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她隻知道在她出去以後,衛生間裏響了好久的水聲,就連她睡著之前,水聲還一直在響。


    也不知道南哥為什麽要洗這麽久的澡。


    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自己的手又放在了硬邦邦的腹肌上,腦海中昨晚男人抱著她肆意親吻的畫麵湧入腦子,臉蛋不自覺的開始紅。


    雖然挺,挺粗魯的,但強吻什麽的,有點帶感。


    強迫自己把手伸過來,容北挪到床邊去老老實實的蓋著被角,兩隻手塞在腰底下,強迫不去摟摟抱抱。


    她是個女孩子,要矜持一點。


    不能把南哥嚇跑了。


    想著想著,瞌睡蟲占領了腦袋,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淺眠的男人突然睜開眼睛,裏麵的清明顯然已經醒了一段時間了,掀開被子半坐起身,打量著老老實實睡著的女孩,隻覺得自己懷裏空蕩蕩的。


    幹脆把人又抱了迴來,把手臂塞在她的腦袋下麵當枕頭,另一條手臂強勢的占據細腰,還把她的小手貼在他胸膛上。


    這樣舒服多了。


    嘴唇小心翼翼的在小額頭上印下一吻,男人閉上眼睛抱著她繼續打算睡個迴籠覺。


    幾個小時後......


    醒來的容北滿腦子黑人問號臉,坐在床上有些懷疑人生。


    她是怎麽跑過來的?!夢遊?!


    明明她睡的很安穩的啊?是她先動手的嗎?!


    “發什麽呆呢?”容南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副神遊天外的小模樣,手裏的衣服放到床尾,走上前大手輕鬆捏住她的臉蛋,迫使她抬起頭看自己,“嗯?”


    一個“嗯”字尾音微微上揚,把容北的那點花癡全部勾了出來,迷的是不要不要的,“我們今天做什麽啊?”


    “季淩組織了一場拳擊比賽,去看看,”容南習慣性按下女孩腦袋上豎起來的呆毛,聲音刻意壓低,“昨晚他去了書房,看到了一些機密文件,今天,他絕對不會放過給我挖坑的機會。”


    “哦~”容北瞬間精神過來,笑得像個沒良心的小狐狸,“那我一定得去好好看看,看你是怎麽被坑的。”


    修長的手指點點挺翹的小鼻頭,容南好笑的無奈搖頭,“你還是我家臭臭嗎?怎麽有點幸災樂禍呢?”


    容北很無辜的瞪著大眼睛看他,一攤手手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得,自己的小祖宗還是得自己慣著。


    容南被她氣笑了,身上的滿滿侵略性消散,深邃眼眸中的溫柔簡直能膩死人,嗓音也是帶著寵溺,“小無賴,起來了。”


    俏皮的朝他敬了個禮,女孩一骨碌爬起來拎起床尾的衣服,吐舌頭扮鬼臉朝著衛生間跑去。


    “砰!”


    一個沒看路,悲劇了。


    拳擊場。


    cs發上已經聚集了眾多大佬頭目,各懷心思的談判著,目光時不時落在不遠處的兩個男人身上,若有所思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這兩個人,一個野心勃勃,能力卓絕,另一個雖然看上去病怏怏的,但是那雙眼睛中極深的城府心計,危險的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之間雖然交談甚歡,但其中彌漫著的無聲硝煙味道四起。


    從龍之功,從古至今都是極其誘人的。


    那些小頭目都蠢蠢欲動,紛紛想著站隊拉幫結夥。


    手指輕輕推著鼻梁上的眼鏡,季淩隨意的晃動著手裏的紅酒杯,看著不遠處擂台上搏鬥著的兩個肌肉男,語氣輕飄飄的,“季堯,你覺得,這兩人誰能贏?”


    “不知道,”季堯對打鬥根本不感興趣,專心致誌看著手裏的書,話鋒一轉,“如果你感興趣,大可以自己上台。”


    拳頭像是打在棉花上似的,輕飄飄根本沒造成任何威脅,季淩眼中的危險漸漸浮現,嘴角勾起一個輕笑,“我更喜歡主宰別人的命運。”


    “那些人驚恐不安的眼神,還有歇斯底裏的求饒,都讓我覺得興奮激動。”


    季堯早就習慣了他的變態,恍若未聞輕輕翻頁。


    “a市的貨全部被警方控製銷毀,我們損失慘重,”季淩看著身旁的男人,緊緊盯著他的表情,繼續說道,“a市周邊的城市警方也進行了大規模的掃·毒行動,我已經組織人把存貨全部運迴來。”


    “運輸是你的事情,不需要問我,”季堯察覺到他的目光,依舊是平靜純善的模樣,冷白色的皮膚在光的照耀下白的簡直反光,完全猜透了他的心思似的,“你到底想說什麽?”


    季淩知道他這個兄弟很聰明,挑了下眉手臂搭在沙發上,不經意的說道,“把沈晉借我兩天,這邊人手不夠用。”


    翻頁的動作頓了下,季堯抬起頭冷冷的看他,眼眸中帶著看不懂的東西,過了幾秒突然笑了起來,“行。”


    “謝了,”季淩的心徹底放迴了肚子裏,隨意的閑聊著,“沈晉我一直都很欣賞,所以他向我要小北的時候,我就做了個順水人情,你不會介意吧?”


    沒等他迴答就繼續說道,“上次他對於a市的見解很獨到,知道的細情也很詳細,包括柳家寨在內的線索,我都找人求正過。”


    季堯的臉色瞬間變黑,捏著書的手指都開始因為用力而變的泛白。


    站在後麵的容北把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裏,聲音放輕小心翼翼的調侃著,“季淩故意表現出很欣賞你的樣子,還故意把你交給季堯的計劃詳細內容光明正大說出來,不就是差那個喇叭向世界宣布你們倆有秘密聯係嗎?!”


    “還不忘拖上我,真是陰險。”


    容南彎著腰聽她說話,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個大型兇獸保護自己的所有物似的,頭腦清晰的分析著,“季堯會生氣,並不是因為我和季淩聯係,而是他提到柳家寨。”


    “如果他繼續查下去,可能會查到鄭思韻。”


    “嗯??”容北抬起頭看著他,疑惑的撓撓頭,“為什麽我覺得你說話這麽神神秘秘呢?”


    就像是,他們達成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共識似的。


    迴給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容南默不作聲的帶著她朝著旁邊走去,在女孩看不到的角度,眼眸中滿是了然。


    男人最明白男人。


    從某種角度來看,他和季堯是同一類人。


    鄭思韻是季堯的逆鱗,就像小容北於他。


    季淩如果碰了,那絕對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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