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英挺俊逸,過於剛硬,說國色天香,又實在女氣,玉樹臨風則俗,貌若好女則淺。頭戴束發銀冠,內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領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飾有黃色刺繡,兩邊肩頭繡著淡青色雲狀花紋,黃、黑兩色相拚寬腰帶,係一條黃色玉環宮絛。優雅貴氣又不失風流瀟灑,微抬的下巴流露出孤傲的性格。一手後背,一手放置腰間,昂首挺胸,大步走來。


    在他的身側,是一名十四五歲的妙齡女子。一身紅火異常的衣衫,猶如綻放的玫瑰,在陽光下,綻放出高貴的光華。那高盤的青絲上,張揚著一朵紅豔的牡丹,垂釣著晶瑩剔透的珠寶。步履間,閃爍晶瑩,將那微仰的小臉更染得高傲七分,風情三分,折服了男人的視線。


    “這就是齊燕國太子?長的是不錯,就是很明顯沒有腦子。”


    “太子最討厭有人比他還強橫,這個齊燕國太子是糟糕了!”


    “也是囂張慣了的,說要偌大的齊燕國就那麽一個皇子呢?”


    “哈哈!隻能說那齊燕老皇帝太無能,努力了一輩子,就這一個兒子一個閨女!”


    “嘿嘿,所以說這齊燕國···是完啦!哈哈哈····”


    “怎麽了?”宮晟天注意到公子言自從齊燕國的太子公主到來後神情就微微有些不太對勁,便低聲詢問道“是不是哪裏···”


    “不。”公子言對他安撫的一笑“我隻是聽到對麵西元人的對話,覺得這個齊燕···”


    “嗯。”宮晟天瞥了眼在最下方坐下的齊燕國太子和公主,然後表情淡淡的開了口“六國當中,的確齊燕皇室子嗣最為凋零,至今長大成人的不過是這一男一女,還都是貴妃劉氏所生。其餘的,就是兩個不到五歲的小公主。所以說,不出意外,齊燕最後會落到那個皇甫俊昊的手中。隻是這個人···”宮晟天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眼底流淌的嘲諷和輕視,表明了那個齊燕太子在他心中有多麽的不值一提。


    “你打探的倒是清楚。”公子言目光淡淡的看向宮晟天,隨後唇角一勾“不過貌似你晚了一步。”


    宮晟天端起酒杯的手一頓:“什麽意思?”


    公子言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對麵的西元貴族:“我剛才聽他們的談話,似乎對齊燕很有興趣。”


    “哼!”宮晟天冷冷一笑,不作任何陳述,隻是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表明了他無可撼動的決心。


    生而為霸主,自然誌在天下。


    公子言見周圍人總是若有似無的朝他們看來,便終止和宮晟天的交談,而這時,下方卻傳來玉鸞公主皇甫初星的聲音。


    “真是的!憑什麽把我們的位置安排得這麽往後!人家都看不到公子言了!”皇甫初星之所以吵著跟來就是為了一睹公子言的真容,為了讓公子言注意到自己,還特意要求哥哥晚一點到來。可是現在···皇甫初星伸長了脖子,結果隻能看見公子言白袍一角,頓時氣得忘記這是什麽場合,直接轉身對著自己的哥哥抱怨起來。


    “你小聲點!”皇甫俊昊瞪了眼自己的妹妹,剛要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聽見自己鄰桌的赤焰國太子赤蕭略顯涼薄的聲音“位置是主人根據各國實力安排下來的,公主要有疑問,可以向王府之人反映。”


    這話是說他們齊燕國在六國當中最弱嗎?


    皇甫俊昊握緊了雙拳,心裏突然升起一股羞怒感,雖說他們齊燕的確是在六國當中實力最差,但是被這樣當中說出來。皇甫俊昊還是覺得臉被燒得火辣辣的熱。


    “哼!那憑什麽把傲雪國安排在第一個?六國當中不是大秦最強嗎!”皇甫初星在氣焰囂張慣了,聽到赤蕭這麽一說,立刻忘記對方是什麽身份,直接和他叫板起來。蠻橫的聲音傳到元樂耳中,讓他忍不住微皺起眉頭。


    “大秦是最強,但是定山王的地位最高。位置自然要在前方,這是基本的禮儀規矩。”元樂斜過頭,目光清冷的看了眼皇甫初星,隨後看向他身邊的皇甫俊昊“皇甫太子還是看管好令妹,如果玉鸞公主的話傳到了老王爺的耳中,恐怕···”元樂意味深長的勾唇一笑,然後不出意外地看到皇甫俊昊突然變白的臉色。


    “元太子提醒的是。星兒,你給我安靜點兒!”皇甫俊昊想起這次前來的目的,再想想星兒的所作所為,頓時嚇得後背上出了一層冷汗,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初星後,才略帶尷尬的對元樂和赤蕭笑了笑。可是那二人似乎對皇甫俊昊的討好絲毫不感興趣,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各自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過了沒多久,老王爺就在眾人的擁簇下出現了。這個年近六十的老人雖然已經灰白了頭發,但是精神抖擻,眼神銳利,絲毫不見老態。一身貴族華袍,肩膀上落著一隻黑色的雄鷹,走路間撲麵而來一股殺伐之氣,不愧為西元的第一老將!


