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家主的話剛剛說完,陸續有七八個公侯從隊伍之中衝出,迫不及待的吼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還不快點滾下來,向國君陛下認罪。”


    “國君陛下慈悲為懷,說不定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要是將國君陛下的仁慈之心耗盡,等待你們鄭家的,隻有滅族一條路,鄭鳴,你覺得你走過了逆天之路,這皇位就是你們鄭家的嗎?”


    “不要作夢了,這皇位,是上門決定的,你一個小小螻蟻,也敢覬覦皇位?”


    齊聲的唿喝之下,就聽有人喊道:“峽穀十二國的使者到了,峽穀十二國的使者到了!”


    十二杆巨旗,在虛空之中飄揚,整齊的軍隊,分成十二個儀仗,從遠處緩緩而來。


    在十二杆巨旗下,分別站著一個使者,他們幾乎同時朝著王家的家主抱拳行禮。


    “我們北風王朝,隻承認王家為大晉王朝的皇族,任何敢於挑戰王家地位之人,將是我們北風王朝的敵人。”


    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此人的須發雖已發白,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無比精神的感覺,而就在他說出敵人兩個字的瞬間,更給人一種暴虐之氣。


    一種橫掃千軍,不死不休的暴虐之氣!


    這個人的表態,隻是一個開始,其他十一國的代表,也緊接著表態發言,這些代表之中,甚至有三個國君,五個是皇強大族的老祖。


    這些人,每一個人都代表著一個國家,他們的力量,可想而知。


    盡管薑元豐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是他的臉色,卻已經出現了苦澀。他知道,眼下。不管自己如何的強作鎮定,恐怕也難以鎮定下來。


    上門還沒有出現,整個大晉王朝的權貴都已經表示了不歸服鄭鳴,而這些權貴也就罷了,那峽穀十二國的態度,實在是太強橫了。


    不死不休,十二個不次於大晉王朝的國家。表示要和鄭家不死不休。


    一時間,他的心神有些搖曳。他本來還算是有些信心,在這一刻,瞬間落入了穀底。


    他朝著鄭工玄的位置看去,就見鄭工玄額頭的汗水密密麻麻,顯然,這位國君陛下,也沒有想到,反對他登基為君的人。居然會如此之多。


    而且這些人,還是如此的強大。


    如果自己是國君的話,恐怕也有想要放棄登基為君的衝動。畢竟做一個國君雖好,但是有福登基。卻沒有福氣享受,那才是這世間最可悲的事情。


    薑元豐抬頭,朝著太壇的上空看去,在太壇上,那個男子,依舊傲然而立,好像這些反對的言語,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還有沒有?”就在薑元豐猜測這位大人該如何處理的時候,那人終於開口了。


    而他說的。雖然隻是四個字,但是這四個字之中。好像隱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還有沒有?


    這既是一句問話,也是一句挑釁,是一種蔑視對手的挑釁,不不不,應該說,這些人,不配成為鳴少的對手。


    被萬眾簇擁的王家家主,那站立在十二杆巨旗之下,為了王家能夠成為大晉王朝皇族而站台的十二國代表,一個個臉色都變的無比難看。


    他們都是一言既出,可以山河崩殂的人物,可是現在,鄭鳴對待他們的態度,卻一如對待死貓爛狗一般!


    還有沒有,這四個字,簡直就是沒把他們剛才的這些話放在眼裏!這種傲慢的態度,這種自不量力的狂妄,真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雖然不少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此刻,他們依舊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不,應該說,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自然有,鄭鳴你使用詭計,讓我們金剛堂的弟子敗在你的手中,雖然可恥,但是我們金剛堂認了,但是今日,這個皇位,我們絕對不允許落入你這種卑鄙小人的手中。”


    說話的,是一個威武的漢子,他那赤紅色的臉膛,好像在告訴所有人,他是一個寧折不彎的男子,他是一個百折不撓的人,他說話重如山嶽。


    金剛堂,鄭鳴想了起來,應該是和他比試身體強度的對手,他記得對付金剛堂的親傳弟子,自己好像用的是自己的真正本事。


    “滿嘴噴糞!”


