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寧親王派來的人,落星認定了是,那就是。穆顏星的字典裏,沒有道理可講。


    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落星望著這一地的屍體犯了難,挖坑太費事,丟進水裏漂到下遊被人看見了會引起注意,直接不管也不行,曝屍荒野容易引起瘟疫。


    凝視這些屍體一小會,落星放棄掙紮,開始挖坑給樹添肥料。


    她不應該一個人出門的,這不是大佬該幹的活。


    【噗~】鳳梧接收到落星的想法,忍不住一笑。


    他發現小可憐變可愛了。


    落星眯眼,空間裏的空氣頓時變得冰涼冰涼。


    【咳咳,你繼續,我想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鳳梧滋溜出了空間,小可憐還是那個小可憐,還是那麽的喜怒無常不經逗。


    落星挖了好一會的坑,把屍體丟進坑裏,扭頭墨傾和墨羽還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兩座石雕。


    還在這防著她,還不走?


    行吧,你們不走,我走。


    落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頭發遮擋眼睛,她摸了摸頭頂的位置,發現發帶又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從懷裏摸出一根發帶把頭發綁好,她按著原路返迴到山的另一邊。


    發布了隱藏任務,以後就有的是機會見麵,不急在這一時去與墨羽套近乎。


    墨傾愣愣的,直到落星收拾好一切離開了,她還是有些愣。


    這個叫祭淵的黑衣男子似乎腦袋不太好使,竟然她說什麽,他就聽什麽,完全不追問不反駁不強求,聽著之前那群人還叫他大人,對他十分恭敬,少說也是個不小的官,他是怎麽往上爬的?


    靠著一腔熱血孤勇、頭腦簡單嗎?


    墨傾心裏莫名就湧上了一股自責,如此看來這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壞人,她方才多少有些遷怒於他了。


    墨羽此刻耳邊除了水聲沒有其他聲音,他身體哆嗦的拉了拉墨傾的衣袖,唇齒間打著顫,“師傅,那群人是不是走了,我能不蒙眼睛了嗎?蒙著那麽久什麽都看不見感覺更害怕。”


    墨傾自責的情緒被打斷,直接扯下墨羽頭上的麻布,“瞧你這點出息,從明日開始,給我好好練武,不學好不準吃飯。”


    她平時是有教墨羽學武的,但是墨羽對於學武的興趣沒有學醫高,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她也沒有管過他,遇到今日這種危機確實是不能像以前那樣了。


    學醫繼承她的衣缽很重要,學武自保同樣很重要,保護好了自己,才能夠救更多的人。


    墨羽沒有反駁,今日若不是他拖累師傅,師傅也不會那麽狼狽。


    不過他也很好奇剛才蒙著眼睛的時候,具體發生了什麽。


    “師傅,剛才是突然出現了一個叫祭淵的人將那群壞人打跑了嗎?”


    他沒看見,隻能從聽到的聲音去猜測。


    墨傾淡淡道:“算是吧。”小羽還小,還是不要說得太血腥。


    “那個人長什麽樣呀,師傅?”


    “一個黑衣銀麵具的怪人。”


    黑衣銀麵具?


    墨羽眨巴眨巴眼睛,摸了一下手腕上的珠串,是那天那位姑娘嗎?


    可是,他聽到的聲音分明是男子的聲音呀。


    不太確定,墨羽也就沒有說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位姑娘也是黑衣銀麵具,興許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也說不定。


    墨羽繼續追問,“師傅,千機是很厲害的毒藥嗎?您真的不會解嗎?”


    墨傾忽然就有些自豪起來,“南豫人的小把戲罷了,你師傅我毒醫雙絕,目前還沒有碰到我不會解的毒。”


    “師傅,您既然會解毒,為什麽那個人幫了我們,我們不幫他?”學醫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以後等你見識得多了,你就明白了,現在我們迴藥廬把衣服換了,離開這個地方。”


    他們被人發現了蹤跡,藥廬已經不安全了。


    那群身穿皇家侍衛服的人騎的馬還留在這裏,墨傾走上斜坡,隨便選了一匹馬坐上去。


    墨羽跟在後麵,他不會騎馬,有些無措的看著墨傾。


    墨傾表現得很無情,“自己騎,別指望我帶你,駕~”


    她拉著馬韁,說完就跑了出去。


    墨羽無奈,隻能在這些馬裏挑了挑,挑了一匹看著很溫順的馬,他費勁爬上去,馬兒啼叫一聲,晃動著身體不讓他在它背上。


    墨羽嚇得抱緊了馬脖子,“你別動了,一會給你吃好吃的。”


    這馬很顯然沒有那麽聰明,四處亂竄著。


    墨羽抱緊了不撒手,大概過了一刻鍾,馬兒甩不下他,變得平靜起來,他這才緩了一口氣。


    馬兒不狂躁亂動,墨羽試著控製著馬向藥廬的方向走。


    好在這迴馬兒很聽話,走了一段路,墨羽膽子大了起來,拍了拍馬屁股讓它跑起來。


    馬蹄聲遠去,落星右手抓緊鋼琴,從凸出來一小塊的岩石後麵露出頭來,直到看不到墨羽的背影,落星掉頭射出飛爪。


    迴到之前丟木桶的岸邊,落星挑了水,不緊不慢的往迴走。


    迴到別客居,天色已近黃昏,落星把挑來的水放在院子裏,去抓了一把馬草喂給馳風。


    馳風吃得很開心,以前主人可不會記得第一時間給它喂食,每次都是它餓得在院子裏叫,主人才會想起來給它吃東西。


    喂了馬草,落星去到小廚房做晚膳。


    天氣暖和一些,羅涯已經撤了拐杖,背著手在灶台邊上活動筋骨,見落星從外頭進來,鼻子動了動。


    他們這種人對於血腥味分外敏感,就算沒有血沾在身上,那種血腥味極淡,他們也能夠嗅出來。


    “和人動手了?”


    “幾個小嘍嘍。”


    看來是和朝堂上的事情有關了,羅涯識趣的沒有繼續再問,“陛下今日來信了,問起你的身體情況,我傳書迴去說你身體情況還行,應該用不了多久,陛下會召你迴都城,迴別客居那麽久,你也沒好好休息兩天,這兩天的飯菜都換我來做,也好嚐嚐我的手藝。”


    落星解護臂的手停住,默默將護臂重新綁好,“好。”


    老人家這點要求,哪裏有不滿足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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