    壽星出場,那麽壽宴也就開始了。簡單的歌舞之後,就是賓客們一一送上壽禮。每一樣壽禮呈上,那赫連猛都撫著胡須哈哈大笑幾聲,看樣子心情十分愉悅,而當齊燕國的壽禮一打開時,赫連猛的笑聲簡直是要震破鼓膜。


    “那個是···”公子言看著那個放在寶箱中一個成人拳頭大小的碧綠色石頭,眼眸倏地一顫,搭在膝蓋上的手更是忍不住握緊成拳。


    “碧璽。”宮晟天看著那在陽光下,閃耀著碧綠流光的石頭,翡翠般的眼眸也一點點暗沉下去“齊燕國以產玉聞名。而碧璽,是齊燕的國寶。據說,齊燕國的玉璽就是用這碧璽打造的。而如今,齊燕竟然將碧璽獻給西元···”這是齊燕在尋求西元的庇護麽?


    宮晟天不動聲色的掃了眼對麵西元貴族的神情,果真臉上都洋溢著得意與自豪,而再看看下方的其他幾國賓客。大秦的小侯爺無動於衷,畢竟他已經和西元聯手,而中山國太子元樂的神情,明顯就很凝重。赤焰隔得較遠,看不清楚,但是作為西元北部的鄰國,齊燕這一舉動,無疑給赤焰很大的壓力。


    “嗬,真是丟人。”公子言見皇甫俊昊一臉討好的對著那赫連猛說著吉祥話,很是鄙夷的冷冷一笑。宮晟天略為奇怪的側眸看了他一眼,然後收迴了目光。


    傲雪國的壽禮是一件血珊瑚,雖然常見,但是一米高的血珊瑚卻還是很稀少的。公子言見那老王爺哈哈一笑,然後一揮手,那血珊瑚就被人抬走。頓時忍不住接著喝茶的舉動朝宮晟天投去一個哀怨的眼神。


    你給他,還不如給我!


    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宮晟天還是捕捉到了公子言眼底的小憤怒,嘴角不自然的一抽,隨後用內力給他傳音道:“國庫裏還有,迴去任你挑。”


    真噠!


    公子言立刻興奮了,看向宮晟天的眼神立馬變得亮晶晶的,要不是礙在場地不合適,她肯定撲上去啃他幾口!


    主動上交小金庫的男人,果然是最帥的!


    “坐在定山王旁邊的···就是傳說的中原第一公子麽?”赫連猛撫著胡須看著下方安靜如畫,淡漠若雪蓮的男子,見他對上自己的目光沒有絲毫的膽怯,眼底滑過一絲讚歎“你比老夫見過的其他中原人順眼多了!”


    公子言眉角一挑,還沒弄清楚這老王爺究竟想要幹什麽,就聽他繼續說道:“老夫本以為你那第一公子不過是虛傳,和那些見了老夫就渾身打顫的文人沒什麽區別,現在一看···哈哈哈!你還有點兒膽量!”


    這老王爺是心直口快還是故意找茬?當著六國的麵說她比其他中原人順眼?


    公子言唇角一勾,見那老王爺不笑了才緩緩的開了口:“第一公子的稱號不過是世人對在下的一種誇讚,寥寥虛名,當真不得。至於老王爺覺得在下和其他中原人有所不同,可能是在下走南闖北見識多了,所以膽子比一般人大了一些。不過王爺也並不能因此而否定了其餘中原人。畢竟大秦之大氣,傲雪之冷傲,中山之優雅,赤焰熱情而又神秘,齊燕則如玉溫潤,各國有各國風情,老王爺剛才的說法,未免有些獨斷了。”