    鄭鳴說出這四個字之後,陡然朝著虛空一揮手,天壇之下,出現了一道十多丈長的裂痕。


    “以此為界,越過者殺無赦,登基大典繼續。”


    雖然鄭鳴的聲音並不是太高,但是在場的人誰聽不到,繼續登基大典,意味著鄭鳴對所謂的大晉王朝權貴,對於十二國的代表,對於那即將出場的十三聖宗,絲毫沒有放在眼中。


    特別是十三聖宗的代表,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兇厲之色,他們對於鄭鳴,可以說絕無半點好感。


    鄭鳴在他們最擅長的地方擊敗了他們,這讓他們感到臉上無光,現在好不容易過來,要給自己重新找迴一點顏麵,鄭鳴卻不等他們發言,就直接選擇了無視。


    雖然他們不是上門,但是在他們的心中,他們卻比一國的皇族還要尊貴,他們怎麽能夠容許,自己被如此的無視?


    同伴是金剛堂的大漢,他在金剛堂之中的地位,僅次於堂主等少數幾個人。


    這一次,話還沒有剛剛說出口,就直接被鄭鳴給評定了一個滿嘴噴糞,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如果他洗不清這個侮辱,他以後如何服眾?如何掌控金剛堂?如何來壓製那些對他有意見的人?


    “小輩,天堂有路你不走,今日老朽要為天下除害。”說話間,那金剛堂的大漢怒吼一聲道:“諸位,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現而今這賊子既然不聽我等好言相勸,咱們就要替天行道,誅殺孽臣!”


    作為本來就是以煉體功法為主的金剛堂高人,聲音自然是洪亮之極,那鍾鼓之聲,都沒有他的喊聲洪亮。


    他騰空而起,朝著鄭鳴衝了一丈多距離,這等的情形,他覺得自己最起碼也要一唿百應。


    畢竟,如此多的人表態,如此多的實力表示要討伐鄭鳴,自然不會虎頭蛇尾。


    可是,等他衝出一丈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跟上來。


    孤家寡人的和鄭鳴拚命,這怎麽可以?雖然他並不覺得自己的修為次於鄭鳴,可是這家夥手中要是再有什麽銘器,那等著自己的,豈不是死路一條?


    這些膽小鬼,他們這是怕死,他們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他們還是一方人物呢,他們怎麽不敢衝呢?


    歇斯底裏的咒罵了一番,但是金剛堂的大漢,卻還不願意這個時候停下來,畢竟他一停下來,自己就成為一個笑話。


    “王兄,我乃是給貴族幫忙,現在這等事情,我怎好占先?還是請王兄和我一起動手。”


    雖然金剛堂的人智慧好像都不高,但是這大漢倒也有幾分的機智,猶豫了刹那,就想到了王家。


    王兄這稱唿,一般是對王家老祖,可是現在王家老祖好像不在,所以就落在了王家家主的身上。


    王家家主也覺得,一句衝上去,將鄭鳴給斬殺了,就能夠解決問題,但是他不敢衝。


    他的修為和鄭鳴差的太遠,而且那銘器他更是害怕,他還要做國君,他還有許多大事要做,他可不能死!


    王家家主沒有動,其他人自然不會動,畢竟他們都隻是來打醬油的。


    人家要成為皇族,要當國君的人,還沒怎麽激動,其他人怎麽會動手?


    要挑釁的人是誰?他可不是別人,他是鄭鳴,一揮劍,就滅了九大狼旗的鄭鳴!


    雖然所有人都覺得,他之所以如此的厲害,是因為他使用了禁器,但是誰又能夠保證,他手中沒有其他的禁器呢?


    禁器這東西,一般來說,當作威懾挺好,要是用出來,就會效用大減。


    他們覺得,鄭鳴不傻,不會用禁器。畢竟被罵上幾句,也不會掉肉,也不會死人,鄭鳴沒必要如此的斤斤計較。


    但是,鄭鳴要是真的拚命,那他們有什麽辦法,甚至可以說,他們沒有半分的辦法。


    死了什麽都沒有了,為了別人的事情死了,那才是傻缺,不見人家都沒有動手嗎?


    金剛堂的大漢,此刻連罵王家家主老娘的心思都有了,奶奶的,我是為了你們家族拚命,你……你怎麽可以置之不理,巋然不動呢?


    你應該發動一些人,跟著我一起去,我自己對上鄭鳴,這不一定能夠取勝啊!


    衝上去,自己勝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一旦敗了,說不定還要遭到一些人的譏諷,這一次,實在是失策啊!


    心中怒罵,那大漢的腦袋畢竟還算是靈光,就在他快要到鄭鳴那道線的時候,腳步變的越來越慢,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讓人發指的地步。


    “鄭鳴,你……你對我究竟下了什麽毒手,啊……啊……”大漢以手護心,讓自己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悲愴道:“我的真氣……真氣提不動了。”(未 完待續 ~^~)


    ps:  月底就要到了,貓在這裏厚著臉皮求一下票票,呃,說一句,今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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