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憑證?”一眾士卒聽到聞若非的自述,不約而同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個士卒便開口問道。


    聞若非氣息猛然一沉,右手將長袍用盡一甩,天子之劍陡然間出現在聞若非的手中,被他舉過頭頂:“此乃當今陛下禦賜天子劍,可算是憑證?”


    “嗷嗚~~”


    天子之劍一出,整個軍營上方的雲霧瞬間一散,似乎是被天子劍散發出來的龍威給震散了,嫋嫋龍吟虎嘯聲若有若無的傳在天地之間。


    軍營門口守衛的一幹士卒皆是被天子之劍的這股龍氣威壓給震懾到了,紛紛忍不住的雙腿一顫,有種讓人想要跪服下去的衝動。


    還未等一幹士卒從震撼的心緒中迴轉出來,聞若非又伸出左手將一枚手掌大的龍紋雕形的欽差專屬令牌取出:“此乃欽差大人的龍雕金牌,可算是憑證?”


    “請稍等,我這就請陣營將軍出來。”有個機靈的士卒吞咽了一口唾沫後,不敢在有分毫的懈怠,轉身便朝著軍營內衝了進去。


    聞若非麵色淡漠的靜站在軍營門口,天子之劍被他持在手中,散發而出來的氣息壓迫的一幹士卒不敢吭聲。


    半刻鍾過去後,聞若非便見到了一個穿著灰色盔甲的虎背熊腰的將軍快步走來,這個將軍便是南城的陣營將軍,官拜五品。


    駐紮在南城內的陣營將軍雖然隻是五品,但是不受於四品知府的管轄內。


    “末將墨陽,見過這位將軍,不知將軍可否將手中的天子之劍和令牌給末將一觀?”墨陽看起來三大五粗,不過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的。他乃是南城的統兵將領,若是沒有特令而出兵的話,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聞若非自己便是京城三大軍隊風騎軍的將領之一,自然知曉墨陽在擔心什麽。因此,聞若非毫不多言的向前走了幾步,將雙手拿著的天子之劍和龍雕令牌伸到了墨陽的眼前。


    墨陽的身體有些在發顫的朝聞若非靠近了些,雙手微顫的懸浮在天子之劍和龍雕令牌的上方,可是遲遲猶豫的不敢落下雙手去撫摸。


    墨陽打量著龍雕令牌和天子之劍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良久,墨陽便收迴來雙手,以軍禮躬身的抱拳大喝道:“末將墨陽,願聽候將軍調遣。”


    墨陽雖然久居軍營內,但是也聽聞了陛下欽點的欽差大人來到了南城。更何況天子之劍和龍雕令牌這兩件東西就擺在他的眼前,墨陽當然不會再有半分的遲疑,躬身領命。


    “墨將軍,營內有多人人?”得到信任,聞若非就將許沐川的欽差令牌和天子之劍好生收好,沉聲問道。


    “啟稟將軍,營內共有五千多人,隨時能夠聽候將軍的調遣。”墨陽直言說道。


    “好,墨將軍,馬上調集營內所有將士,封鎖南城各個出口,不能夠準許任何一人進出口,即便是一府五州,明白嗎?”


    聞若非下令道。


    “是,末將領命。”墨陽大聲喊道,轉身便迴到軍營開始調集士卒準備出兵。


    “墨將軍,此事不容有半點兒馬虎,不然大人怪罪下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明白嗎?”聞若非有些不放心的望著墨陽的背影,大聲提點道。


    “末將知曉,定然不會讓任何一人進出城門。”墨陽深知此事不能夠有懈怠之意,立刻迴頭看著聞若非,大聲迴應道。


    望著墨陽在急迫的調兵遣將,聞若非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便騎乘到了戰馬之上朝著許沐川的位置趕去。


    …………………


    南城知州大人梁文榮的府邸,這裏圍攏了黑壓壓的一片禦林軍士卒。


    梁文榮沒有理會門口在大聲叫喚的一眾禦林軍士卒,他急切不已得在房間門走來走去,整個人的精神緊繃到了一個極致。


    “怎麽辦?大軍而至,來勢洶洶。若是我隨同他們而去的話,定然是兇多吉少。”梁文榮緊皺著眉頭,臉上的焦灼之色完全遮掩不住。


    “老爺,恐怕這欽差大人知曉了一些風聲,咱們不能夠坐以待斃哪!不然依欽差大人血殺仁寶鎮三大家族的脾性,咱們肯定沒有什麽好下場。”在梁文榮的身旁,一個頭發半黑半白的老管家急切的開口勸誡道。


    梁文榮雙手緊握成了拳頭,不停的用雙拳在互相碰撞著,急迫的模樣能夠看出梁文榮此刻緊張的心緒。


    “跟著門外的士卒而去,肯定是九死一生。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走為妙。”梁文榮咬了咬牙關,有些肉痛的做下了這個決定。


    “老爺英明,我這就去將夫人和公子叫上,咱們從地道逃出去。”終於等到了梁文榮做了決定,老管家立刻就拔腿朝著門外走去。


    梁文榮望著自家的府邸宅院,齜牙咧嘴的苦笑道:“我辛苦了這麽多年才坐到這個位置,卻因為一個初出茅廬的欽差大臣給毀了。”


    “你既然不讓我好過,想要我的命,那麽你也別想活。”梁文榮咬牙切齒的低沉的念叨了一聲,臉上剛才的緊張和急切之意瞬間轉變成了帶有殺意的猙獰麵孔。


    梁文榮惡狠狠的低聲呢喃了一聲後,徑直的朝著一處比較隱匿的木房子走去。梁文榮駕輕就熟的踏進了木房子內,看到了木房子內盤坐閉眼著的中年男子,說道:“當年我救了你一命,養了你這麽多年,現在是你還情的時候了。”


    中年男子慢慢的將頭抬起,臉上一條極為顯眼的刀痕傷疤便映入到了梁文榮的眼底,中年男子用著極為嘶啞的聲音輕輕說道:“我知道了,說吧!”


    “幫我殺了入駐到南城的欽差大臣,不管成不成,你我今後再無瓜葛。”梁文榮內心極為心痛的殺意騰騰道。


    幾年前,梁文榮眼前的這個刀疤男子因為受到敵家追殺而身受重傷,梁文榮恰好救助下了刀疤男子並且讓其擔任梁家的客卿。


    刀疤男子受了梁文榮的這個人情,承諾為梁文榮做一件事情。


    如今,梁文榮就打算動用這個人情了。梁文榮不知道刀疤男子到底有多強,他隻是知道刀疤男子非常不簡單。


    鏘!


    刀疤男子突兀間直立起了身子,整個人宛若一柄鋒利的刀尖一樣彌漫出尖銳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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