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等待著,隻要觀星劍宗這位長老一聲令下,他們就可以出手,然後將來人一舉斬殺。


    當然,如果斬殺不了來人的話,他們很有可能被來人所斬殺。


    “神宮,是哪個神宮?”觀星劍宗的長老,是一個麵色狹長的中年人,那同樣狹長的雙眸,在告訴所有人,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


    這樣一個人,不但自傲,而且還容易記仇,所以在打交道的時候,最好不要和這種人過多糾纏。


    但是此刻,這位長老的話語中,卻帶著一絲尊重,五分的恐懼,還有三分的忐忑。


    神宮這兩個字,就好像一座山嶽,壓的觀星劍宗的長老,半天翻不過身來。


    “這天下,還有第二個神宮嗎?”淡淡的,充滿了不滿的聲音之中,一個騎著龍鱗駿馬的男子,從遠處緩緩而來。


    這男子的麵容古樸,他看向觀星劍宗長老的時候,目光中,帶著一絲不屑。


    就好像這位已經躍凡的觀星劍宗長老,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垃圾一般。


    不錯,就是垃圾,對於觀星劍宗的長老而言,他已經不記得,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的看著他。


    但是麵對這樣的目光,他能夠做的,隻有接受。


    他不能不接受,也不敢不接受,因為這個人,並不是代表著他自己,他代表的是神宮。


    “在下慕文龍,乃是觀星劍宗的長老,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觀星劍宗的長老,畢恭畢敬的朝著來人,行了一禮。


    這一禮,是當著大晉王朝無數人的麵行的,可以說,他這一禮,已經將自己的顏麵丟盡。


    但是。這位被稱為慕文龍的長老,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他的眼中,唯有讓這位神宮的來人滿意。


    他得罪不起神宮,就是他們觀星劍宗,同樣得罪不起神宮,如果讓觀星劍宗的宗主知道他得罪了神宮的話,那麽他第一時間,就會被斬了喂狗。


    所以。就算是再沒有臉麵,他也唯有硬撐著。


    王家、謝家、司空家在上門的祖師,這一刻都愣在了那裏,從慕文龍的表現中,他們已經清晰無比的感到,這一次自己等人,是踢在了一個超級鐵板上。


    鐵板硬的,讓他們難以喘息。


    要不然,以慕文龍長老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如此的卑躬屈膝,如此的不要顏麵。


    來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目光落在了鄭鳴的身上。刹那間,他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這種皺。是一種不滿意的皺,同樣這種皺,也是一種輕蔑的皺。也就是頃刻間,他就收迴了目光。


    不管鄭鳴如何,和他都沒什麽關係,隻要將青檬夫人交代的事情辦好,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用理會。


    慕文龍此刻,並沒有被輕視的憤怒。相反,他的頭上。汗水滴滴答答,猶如雨點一般的下落。


    他覺得,這位神宮的來人不理會自己,是對自己的不滿意,而這種不滿意,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所以,他在猶豫了刹那,猛的跪倒在了地上,然後用無比恭敬的口氣道:“慕文龍不知道大人駕臨,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大人饒恕。”


    說話間,慕文龍朝著那來人,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那人這一刻,目光才算是落在了慕文龍的身上,他一揮手,簡單的給出了一個字:“滾!”


    “滾!”真的很簡單,一般在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離去,就很不錯,但是在這個時候的慕文龍,卻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


    他將自己的身體屈縮的猶如一個圓球,然後朝著來的方向,快速的滾落下去。


    他不敢在虛空之中滾,所以隻有在路上滾。慕文龍的速度不慢,轉眼之間,就能滾的越來越快,越來越遠了。


    三大家族在上門的長輩們,在猶豫了瞬間之後,同樣學著慕文龍,將自己的身軀蜷曲成球狀,朝著遠處快速的滾落了下去,一個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虛空之中,這個時候,隻剩下宮如雨和那四頭老虎拉動的車輦,已經不知道如何反應的宮如雨,這一刻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就在剛才,她氣勢萬千而來,猶如仙子淩塵,無人敢於直視。但是現在,一切好像都變了。


    那被她當成靠山的慕文龍,在聽到神宮兩個字的時候,就好像一個圓球一般的滾了。


    是真的滾了,滾的很遠,滾的讓人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但是宮如雨笑不出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甚至她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這一次,實在是丟人丟大了。


    她的目光看向鄭鳴,希望鄭鳴能夠幫著自己解圍一次,可惜的是,鄭鳴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


    神宮是什麽,為什麽鄭鳴的身後,會有一個神宮?如果不是這個神宮的存在,恐怕鄭鳴也不會有今天。


    能夠讓自己眼中大人物滾蛋的神宮,對於鄭鳴的幫助,一定會非常的大,最起碼,他不會比自己弱。


    一個個念頭,讓宮如雨的心慢慢的黯淡了下來。可是這些翻來覆去的想法,卻實在是無助於她解決問題。


    就在她一咬牙,準備也學著那幾個長輩一樣離去的時候,就聽那神宮的來人道:“鄭鳴,咱們談談。”


    鄭鳴同樣不知道神宮為何物,但是他心中對於神宮同樣沒有懼怕,他不相信神宮無緣無故的幫自己,但是他也不懼怕神宮。


    大不了,就猶如鎮星宗一般,滅了他就是!


