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那後麵寫得是什麽?”有個人將整首詩詞看完後,他發現了最後麵的提筆落款。


    眾人順著剛才說話的人的目光而看去,一眼而望,便看見了詩詞後麵的:贈震淵——西門雄,故人——沐。


    如果說西門雄有幾個人不知道還可以理解,但是若是在北淵國的境內,有人說不認識震淵二字的含義,那麽那個人一定會被打死的。


    因為震淵二字實在是深入人心,實在是難以讓人忘卻。


    “這上麵寫得莫非是震淵王他老人家?”有個穿戴華貴的公子哥沒了半點的貴氣,一臉震驚的吞吞吐吐的喊道。


    “故人?莫非這個名不經傳的沐公子還認識震淵王?”某些心思細膩的書生秀才微微的念叨了幾遍後,直接驚唿道。


    老鴇即便不懂詩詞歌賦,但是基本的字詞還是很熟悉的,不然她也坐不上這個位置。老鴇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話。


    難道她還敢接著嗬斥許沐川不成?要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將震淵王這尊大神給繞了進去,老鴇相信她一定活不過明天的。


    因此,老鴇眼前唯一的能夠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老師,長青實在是想問一個問題,這書法是傳承於哪個大家?”雲長青強行壓住內心的躁動,一臉渴望的詢問道。


    雲長青相信,如果這種書法曆朝曆代有誰能夠書寫的出來的話,早就聞名天下了,不至於一點消息都沒有在九州大陸上傳出來。


    不過雲長青還是希望是他自己疏忽了,沒有在書籍內找到這種書法。他想從許沐川的口中知道是哪位大家的書法後,雲長青就想著以後不管花費多少也要去了解得更多。


    “長青,在這個世上,我是第一個人寫這種書法。”許沐川緩緩地轉頭看向了彎腰躬身的雲長青,他沒有半分作假的開口說道。


    轟隆!


    雲長青的內心如同山洪塌陷了一般,直接被震懾的張嘴不語。


    君落殤更是在深深的喘息著,他明白許沐川從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假話,那麽就隻有一個結果了:許沐川便是創造這種書法的第一人。


    也不能夠怪君落殤以及雲長青等人內心的想法十分錯誤,實在是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許沐川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風安錦年齡還小,並不知道這一首詩詞帶給眾人的震撼是什麽,不過他能夠從眾人的口吻和臉上的表情看出些東西來。


    風安錦不由得抖了抖身子,他知道自己沒有拜錯老師,他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落殤,長青,將另外一張白紙立在空中拉緊。”許沐川不理會圍在長桌旁的書生秀才,直接轉頭朝著君落殤和雲長青二人說道。


    君落殤愣了愣,立馬下意識的迴應道:“是,老師。”


    雲長青也立即附和著,然後大跨步的走到長桌旁邊,將另外一張兩米來長的白紙懸在空中拉緊。


    “今天,我在告訴你們什麽叫做畫!”許沐川的這一句話,不知道是對君落殤等人說的,還是對老鴇以及在場無知的書生秀才說的,反正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許沐川的輕喝聲。


    白紙懸空,許沐川不顧周圍的人,右腳直接狠狠的踹向了長桌。


    “哢哢——”


    長桌在許沐川的用力下直接在地板上移動了九十度左右,而後許沐川拿起最大號的墨筆沾染在黑色的研磨盤中。


    “刷!”


    許沐川狠狠的將沾染了許多墨汁的墨筆隔空一甩,濃墨在空中飛速的飄落在了白紙之上。


    站在白紙後方的一些書生秀才身上都沾到了一些黑墨,不過他們沒有發火,隻是聚精會神的盯著白紙,因為之前許沐川的那一首詩詞實在是太過於震懾人心了。


    整個大廳內再也沒有半點的雜鬧之聲了,每一個人都是呆愣的看著許沐川。


    一瞬間,白紙上麵便粘上了許多的濃墨,許沐川立馬上麵用墨筆在白紙上勾勒出不一樣的風景來了。


    許沐川的手緊緊握在墨筆的後端,左手隨著韻律而微微擺動。


    許沐川的手腕靈活的彎曲著,手背上的青筋也愈加明顯起來,原本好像被濃墨汙染了的白紙瞬間有了一絲的光澤。


    兩米長的白紙懸在空中,白紙上沾染的濃墨在許沐川的接連下,墨汁便起了黑色線條,並且一點點交接連起。


    不一會兒,整個白紙上麵便出現了一副風景的大致的輪廓,許沐川專注地盯著墨筆的筆尖,許沐川旁若無人的聚精會神的提筆而畫,在他的世界裏,此刻好像隻剩下墨筆在紙上摩擦產生的沙沙聲。


    君落殤和雲長青兩人拿著紙張不敢有絲毫的動搖,他們隔著的距離最為近,他們能夠清晰明了的看著濃墨在許沐川的牽引下變成了一副風景圖的輪廓。


    晴天霹靂!這是君落殤和雲長青兩人臉上的表情。


    大廳內原本看熱鬧的書生秀才盡皆呆愣的望著,此時此刻,他們腦海中似乎隻有許沐川一個人搖曳提筆作畫的模樣了。


    老鴇更是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因為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陷入了許沐川的意境之中了,不過如今騎虎難下,既然已經得罪了許沐川,老鴇可下不來臉麵去好言好語的稱讚。


    悟命和尚從一開始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一個人默默的閉著雙眼念叨著佛經。


    接下來,許沐川用著各種型號的墨筆在紙上勾勒描繪。


    一刻鍾悄然離去,無聲無息的從指縫中流走了。


    許沐川看著自己畫出來的風景圖,而後微微歎了口氣的隨手提筆:清明上河。


    沒錯,許沐川此次畫的正是聞名華夏的清明上河圖的大致輪廓,很多細節的方麵憑借墨筆很難完成的,許沐川隻能夠就此作罷了。


    停筆以後,許沐川就將墨筆放在長桌之上。不過君落殤和雲長青兩人依舊絲毫不動的將白紙懸空。


    “當真是舉世之作,老師,你還有多少東西我不知道呢?”君落殤感覺就今天感受到的震撼比起之前在皇宮都要多得多。


    雲長青愣住了,他從一開始都隻是以為許沐川的詩詞算得上一絕,沒有想到作畫更是……無法形容的震撼:“老師,真乃當世奇才。”


    靜!


    許沐川作畫完畢的十幾個唿吸後,大廳內還是寂靜無比。


    他們的心中滿是淩亂和震撼,他們根本就無法理解的是,僅僅憑借幾隻墨筆如何可以勾勒出這宛如身臨其境的畫。


    “這……真的是畫嗎?”良久,某個書生砸吧了一下嘴巴輕聲的低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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