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先收了工。四個人在外麵吃了飯,就迴了酒店。嚴天定了影視城最豪華的酒店。這個酒店裏也就住著劇組的幾個主要演員,導演以及攝影師幾個重量極的人物。其他的工作人員,分散在旁邊的一些三,四星酒店。  當時小海拿著鑰匙的時候,心裏再次歎服“天宇”這氣度啊。  明明有雙人間,卻每人都訂了一個單間大房床。隻是……  “酒店的大房間隻剩下三間了。所對,小北與梁哥,就委曲你們住一間了。”說著嚴天又衝梁驚塵眨了眨眼睛。  嚴天跟著一起來的作用,終於得到了體現。  本來並不滿意嚴天一起來的梁驚塵,終於認可了嚴天的價值。  梁驚塵心裏其實有些不痛快。齊少言他是認識的。場麵上碰到過幾次,還說過幾句話。平時的愛好,就是愛包,養些小明星與網紅。  他看單北的樣子,看來是把單北當做下一個目標了。而單北居然絲毫無覺。  “嚴總,要不我我我……”單北結結巴巴。  正在刷房卡的梁驚塵看了過去。單小北碰到梁驚塵的視線,頭垂了下去,去看走廊上的地毯。  他其實是想說:要不他和時小海住一屋。可是看到梁驚塵的視線,卻又說不出來了。  他一直都和梁驚塵同住一屋,現在,忽然要和時小海住一起,他梁哥會怎麽想?  會不會心裏不高興?不舒服?  “快進屋早點休息吧。”嚴天笑眯眯的。  “嗯。”單北應道。  於是在梁驚塵複雜的目光中,單純的單小北垂著頭和梁驚塵進了屋。  酒店的豪華大房床,非常直觀,簡單粗暴地展豪華錢多。一整片落地大玻璃,正對著簷角起起伏伏的影視城。在幕色中勾勒出一道道波瀾壯闊的剪影。  大尺寸的雙人床,床單白得無沒一絲瑕疵,床看起來彈性也非常好,高高地隆起。地毯幹淨厚實,不像別的賓館,灰土土的,不知道上麵落了多少灰塵汙垢。  雙人床一邊是布藝沙發與衣架,一邊是張辦公桌,上麵擺放了電腦。  單北想起前段時間鬧得喧囂塵上的酒店衛生問題,首先便拉開衛浴室檢查。地麵與盥洗台光可鑒人。馬桶裏麵是消毒水。  雖然不能確定工作人員是不是拿毛巾擦杯子,但隻是肉眼看的話,是絲毫看不出破綻的。  舒服的居住環境,以及與親切的小夥伴一起,縱然是任務在身,也應該有種度假的感覺了。  當然,這是在沒有梁驚塵那個晚安吻之前。  “梁哥,你要不要先洗澡?”單北去整理行李箱,裝出很忙的樣子。其實,天氣不冷不熱,又離家不遠,他也沒帶幾件衣裳。  他隻是不找點事幹,就覺得心慌。  “你先洗。”梁驚塵無法忽視單北一直緋紅的耳朵。同時手指一彈,把飄在窗邊的阿飄周柏一下子彈開。  現在,這裏是他與自己未婚妻的單獨空間,單獨時間,他不允許讓任何人前來打攪。  雖然他與單北這一個多月都是住在一起,同在一個屋簷下,但與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間房子,臥室是獨立的,而他又太忙,經常早出晚歸。和單北經常是擦肩而過,碰麵的時間並不是太多。  而現在……  兩人不僅住在一起,還將睡在一起。  這是他與自己的小逃妻發展感情的絕佳好機會。截至目前,單北都是懵懵懂懂,對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想。  那天晚上,自己親了他一次後,單北就一直處於惶恐狀態,連眼神都不與自己碰到一起。剛才在門外,甚至不想與自己同住一屋,這讓梁金城心都有些發痛。  “啊?我……先洗。”單北終於抬頭,匆匆看了梁驚塵一眼。“也行。”  “衣服你洗好了我給你拿進去。”梁驚塵說。  “不用。”單北飛快地說,然後站起來,背對著梁驚塵開始脫衣服。  站在玻璃門前的梁驚塵,迴過了頭。  這是自己的未婚妻,看他也是名正言順。梁驚塵心裏無比流氓地想。  單北迅速地脫掉衛衣,扔在床上。露出整個光滑白皙的脊背。  梁驚塵的眼睛熱了起來。  單北有著少年般細瘦的腰線,當他彎腰從行李箱拿衣服的時候,腰肢像是要折斷一樣。讓梁驚塵忍不住想走過去,托住單北的腰。  單北鬆鬆的衛褲,因為彎腰的動作,可能一下子踩了褲角,忽然間猛地下滑,那一刻,衛褲像是崩潰一樣,就在梁驚塵的心髒要跳出口腔裏時,衛褲卻在堪堪的位置,止住了下滑趨勢。  本來梁驚塵顧忌單北的反應,遠遠地站著,偽裝成看著玻璃門外,但現在一雙眼睛根本無法從單北身上挪開。  就在梁驚塵心裏期待著單北接下來的動作時,單北卻拿了換洗衣服,便匆匆地走進了浴室。  他給梁驚塵的福利,隻是一個背部與腰肢。  梁驚塵心裏說不上什麽感受。不止是失望,甚至是消沉了。  單小北居然連衣服都沒脫,就進了浴室。他這是該多討厭自己?  就在梁驚塵心緒起伏的時候,帽子裏的小蘭,偷偷摸摸地露出半個頭,正對上梁驚塵的眼睛。  小蘭明明隻是個紙人,梁驚塵卻像是被抓了個現行,臉居然有些發燙。  與此同時,梁驚塵發現一個事實,這根本不是兩個人的樂園。這裏明明有第3人。  梁驚塵瞅著小蘭。小蘭的一雙眼睛咕嚕來咕嚕去,梁驚塵的目光越來越厲。  小蘭漸漸地往帽子裏麵縮。  梁驚塵站了起來,往這邊走。  小蘭整張紙都在發抖。