    心中打定主意的鄭鳴,朝著那神宮來人點頭道:“談談自無不可,隻是現在我還要收拾一下局麵。”


    作為神宮的使者,就算是觀星劍宗的長老,在他的麵前,也有如一條狗一般的被他唿來喝去。


    可是現在,這個還沒有達到躍凡境的少年,竟敢和他討價還價,這讓神宮使者的眉頭就是一皺。


    不過。當他的目光落在鄭鳴的身上時,他將那一絲怒氣收攏了起來。因為他在鄭鳴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對他畏懼的痕跡。雖然這讓他很不舒服,卻也讓他心中對這個少年有一絲了然。


    這個少年,是一個寧為玉碎,而難以瓦全的人。


    自己來此,是奉了青檬夫人的指令,來給公子尋找下屬的。如果鬧翻了,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


    畢竟,這個助手對於舒公子來說,是他能不能從天恆神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的一個最重要的東西的關鍵。


    所以,這小子雖然是舒公子幾十個助手之中的一個,但是他同樣不可以掉以輕心。


    哪怕那天恆神境危險無比,哪怕修為低下之人,在進入天恆神境之後。基本上再也難以出來。


    “很好,我在那邊等你,一個時辰我覺得應該夠了!”


    神宮使者說話間。整個人化成了一片清風,消失在了那熙熙攘攘的太壇前。


    偌大的太壇。無論是各國的權貴,還是那各大宗門的武者,這一刻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他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那是強大無敵的上門,是他們這些人,都要仰視的上門,也是猶如天一般的上門。


    可是。就是這樣強大的上門,被人好像攆狗一般的趕走。一個滾字。真的猶如狗一般的滾走,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情形,讓他們想不到,同樣也讓他們都有點難以相信是真的。


    當所有人的,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勢力都已經散去,他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鄭鳴的身上。


    一些心思活動的人,在刹那間,就在自己的心中,閃過了無數的可能,而這些可能,最終匯聚成了一點。


    那就是,鄭鳴身後的實力,是神宮,是強大無比,讓上門為之震顫的神宮。


    連上門都惹不起鄭鳴,他們自然也惹不起鄭鳴,更不要說,招惹鄭家的事情。


    “哈哈哈,鄭家成為皇族,乃是順天應人!”


    說出這句話的,是金陽帝國的代表,一個看上去八十多歲,須發皆白的老者。


    對於這老者,鄭鳴雖然不認識,但是他認識老者身旁,好像跟班一樣的午佗大師。


    當年在過萬劍塔的時候,作為宗師級高手的午佗大師力壓四方,自己在這午佗大師的麵前,也就是一個晚輩。


    可是現在,風水輪流轉,午佗大師雖然還是午佗大師,但是很可憐的是,他已經上不了台麵了。


    鄭鳴對於這老者的高唿,並沒有任何的感觸,同樣也沒有任何的好感,因為就在剛才,這十二國的代表,一個個還高聲的大喝,要和鄭家不死不休。


    而現在,他們看到鄭鳴嚇得上門的長老猶如狗一般的抱頭鼠竄,那就說明鄭鳴身後的神宮,不是一般的強大。


    在這種情況下,對他們最好的選擇,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快和鄭家交好,挽迴鄭家對自己的印象,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鄭鳴下旨給上門,直接將他們的基業給滅了,那樣他們連哭都找不到北。


    “嗬嗬,章兄說的對,鄭家德照蒼生,成為皇族,實在是整個大晉王朝的一大幸事。”一個王國的國君,無比誠懇的附和道。


    其他十國的代表,在這一刻,都好像看到了骨頭的野狗,一個個瘋狂的嚷道:“鄭家順天應人,就應該成為大晉王朝的主人。”


    “我等支持鄭家成為大晉王朝的皇族,誰如果敢反對,我等立即滅了他。”


    “司空家族倒行逆施,其罪行整個峽穀十三國皆知,這等人物,怎配成為皇族。”


    “支持鄭家成為皇族!”(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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