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大姑娘,屬下張田園有事迴稟!”低沉的聲音下,一個黑影快速的飛來。


    從這身影淩空換氣,一連飛躍十數丈的情形來看,這張田園,最少是一個八品左右的武者。


    女子目視著張田園,冷漠的道:“什麽事?”


    “大姑娘,摩嶺三雄兄弟讓屬下向大姑娘請罪,他們之所以來遲,實在是因為他們在路上,受到了偷襲,這才誤了匯聚的時辰,請大姑娘寬恕一二。”張田園說話間,恭敬地站立在一側。


    女子輕輕的晃了一下手中的玉笛,淡淡的道:“這件事情,你覺得呢?”


    張田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冷汗,他小心翼翼的道:“屬下聽憑大姑娘指示!”


    “既然你知道我的指示,還來問什麽!”女子聲音素淡,聲音平緩。


    但是在這聲音中,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張田園的心中,雖然帶著一絲的不甘心,但是他深知女子的性格,趕忙答應一聲,就準備退去。


    女子一擺手道:“一切都準備好了麽?”


    “迴稟大姑娘,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隻要大姑娘一聲令下,我等絕不會讓一隻鳥兒,飛出這莽龍山。”


    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而那張田園則騰身而起,隨即不久,張田園就提著三顆人頭來到了女子近前。


    對於這血淋淋的人頭,女子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的害怕之色,她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目光就看向了別處。


    她手中的玉笛,輕柔的湊到她的唇邊。可是剛剛準備將這玉笛吹響的女子,又將那玉笛輕輕的放了下來。


    “傅玉清,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對於女子的低吟。鄭鳴自然是聽不到,此時他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一塊緩緩凸起的石頭!


    ……


    天色突變,烏雲掩月、狂風帶雨!


    突起的石頭,雖然在風雨交匯之中,卻依舊是緩緩的向上升起。鄭鳴看著那越來越高的石頭,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緊張的感覺。


    這種緊張,並不是來自那天地之威,而是他感覺到了那緩緩上升的石頭下。隱含著一種可怕的力量。


    自己的修為,在這種東西麵前,是不是不堪一擊呢?


    這個念頭在鄭鳴的心中一出現,讓鄭鳴覺得有點苦澀,雖然他很想否認自己這種想法,可是地下那不斷地拔高的石頭上傳來的氣息,卻讓他心中發寒。


    怪不得所有的野獸都跑了,奶奶的,原來這虯蠍竟然如此的可怕。虯蠍這東西還沒有出世,自己麵對著這上升的石頭。就心裏打鼓,要是那虯蠍真的出來的話……


    鄭鳴心中念頭亂閃之間,就朝著傅玉清看去。但見傅玉清神色淡然的看著那凸起的石頭,隻不過這一刻的傅玉清手中,多出了一柄半尺多長的斑斕小劍。


    至於那祝姓男子,鄭鳴根本就沒有心思看他,看這個腦袋長角自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的家夥,還不如看自己的黑賊來得好。


    最起碼,自己的黑賊,不像這個混蛋那般,對自己橫眉豎目。


    雖然是夜間。而且此時烏雲遮月,但是鄭鳴還是將四周的一切。看了一個大概。


    蜷窩在地上的黑賊,耷拉著腦袋。在鄭鳴看來,怎麽看,這廝都是一副要入睡的樣子。


    按說,動物的感覺能力,那可是人的數倍,這黑牛不應該感應不到那虯蠍的可怕。


    這家夥現而今如此的淡定,要麽就是這貨根本不在乎那虯蠍,要不就是這家夥神經太過大條。


    鄭鳴想到剛才這黑賊被自己揍的不得不臣服的情形,於是就很羨慕的將這廝歸納為天生神經大條。


    也不知道那虯蠍是一個什麽樣子?


    就在鄭鳴心中念頭閃爍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目光落在了那祝姓男子的身上,而那祝姓男子的目光,在這一刻,也朝著他看了過來。


    刹那間,鄭鳴從那祝姓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一縷兇光。


    這是一縷要殺人的兇光,這祝姓男子,對自己有殺意!雖然鄭鳴從來都沒有想過和祝姓男子和平相處,但是這廝竟然對自己留露出殺意,還是讓鄭鳴覺得有點不爽。


    就在他心中念頭亂閃的時候,就聽到一聲驚雷般的響聲,在天地之間響起。


    在這聲音中,那塊凸起的石頭,被一股巨力,直接彈出了十數丈高。不過鄭鳴這一刻,可沒有時間理會那石頭,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石頭彈起的位置。


    一個閃爍著銀光的腦袋,從那洞中鑽了出來,這腦袋有笆鬥大小,形狀雖然看上去猶如蠍子,但是在那蠍子的頭頂部,還有一根銀光閃動的小角。


    這怪物的動作很慢,足足半刻鍾的時間,才從那洞裏爬出來。那銀色的身子長有一丈多,最顯眼的地方,是那虯蠍的蠍尾,足足長有七尺。


    虯蠍在沒有從地下爬出來的時候,鄭鳴就感到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現而今看著那渾身上下好似都被銀色盔甲所包圍的虯蠍,鄭鳴心中的壓力,反而減弱了不少。


    這東西,就是虯蠍麽?


