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個男人!


    男人,男人!


    男人不是男孩,作為一個男人,還有什麽事情比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親人,愛人更痛苦的事情呢?


    那配做一個男人嗎?


    那會是將一個男人的自尊,驕傲全部都粉碎的行為啊!


    陳揚顯然遭受到了這樣沉痛的打擊。


    不過很快,陳揚就將這一份痛苦深深的藏到了內心深處。


    這一次,他不會去跟任何人說。


    空自痛苦,沒有任何的作用。


    唯有化痛苦為力量,迅速的強大起來,這才是陳揚唯一能夠做到的。


    泰山之上,陳亦寒在最熱的泰山頂上跪了一天一夜。


    他的身上沒有流一滴汗,他的精神狀態也非常的好。


    不過,他的心情並不太好。


    首先,他本來以為神帝給他的那道傷疤不過是小意思。很快就可以複原,他的身體,就算是手臂斷掉了,都可以再長出來,更何況一道小傷口。


    但很快,陳亦寒就驚恐的發現,這道傷口,不管他怎麽努力運功都無法止住。


    他一旦運功,就會有鮮血溢出來。


    陳亦寒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個時候,烈日當空。


    此處很少有遊客前來,所以很是寂靜。


    接著,陳天涯虛空元神凝聚,出現在了陳亦寒的麵前。


    “父親!”陳亦寒馬上喊道。


    陳天涯臉色冷峻,他說道:“起來吧。”


    陳亦寒馬上站了起來,他英俊的臉蛋上,那一道血痕是那樣的觸目驚心和突兀。


    陳天涯說道:“你知錯了嗎?”


    陳亦寒道:“孩兒知錯了。”


    “錯在哪裏?”陳天涯問。


    陳亦寒說道:“錯在能力不濟,錯在不該心存僥幸,錯在不該在這個時候招惹神帝!”


    陳天涯眼中閃過心痛之色,道:“你……”


    “孩兒說錯了嗎?”陳亦寒不解的問。


    陳天涯怒道:“你當然錯了,你對司徒靈兒要做的是什麽事情你不知道嗎?”


    陳亦寒沉聲說道:“司徒靈兒是陳揚的妻子,孩兒將司徒靈兒收入囊中,一是打擊了陳揚,二是痛快了自己。孩兒不知道何錯之有?您不是一直教我,做人該念頭通達,為所欲為嗎?”


    “念頭通達是我教你的,我何曾教過你後麵為所欲為?”陳天涯說道:“你知道你這種行徑像什麽嗎?”他頓了頓,道:“像個畜生,你知道嗎?”


    “父親,您這話孩兒可就不認同了。”陳亦寒說道:“您可不是中華大帝,您是魔帝,魔啊!怎麽您也現在正義凜然的來嗬斥孩兒?”


    陳天涯說道:“沒錯,老子是魔。老子殺人無數,可老子拍著胸口也敢說,從未做過下三濫的事情。就算是陳揚的母親,那也是老子喝醉了,他母親本身就願意才發生的事情。還有你母親,你母親心地善良,待人真誠。我們都不像你這般。”


    陳亦寒說道:“父親您不願意做的事情。您的底線,原則,等等。這些孩兒都很讚成,也很敬佩。但是這些底線,原則,不是孩兒的。孩兒心中,永遠尊敬父親您。至於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漂亮的,我都要。我要做的就是暢暢快快,無人拘束。您說孩兒錯了,但孩兒如今修為也到了三重天。孩兒並不是小孩子,並不是心性不定的人。所以,您現在來教化孩兒,對不起,孩兒做不到。孩兒若是聽了您的,以後修為再想寸進。”


    陳天涯的眼神複雜起來,麵對陳亦寒所說的,他居然無言以對!


    “或許,你才是真正的魔!”陳天涯喃喃說道。


    博爾州,夜幕降臨之後。


    一輛加長的黑色奔馳來到了伽藍公寓前麵。


    一身黑色燕尾服,紳士無比的華爾萊茵下了車。


    華爾萊茵身後還有兩名隨從,他們恭敬的站著。


    這時候,陳揚走了出來。


    陳揚穿著很隨意的白色休閑襯衫,這樣子他顯得有些不羈。


    “走吧!”陳揚說道。


    華爾萊茵看陳揚這個樣子,不由呆了一呆,他說道:“陳揚先生,您確定要這樣去參加我們主人的宴會?”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不行嗎?還是說衣冠不整,謝絕入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看我還是不去了。”


    華爾萊茵嚇了一跳,連忙說道:“當然不是。”他頓了頓,又好奇的說道:“其餘人呢?”


    陳揚淡淡一笑,說道:“他們不會去參加的。”


    “這是為什麽?”華爾萊茵說道:“我們主人是非常有誠意的。”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華爾萊茵先生,咱們都是成年人,就不必那麽天真爛漫了。你家主人為什麽要請我赴宴,大家彼此心裏都清楚。多的話就不說了,走吧!”


