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洲飛身而上,一腳踹在空中的霜心呦腰上,霜心呦被踹至地麵,她也借力,攻向冰魘。


    數招之後,她被一掌拍出,落在地上,抬頭抹了一把嘴邊的血,滿眼的不甘心。


    明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拂了拂袖:“自不量力。”


    也不在管一旁的霜心呦。


    他轉眼看向郯淵:“怎麽,你還不出手,是準備,讓這些廢物,喂飽了我之後,你在出手嗎?”


    廢物!!!


    一句廢物,引起了眾人不滿。


    “罪孽爾敢。”


    明皇不理會跳腳的眾人,緊盯著雲端的兩人:“兩位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嗎?”


    “遙知知,你誆我騙我傷我,今日便在這裏了解了吧!她想虐殺你,我也不可以不殺你,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遙知知:“什麽條件。”


    明皇:“好說,你依舊化作諸青璿的樣貌,留在我身旁,乖乖聽話,我就放過你,護佑你,如何!”


    郯淵眼底寒光一閃,嘴角無情的彎了彎。


    很好!


    諸青璿:“我說殺了她!!!”


    明皇迴頭,眼中涼薄:“比起殺了她,生離死別不是更能折磨一個人嗎?”


    殺了郯淵留下她,不是很好嗎?


    諸青璿蹙眉。


    他說的對,左右都是折磨。


    遙知知冷笑一聲:“你在放屁!!!就憑你也配讓我給諸青璿當替身!!!”


    係統996:“他還要讓你生離死別呢!太壞了,宿主,幹死他們。”


    遙知知:幹死他們。


    “不答應,那我就親自抓了你來。”她拒絕,明皇絲毫不意外,甚至於很想馴服。


    “那你可以來試一試你做不做得到!”


    “萬墟。”遙知知紅唇輕啟。


    空中氣流微動,地上在奔騰,黃沙漫天飛揚。


    空中如流星飛竄,列陣四方。


    海上群魚在海浪之中翻湧,水波被推向海岸,一個一個的海妖從巨浪之中走出,鯨越長仗觸地,地動山也搖。


    眾人反應過來,皆被包圍其中。


    “萬墟在此。”聲音嘹亮迴蕩,從四麵八方響起,震耳欲聾。


    一聲一聲,激蕩人心戰場上,也掀起了一抹肅殺之意。


    此時眾人在想起,這裏是渡天海的邊緣,是萬墟的地盤。


    雲端上的人動了。


    郯淵身影在空中劃過。


    明皇手指微動,直接迎上。


    兩人於半空之中交手,黑霧繚繞,看不清裏麵究竟如何。


    隻是那飛去的一掌打碎孤峰,劍影斬斷本就殘破的大地。


    海水倒灌,地麵坍塌,渾濁的水炸起,海麵猶如狂風暴雨,天空雷聲悶響,頃刻之間,大雨如注,昏天黑地。


    眾人皆飛離兩人的戰場。


    寂無名趁勢飛向諸青璿。


    多年封禁實力,此刻他不是全盛之時。


    師懋擔心的伸手,想攔住他:“無名。”


    清涼的衣衫從他手中劃過。


    諸青璿看著雨幕之中朝她而來的寂無名,嘴邊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


    一如當年。


    可惜了,早已物是人非。


    她轉身飛向樂清,樂清眼底一暗,抬手對著她一掌。


    諸青璿勾唇,就知道他會會對她動手。


    碧蕭擋住樂清運起靈力的手,碧蕭轉動,她的身影在雨中消失,化作一攤水靈,在雨中穿梭,如魚得水。


    木藤從水中拔地而起,藤條瘋狂的扭動著便眾人襲去。


    玉扇在海浪之中飛璿一周,洶湧的海浪慢慢凝固成冰,渾黃的浪花停在空中。


    玉扇飛迴,被一雙手捏在手中,扇麵在輕動,露出了遙知知的臉。


    眼眸看向那團黑霧,鋒利的巨爪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收迴。


    她影影約約可以在那黑霧中看見一條長長的巨影。


    那是郯淵。


    “吼~~~”


    巨獸在歇斯底裏的吼叫。


    黑霧之中落下斑斑紅血在冰麵上格外的顯眼。


    不知是誰受了傷。


    另一邊,諸青璿逃竄,寂無名正好與樂清對上。


    兩人同樣難舍難分,寂無名道:“步蘅究竟還做了多少事。”


    樂清掩了掩鬥篷,掌中靈霧纏在寂無名的劍上,聞言冷聲道:“你不如問問她,她不是你一手捧上去的嗎?”


    “看來,她背後的手段不少了吧。”而他竟然都被蒙在鼓裏。


    樂清:“怎麽,你是在為你的眼瞎感到後悔嗎!可惜,已經晚了。”


    “你……不是步蘅的人……”寂無名聽著他的話,似乎對步蘅頗有怨念。


    可是他不是步蘅最親近的人嗎?


    樂清:“你猜。”


    寂無名忽然對他鬥篷之下的麵容來了興趣。


    幾千年來,從未有人見過白衣使的真容。


    或許這就是原因。


    他鬆手,一掌拍在劍柄上,震開樂清的控製,樂清鬆手後退之際,他一把扯下他的鬥篷。


    “呲~拉~”


    鬥篷碎裂,在空中緩緩落至地麵。


    寂無名瞳孔一縮。


    寂無名身後欲動手的人同樣震驚。


    有人忍不住迴首看著那黑霧之中的人。


    遠遠的,宋辭捂住了嘴:“這……”


    滕曳同樣不知所措。


    被聲音吸引過去的遙知知:“怎麽會………”


    這麽多年,她隱隱約約知道了許多,她也知道郯淵暗中和白衣使的接觸,她想過很多可能,


    白衣使或許和郯淵有淵源。


    白衣使或許和步蘅有怨。


    但是從來沒有想到過,他竟然會和郯淵長的一模一樣。


    不,也不一樣。


    他的這張臉,太過蒼白了,連唇色都極淺。


    寂無名:“你………”


    樂清抬眸,眼裏怨懟十足:“怎麽,驚訝了,想問我為什麽和郯淵長的一模一樣了嗎?”


    “我告訴你,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我的真麵目,這就是郯淵被天帝剝去的皮囊。”


    沒有了那一層鬥篷,樂清終於不用端著,終於可以發泄,終於不用忍著苦水與惡心,通通往肚子裏咽了。


    他連自己的臉都不能擁有,整日頂著別人的皮囊活著,還要在披上一層鬥篷,才能在這世間行走。


    他累了。


    真的太累了。


    寂無名收迴手:“她將你變成了郯淵,將你作為他的替身,那…………沅迴也是你的女兒。”


    所有的一切都串起來了。


    但是,他是誰。


    “你是誰?”


    “我是誰,我姓樂,名清,郯淵的生母是我的姑姑,我………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大哥啊。”樂清嘴角勾起,與郯淵同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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