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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他來到鹿鳴鎮的事情還沒有辦好,但是能夠見到一個這麽有靈性的女子,卻也是一個不錯的開頭。


    要是她真的哭著喊著一定要投入自己懷抱的話,也不是不能給她一個丫鬟的身份。就在揮扇男子覺得自己實在是一個慷慨主人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頭頂一痛。


    “壞人,打死你個壞人,打死你……”不是太粗的擀麵杖,被李小朵拿在手中,劈頭蓋臉的朝著年輕男子的頭頂瘋狂的砸了下來。


    青年男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怒容。他手中的折扇輕抬,就有一股鋒芒,在扇子上方匯聚。


    要是鄭鳴在此,一定會認出,這出現在青年男子扇子上的鋒芒,和羅元浩的刀芒是一個性質。


    隻不過男子扇子上的鋒芒更加的鋒利,也更加的凝聚。


    羅元浩的刀芒,是全身內氣催動,這才匯聚在刀尖,而男子卻是輕鬆之際,隨手捏來的就將自己的內氣匯聚成鋒芒。


    隻要男子願意,揮手之間,就可以讓李小朵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男子在眉頭皺動之間,好似想到了什麽,他散去匯聚在扇子上的鋒芒,臉上帶笑的道:“小姐你聽我說,我不是壞人,我乃是……”


    李小朵看著壞人後退,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將那擀麵杖杵在桌子上,故作憤怒的道:“你給我聽清楚了,在這般胡言亂語,我打爛你的狗頭!”


    雖然李小朵隻有七分的顏色,但是此時憤怒的摸樣,看在男子的眼中,卻是別有一番風姿。


    這讓一直想要將天下美人都搜集在自己後宮之中的男子,越發的動了心。


    “哎呀,這是誰家的小娘子,竟然如此的兇悍,可願跟我歸家,讓你見識見識我家祖傳的伏虎絕技。”店外,帶著一絲調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年輕男子扭頭一看,就見在大街上,正有一個年輕少年,滿臉笑意的朝著這邊看來。


    真是一個不知道死活的家夥,看來這一次,不光是自己挨打了。年輕男子故意讓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好讓那手持木棒的女子,快速的從自己身邊通過。


    可是就在他揮動折扇,準備看一場好戲的時候,那李小朵已經滿是嬌羞的跑了出去,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狡黠的道:“公子既然喜歡,奴家自然願意。”


    騎在馬上的鄭鳴愣了一下,他剛才隻是覺得李小朵剛才的樣子很是可愛,所以隨口逗她。此時看著一副願意隨君走天涯摸樣的李小朵,他當下伸手將李小朵拉到自己的馬上,然後策馬而去。


    什麽個情況,自己這般英俊不凡,說了句真心話挨了打,這小子的話同樣輕佻,不但沒有挨打,還讓那小娘子投懷送抱。


    莫不是自己還沒有縱橫花叢,就已經老了麽?還是自己的手段有點老套,需要多學習學習。


    心中念頭亂閃的青年男子,暮然迴頭,隨機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因為,他看到一個更加美麗的身影朝著他走了過來!


    冬日,河邊!


    寒冬的冷意,已經將以往潺潺的流水凍成了冰塊,所以此時的河邊,也少了行人。


    但是就在這河邊,兩個人卻並肩而行,其中一個人身穿錦袍,手中更是風度翩翩的揮動著手中的白玉折扇。


    而走在男子身邊的女子,雖然穿著鹿鳴鎮大街上最普通的花布袍子,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底下最高貴的人一般。她沒有昂首,沒有挺胸,甚至沒有半點的傲氣。


    但是人在看到她的同時,第一個感覺,就是這是一個金鳳凰。


    “我本以為,這粗花布,是世上最壞的布匹,因為它有損美人的顏色。可是今日看到玉清你,我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想錯了!”


    搖著折扇的男子,嘴中嘖嘖笑道:“返璞歸真的美麗,才是最大的美麗。”


    傅玉清皺了一下眉頭道:“不要和我說這些,你來此作甚?”


