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珠璣,雲長青的腦海中全部都是許沐川剛剛說的那些話,就連他自己都迷茫的喃喃道:“真的是我寒門子弟無能嗎?還是……”


    官宦家族的子弟就算從小得到的教育再多,也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有資格和能力勝任重要的官職吧!可是如今朝堂的新鮮血液基本上都是一些有勢力的家族子弟,其中的貓膩讓人深思。


    北淵國每年進京趕考的寒門子弟千千萬萬,可是卻很少有人能夠入圍前十,更別說前三甲的影子都望不到了。


    “我自幼飽讀詩書,一腔熱血,真的有用嗎?”雲長青不知不覺便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中,他開始懷疑了人生。


    而站在一邊的君落殤瞳孔瞬間撐開了,他眼眸中盡是驚恐和震驚的神情,他根本就猜測不到許沐川竟然能夠說出這番話來。


    “身不在朝堂,卻能夠將朝堂大勢看得如此透徹。許沐川,你到底是何人?”君落殤知道許沐川所說的都是真正存在的事情,可是這種事情一般人根本就推測不出來,更何況梳理的這麽清晰。


    這一時間,君落殤才感覺到許沐川不是一般人,也許他真的有能力教導自己。


    “我想請問,如果先生此番說的是真的,那麽朝廷該怎麽去做?”君落殤忍不住的上前走到許沐川身前,然後開口問道。


    許沐川見到一向沉默寡言的君落殤竟然開口提問了,他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若是當今大帝真心想要處理這個問題,一道聖旨即可,何必那麽麻煩。”


    轟!


    君落殤聽到後身體直接顫動了一下。


    “好一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先生之才,真乃是常人所不能及。”君落殤說話的時候都掩飾不了他心中的激動和震驚。


    別忘了,君落殤可是當今北淵國的三皇子,他對於許沐川剛剛所說的話可是十分的讚同,甚至他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王權至上。


    “你激動個屁,又不是你的天下。”許沐川看著一臉微紅激動的君落殤,直接冷眼嘲諷道。


    額……君落殤無奈的沉默了,他又不能夠挑明了身份,不然到時候泄露了風聲,他君落殤都不知道能不能夠活著迴到京城了。


    雲長青這時候也怔了一下,然後走過來朝著許沐川說道:“老師,難道這事情就沒辦法轉變嗎?”


    “有啊!”許沐川淡淡一笑。


    “什麽辦法?”雲長青微微激動的緊接著問道。


    “第一:就是和京城的考官搭上線,到時候那些考官隨手做些小動作都可以改變整個考場的局勢;第二:除非你乃天縱奇才,名震大江南北。如果北淵國少了你就好像少了一片天一樣,那麽到時候可就不是你去趕考,而是朝廷要請你去當官了。”


    許沐川說出了兩個對於寒門子弟完全不合實際的方法來。


    雲長青苦笑著搖了搖頭:“老師,你在說笑了。”


    “長青,你先別想那麽多,以後的事情可說不定。船到橋頭自然直,你隻需要學習便好。放下心中那顆自傲的書生心,那麽你會走的更遠,明白了嗎?”


    許沐川輕輕拍打了一下雲長青的肩膀。


    雲長青鄭重的狠狠點頭道:“我知道了,老師。多謝老師你今日的一番良言,長青會將自己的姿態放好,絕對不會有半點的高傲之心的。”


    “孺子可教也。”許沐川十分滿意的朝著私塾內走了進去。


    然後許沐川再次開口道:“長青,今日就告訴你這些,明天你在來吧!迴去好好想想。”


    “是,老師安好,長青先迴了。”雲長青對著許沐川恭恭敬敬的彎腰抱拳說道。


    轉而雲長青就朝著私塾大門走去,離開了這裏。


    君落殤眯著雙眼盯著許沐川的背影,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一般的私塾先生應該沒有這種本事吧!”


    “你這不是廢話嘛!一般的私塾先生和我差不多,我學費開價敢這麽高嗎?那不是砸自家招牌。”許沐川可是不知道君落殤是皇子,他當然沒有什麽理由對君落殤客氣。


    君落殤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活了這麽久,除了他父皇這麽嗬斥他以外,許沐川是第一個敢這麽和他說話的人。


    這要是在皇宮內,就憑許沐川這一句話,君落殤都可以讓許沐川將牢底坐穿。


    “可是看起來你生意還是這麽蕭條,除了這個雲公子以外,你好像沒有學生了吧!”君落殤傲氣不已的諷刺道。


    “那是世俗中人沒有眼光,我何必在意。再說了,你好歹也是教了學費的,你也算得上我的學生了吧!”許沐川完全不以為然的解釋道。


    君落殤淡然自若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他小喝了一口迴應道:“你這可就說錯了,我隻是給了你住宿和吃穿的費用,學費嘛!牢牢你本事再說。”


    這兩天見識過許沐川的一些本事,比如這些獨特的見解和鏗鏘的文字,君落殤就感覺到許沐川絕非常人。


    因此,君落殤也很想看看許沐川的海到底有多深,是不是真的有資格可以教導他。


    “話說的很硬氣嘛!有種你別待在這裏,別看我練字呀!”許沐川刹那間就來了氣,他直盯著君落殤嘲諷道。


    君落殤嘴唇微微一揚,雙眼挑釁般的和許沐川對視著,然後輕笑的說:“你將那塊金幣還給我,我立馬轉身就離開。”


    “你……靠!庸俗,談錢就是一種庸俗的話題,懶得理你。”許沐川臉色微微一變,直接就走進房間裏麵去了。


    要是昨天許沐川還可以拿出那塊金幣出來,可是今天清晨的時候,許沐川就置辦了一些肉食和大米,以及各種日常的東西。


    那一塊金幣肯定是拆散了,哪裏拚湊的出來。所以許沐川隻能夠咽下這口氣,迴到房間裏去了。


    “真是個有趣的人,還有一身的大才之道,有趣。”君落殤自然不會離開這裏了半步的,他要是出去露麵了,保不準被追殺他的人聽到了消息,那麽他就危險了。


    況且,許沐川已經真正引起了君落殤的興趣,君落殤覺得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真希望有這麽個人才帶在身邊。


    如果許沐川真的甩出來了一塊金幣,君落殤也會找出其它的理由擠兌許沐川的,反正他就是賴在這兒不走了。


    “兩個月的時間,不多,也不少。你們就等著我迴來,然後好好和你們清算這筆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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