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子嚇了一跳,天爺,今天怎麽淨碰到瘋子,不關他們的事啊!


    “碰到了,就是在那個林子旁,她渾身濕透了,我們好心過去問,她不肯接受幫忙。”


    紈絝子隻想打發了他走,夏侯策握拳,深吸口氣,轉身上馬,該死的女人妲!


    他忽然策馬揚鞭往迴奔去。


    他放不下,讓她一個人就呆在那裏,太過危險,他要迴去,不管她如何,即便是恩斷義絕,把她交給宋家,便算他做到仁至義盡了窀!


    夏侯策用這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策馬奔迴去,直到終於停在之前宋依依他們停留的路邊。


    然而,此刻隻有馬車車轍的痕跡,再沒有旁人,沒有宋依依。


    夏侯策停下馬,張望了片刻,尋找了片刻,沒有看到人。


    他臉色沉了下來。


    宋依依呢?


    難道她剛剛已經離開了?


    夏侯策握拳,馬兒打了個響鼻,踢著蹄子。


    四周隻有之前留下來的馬蹄和車轍痕跡,再不見其他。


    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夏侯策騎著馬在四周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人。


    宋依依——她真的走了?


    夏侯策看著四周,一時沉默不語。


    正在這時,林子裏有腳步聲傳來,董遲帶著一群人追了出來,身上很是狼狽不堪。


    這些人都是之前匆匆趕過來的,他們被蕭清城指點了錯誤的方向,好半天才發現不對勁,董遲立刻帶人出來,這才順著這條路往這邊追出來。


    這邊剛出來,便見到了夏侯策。


    “王爺!”董遲急忙趕過來,跪下認罪:“屬下該死,沒有隨身保護您。”


    “看到宋依依了嗎?”夏侯策轉頭略帶著幾分壓抑地問道。


    董遲詫異地迴道:“宋小姐不是跟您走了麽,之前蕭清城這麽說的,不對,那人肯定是騙人的,當時他還給我們指了錯誤的路,害屬下這時候才找到您。”


    夏侯策斂眉:“蕭清城呢?”


    “屬下迴去問了,蕭清城從這邊離開,說是迴京去了。”


    “迴京?”夏侯策斂眉,“這麽說,他剛剛從這裏走了是麽?”


    “應該是,屬下並不很清楚。不過王爺,宣王世子未免太過可惡,對了,宋小姐呢?”


    夏侯策握拳,這麽說,宋依依很可能是被蕭清城給接走了是麽?


    否則的話,她如何能突然就不見了,時間也不算多久,這裏的馬車車轍痕跡,也讓他確定了這一點。


    他來晚了麽?


    他的目光忽然掃過四周,終於在周圍看到一雙丟棄的鞋子。


    那是宋依依的,鞋子沾滿了汙泥,像是被主人給丟棄在溝渠邊上。


    夏侯策猛然一震,心中忽然就是一陣悶疼。


    他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溝渠邊把鞋子撿起來,鞋子裏麵有汙泥砂石,還有些血跡,像是之前磨破了腳導致的,這雙鹿皮小靴子雖然材質好沒有破,但也已經不能穿著了。


    看著這雙鞋子,夏侯策仿佛瞬間便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宋依依在他身後追逐的身影讓他瞬間有些窒悶。


    那個丫頭執著的模樣,執著地追著他,就為了跟他說個理由麽?


    她想說什麽?今天的一切,哪怕是算計,可終究彼此間的裂痕造成了!


    他想去問她,問她到底想說什麽,隻是,這一刻,這種衝動漸漸散去。


    宋依依,你到底想要什麽,鐲子,又為何接近?


    “王爺?”


    夏侯策斂眉,把手中的鞋子洗幹淨,放在馬兒的背囊中,眾人疑惑地看著他。


    “走吧。”


    “啊,不找宋小姐了嗎?”董遲遲疑地問道。


    夏侯策淡淡道:“自然有人送她迴去,我,管不得,也不想管。”


    說罷,他轉身揚鞭離開。


    至於這次的事情,蕭清城參與的,別以為就這麽算了,跟宋依依的事情他可以不管,但蕭清城以為就這麽能成雙成對,休想!


    男人仿佛沉默的野獸,瞬間奔馳遠去,徒留下一地血煞之氣。


    身後眾侍衛追了上去:“王爺去哪,我們現在迴獵宮嗎?”


    夏侯策淡淡道:“不迴了,讓人把柳心荷和夏侯家的人帶走,迴京審問!”