    最後兩個字一開口,本來平靜無波的傅玉清,就好似一柄出鞘的長劍,直接籠罩在了四周十丈的虛空。


    在傅玉清的光芒籠罩下,原來冷厲的寒風,在這一刻,都好似停滯了一般。


    男子的眉頭一皺,隨機嘻嘻笑道:“恭喜玉清,賀喜玉清,看來玉清你的修為增進不少。”


    “能夠在短短時間,就讓自己的修行跨出一大步,看來玉清的入世修行,還真的入對了。”


    傅玉清沒有吭聲,但是她的目光,越加的冷厲。她雖然沒手中沒有持劍,但是此時她給人的感覺,就好似一柄已經積蓄了龐大力量的勁弩,隨時都能夠對自己的對手,發出致命的一擊。


    “玉清你不要生氣,我此來,除了要看看玉清之外,就是想要通知玉清你一個消息。”


    “據我七情宗的宗門弟子匯報,此東二百裏莽龍山上,將有一虯蠍將要出世。這虯蠍乃是冰虯與天蠍交合所產的卵,在地下陰河孕育五百年方能成型。”


    “一旦虯蠍成型,就為四品兇獸,而它頭顱部位五百年孕育的冰魄珠,正是玉清你練習心劍閣的冰清訣所必需之物。”


    傅玉清在聽到冰魄珠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來到鄭家這些天,她很少表現出對一些東西的渴望。


    “你和我,分屬不同的宗門,你又何必將這消息告訴我。”


    男子揮動折扇一笑道:“雖然咱們宗門不同,但是當我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玉清你,所以我就來了。”


    傅玉清看著男子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在吭聲。在片刻之後,她腳步邁動,一步就跨出了十丈多遠。


    七八步之間,傅玉清的人,就消失在了蒼茫的天地之間。


    那男子看著靜寂的天地,眼中的神色,更多了一絲的迷醉:“自從那天見到你,我就覺得自己見到了世間最好的珍寶。”


    “所以,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要告訴你。”


    “這天下,能夠配上你的,唯有我而已!”


    男子自語之間,就邁步朝著河中走去,結了冰的河水,托著男子的身軀瞬間到了小河的另外一邊,而那蕭瑟的天地中,依舊留著男子低沉的聲音:“你來到這小鎮,隨意找了一個身份,以此入世。”


    “雖然那個人得到的隻是一個名義,但是依舊讓我感到很是嫉妒。可是我明白,我沒有得到這個那怕玩笑一般的名義的機會。”


    “畢竟,咱們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是何意,卻沒有人解釋,但是從男子飄然一如驚鴻的身影之中,可以讓人感覺到,他的話意。


    鄭鳴的歸來,對於鄭家來說,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大大的喜事,端陽英拉著鄭鳴的手,很是一陣噓寒問暖。


    當然,家裏更是殺豬宰羊,準備好好的做上一頓。


    隻不過當她聽到鄭鳴闖瀚雲寨聯營的消息之時,那臉色當時就變了起來。


    “鳴兒你給我過來!”端陽英的聲音之中,隱含著從來沒有過的嚴厲。


    鄭鳴小心的來到端陽英身邊,就被端陽英一把揪住耳朵:“你這小子,呈什麽能,你又不是不知道,瀚雲寨的那些匪徒,殺人不眨眼,要是你……”


    “母親,你不許打哥哥,哥哥是個大英雄!”鄭小璿兩手叉腰,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一副主持正義的摸樣道。


    “當英雄有什麽好,你給我記住,你二哥當英雄要被打,你要是也有這種想法,以後打的更狠。”


    端陽英說話間,朝著鄭小璿的眉間重重的點了一下,然後給了鄭鳴一個懲罰,去宗堂罰跪一個時辰,好好的想一下自己的錯。


    罰跪,這是鄭家的規矩之一,隻不過這麽多年來,鄭鳴從來都沒有受過這個懲罰。


    就是他將端陽英最愛的花瓶給打碎,端陽英也沒有這樣發過他。


    對於這個懲罰,鄭鳴的心中不但不排斥,還很享受,他能夠感到母親責罰之中,是對自己深深地關心。


    他的耳朵,更是告訴他,在他走出房間的瞬間,端陽英就輕輕的嗚咽了起來。


    這是一個母親為了兒女,後怕的擔憂!


    不過唯一讓鄭鳴不爽的,是鄭驚人這個家夥,正猶如貴客一般的坐在鄭家的大廳內,頗是有點幸災樂禍意味的看著鄭鳴去罰跪。這讓鄭鳴的壓根有點牙根癢癢,卻沒有辦法。


    雖然不反抗,但是鄭鳴卻不會用時間來思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過錯,之所以跪在這裏,自然是因為對母親的孝順。


    自己已經有六萬多聲望值,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抽取一番,也好打發一下時間。


    做出決定的鄭鳴,講自己心頭的聲望值調取出來後,雖然有前些時候茶館的發現打底,卻也又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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