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我聽說你那含美玉而生的小孫女,已經修成了你們家傳的嫁衣*,不知是否是真的?”司空紫符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圓敦敦,好似富家翁一般的老者身上,笑吟吟的問道。


    那被稱為陳相的老者,雖然一直都是滿臉的笑容,但是再聽到問題的時候,在他的眉宇之間,卻多出了一股森然的殺意。


    這殺意,隻是一閃即逝,他哈哈一笑道:“陛下,我那孫女的嫁衣*,隻是粗通而已,想要達到能夠使用的地步,還需要三年的苦功。”


    “嗯,能夠將你們家傳的嫁衣*修成,已經是很高的天資。”司空紫符輕聲的讚揚道:“含美玉而生者,果然是天資不同於凡俗啊!”


    那陳相剛剛準備謙虛,司空紫符就笑吟吟的道:“朕的惠妃前些日子病逝,妃位空缺,不如就讓這含美玉而生之人來到朕的身邊,也一解朕的相似之苦。”


    在普通人的眼中,作為大晉王朝的國君,司空紫符應該是一言九鼎,言出法隨。


    但是很可惜,他們的認識,隻是最表麵的認識,那被稱為陳相的老者本來還充斥著笑容的臉,這一刻瞬間升起了嚴霜。


    “陛下不會忘了,我陳家嫁衣*的來曆吧!”


    這句話說的很硬,硬的讓作為國君的司空紫符有點下不了台。他的怒氣,刹那間就從自己的心底升起,但是最終,他還是將這口怒氣給壓了下去。


    他自然是知道,陳家修煉成嫁衣*的女子,究竟去了何處,那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地方。別說他這個國君,就算是他們司空家族的老祖們,一個個也不敢得罪哪裏。


    強吸了一口氣。司空紫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我隻不過是和陳相開個玩笑罷了。”


    “這種玩笑陛下還是少開,畢竟這並不好玩。”那陳相盯著司空紫符。一字一句,步步不讓的說道。


    司空紫符強笑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謝公,這次劍狩你們家族的晚輩收獲如何?”


    這句話,純粹是司空紫符解脫自己的尷尬問出來的,對於他而言,雖然一品的武技難得,但是也沒有到太難得的地步。


    被他稱為謝公的。是坐在左側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整個人卻給人一種清秀儒雅的感覺。


    如果不是這個人坐在僅次於司空紫符的位置,在場的人恐怕都會以為,這隻是一個普通的老者。


    可是,就是這老者,讓那些本來還有些輕聲議論的群臣,刹那間都沉吟了下去。


    被稱為謝公的老者淡淡一笑道:“這些天,還真是沒有跟小兒輩們聯係過,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所得。”


    “不過。司空龍象修為不凡,再加上一百金鳥衛,恐怕這一次所得最多的。就是他了。”


    那坐在謝公對麵的老者,也就是這一代王家的家主輕輕一笑道:“是啊,司空龍象能夠闖到萬劍塔第八層,已經很不錯了。”


    “隻是可惜了那個姓鄭的小子,他的悟性很不錯,但是卻天資不行,要不然的話,咱們大晉王朝就能夠再多一個二品世家了。”


    鄭家,在整個大晉王朝。隻不過是最不起眼的九品世家中的一個。他們要想提高等級,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人的拚殺。依舊是九品。


    甚至,他們一代代人的夢想。也不過就是從九品升到八品而已。可是現在,按照這王家家主的說法,隻要鄭鳴進入了觀星劍宗,那麽鄭家就可以成為二品世家。


    司空紫符嘿嘿一笑道:“這是那小子的命,就好似這騰空於九天之上的龍,就算是地上的泥鰍拚命的向往,卻也終究隻能在淤泥中打滾。”


    “再加上那小子不識時務,嘿嘿,他恐怕就要葬身在那幾本劍訣之上。”


    司空紫符的話剛剛說完,一個臉色淡金的男子輕輕一笑道:“陛下說的是,說不定那小子,現而今已經葬身在了劍狩之中。”


    朝堂上,剛剛因為陳相的頂撞,而造成的稍微有些尷尬的氛圍,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


    所有的人,這一刻都笑吟吟的談論著那個倒黴的小子,在他們的眼中,那個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太差的小子,現在已經是死無葬身之地。


    畢竟,他要麵對的,是各大世家參加劍狩的天才人物。而且他還是一個人,他不死,誰死。


    至於這之中,是不是不公平,是不是那個年輕人太過冤枉,則沒有任何一個人在意。


    在他們的眼中,那個年輕人得到了不該他那個級別得到的東西,他就是死路一條。


    “實際上那小子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在天下英才榜評定之前,讓各家的年輕一代有一個鍛煉切磋的機會,也算是他死得其所了。”


