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魘一定不會阻攔的,還會將她送出去的。


    “所以,你是想?”妃重色。


    “你去找諸青璿,打入敵人內部,然後帶我們出去。”


    妃重色迷惑了:“你覺得可能嗎?青璿說不定現在自己都水生火熱呢?再說了,我憑什麽啊。”


    “你決定明山君會殺她?還是你決定你們這些人在諸青璿心裏有多重嗎?”


    “你少挑撥離間了,我們和青璿感情匪淺,她要是有救,不會不救我們的。”


    這是他們這麽多年的情誼。


    遙知知噬笑一聲:“你可真蠢啊,她自己陷害同門的事情被你們這麽多人知道了,她會讓你們迴去指認她嗎?”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陷害同門。”


    “妃重色,事到如今我還有必要和你撒謊?”


    妃重色語塞,她這就是明擺著和妖勾結半天沒有遮掩,她就已經放棄了仙道正統了。


    她確實沒有必要對他撒謊啊。


    難道真的是青璿。


    “是與不是隻用一試,你自己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不撞南牆不迴頭啊。


    “真不是你。”


    “不是。”


    “………”


    妃重色:“我去,但是我不是為了你的挑撥,我是為了他們。”


    他手指身後。


    “你好好照顧他們,若是少了一個,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傳寧他的生死我不管。”她又不是福利院,什麽人都要。


    “你……”妃重色看著司傳寧,說實話,他確實替他求不出口啊。


    “司兄,你自己多保重,我去了。”


    司傳寧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滾。”


    叛徒。


    “唉,我都是為了你們好,我容易嗎?”還要被辱罵。


    “唉,你看樣子還是不夠疼啊。”遙知知蹲在司傳寧的旁邊,低頭看著他。


    “你想怎麽樣?”


    “也不想怎麽樣,就是想嚇一嚇你。”遙知知偏了偏腦袋,滿眼天真無邪。


    司傳寧:。。。


    起身轉頭,看向妃重色:“你還不上路。”


    “不是,我去哪裏找諸青璿啊。”總要給個方向吧,盲人摸象啊。


    “你問我啊,我問誰去啊。”她也找不到啊,她要是找得到就直接殺過去了啊。


    係統磁盤在這裏沒有用啊。


    妃重色:………


    妃重色:“難怪我見你第一眼就討厭你。”


    “我也不見得多喜歡你,快滾吧。”說的好像她們認識了多久一樣。


    “那你們怎麽找到我呢?”


    惑月暗罵一聲蠢貨,他們可能平白無故的幫他嗎:“妃公子,你且去,我們自然有找你的法子的。”


    妃重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臉色拉了下來,惡狠狠的看了遙知知一眼轉身離開。


    這個女人………一如既往的討厭。


    他堂堂仙尊之子,竟然成了她的狗腿子。


    天理何在。


    遙知知無所謂的切了一聲,轉頭看著司傳寧,當著他的麵,拿出一條繩子:“我突然有一個好主意。”


    司傳寧冷眸看著她。


    半個時辰之後,司傳寧天旋地轉的被倒掛在樹上,他不管不顧的用語言將自己的一腔憤怒排出:“遙知知,你別讓我活著出去?”


    “你欺我,辱我,騙我,害我,這一樁樁一件件我都不會忘記,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遙知知,你別想我會屈服,會投誠,妃重色沒種。”


    陸沉越:當初大比之時是誰大言不殘的要殺人家的。


    遙知知百無聊賴的坐在地上,掏了掏耳朵:“唉,人啊,果然是沒什麽就老是炫耀什麽。”


    “噗呲。”惑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郯淵眉眼也染了笑意。


    盡歡抬眼看了過來。


    司傳寧麵色一僵:“遙知知,我要殺了你。”


    “行了,這話我都聽了八百遍了,你第一次見我就是這話了,最後還不是被我吊在這裏,你要是能一刀殺了我,那你才是真男人。”


    “不行就不要在這裏瞎嗶嗶好嗎?”


    不行,不行,司傳寧腦袋發暈。


    遙知知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在往司傳寧的心窩子裏戳。


    司傳寧麵目猙獰,雙眼赤紅:“我如今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害的嗎?我如今不都是拜你所賜嗎?要不是你玩手段,在那破書上即興發揮,我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唉,我說,我寫字是我的自由好嗎?你自己動的手,自己有野心怪我了。”遙知知恨不得將這人腦瓜子揭開,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大糞。


    雖然她是有責任,但是她可不負主要責任。


    再說了,他們幾個合謀害她,還不讓她反抗動手腳了,哪裏來的道理。


    要說她下手還是輕了,活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強詞奪理……”司傳寧無話可說,他是野心嗎?不不不,他是為了青……


    “唉,你也不要覺得你是為了諸青璿,到底是為了誰你自己清楚,不要將自己的野心推到別人頭上,惡心。”她用腳想都知道司傳寧這種人會怎麽想。


    這種男人,怪不得是男配呢?!


    司傳寧倒看著遙知知,胸口不斷的起伏。


    看樣子是氣的不輕。


    他不僅僅是生氣,其實更多的是悔恨。


    若是他不曾知道那字是遙知知寫的,或許他還沒有這麽悔恨。


    可是他偏偏知道了。


    “遙知知,我恨你。”


    “恨我,那就恨我好了,你恨我但是能耐我何,今時不同往日了親,你就好好掛著吧你。”說完,拂袖迴到郯淵身邊。


    他們在等,都在等妃重色。


    妃重色的身上有惑月的一枚魚鱗,憑借這一塊魚鱗,惑月輕而易舉就能知道他發什麽了什麽,在哪裏。


    有了惑月,一切不愁。


    妃重色那一邊,翻山越嶺,踏遍黃沙,三天三夜終於尋到了諸青璿的蹤跡。


    在此見到諸青璿時是在一片沙漠綠洲之中,有樹有水,差點他就以為是海市蜃樓給走了。


    得虧他聰明。


    “青璿。”看著坐在樹蔭之下調息的人,妃重色欣喜的大喊。


    還未走進,便被一人攔住。


    妃重色看著麵前的人,突然想起了遙知知的話。


    明山君是冰魘的分身。


    “明師弟,你怎麽在這裏。”妃重色僵硬的笑著,有些不留痕跡的挪了挪。


    明山君將他的小動作一覽無餘:“滾。”


    “你是冰魘,你混入流玉仙島有什麽目的。”


    “目的,能有什麽目的,隻是想出去罷了,想活著我有錯嗎?”明山君的神識掃了掃身後調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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