    “哼!那又如何,那也改變不了那群人弱小如綿羊一般的本質!”一個西元人用西元語輕蔑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惹得在座的西元人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傳說,西元人的祖先是獼猴和岩魔女的後代,所以身為神之子的他們才能在這塊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綿延生存。而且據說,岩魔女雖然被稱為魔女,但是本性善良,曾經還下到冰川中救下受傷的羔羊。在座身為西元貴族,身上流淌著西元最高貴的血液,也是距離神之子最近的後代,為何隻記得獼猴賜予你們的勇猛,而忘記了魔女本性的善良呢?”公子言操著一口流利的西元語,麵帶微笑的對上那個西元貴族的眼睛,眼底的淡淡流光,細碎如冰,恍若高原的星空,璀璨迷人,卻看得那西元人身子猛地一顫。


    “你···你會說西元語?”在場所有西元人看向公子言的眼神都變了,甚至連鄰桌大秦、中山等國也投來詫異的目光。


    “年少時偶然結交了一個西元朋友,因為感興趣所以就學了幾句西元語,順便對西元風俗曆史也有所了解。”對上老王爺驚愕的眼神,公子言唇角淡淡的用中原話說道。


    “哦?那公子覺得我們西元人的文化怎麽樣?”老王爺興致勃勃的問道“你被成為第一公子,肯定是讀了不少書,會不會瞧不起我們西元人?覺得我們野蠻粗俗,不懂禮節?”老王爺說這話時眼底閃過絲絲冷光,在座的西元人更是被點燃了怒火,紛紛麵帶殺氣的朝公子言看去,似乎他迴答一個是,眾人就會撲上去撕碎了他。


    “世間萬事萬物的存在,都有一定的道理。赤焰國多晴少雨,熾熱的陽光賜予赤焰人火熱的情感,也賜予當地熱烈奔騰的文化。在下雖然沒有踏足過赤焰,但是對這個神秘的國家心存向往。傲雪國常年冰寒,寒冷的環境讓傲雪國的人性格冷漠,為人謹慎,使得傲雪國文化在大氣中又流露出嚴謹的味道。中山國兼具北方的豪爽與南方的溫潤,文化呈現出雜糅的風格。大秦居中,聯通五國,文化與人一樣給人以大氣之感。而齊燕溫潤煙雨下形成婉約柔美的味道。至於西元···這裏雪山連綿,草甸相接,不同與南方的煙雨,亦不同於北方的冰雪。遊牧文明下,西元人從小就是在馬背上生存,為了保護牛羊不被野狼攻擊,西元人很小就要學會拿起匕首保護自己保護家庭。中原農耕文明下,讓人們可以在桌前秉燭夜讀,而西元遊牧文明下,卻讓你們成為馬背上的勇士。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在下一直認為,隻有深刻的了解,才能有資格站出來發言。那些批判西元文化的中原文人,站在本國文化的基礎之上來看待其他文明,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如果西元文明真的如那些人所說的一般難以啟齒,又怎麽會讓當初的遊牧民族,發展成為今天的泱泱大國呢?”


    “好!”老王爺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公子言“不愧是第一公子!看法就是和那些人不同!老夫服了你!”


    額···


    公子言微微有些傻眼,還未反應過來,對麵的西元人也全都起身,甚至連那太子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手持酒杯,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公子!老夫敬你一杯,謝你對我西元文化的認可!”老王爺赫麵色激動地說道。


    “王爺這話錯了。”公子言優雅起身,手持酒杯站在一群大漢麵前,弱小的如同湖邊蘆葦,被風一吹就會折斷,但是那挺直的脊梁,又像是枝頭梅花,淩傲風雪而紅豔不敗。眉眼間的淡漠和唇角鎮定自若的微笑,讓他整個人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優雅的貴氣和從骨子裏釋放出來的自信,以至於當那老王爺不滿的挑起眉頭時,瞬間詭異的氣氛都沒有掩蓋掉那一身的風華。


    “王爺,西元的文化不需要我這一個外人來認可,西元民族長久以來的發展,就是對它最大的肯定。或許西元文明還有些許不足,但是世間本來就沒有完美之事,在下相信,西元文明會在這片土地,得到更加良好的發展。”


    “哈哈哈!說得好!”老王爺大笑著從座位上走下來,徑直來到公子言麵前,看著麵前始終淡定如雪的男子,滿意地點點頭“公子,老夫敬你一杯,先幹為敬!”說完,就一口喝下杯中的酒,他身後的西元人見狀,也紛紛舉杯。


    “敬公子!”


    被十幾個大漢真的耳朵一懵的公子言,微微一愣後就淺笑著對他們舉杯,隨後也剛才老王爺的架勢,一口幹了杯中的酒。


    “哈哈哈!好!”


    老王爺見那公子言一杯下肚,麵不紅,氣不喘,心裏對這個年輕人更加滿意起來,見公子言桌上擺放著酒,就自己端起來給自己滿上:“公子,幹了這一杯,你若是不嫌棄老夫年紀大,老夫就交了你這個兄弟!”


