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迷了眼,沒看清楚,看不清男人的想法,自以為是,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人物不成,那就太過天真了。


    丫頭不敢多問,很快,馬車啟程了妲。


    宋依依低垂著羽睫,在風燈下想著剛剛的事情。


    從夏侯策這裏拿到鐲子,怕是難了,除非她使出別的手段,不然是很難讓他答應。


    但是,這世間有的手段多得是,她當然不止是這一種手段,還有其他可以利用。


    然而其他都不如直接從夏侯策那裏拿,才可以掩人耳目,而且也是輕鬆簡單窀。


    然而,世間的事情總是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讓她不能夠完全達成這個要求。


    如今卻到了這樣的地步。


    除非,她真的能夠下狠心嫁給他,否則的話就別想得到鐲子。


    既然如此,還不如想辦法自己弄到手,而不是指望別人的垂憐。


    宋依依低垂著羽睫,昏黃的燈光下,她的雙眸顯出幾分詭譎之色。


    迴到家中,宋依依沒有多說什麽,劉氏看她的表情,想問是出什麽事情了,但是宋依依不肯多說,隻是迴房休息了。


    她得考慮接下來怎麽辦。


    夏侯策已經不可能把鐲子給她,她必須再想辦法得到。


    要想從戒備森嚴的攝政王府把鐲子弄出來,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宋依依想起這個有些頭疼,不行的話混進王府不知道怎麽樣?


    她在計算這可能性,如果真的不行,她再考慮別的辦法。


    宋依依歎了口氣,趴在床上,珍兒便進來問道:“小姐要不要吃點東西?您晚上都沒吃呢。”


    宋依依斂眉道:“隨便上點餛飩吧。”


    珍兒便讓人上點晚飯來,一邊問道:“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兒?”


    “沒什麽。”


    “不像,小姐要是有事,跟奴婢說說吧,是不是跟攝政王那吵架了?”


    珍兒一貫細心,見她眼睛迴來時就有些發紅,便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事情。


    不然,宋依依迴來了不會是這種表情。


    宋依依搖搖頭,“說了你也不懂。”


    珍兒蹙眉道:“可是,小姐,奴婢覺得攝政王對你很好呢,雖然攝政王看著為人挺冷的,但是對小姐都很不錯。奴婢覺得有什麽事情,您過兩天不生氣了就不計較了吧?”


    宋依依苦笑,低下頭,她自認為自己跟夏侯策之間現在的關係也很難說清楚。


    她下意識裏不想去想,可是不想就能不當迴事嗎?


    夏侯策看她的目光讓她感覺越發失控。


    她更不知道如何處置他們之間的事情,如果她真的走了,他又該怎麽辦?


    隻要一想起來,就心中窒悶。


    她捂住頭,頭疼地道:“別跟我說這些了,我不想聽。”


    就是不想去過問,不願意去想。


    事情似乎從她原來計劃好的一切變得越發失控了。


    珍兒忙道:“小姐,那就別想了。”


    宋依依苦笑道:“算是我自作自受。”


    本來隻是想把鐲子弄到手,其實偷搶爬拿也行啊,偏偏她自作聰明,以為靠溫情脈脈就能把鐲子拿到手。


    本來她計劃得挺好的,隻是沒想到夏侯策那人跟她之間的關係卻會發生變化。


    珍兒不解,不知道她為何而苦惱。


    餛飩上來了,珠兒還端了些別的菜,宋依依隨便吃了點兒,沐浴更衣,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


    她拿著個炭筆在紙上畫著,紙上的人從夏澈到夏侯策。


    看起來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眉宇間的氣質卻給人相似的感覺。


    宋依依漫無目的地畫著,筆尖無意識地畫著。


    獨在異鄉為異客,她的意識漸漸迷糊,像是迴到了現代。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家園,看到了母親,看到了夏澈,看到了自己的朋友們。


    宋依依心中喜悅,迴來了麽?


    難她能夠迴去?


    那熟悉的房間是她的家,房間內還擺放著她心愛的古玩,旁邊正有幾件檢測的工具,是她之前自己拿著檢測古玩的。宋依依像是靈魂飄蕩迴來了一般。


    一轉身,畫麵一變,她身處繁忙的機場,周邊飛機起落,來來往往的旅客,廣播裏正在廣播著什麽飛機起落,飛機到達的消息。


    “從紐約往北京的……飛機即將起飛……”


    宋依依轉頭一看,見登機的地方,已經有許多人下了飛機往這邊走了過來。


    宋依依好奇地看過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飛機上下來了。


    她看到夏澈往登機處走去,打著電話,皺眉急匆匆地走著,熟悉的眉目帶著讓她擔心的焦急。


    男人穿著亞麻色襯衫,外麵披著黑色風衣,挺拔的身體帶著懾人的氣息,幹淨利落的短發,露出豐額,俊美的眉目此刻冰冷霸道,輪廓分明的臉龐帶著幾分西方人的深刻,偏偏又是東方的麵孔,懾人的氣場讓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吸引著周邊的目光。


    看到很久沒看到的男人,宋依依心中激動,急切地想上前去迎接,隻是她的身形卻從他身上一下子穿了過去。


    宋依依錯愕地看著四周,難道她現在是在做夢嗎?


