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廣邈迴憶了一下,“他經常會來給我做體檢,其手背上……是有痣的。”


    “那就是劉天了。”厲鬆說,“其實,我覺得,黎慕青跟誰睡了,壓根不重要。就像她說的,她二十多歲的人,總會與男人發生關係。”


    白景萱倒是覺得,那個男人,目的不會太簡單。


    目前也沒什麽證據。


    “事到如今,該清算一下黎慕青冒充陸家千金的罪名了。”陸廣邈站久了,在傭人的摻扶下坐到了進口沙發上。


    黎慕青不住地在地上抽泣,“陸爺爺,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一時貪念,去冒充您的孫女。其實,我也不光是為了錢,您身邊沒一個至親,我真的想在您身邊,好好的孝順您。”


    “少給我找借口!”陸廣邈可不吃她那套,“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幹嘛不直接讓景萱與我團聚?難道她不會陪在我身邊嗎?”


    “我……”黎慕青一時語塞,“可錯已經鑄成,我是真心悔過。”


    “你怎麽偷的我的頭發?”白景萱問出重點,“你從哪裏知道我是陸家千金?”


    “說出來,你就放過我嗎?”慕青期待地問。


    白景萱冷笑,“想得美。”


    “何必跟她囉嗦。”厲霆赫一擺手,“一分鍾之內不說,就斷一根手指。兩分鍾不說,加一根,以此類推。”


    保鏢賀鏘立刻掏出匕首走到黎慕青跟前,“黎小姐,我奉勸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舔了舔鋒利的刃麵,“我的刀,可是很愛喝血的。”


    慕青臉色慘白,“我說我說!”


    賀鏘很是失望,“這就慫了?”


    “厲爺的手段,雷厲風行。”黎慕青拍馬屁,“我哪敢跟他做對。何況,事到如今,我隱瞞也沒必要了。”


    瞧向一旁站候的老傭人秦旺,“大家也知道,我以前在國外做過副總統的保鏢,跟著副總統,見多識廣,而陸家貴為華夏第二大家族,人脈廣褒。有一個上層人士家裏就有陸家二少、陸老爺子、還有秦旺的照片。


    秦旺後來又在白家做傭人,一直跟著白稀元。陸家二少失蹤已久,我也就推測,白稀元可能就是陸遠。畢竟,陸遠當年,是出了名的頭腦聰明,商場上非常有手段,被傳是陸家的接班人。而白稀元白手起家,被劉眉與左國瑞謀害之前,白家的公司已具有一定的規模。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能力。再加上陸家一直在尋找陸遠的親生女兒。


    白稀元與張芸珍夫婦的慘案。劉眉冒充張芸珍,竟然與白景萱做過親子鑒定,劉眉居然鑒定出是白景萱生母。原來,劉眉早就保留了真正的張芸珍的頭發,需要時,移植到自己頭上,再當麵拔下來。


    始作俑者劉眉給了我靈感。


    我就利用在厲家當保鏢頭領的職務之便,悄悄進了白景萱的房間,收集了白景萱梳頭時掉的頭發,移植到自己頭上。當著陸老頭……當著陸爺爺的麵,拔下來,讓他去鑒定。”


    頓了一下,繼續說,“本來也就是試一下,不是陸家血脈也無所謂,反正最多被趕出來,我沒損失。結果真讓我驚喜啊。白景萱竟然真是陸家失落的孫輩千金小姐。我也就順利冒充成功。”


    合情合理,倒是也沒人再懷疑。


    “你不去做偵探,真是可惜了。”誇她的是謝源。


    慕青自嘲,“說對了。早知道,我就改行,向謝總學習。”


    “滾犢子!”謝源瞧不上,“你這品行,不夠格。”凡是與老大做對的,都該死。


    白景萱提出疑問,“當年二少陸遠離開陸家時,也沒結婚,”視線轉向陸廣邈,“你為什麽從來不找他?直接找他女兒?哪裏得到的消息來源?”


    老傭人秦旺主動舉了一下手,“是我曾寫過一封匿名信,告訴陸老爺,阿遠少爺另外結婚,生了一個女兒。”


    “那封匿名信,我看出來,是阿旺的筆跡。”陸廣邈感激地瞅了一眼秦旺,“我從來很信任他。至於……我這麽多年不找阿遠……”


    “其實暗中找過。”陸廣邈限入悲傷,“陸哲告訴我,阿遠已經死了。其實,陸哲當年給我的,應該是假消息,我信以為真。隻不過,沒想到……阿遠是真正的已經死了。”


    “當年,我父親被趕出陸家。”白景萱從口袋裏拿出一份陳舊的報紙,上麵赫然醒目的標題:


    【陸家二少陸遠因偷竊被驅逐出陸家,陸家與其斷絕關係,生死不問】


    “不是因為偷竊吧。”白景萱語氣是肯定的,“我父親不是個手腳不幹淨的人。何況,以他的身份,在陸家拿自家的東西,怎麽叫盜呢?那叫拿。幾十年了,說說吧,我父親當年在陸家,犯了什麽樣的罪?”


    “景萱,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陸廣邈麵色沉重不已。


    “說你聰明呢,有時候,你也糊塗。”白景萱神色冷肅,“當年的事,雖然年代久遠,也不是無跡可尋。但是,能讓你連父子親情都不認,無外乎……”


    望了一眼大廳牆上到現在依舊掛著的一張中年婦女照片,不是黑白遺照,而是普通的黑白照片,以彩照的形式洗出來的,“不外乎事關你妻子黃涵的死。”


    陸廣邈渾身一震,怒喝一聲,“秦旺,是你告訴她的?”


    “老爺子,我沒有。”秦旺趕緊擺手,“我當著二少與您的麵,發過誓,絕不把這事說出來,至今都信守承諾。”


    “不是他說的。”白景萱神色清冷,“當年,陸家隻有黃涵死得不明不白,對外說是病逝,一個中年女人,哪那麽容易死?何況還是數一數二的富太太。她的病曆,我調查過。入院前一周渾身有傷,被人強暴了。同一時間,陸家二少陸遠被關在陸家柴房,給人打了個半死。一周之後,黃涵上吊自殺,陸遠被打個半死,驅逐出了陸家。”


    白景萱說到這,氣息有幾分不穩,拳頭緊緊地捏握了起來,“你是不是認為,害了黃涵的兇手,是我父親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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