    “男人如酒,越老越醇。能得王爺這一忘年交,是在下的榮幸。”


    “好!哈哈!幹杯!”


    “幹杯!”


    酒水下肚,火辣辣的感覺再次升起,公子言見那老王爺終於心滿意足的迴到座位坐下,這才跟著那些西元人落座。


    “你還好吧。”宮晟天低聲詢問道。這西元的酒性子很烈,喝完辣喉嚨,連他都有些受不了,這個混蛋卻喝了兩杯。


    “還好。”就是五髒六腑都起火了,辣的難受,但是感覺卻很爽!“你說,我今晚是不是太出風頭了。”借著大秦上去送壽禮的功夫,公子言小聲問向身側的宮晟天。


    “哼!”聽到這話宮晟天頓時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什麽時候低調過?”


    這語氣···公子言斜眸看了他一眼,難道是嫌棄她蓋了他的風頭?


    “老王爺,這是我大秦最有名的靈氣丹,用上百種珍惜藥材煉成,特來獻給老王爺。”


    “哼!老子過壽你們大秦送藥?怎麽,盼著老夫死不成?”笑了一晚上的老王爺在大秦這裏終於不笑了,那一臉的嫌棄和厭惡,頓時把公子言給逗樂了。


    這赫連猛還真爽快,喜歡不喜歡,臉上明明白白,瞧那武俊小侯爺,臉色都掛不住了。


    “看樣子,老王爺討厭大秦是真的。”公子言小聲和宮晟天傳話,又見那太子站出來給那小侯爺解圍,又笑了起來“而太子和大秦交好也是真的。”


    “那個太子看上去不簡單,你小心著點兒。”宮晟天壓低聲音提醒道。


    公子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招惹他,小心什麽?”


    宮晟天心底頓時升起九分的無奈,就算他不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招惹他,這個貨難道還沒認清楚自己惹禍的本事嗎?


    “公子,你來說說,說這個禮,老夫該不該接!”老王爺被太子氣的肚子疼,幹脆直接把包袱丟給了公子言。他看出來了,這個第一公子,精明著呢!


    你們之間的事情幹毛要招惹上我?公子言見那太子還有那小侯爺紛紛朝他投來或詭異或威脅的眼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王爺,這是您壽宴,接不接由您決定。人老了,圖的不過是心情暢快,如果這禮惹得你不高興,那麽就沒必要留下。不過不管大秦送的是什麽,好歹都是一份心意。而且這靈氣丹有延年益壽的功效,乃是大秦皇室專用貢品,大秦將此送給老王爺,也可看出一片真心。不過,還是那句話,收不收,全隨王爺自己心意。”


    “哼!既然公子這麽說。”老王爺瞅了眼那黑不溜秋的藥丸子,眼底閃過一絲反感,猶豫了一下,還是手一揮“收了吧!”


    “謝王爺!”武俊小侯爺段岩見東西終於被收下,默默吐了口氣,隨後退迴了自己的座位,中途朝著公子眼拋了一個識相的眼神,卻被公子言直接給漠視了。


    “隨心。公子做事也一向是隨心而為麽?”就在公子言以為這件事就要過去時,坐在她對麵的太子突然開了口“我聽說,曾經太子和定山王不合?”


    正低頭喝酒的元樂聽到這句話刷的抬起頭,然後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公子言,神情略微忐忑的等待著他的迴答。在座的其餘人也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的確,這兩人之前不合的事情傳遍了大江南北,公子言打的定山王吐血一事更是傳的沸沸揚揚,可是一眨眼,兩人就聯手了,而且關係看上去還很融洽!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難道一切都是假裝的?


    “太子可聽說過這麽一句話,沒有永恆的敵人,隻有永恆的利益。在下之前和定山王不合是因為在下對定山王的脾性不滿,但是並不意味著對這個人的徹底否定,至少對於定山王的實力,在下是心服口服的。”對上太子那一雙略帶有侵略性的眼睛,公子言淡定的說道“就像是西元和大秦,盡管兩國之間打過仗,但是並不妨礙兩國之間的物貿交流。”


    太子原本含笑的眼睛因為公子言最後一句話倏地一冷,把玩在手裏的酒杯捏了捏之後,才又說道:“那公子又是因為什麽利益和定山王合作呢?”


    一直沉默的宮晟天聽到這話眼神一冷:“這個問題赫連太子與其問他,不如問問本王如何?”


    ------題外話------


    時間晚了,先寫六千,不出意外下午還有一更。(*^__^*)嘻嘻……


    麵對赫連太子的刁難,是王爺護著公子,還是公子護著王爺?


    下一章:


    澈澈?


    赫連澈?


    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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