    陳揚展現出了他的鋒芒。


    華爾萊茵立刻就閉嘴了。


    沒錯,他心裏自然清楚。


    陳揚這群人前來,猛龍過江的架勢很明顯。


    黃金血族是容不下陳揚這群人的。


    但目前,黃金血族要查清楚之後再下手。另外也首先要明確的清楚陳揚這群人來這裏的意圖。


    這就是這個晚宴的目的。


    可說到底,這個晚宴是設置在黃金血族的老巢裏的。


    那對陳揚這群人是很不利的。陳揚肯去參加,那已經是很給麵子了。難道你丫的還想別人全部都去,好給你一網打盡嗎?


    天下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嘛!


    進入奔馳車後,陳揚坐在了一側的皮椅上。


    車裏有香檳,美酒,葡萄等等。


    華爾萊茵溫和的向陳揚道:“陳揚先生,您想喝點什麽?”


    “就香檳吧。”陳揚淡淡一笑,說道。


    華爾萊茵給陳揚倒了一杯香檳。


    陳揚接過,輕淺的喝了一口。


    華爾萊茵也跟著喝了一口,他忽然說道:“陳揚先生,您剛才的話有點清楚,但又有點不清楚。您若是明白,那為什麽今晚又要參加我家主人的宴會呢?”


    顯然,華爾萊茵是在試探陳揚的口風。


    陳揚淡淡一笑,他正欲說話的時候,目光忽然被開車的司機吸引了。


    因為開車的司機居然戴了一頂帽子,陳揚看其輪廓,依稀覺得這司機是個年輕的女子。


    陳揚很快就收迴了目光。他向華爾萊茵說道:“很簡單,我也想跟你家主人聊一聊。”他頓了頓,說道:“你們黃金血族掌控整個博爾州,外人進來想分上一杯羹,那是難上加難。我們華夏有句老話,那就是進門叫人,進廟拜神。我既然來到了博爾州這個地方,自然也要拜會你家主人。你說是嗎?”


    華爾萊茵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卻是徹底摸不透陳揚了。


    同時,陳揚也注意到開車的司機耳朵動了一下,顯然她在認真的聽自己和華爾萊茵的談話。華爾萊茵淡淡一笑,說道:“這麽說來,陳揚先生是有意在博爾州發展了?”


    陳揚說道:“沒錯。這個地方,占據天時地利人和,我不得不來。”


    華爾萊茵微微一笑,說道:“那麽看來,陳揚先生是不打算和我們和平相處了?”


    陳揚說道:“現在咱們把這些談完了,豈不是跟你家主人都不用見麵了?”


    華爾萊茵呆了一呆,隨後說道:“您真幽默。”


    不管如何,華爾萊茵這邊對陳揚的虛實更加琢磨不透了。


    德克康家族是一個華麗的宮殿。


    這座宮殿整體建築是呈現古色,又有些像是歐洲的古堡。


    在宮殿外圍是一個綠化很高的公園,裏麵還有湖泊。


    這德克康家族也真算是極盡奢華了。


    奔馳車開進去公園,首先是一條長長的跑道。


    跑道常有三公裏。三公裏之後,才到了宮殿的前麵。


    那宮殿前麵有假山,噴泉,噴泉裏的水花濺落,如晶瑩的玉柱。


    宮殿前方是一條厚厚的紅毯。


    陳揚與華爾萊茵下車,華爾萊茵說道:“陳揚先生,請跟我來。”


    陳揚當下便隨華爾萊茵進入宮殿裏。


    大殿上,四周都是光滑如鏡。


    牆壁上有不少浮雕,浮雕都是關於吸血鬼起源的故事,比如該隱與上帝等等。


    這裏麵有著很濃厚的神秘文化曆史氣息。


    陳揚隨著華爾萊茵很快就到了餐廳。


    這宮殿裏非常的寬闊,九曲十八彎。


    陳揚一路所來,見到了許許多多的黃金血族,他們顯得舒適而愜意,有的在聊天,有的在談情說愛。


    他們對陳揚的到來視而不見,這裏就像是一個美妙的伊甸園。


    隻有到了餐廳裏,一切都才安靜下來。


    餐廳裏的燈光是明黃色的,但還是顯得有些暗淡。


    餐桌上有許多食物,但陳揚一眼看去卻是忍不住心裏一驚。


    那餐桌上是血淋淋的人心,人肝,還有人的手等等!


    而且,還有一個年輕女孩兒的頭顱。


    在餐桌的中間,有一個紅酒器皿。


    器皿裏麵是滿滿的紅色血液!


    陳揚心裏震驚,麵上卻是不動聲色。他還看到那死去的女孩兒是個華人。


    這裏的氣氛,以及桌上的恐怖食物,一切的一切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陳揚同時在心裏感受到了憤怒,他明白,之所以桌上的人是華人,那是因為自己也是華人。這是黃金血族在對自己示威。


    陳揚雖然憤怒,但麵上卻是輕鬆一笑。他看向四周,卻沒見到人影。


    華爾萊茵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退下了。


    陳揚笑笑,說道:“傳言之中,血族不論是吃人還是吸血,都會做的藝術優雅。今日一見,卻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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