    他此刻已經沒了迴去的興致,那個地方已經讓他再不想去。


    烏雲從天空慢慢散去,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天際太陽又從雲層中探出頭來,陽光普照。


    涇縣,是京城周圍的縣城,也是晉國皇陵的所在地,傳聞這裏風水極佳,晉國曆代皇帝都把皇陵建在此地。


    行不過半個小時便到了涇縣縣城,前麵早有人安排好了一切,馬車不多時停在一座客棧前。


    客棧地方不大,但幹淨整潔,裏麵沒有別的客人,已經被包了場。


    馬車停下,蕭清城下了馬,伸出手:“依依,來,我扶你下車。”


    宋依依冷冷睨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伸出來的手,自己從馬車上要下來,蕭清城挑眉道:“你沒穿鞋,要不我抱你上去?”


    宋依依哼了一聲,直接赤腳跳了下來。


    反正這客棧也沒外人,她隻穿著襪子就下來了,掠過蕭清城走進客棧去,小二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兒才上前迎接。


    蕭清城空了的手收了迴來,笑吟吟地看過來,黑眸微眯,沒有半點不快,旁邊的人卻已經有些變色了。


    “上房準備好了麽?”他上前問道:“準備沐浴更衣。”


    “迴貴人的話,都準備好了。”小二拘謹地道,:“都在樓上,最左邊的天字號是給這位小姐的,貴人您的在右邊。”


    “嗯,下去吧。”


    蕭清城便轉頭看向宋依依,“依依,你先去沐浴,我讓人去給你買些女子的衣服鞋襪。”


    宋依依一言不發上了樓,進了屋,見果然準備好了,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世子,這——”旁邊的侍衛有些惱怒的樣子。


    蕭清城似笑非笑地道:“不必說什麽,本世子樂意,女子有點脾氣挺好的麽,這個丫頭倒真是個小辣椒,這脾氣,我喜歡。”


    侍衛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難道人真的是犯賤麽?


    宋依依在浴室中洗漱了一番,熱水滋潤了她的身,身體漸漸暖和了,然而心卻是發涼。


    她趴在浴桶中,之後她該怎麽辦?


    蕭清城這個賤人今天算是把她給耍了,偏偏此刻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掌控她想知道的秘密,現在還不能跟他鬧翻,否則的話——


    宋依依咬住嘴唇,目露寒光,“蕭清城,你給我等著,早晚我要讓你知道算計我的代價!”


    以為強取豪奪就能得到她?


    做夢!


    沐浴片刻,她起身擦幹頭發,這時候外麵有女子的聲音傳來,說送衣服來了。


    宋依依讓她吧衣服放進來,見得是個小丫頭,怯生生的放下便離開了。


    宋依依拿起衣服一看,見是套玫瑰紫海水鑭邊的紗衫,內中梅花飛雪的圓領對襟衫,翡翠綠的挑線裙子,還送了裏衣褻褲,看起來都是新做的,全身的配飾都弄好了。


    宋依依隻看一眼嗤笑一聲,蕭清城啊蕭清城,真不愧是心細如發,這種質地的衣服,豈是隨便街上買得到的,他倒也還真用心,什麽事都考慮好了!


    宋依依換了衣服,擦著頭發,這時候外麵再度傳來敲門聲。


    “依依,我能進來麽,給你送點薑湯。”


    “進來。”


    蕭清城這才推開門,進來了,他手上還拿著個托盤,上麵托著熱氣騰騰的紅糖薑湯,放在屋中圓桌上,朝她看過來,眼睛一亮,笑著打量一番道:“我沒看錯,你穿這身果然好看呢。”


    宋依依嘲諷道:“世子可真是費心了,這麽短的功夫還能找到這麽好看的衣服。”


    蕭清城仿佛沒聽到她的嘲諷一般,輕笑道:“依依,我對你一貫用心啊。難道這不是應該的麽?”


    宋依依蹙眉,哼了一聲,扭身到桌邊把薑湯端起來趁熱喝了起來。


    她不想跟自己的身體作對,若是不小心病了可就麻煩了。


    蕭清城在邊上坐下,他也洗漱了一番,此刻換了身衣服,坐在她旁邊,湖綠的圓領袍襯得這男人越發顯得玉麵朱唇,好不倜儻。


    “慢點喝,別燙著了,我怕你著了風寒,要不待會便喝完睡下發發汗才是。”


    宋依依喝完薑湯,渾身發熱,她抬眼看著蕭清城,沉聲道:“說吧,你之前非得讓我到這邊來,現在能告訴我鐲子的事情了嗎?”


    “鐲子的事情我早晚會告訴你的。不過依依,這件事我來替你辦不就好了麽,你沒必要辛苦自己。”


    宋依依卻道:“不,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需要你來插手,你隻要告訴我那鐲子什麽時間會有異常就好。”


    蕭清城打量著她,卻沒立刻說話:“依依,我很喜歡你這般自信,但是,有些時候,女子又何必這麽倔強呢?把事情交給我,隻要乖乖地等著就好。”


    宋依依嗤笑起來。


    “我向來沒有等別人的想法。蕭清城,這點就不必再說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拖延時間了,若是你不肯說那就算了,我這便離開,反正,便是我拿不到鐲子死了又如何。”


    說罷,她起身便要離開,蕭清城見她如此,忙伸手抓住她的手,無奈道:“這麽著急做什麽,我說不告訴你麽?坐下,難道我舍得你出事麽?”