同時發抖的還有大壯。  這個紙人……  隻有先委曲她一下,把她與大壯給封印起來。  梁驚塵封印了小蘭與大壯,這在這時,窗外邊一道影子,一掠而過。  梁驚塵皺了皺眉頭。真有不怕死的,居然敢往自己身邊湊。  梁驚塵走到浴室。浴室的磨沙玻璃隱隱約約映出單北的影子。  單北沒有走進淋浴區,還在脫衣服。看他勾腰的樣子,應該是在脫,內褲了。  梁驚塵看著裏麵的影子,出了兩秒的神,才輕輕地敲了敲門:“我出去一會兒。”  門開了一條縫,單北整個人隱在門後,露出頭以及一片胸膛。“什麽事?”  “小事。”梁驚塵伸手揉了把單北的頭發,“等我迴來。”  說著,替單北把門拉好。  是假周柏那邊出了狀況?還是別的什麽事?  不知道梁驚塵發現了什麽,但他梁哥那麽強大,根本沒有什麽讓他好擔心的。  雖然這樣想,但單北洗得還是心緒不寧,同時心裏後悔不已,剛才應該迅速把衣服穿起來,和梁驚塵一起出去的。  單北匆匆地衝了身體,從浴室裏出來,邊擦頭發。這都十多分鍾了。他梁哥怎麽還不迴來。  單北拉開玻璃門,走向陽向,向遠處眺望。外麵影視城的仿古建築十分雄偉,一個個獸頭在屋簷上蹲守著,守護著天下的眾生。  在這裏,如同穿越到了某個時代。  最高的那個建築,就是朱雀門。白狐吐珠的傳言就發生在那裏。隻是今晚,沒有明月與星光,隻能看到一個黑沉沉的影子。  就在單北四下張望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幾聲喵喵的叫聲。  單北順著聲音看去,陽台的一角,正蹲著一隻貓。  單北注視著那隻不大不小的貓幾秒後,才走過去。  這隻貓的氣息十分正常普通。單北走了過去,貓咪嗚嗚地叫著,依然蜷縮著,想過來,又不敢的樣子。看起來還挺惹人憐。  這裏是三樓。看來是隻流浪貓。白天單北就注意到了,影視城是有些流浪貓狗的。  單北蹲了下來,兩隻手一把,掐著貓的兩隻腿,把它給拎了起來。毛色黑白相間。一對十分漂亮的棕黃貓眼。怎麽看,都是隻十分普通的小貓。  “這麽晚了,不要瞎跑好不好?”單北抱著貓站了起來,“這麽高的樓,你怎麽上來的。話說迴來,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我梁哥不一定喜歡你。一會兒他迴來了,該怎麽對他說呢。”  單北把這個小東西抱在懷裏,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幾乎占據了半麵牆,同時一道又快又利的勁風,如同刀鋒一樣割了下來。  單北有所警覺,但要護著貓咪,隻能向後一退,抬起手一擋,一道利刃,從他的胳膊上輕輕滑過。衣服被扯了幾道口子。有些血跡跟著滲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整頭整麵地朝單北臉上抓了下來。單北手裏抱著貓,也沒任何符紙,緊急之下,就地一滾,滾了出去。那個東西又追了過來。  單北看了一眼,嚇了一大跳。  是隻大號的老鼠。  “大壯!”單北想起小蘭怕老鼠,便叫大壯的名字,但大壯並沒有跳出來。  老鼠又再次撲了過來。  葉新    單北抬手淩空迅速地畫了道符,一揮, 巨大老鼠彈了出去。趁這個間隙, 單北連滾帶爬地到自己的背包前,摸出自己的法尺。這時老鼠再次撲了上來, 單北的法尺已揮了出去, 狠狠地抽在老鼠聲上,老鼠一身的毛發都豎了起來, 發出低聲嘶吼。  老鼠似乎想不到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叫聲焦燥, 頻繁地跳動身體, 露出犀利的爪子,想要襲擊單北, 但每跳一次, 卻無法躲開單北的尺子。單北的尺子落在他的身上,如同刑鞭一樣,又疼又燙。老鼠的叫聲就有些慘。  單北也在想,看來這就是附在周柏身上的那隻東西。沒等他們找上門, 這東西都自己先送上來了。這真是膽子夠大。  老鼠被抽了幾次後, 有些無心戀戰,一轉身就要上陽台。  剛才那隻黑白貓, 還在陽台上, 咪地叫了兩聲, 老鼠就頓了一頓。雖然這隻是普通的貓, 但是天敵這種意識已貫徹在巨鼠的潛層意識裏。巨鼠下意識地往迴跑, 單北一張符紙貼在它的毛皮上。  巨鼠還在扭來扭去,單北在屋裏翻騰了幾遍,找出一根電線,把它給捆得嚴嚴實實。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單北邊捆邊說。  巨鼠那一對黑豆一樣的眼睛,瞪著單北,罵了一句,“傻逼!”  單北一用力,巨鼠吱吱地發出尖叫聲。  單北這才來得及看自己的傷口,胳膊上的衣服都爛掉了,胳膊上畫了三道血槽,並不太深,隻是微微地瘮了些血珠出來。似乎也不需要怎麽去處理。  單北把流浪貓抱了起來,親昵地摸了摸,“剛才你的功勞可真是大。”  單北才用內線電話叫了時小海與嚴天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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