,你雖然是一脈的種子弟子,但也不能隨意殺戮內門弟子,你知道這罪過是很大的。”


    鄭鳴看著幾乎要哭出來的少年,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問一句,你給我答一句,要是讓我聽出來你是胡說八道,我就讓你死在這裏。”


    “鄭師兄,我肯定不敢胡言亂語,嗚嗚,師兄饒命啊!”少年聽到鄭鳴的吩咐,提在嗓子眼兒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盡管這個被自己當成軟柿子的家夥,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頭招惹不起的巨獸,但是有一點卻能夠保證,那就是自己的性命,好歹能保住了。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鄭鳴一開口,就讓這少年懵了,自己明明是男的,這家夥是什麽狗屁眼神?


    如果他沒有被吊在懸崖上空,他一定會狠狠的將這個沒落的長天一脈的種子弟子給譏諷一番。


    但是現在,他的小命還掌握在鄭鳴的手中,他哪裏還諷刺他?正當他猶豫著該怎麽迴答的時候,鄭鳴已經拿著他身軀,朝著石頭上撞了一下。


    作為一品大宗師,他在宗門之中,雖然算不了什麽,但是鐵石之物,基本上難以傷他。


    可是此刻,他的真氣被鄭鳴震散,這一撞,可是讓他吃了不小的虧,雖然沒有鮮血直流,卻也讓他頭上撞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眼睛亂轉,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看樣子,你小子是想要糊弄我。”霸道的話,傳入了少年的耳中,讓少年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他想大聲的告訴問話的人,我隻是沒有理解你剛才話語的意思而已。


    一個個在少年看來幼稚的問題,在他的耳邊響起,開始的時候,少年還想一想怎麽答話,但是到了最後,因為迴答速度太慢,所以吃了不少虧的少年,幾乎所有的問題都直接吐出。


    “你在宗門內有喜歡的女弟子嗎?”


    “林玉師姐,我喜歡林玉師姐已經好長時間!”


    “你什麽時候不尿床了?”


    “四歲!”


    ……


    這樣一個個問題,不斷的挑戰著少年節操的底線,慢慢的,在這些問題之中已經開始麻木了。


    “現在咱們所處的地方,在日升域的什麽地方?”鄭鳴看著少年被自己折騰的差不多,這才開始問最主要的問題,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一些忐忑。


    “我們在萬象門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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