    宋依依看了看四周,茫然地迴頭看向夏澈。


    在她穿越之前,夏澈剛好去紐約參加一個會議,之後他就在那邊幫她找了醫生治療她媽媽的病,之前還給她打了電話告訴她今天迴來。


    誰想到她一時手賤買下那鐲子,結果莫名其妙地就穿越了。


    宋依依怔怔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忽然眼中有淚滑落。


    阿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我一定會迴去的,一定會的。


    宋依依握拳,淚眼朦朧地看著,心中一陣陣絞痛,隻覺得自己靈魂都快要不穩了。


    對不起他,她來到這裏又做了些什麽,跟夏侯策那樣地糾纏,她怎麽對得起夏澈……


    他迴眸跟身後的助理說著什麽,助理上前,點頭答應著什麽。


    身後還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西方男人,夏澈迴眸用英語說著什麽,接著跟助理往一邊走去。


    “林阿姨那邊剛剛醫院打電話說情況有些不好,我打晚晚的電話她不接,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你先讓小程去醫院照顧阿姨。”


    “是,我讓小程和小張去醫院看看,要不要打電話給林阿姨的妹妹?”


    “嗯,我打電話吧,晚晚不知道是在哪,之前我打電話她明明還在。”男人蹙眉,又打了一次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沒有人接,醫院那邊也沒看到她的人,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夏總,可能宋小姐是在路上,忘了帶手機吧?”


    “嗯,先上飛機吧,把那幾個專家安排好,迴去正好給林阿姨會診。”


    宋依依像是飄在半空中,聽得心中著急,媽媽情形不好?


    她恨不得現在就迴去。


    夏澈肯定打不通她的電話,因為她現在若是在,身體該是昏迷著,怎麽可能能夠接電話。


    幸好,他已經讓兩個助理過去照顧媽媽,還有之前雇傭的特護和她小姨。


    隻是,她如何自己也不能放心。


    宋依依跟著夏澈走到了登機處,他跟那幾個專家說著什麽,不多時,一行人匆匆上了飛機,登上了頭等艙,飛機起飛,她就再也看不到人了。


    宋依依心中隻覺得一陣疼痛,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見周圍的一切了。


    太平侯府的閨閣中,宋依依陡然驚醒過來,心口直跳,她捂住心口,已經是滿臉淚水。


    她想要迴家,想要迴去!


    宋依依捂住臉失聲痛哭。


    “阿澈,對不起,對不起……”


    她喃喃念著,夜半闌珊,外麵忽然下起了雨,雨打芭蕉,點點滴滴。


    宋依依趴在床上哭著,心痛得不能自已。


    思鄉的情緒讓她幾乎無法控製自己,夜半時分,她一個人在房間內哭泣著。


    外麵守夜的珍兒聽得動靜,慌忙進了房間,來到她床邊掀開簾子。


    “小姐怎麽啦?”珍兒見她滿臉是淚,嚇得臉色蒼白。


    宋依依看到珍兒,哭著不說話。


    “小姐,您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珍兒著急地詢問著:“要不奴婢去讓人找大夫?”


    “不用了……”宋依依趴在枕頭上,搖搖頭:“我沒事,就是心情不好。”


    “小姐,到底怎麽了?”


    珍兒擔心地問道。


    宋依依搖搖頭:“我沒什麽,你不用管我,隻是心情不好而已。”


    珍兒蹙眉,可是宋依依不想多說,她也無奈,隻能陪著她。


    可是宋依依不肯說,她也隻能安慰著她。


    宋依依哭累了才睡下了。


    珍兒擔心,迴頭問了春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春芳也很是惶恐,“我也不知道,當時攝政王迴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似乎是跟小姐發脾氣了。後來攝政王就把小姐給拉走了。也不知道怎麽了,反正沒多久小姐就迴來了,當時我看著小姐的情緒不是很好,一直紅著眼睛,像是哭過了。”


    “這麽說,是個攝政王吵架了。以前也沒看小姐這樣,這次感覺像是很厲害,不知道是怎麽了。”


    珍兒無奈地道:“攝政王那人其實對小姐挺好的,看著冷淡,但是還算照顧小姐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怎麽小姐跟他還不成親呢?”


