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雨酒樓中,風安錦毅力非凡的在後院開始練拳腳了。


    在傅恆生和聞若非兩人的悉心教導下,風安錦的武藝進展的很快。早上風安錦便和許沐川學習練字,下午則是在後院練武。


    盡管風安錦每次都是汗流浹背的,但是他卻沒有坑過一聲說累。遠超同齡人的心性和毅力讓傅恆生兩人從心裏感到欣慰。


    幾天前,許沐川在雪梅樓和風芸達成了第一筆交易。


    風芸非常滿意許沐川帶過來的美酒,她十分欣喜的收下了四壇美酒,並且按照先前所說的四個金幣一壇美酒的價格給了許沐川。


    如今,許沐川可以好長一段時間不需要為了錢財而發愁了。當許沐川真的通過賣酒得到了十六個金幣時,傅恆生和聞若非兩人不由得吸了口冷氣。


    尤其是傅恆生的心裏更加充滿了震驚,當初他可是知道許沐川大放豪言的說要在短時間內賺迴十倍的金幣。


    那時候傅恆生雖然嘴上不說,可是心裏卻是充滿了鄙夷和質疑。此時此刻,傅恆生卻是完全的服氣了,因為在後院還放著五六壇的美酒沒有出售,並且許沐川也沒有釀造美酒了。


    若是許沐川真的對於錢財感冒的話,想必此刻定然不隻是賺迴十來個金幣而已。


    “小風,休息一下吧!”許沐川看著在後院流著熱汗咬牙堅持的風安錦,有點兒心疼的上前柔聲說道。


    “老師,小風不累,在練一會兒。”風安錦轉頭看著許沐川,嘴角邊上還艱難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見此,許沐川也就不在多說什麽了,隻是靜靜的看著風安錦。


    時間宛若利箭般飛速而去,原本在地麵上還有著的一些白色雪霧盡皆開始融化了。


    冬去春來,許沐川不覺間已經來到這九州大陸已經整整一年了。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和煦的春風就像翩翩的輕紗輕撫著大地的臉龐。清風掠過草叢中,嫩草興奮地搖擺著嫩綠的身軀,沙沙作響。


    大樹拍打著剛發的葉芽,仿佛是為了習習涼風的到來而歡唿雀躍地鼓掌。春風柔和地拂向花叢中,繁花似錦,嬌豔欲滴的花兒含情不盡,給人以嫵媚,給人以嬌豔。


    繁花在風中盡情地搖擺著,爭奇鬥豔,香氣襲人,令人心曠神怡,陶醉不已。


    一年一度的文武會考也終於開始選拔了。


    不僅僅是京城極為的熱鬧,北淵國境內的各大城池和村鎮都在關注著這一次的文武會考。


    不知道是因為北淵國的新一代生命力崛起了,還是因為前段時間玉簫關被破的事情,這一次的文武會考比起之前十來年都要盛大和隆重。


    無數滿懷希望的書生不遠萬裏奔赴京城,隻為了心中的那一絲夢想而昂揚起了鬥誌。


    京城中,在北淵大帝君羽易的命令下,專門開辟出了一出巨大的文武會考的地方。足足有近萬的書生趕去。


    “傳朕禦令,此番文武會考的主考官由朕親自坐鎮。”君羽易的這句話一出,京城震動了,整個北淵都是顫動了一番。


    京城內無數的達官貴人和官宦家族紛紛瞠目結舌的愣住了,自從北淵國建立以來,君羽易就從來沒有這麽重視過文武會考的事情,一般都是由輪流監考的官宦統計出了文武會考前十名的名單後,在呈給君羽易過目罷了。


    此次君羽易竟然打算直接避開了讓文官把守的政策,自己親自坐鎮文武會考的現場,打算君臨會場。


    君羽易的這聲命令過後,很多的京城官宦家族紛紛感覺不妙,因為以前的文武會考皆是有著很大的水份,每一個家族都是在私底下商量好了一些利益關係。


    可是,如今君羽易的此番行動直接打得各大家族措不及防。


    更多的擔憂則是來自於這一次準備參考的一些家族子弟,他們原本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麽文武會考,隻要過去隨便走走過場就行了。如今他們卻是鐵青著個臉像是憋著一口氣喘不出來一樣的難受。


    “陛下,您還有很多的國家大事要去處理,莫要因為文武會考而傷了心神。”一些官員紛紛呈上奏折的‘好心’勸誡道。


    “陛下,文武會考的事情便我等臣下去費心了。怎麽能夠讓陛下親力親為呢?陛下要以保重龍體為重哪!”


    有的文官更是麵帶哭泣的模樣,跪在皇宮大殿之上哀嚎著。不知道的百姓還以為這些文官是真心為了北淵大帝的龍體著想。


    皇宮大殿上,君羽易深吸一口氣嗬斥道:“都給朕閉嘴!”


    一瞬間,所有人的額頭流著冷汗的跪服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息一口。


    “哼!你們真當朕昏庸了嗎?若是讓爾等在主持文武會考,那我這泱泱北淵可還有人才?”君羽易怒氣衝天的從龍椅上蹬起身子來,狠狠的拍打了一下龍椅扶手。


    君羽易怒視眾百官,吼道:“這麽多年來,朕對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現如今朕打算親自主持文武會考,爾等竟然呈上諸多帶有拒絕意思的奏折。真當朕沒有了當年的脾性是嗎?”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刹那間,文武百官不顧三七二十一的磕頭大喊著,每一個人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給浸濕了。


    皇宮大殿之上,落針可聞。沒有一個官員敢在此時觸摸君羽易的龍須了,這可是一句話說不好就要身首異處的。


    其實身為北淵大帝,君羽易又何嚐知道某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因此這麽些年來,他也對於這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算過去了。


    但是,玉簫關被破,君羽易感覺到了一股腥風血雨就要來臨的氣味。為了能夠在日後他有官可用,用將可戰,他隻能夠下定決心的和滿朝文武對立,打算親自在文武會考中挑選一些真正有能之士。


    “朕當年的血腥手段,爾等都已經忘卻了嗎?朕當年威壓九州的霸道,爾等都已經摒除腦後了嗎?朕,當年的很辣,爾等都已經不放在心裏了嗎?”


    一字一句中,盡皆透露出君羽易那濃濃的蕭森氣息。


    陡然間,整個皇宮大殿之上便充斥著從君羽易身上迸發出來的壓迫氣息,文武百官盡皆匍匐在地,流著冷汗的顫抖不已。


    “陛下英明,有陛下坐鎮文武會考,定當會讓我北淵國威壓九州。”一位白發蒼白的文官跪在地上猛然磕頭的大聲吼道。


    有著這位文官的帶頭,眾人紛紛開口喊道:“陛下萬歲!陛下英明!”


    “哼!”望著大殿之上跪倒一片並且在恭維呐喊的百官,君羽易隻是冷哼了一聲後,便坐迴到了龍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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