    宋依依甩開他的手,“你到底想說什麽?”


    “來,坐下,喝杯茶,我慢慢告訴你便是,你知道我為何帶你來涇縣麽?”


    宋依依蹙眉,見蕭清城好整以暇地拿著茶盞倒了茶給她,她問道:“為什麽?”


    “涇縣是皇陵所在,也是當年隕石天降的地方,後來此地便成了高祖,世宗的皇陵,連太祖的陵墓也遷了過來。”


    宋依依一聽,便坐了下來,“怎麽,是因為這裏有什麽特別麽?”


    “自然是特別的,當年有高人卜算那隕石和玉石,便以此構建大陣福澤後世,當然,皇陵要落在此地,福澤後代了。”


    宋依依吃了一驚,難怪,原來還有這樁秘辛。


    “那你帶我來說要看的東西是什麽?”


    “這個東西。”


    蕭清城說著拿出一塊保存完好的皮卷來,打開來看,見上麵是一副地形畫作,不知道畫的是什麽。


    “這是什麽?”


    “這是皇陵的構造地形圖,從這邊的山上俯瞰,可見如此,你仔細看能發現些問題。”


    宋依依詫異,接過來仔細一看,便發現那果然是地形構造的圖,上麵標記了三代帝王的皇陵和陪葬的皇陵所在,周邊還存留了給後代帝王的地方。


    仔細看起來,似乎其中有些玄機,這圖的構造仿佛是一顆星辰,還是六角的星辰,仿佛便是一個風水大陣,布置成一個福澤後世的陣法。


    宋依依吃了一驚,這工程如此浩大,曆經幾代帝王,建造下來,如今已經算是基本完工了,再後代的帝王隻要按照之前定好的位置安葬就行。


    皇陵占地極廣,整個涇縣大半被占據了,鑿山為空,不知道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建設成。


    “你讓我看這種秘密做什麽?”


    “你是我的表妹,自然也算是皇室的人,這些事你知道了便罷,也是無妨,何況陣法也不可能破壞,許多人即便知道也是無用。”蕭清城笑了一聲。


    “那這跟鐲子的事有什麽關係?”宋依依隱隱感覺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說不定能夠得到她最需要的線索。


    “傳聞這個陣法有獨特的功能,似乎能溝通天地,不過皇陵重地,你不可能進入。”


    宋依依瞳眸微縮,什麽,難道這裏能夠讓她傳送迴去?


    她心髒劇跳,蕭清城不可能知道她穿越的事情,這麽說,她覺得這事兒多半有些靠譜。


    可是——


    想進入皇陵,怎麽可能呢?<


    “不過宮中似乎也有這麽個地方。”蕭清城忽然道。


    “什麽,是什麽地方?”


    “禦花園啊。”蕭清城笑道:“但我隻是聽聞罷了,那不過是當時的一個仿品,是高祖皇帝想溝通上天,不過也未曾見得什麽神跡,隻留下那個觀天台還留存著。”


    “觀天台——”宋依依握拳,說不定,那裏就可能讓她迴去,隻要拿著鐲子在特定的時間,在這裏,說不定她就真的能夠迴去了!


    因為之前那個突然出現的羽毛球,也是在禦花園上空出現的!


    難道,真的是那裏?


    “不過,依依,難道你真的能溝通你來的地方麽?我很好奇呢,你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宋依依斂眉,看向他:“我說我是從天上來的你信麽?”


    蕭清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信啊,你說什麽我都信,不過,我都把這麽隱蔽的事情告訴你了,你還不肯說麽?至少你也告訴我,你打算拿鐲子做什麽吧?”


    宋依依哼了一聲,把玩著手中的茶盞,“鐲子關乎我的性命,若是沒了它,我便生不如死。當然,如你所言,若能吸取些能量自然是好的,我其實跟原主並不怎麽契合,時間長了,說不定靈魂身體不合,身體會虛弱下去,會死。現在隻因為我跟夏侯策接觸,摸過幾迴鐲子才沒事。”


    宋依依胡扯著,眼睛也不眨地說起謊來,這話說得信誓旦旦,連她自己都有點相信了,完全合情合理。


    這理由,為什麽她之前沒想到?


    反正她跟蕭清城都是虛以逶迤,不過是想騙他把鐲子的秘密說出來罷了。


    如果說她要借著鐲子迴去,蕭清城肯告訴她嗎,別開玩笑了,他肯定不會告訴她!