    “我也不清楚,唉,小姐的事咱們也沒法管,明天告訴夫人吧,讓夫人勸勸小姐。”


    “也隻能這樣了。”


    第二天一早,珍兒就去見了劉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下,劉氏一聽眉頭一皺。


    “怎麽迴事,好端端的,你們怎麽跟著小姐的?”


    珍兒忙跪下請罪,“是,夫人,是奴婢沒伺候好小姐,隻是小姐現在情緒不好,怎麽說她也不迴複,就說自己沒事。奴婢想著還是得您去勸勸小姐才行。”


    劉氏哼了一聲,蹙眉道:“知道了,怕是跟夏侯策有關吧。”


    劉氏仔細問了情況,蹙眉,昨兒個去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今天又是怎麽了?


    她心中擔心女兒,打發兩個丫頭滾去準備早餐,這邊風風火火地趕去女兒閨房。


    宋依依還沒起床,劉氏進屋,看她趴在床上,神情有些懨懨的。


    “怎麽了?好端端的?”劉氏上前坐下,撥了撥她的頭發,蹙眉道:“那小子給你氣受了?”


    宋依依睜開眼睛,看到劉氏,搖搖頭,“娘,不是因為他。”


    “行了,你就別給我死鴨子嘴硬了,我還不知道你。昨兒個的事我都聽春芳說了,那小子當時是給你臉色看了吧?到底是怎麽迴事,你又哪裏惹著他了?不行,這事兒沒完,我的女兒能隨便他兇嗎,現在都這樣,以後你嫁過去了怎麽辦?”


    劉氏頓時作勢要起身出去,屢起袖子準備往攝政王府去算賬一般。


    宋依依忙伸出手抓住劉氏,“娘,別去,這事兒跟他沒太大的關係。”


    “那你到底怎麽迴事,哭成這樣?我自己的女兒我知道,你可不是那愛哭的人。別給那小子說好話了,這次啊,我肯定不能就這麽算了。”


    劉氏哼了一聲,不滿地道。


    宋依依搖搖頭,苦笑道:“娘,您就別去了,再去找他還不是我沒麵子。再說我跟他的事情,您也沒法管。”


    “怎麽就沒法管了,他是想怎麽樣,還想不想娶你了?”


    宋依依坐起來,撥了撥頭發,淡淡道:“娶不娶我,那是他的事。娘,這事情你就別管了,我跟夏侯策的事情一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劉氏蹙眉,擰住她的耳朵,罵道:“傻丫頭,說什麽跟我們沒關係,這可是你的婚事,怎麽可能跟我們沒關係?要是那小子真的對你不好,咱們這婚事就不如算了,也免得跟著受氣。”


    <宋依依忙告饒:“娘,我不敢了。我跟夏侯策是吵架了沒錯,不過我昨晚哭跟他沒什麽關係。”


    實際上,宋依依其實是想著迴家的,但是,這麽想著,似乎太對不起劉氏了。


    但,若是劉氏的親女兒迴來,也許會更好吧。


    畢竟,她其實是個假冒的。


    劉氏翻了個白眼,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這傻丫頭,就純給我惹事。算了,我是管不到你。不過,要是那小子真的對你不好,這婚事咱們就算了,再給你找個好的。”


    宋依依哭笑不得,點點頭:“謝謝娘。”


    “那你昨晚是好端端的哭什麽?”


    宋依依咬了咬唇,“沒什麽,做了個噩夢。”


    她希望自己母親沒事,可是那夢又太過清晰了,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她甚至懷疑那一瞬間,自己是真的迴到了現代,隻是,是靈魂迴去了。


    也許,那跟今天自己的鮮血觸及到了那隻鐲子有關。


    宋依依心中有些難受,她隻希望自己媽媽能夠沒事。


    劉氏雖然也對她很好,可那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是她的女兒。


    如果劉氏知道她李代桃僵把她的女兒給占了,恐怕劉氏就不是這個表情了。


    “做噩夢了?”劉氏蹙眉,“沒事吧,什麽噩夢,要不要請高僧求個平安符?”


    宋依依搖頭:“沒事,我就是做了個夢,剛好心情不太好。娘,沒事的,我這就起床了。”


    說著,宋依依便起身準備起床。


    劉氏見她起床,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招唿外麵的丫頭過來伺候。


    梳洗後吃飯,劉氏陪她一起吃了,宋依依怕她繼續說,本想要劉氏先迴去處理家事的。


    這邊外麵婆子來迴話,說宋瑤那裏的人來報,說是宋瑤病了,想請大夫。


    劉氏哼了一聲,撇撇嘴:“請大夫,自從被關起來,倒是整日這也病,那也病的了。”


    宋依依蹙眉道:“病了,隨便她,娘,請個大夫過去就是,免得到時候傳出來,爹那裏也不好說。”


    劉氏哼了一聲:“行了,你讓人去安排人吧。”


    這邊廂劉氏的婆子便下去準備請大夫了。


    “娘,宋瑤那裏你打算怎麽樣?”