    司空紫符淡淡給這件事情,下了一個結論。也算是將自己剛才的尷尬,徹底的化解下去。


    可是,就在司空紫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個滿頭白發的太監,快步的來到他的近前,將一個小小的紙片,快速的放在了司空紫符的手中。


    司空紫符看到這紙片上的內容,臉色頓時就是一變,而這個時候,處在司空紫符身邊的王謝兩家的家主,同樣得到了兩個紙片。


    下方的陳相等人,雖然不知道同時傳遞到三個大晉王朝頂尖人物手中的東西究竟是何物,但是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一定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他們雖然也有不小的實力,但是還沒有到可以在朝堂之中隨意傳遞消息的地步。


    “這怎麽可能!”司空紫符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的不信。


    那謝公將手中的紙片卷起,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道:“陛下,看來咱們這次是小看人了。”


    王家家主的麵容上,生出了一片的寒霜,一股洶湧的殺機,更是從他的身上彌漫而出。這股殺意,磅礴無比,讓那些侍立在四周的宮廷武士,一個個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就好似一個個小獸,麵對著野獸世界的王者。


    司空紫符在那好似和整個大殿融匯為一的殺機下,也不由得心中發寒,雖然他快速的催動自己的護體功法,但是整個人,還是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王公,生死有命,你又何必如此生氣!”那謝公說話間,輕輕的揮動了一下衣袖,一股清風從他的身上吹起,而那無盡的殺機,刹那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王家的家主,自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哼了一聲道:“沒有想到,諸家的小崽子竟然都栽在了一個鄭鳴的手中,能夠殺得諸家的小崽子不顧顏麵的求救,那小子也算是有兩份本事。”


    “不過,就憑他那兩分本事,想要在整個大晉王朝鬧出風浪來,實在是不知死活。”


    說話間,王家家主就朝著司空紫符道:“既然這些小崽子求援,那不如讓左軍過去,他最近正好沒有什麽事情。”


    司空紫符遲疑了刹那,雖然心中不願,但是看著那王家家主猶如猛虎般的氣勢,最終還是道:“既然左軍現在有空,那就讓他走上一趟吧!”


    而朝堂上的其他人,這一刻也都陸續得到了消息,他們在震驚之餘,又不由得生出了感慨,那左軍公子親自出手,鄭鳴的命運,看來是注定了!


    “放我走,鄭鳴,你隻要放我走,我們卓家就退出這次的劍狩,絕對不跟你為敵!”


    說話的人,是一個蓬頭垢麵的少年,他的身旁,兩三個麵帶不甘的屍體,橫躺在地上。


    “我兄弟是卓英亢,一品榜上的卓英亢,你要是殺了我,他一定會給我報仇,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少年的的聲音,充斥著瘋狂,他這幾天來,覺得真的要瘋了,因為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無所不在的幽靈,好似隨手都能夠將他斬殺,這讓他感到無比的疲憊。


    他早就想要離開這裏,至於什麽開陽訣,他的心中,早就已經不再想這東西了。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要退卻,就能夠退走的,在他們放出雀鷹的第二日,又有四個家族的英才,倒在了這片殺戮之地。


    這四個死的人之中,又一個前些時候,還和發瘋的少年稱兄道弟,還約定一起喝酒。


    可是,這少年,也死的不能給再死。


    少年等不及家族的援兵,也不再害怕將要帶來的懲處,他帶著幾個下屬,偷偷的準備離開這片他們這些家族製定的劍狩的區域。


    可是,還沒有等他真的離開,鄭鳴就出現了。


    在少年的大吼聲中,鄭鳴的身形展現了出來,他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少年斬殺在地。


    並不是他殘忍,不給這些少年一條活路,他們既然選擇了將自己當成一個獵物來獵取,那麽他們就要有被獵物獵殺的準備。


    鄭鳴手持青電劍,隨手翻動著幾個被自己斬殺對手的兜囊,這些少年的身上,除了一些銀票之外,偶爾也有一些武技秘籍和修煉用的丹藥,他自然不會客氣。


    這位卓英亢的哥哥身上,果然沒有讓鄭鳴失望,通天丸,作為萬劍塔獎勵的通天丸,他的身上竟然就有一粒。


    而且,八品武者修煉最頂尖的丹藥玉露丹,他的身上更是有十多顆,光這些,就能夠讓人羨慕不已。


    將卓英亢的兄長身上的東西搜羅一空之後,鄭鳴就好似一隻蒼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虛空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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