    這也是為什麽之前她不肯跟夏侯策說實情的緣故,說了夏侯策接受不接受且不說,她不是傻子,感覺得出他的感情,她若是真的說了,夏侯策真的能夠那麽大方地把鐲子給她嗎?


    她要跟他退婚,他如今都不肯,一定要把留在身邊,她不敢賭,她怕他會把鐲子藏起來,甚至毀了,那她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


    庸人自擾,愚人自娛,若隻是交易,從一開始就該分清,哪怕用利益交換也罷,總比現在這樣摻雜了感情的好。


    宋依依現在想明白了,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蕭清城怔了怔,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他麵色微沉,有些震驚:“你說的是真的?”


    她的迴答,跟他的想法顯然有些出入。


    他還以為她是……


    會死?


    隻是,本身不是原來的靈魂,進入別人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他不敢保證,這話怎麽聽著都十分合理,蕭清城一時有些震驚,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但宋依依的目光很是認真嚴肅,看不出半點作假,她本身並不是什麽擅長說謊的人啊,難道真的如此?


    他卻不知道,宋依依對這個可能也有些真的覺得可能,她也不確定自己真的沒後遺症,也許說不準什麽時候原主醒過來她就不在了呢?


    而且經過之前的事情,她已經知道麵對這個狡猾如狐的男人,必須打起一萬分的精神對付他,否則的話,一定會被他識破!


    宋依依此刻早已經催眠自己自己說的都是真的,見他震驚的樣子,她歎了口氣,苦笑道:“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麽這麽著急,一定要現在就把鐲子拿到手,等不了成親?夏侯策他說今年沒有成親的打算,我可等不了……到時候我還有沒有命在都不好說了……”


    “你——”蕭清城見她眉眼帶了幾分淒苦,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麵色複雜:“所以你之前一直接近他,就是想得到鐲子延命?”


    “是的,而且起碼我偶爾能看看,能摸到鐲子,那樣對我也有好處。”宋依依越演越順暢,她此刻仿佛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沒有半點作假。


    她帶了點憤怒地看著他:“若不是因為今天你做的事情,我怎麽會跟他鬧成這樣,現在我也失去了觸碰鐲子的機會,蕭清城,你說我能怎麽辦?真以為你喜歡我我在乎嗎,命都沒了還有空管這些?”


    蕭清城被她一番怒斥,臉色有些陰沉下來,麵色陣青陣白,目光複雜,他的大腦在思考,之前的事情和之後的事情。


    宋依依手無縛雞之力,不過是個普通女子,並無什麽異常之處,她的所作所為,之前的行為怎麽看著都像她說的那樣,隻是為了保命而已。


    的確,跟夏侯策在一起,是她最好的選擇,畢竟夏侯策擁有那個鐲子。


    他伸出手,把她拉進懷中,“依依,若是如此,我會幫你,那鐲子我一定幫你拿到手。放心,無論如何,我不會看著你出事的。我還想你一直好好的,嫁給我呢。”


    宋依依冷笑道:“攝政王府戒備森嚴,你要怎麽弄到鐲子,今日事後,夏侯策絕對會把鐲子藏起來的。”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出事的,依依,你不要太倔強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個人如何承擔呢?我的辦法比你的多多了。”蕭清城溫聲道。


    宋依依斂眉,“不,我要自己取,何況,鐲子取迴來之前,我還要做點準備,這些,最好是我自己動手。”


    “依依,你愛夏侯策麽?若是你沒事了,想嫁給他麽?”蕭清城伸出手撫上她的麵頰,忽然問道。


    宋依依挑眉看去,他問的話題其實無解。


    她所作所為不過是為了離開,又談什麽嫁給夏侯策。


    “不,我不傻,蕭清城,曆代哪個當攝政王的會有好下場的?我不能讓家人陷入危險。”


    她開口,像是敘述無關緊要的事情。


    蕭清城一怔,眸光閃爍,片刻之後卻低笑起來,帶了幾分讚揚:“不愧是我喜歡的女人,依依,你這份見識,當真是許多女子不及的。你說得沒錯,夏侯策,他早晚會完蛋的,我們蕭家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


    宋依依眸光微寒,果然,蕭清城的看法跟小皇帝的看法,其實應該沒多大區別吧?


    自古以來權臣有幾個好下場的,除非犯上作亂。


    宋依依蹙眉,把這種煩亂的思想拋下,冷笑道:“過河拆橋是你們蕭家的習慣麽?”


    蕭清城涼薄地勾唇,無情地道:“依依,這是朝政,你不懂,談不上什麽過河拆橋,不過是帝王心術。”


    ——更新哈,思思微博上置頂的微博有本文的一個小番外哈,各位歡迎去圍觀。另外說下,目前的情況不會太久的,宋依依跟夏侯策之後還是要和的。,另外夏侯策也不傻,這麽安排是為劇情進展到今天這一步。過後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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