    宋依依問道。


    “怎麽樣,隨便養著她吧,現在是把她禁足了沒錯,不過當時的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老娘的便宜不是這麽容占的。”


    劉氏的脾氣不好,更為火爆,此刻更是臉色不好看。


    “宋瑤的事兒,您看著辦,她跟那個柳心荷算計我的事情,當然沒那麽容易就算了。”


    宋依依哼了一聲,宋瑤如何,反正劉氏不會讓她好過,自從徐氏被弄去廟裏,這家裏的日子劉氏過得很是舒心了。


    母女二人說了會話,劉氏便去忙了。


    跟夏侯策的關係鬧僵之後,宋依依就更加需要別的盟友了。


    這日中午,她沒有再給夏侯策準備飯菜,隻準備了一份給宮裏送去,因是小皇帝要的東西。


    飯菜送去了宮內,宋家的人遞給了內侍,讓挑眉送去宮內。


    然而,這日,照常等待的攝政王的守衛就沒有等到飯菜。


    夏侯策今日更加冷漠,整個內閣的人今早看到他之後,都縮著頭不敢露麵,免得惹惱了,麵前的男人。


    今日不知道是誰惹到了攝政王,竟然讓他這麽生氣。


    夏侯策麵色冷漠地批閱著公文,內閣首輔進來把最近的軍情匯報來,夏侯策看了看,凝眉道:“讓趙如法準備跟金國使者一起迴京。”


    “嗯,攝政王,這事看來是確定了,太皇太後說要準備春獵,禮部的人商議了個規章。”


    “準了。”


    一番奏對,忙完了,首輔看看外麵的時辰,笑著道:“攝政王,也別都忙著公文,該是用飯的時候了呢。”


    夏侯策筆尖頓了頓,淡淡道:“嗯,汪大人也去用飯吧。”


    “哈哈,我就不行了,就跟開元他們去在食堂吃吃了,不像攝政王有人送好飯來。”


    其實這時候內閣的飯菜並不差,皇帝為了表示優容大臣,特地每日讓禦膳房準備飯菜送來給部堂高官。


    隻是食堂吃得再好也比不上那份心意,內閣首輔等人自然也不缺人送飯,但是他們偶爾也會在食堂吃吃改善改善。


    最近宋依依給夏侯策送飯的事情,許多人都知道,暗地裏調侃夏侯策,難得這事不會讓夏侯策生氣的,隻要每次一說起來,氣氛就會好了很多。


    隻是今日汪直敏銳地感覺到夏侯策似乎心情不好,而且,都這個時辰了,怎麽還沒見人送飯來?


    他疑惑地出來,夏侯策看看外麵的太陽,屋裏的纏枝西番蓮的座鍾指針指向了12點半。


    往日早該送來的飯菜,此刻卻沒有送來。


    “爺,要準備飯菜嗎?”外麵的內侍問道。


    夏侯策臉色越發陰沉,冷聲道:“不必了!”


    那個女人今天是打定主意不給她送飯了是吧?


    果然,又等了半小時的功夫,還是不見飯菜過來。


    夏侯策麵色微冷,外麵的內侍進來,低聲說了幾句。


    夏侯策聽完,本來隻算是陰沉的臉色瞬間就黑漆漆一片。


    因為他聽到消息說宋依依讓人給小皇帝送了飯菜,可是卻沒有給他的。


    “宋依依!”


    他在心裏狠狠地念了三遍,隻是上位者一貫喜怒不形於色,他隻是冷冷地吩咐人去準備飯菜,垂眸在公文上批閱了幾行字,狠狠地罵了這份公文太過囉嗦的官員。


    那個女人,今日是確定了就不給他送飯了對吧?


    夏侯策隻覺得心中煩悶,昨晚的事情鬧得他也極其不愉快,如果答應她的條件,倒是可以讓她立刻高興起來,可是——


    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那麽做。


    這種感覺讓他既感覺矛盾,更感覺惱怒。


    說好了半年的婚約,是她想不要就能不要的?


    她以為招惹了他就可以隨便撤出了嗎?


    夏侯策眸光冰寒之氣越發重了。


    手中的毛筆被他啪的一聲折斷了。


    男人把毛筆扔在紙簍裏,起身站在窗口,負手而立。


    外麵雲卷雲舒,他微斂著眉目,耍脾氣是嗎,她真想就這麽離開,她不就是想要鐲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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