    從洞穴之中爬出來的虯蠍,在虛空之中發出了一聲詭異的叫聲,這聲音聽上去,好似有點像牛叫,但是比起牛叫來,又有一種特殊的味道。


    這種味道,讓人覺得很難受。


    如果一定要讓鄭鳴找一下詞語來形容這叫聲,鄭鳴覺得是金屬的摩擦下牛的叫聲。


    雖然這聲音,在鄭鳴聽起來很不好聽,但是那吼出這麽一聲的虯蠍,卻以此來彰顯他興奮的心情。


    在地下隱忍五百年,現而今一招見到天日,就算是這虯蠍是一個兇獸,也感到無比的暢快。


    如蠍子一般爬著行走的虯蠍。在發泄了自己的興奮之後,就嗚啊一聲,朝著埋誅龍刃的地方衝了過去。


    那誅龍刃四周。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這虯蠍為什麽放著別的地方不走。偏偏朝著那邊衝了過去呢?


    鄭鳴心中雖然不解,不過此時也隻能凝眸注視那虯蠍,那虯蠍好似根本就沒有感應到危險,快速的衝到了誅龍刃的近處。


    這一塊,鄭鳴覺得自己的心跳的有點厲害,但是那虯蠍卻沒有半點的停留,直接衝了過去。


    虯蠍的速度不慢,在通體銀色的身軀頃刻之間。就掠過了第一根誅龍刃。而隨著這銀色身軀的壓上,鄭鳴就聽到了一絲金鐵交鳴的聲音。


    伴隨著這聲響,那本來興衝衝的虯蠍,在虛空之中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吼叫。


    衝出了四五丈,幾乎瞬間人立起來的虯蠍,腹部下方,出現了七八柄誅龍刃。


    淡紫色的血,從那虯蠍的身上留下,而那瘋狂的虯蠍,猙獰的大嘴開合之間。噴出了一口深綠色的霧氣。


    這霧氣並不是噴向鄭鳴所在的方向,而是沒有任何目的的亂噴。可是當那霧氣落在石頭上的刹那,那些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年風雨吹打的岩石。都出現了大小不一,卻看不到深度的小洞。


    好毒的霧氣!


    鄭鳴看著那一片三四丈方圓,卻已經是千瘡百孔的岩石,心中暗自吸了一口冷氣,這虯蠍的毒霧要是噴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自己練就了金剛罩的奇功,恐怕也擋不住。


    幸虧,這發瘋的虯蠍,噴塗毒霧的方向。並不是自己的位置。


    就在鄭鳴心中慶幸的時候,就聽那祝姓男子沉聲的道:“傅仙子。這虯蠍要逃,萬萬不可讓它逃脫。”


    伴隨著這話語。就見那祝姓男子騰空而起,手中本來隻有蟬翼一樣薄的刀,在催動的瞬間,就發出了一丈多長的刀芒!


    刀芒如雪,橫掃虛空!


    在和程一刀的比鬥中,雖然程一刀的刀上,也衝出了刀芒,但是和這祝姓男子的刀芒相比,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這一刀,鄭鳴自覺憑借著自覺的實力,根本就接不下。


    就在那祝姓男子的刀芒斬下的刹那,虯蠍七尺多長的尾部,就好似一條長鞭,朝著祝姓男子的刀芒迎了上去。


    銀色的蠍尾,重重的擊打在刀芒上,頃刻間,那熾烈的刀芒,就被打成了碎粉。


    可是就在刀芒粉碎的刹那,傅玉清就好似從天而降的仙子,輕飄飄的落在那虯蠍的身旁,她手中的短劍,輕飄飄的,好似隨意無比的朝著那虯蠍的背部斬了下去。


    這一斬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力道。


    可是,這一斬落在鄭鳴的眼中,卻讓鄭鳴心顫不已,這一劍之中,他好似看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勢。


    可是,他心中雖然明白這種勢玄奧無比,但是要讓他說出玄奧究竟在何處,他說不出來。


    那輕飄飄的劍光,在掃中虯蠍的刹那,虯蠍那銀光閃閃軀體處,就噴出了猶如泉水般的淡紫色血液。


    虯蠍的軀體,被這輕飄飄的一劍,差點斬成兩端。那虯蠍拳頭大小的眼眸,在這一刻,完全變成了青色。


    它大嘴一張,又是一片毒霧,從它的口中噴出來,這次虯蠍噴出的毒霧,比之剛才,更多,也更加的濃厚。


    毒蠍四周方圓五丈,都被這毒霧所包圍。


    身處在虯蠍不遠處的傅玉清,這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就見她輕輕地催動自己手中的短劍,一道青色的劍芒猶如蛟龍般在她的上空盤旋。


    劍光舞動,化作一片青色的光壁,將那些毒霧,都擋在了傅玉清的身外。


    不過傅玉清的防守雖然很嚴密,但是鄭鳴還是從中看出了不足。在那虯蠍的毒霧下,傅玉清的劍光在不斷地變弱,如果虯蠍能夠噴吐一刻鍾的話,傅玉清就要死在這毒霧之下。


    可惜的是,已經被傅玉清一劍斬中了要害的虯蠍,在瘋狂的噴塗了幾口毒霧之後,就轟然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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