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策一愣,接著便是哭笑不得,看她一副“是你沒說清楚怎麽能怪我”的樣子,像是這事兒是他的錯一樣。


    他哼了一聲,伸出手點點她的額頭:“別給我裝傻!你那點小心思本王明白的很,明明就是不想寫,偷懶,別再狡辯了!”


    宋依依捂住額頭:“誰偷懶了,你說的就是那個意思嘛,不就是說讓我寫三遍女誡嘛,又沒說是書。郎”


    “好,那本王現在說讓你寫三遍女誡這本書,你聽清楚了嗎?”


    夏侯策不管她如何辯解,直接宣布了鐦。


    宋依依頓時抗議起來,“不行啊,我都說了,我沒讀過那本書的。”


    夏侯策嗤笑一聲,挑眉道:“本王讓人給你找來。”


    宋依依見他要喊人,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搖著他的手臂撒嬌:“好啦,最最尊貴偉大英明神武的攝政王,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你大人有大量,就算了吧,看在我為你盡心盡力準備夜宵的份上,就放過我吧。”


    夏侯策斂眉,見她眼珠子眨了眨,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底眉梢俱閃過笑意,卻哼了一聲,神色不善道:“敢情你做這些吃的就是為了賄賂本王來了?以為這樣就會饒過你?”


    宋依依忙道:“人家不是這個意思,我可是真心地做這些東西給你吃的。你看,人家的手都破了呢,你還懷疑什麽?再說,為什麽要讓我寫女誡啊,我又沒做什麽壞事。”


    這話說起來夏侯策哼了一聲,滿臉不信,看她這樣子他忽然覺得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特地做了美食,完全就是想賄賂他。


    他不為所動,好整以暇地道,“手破了也沒用,你隻是左手破了又不是右手。女誡寫三遍,你該好好學學,何為女子該行之事,免得整日胡鬧。”


    宋依依見他如此說,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心中有些惱怒,哼了一聲,丟開他的手,雙手抱臂,揚起下巴看向他,目光帶了點挑釁:“不過是罵了柳心荷幾句罷了,至於讓我寫那玩意嗎?”


    見她這會兒不偽裝嬌弱,改換彪悍千金做派了,夏侯策也未曾擔憂,仍舊慢條斯理地道:“與她無關,本王要你學學何為賢良淑德。”


    “學個串串!”宋依依罵了句四川話,翻了個白眼,轉過頭走到門口,道:“珠兒,去廚房端碗酒釀來,本小姐餓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懶得理他。


    宋依依本想著吃人嘴軟嘛,也想跟他搞好關係以便之後更好弄到鐲子,現在見他如此不知變通,一定要她寫那什麽女誡,頓時翻臉了。


    說是她未婚夫,若非看著他那張臉和性子有些像男友夏澈,她能對他這麽好?


    若非為了鐲子,她早就跟他退婚了,好心好意做個酒釀,吃了她的東西敢不說句好話,還非得罰她,以為她宋依依是吃素的啊?


    夏侯策一時愣住,大概沒想到她翻臉比翻書還快,先前還在跟他撒嬌求情呢,一轉眼就變成了囂張大膽地大小姐了,竟敢無視他的存在,還敢跟他罵髒話?


    他一時隻覺得有些荒謬,但片刻就明白過來。


    荒謬什麽,這本來就是現實,這個女人的大膽之前不久見識到了麽,敢調.戲他的女人,敢敷衍他對他無視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隻有她這麽一個了。


    先前那麽殷勤果然有問題,就知道不能太高估這個女人的節操。


    隻是他沒想到,這女人未免太大膽了,竟敢當麵反駁他,是覺得他不會把她怎麽樣所以膽子越發大了嗎?


    好大的膽子!


    “宋依依,你再說一遍試試?你剛剛罵什麽?”他虎著臉看向她,鳳目殺氣凜凜,強烈的氣場幾乎壓得人要喘不過氣來。


    宋依依卻若無其事一般在一邊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拿了個紈扇扇著風,看了他一眼,“就說了,學個串串啊?女誡我不會寫,我事兒多著呢,忙著防疫救災,哪有功夫寫那東西,再說了,本姑娘賢良淑德,一言一行都是女中楷模,用得著學那玩意兒?”


    夏侯策被她自誇的話弄得一陣無語,見她一臉我本來就很好的樣子,這個女人臉皮厚得簡直讓人無言以對,她怎麽敢說出那麽一番話來的?


    還賢良淑德,女中楷模……


    夏侯策忍不住嘲道:“本王看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才對,來人,去借本女誡來——”


    說著轉頭警告她:“你還想不想看那隻鐲子了,不寫女誡,那就算了。”


    “你——”宋依依氣得跳腳,見他拿鐲子威脅她,不由得惱怒,“憑什麽,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是答應了我的,怎麽能隨便該主意呢?”


    夏侯策唇角微勾:“本王沒說何時給你看。”


    宋依依頓時氣沮,咬牙怒視,該死的,若是他故意不想給她看,那還真不知道得什麽時候才能看到了。


    這家夥便拿著此事把她壓得死死的,簡直太可恨了。


    宋依依哼了一聲,冷著臉道:“好,寫就寫,我寫給你看,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定下約定,迴京城之後你必須把鐲子給我看看。”


    夏侯策淡淡道:“可以。”


    宋依依哼了一聲,拿了紙筆來,立刻寫了一封保證書,讓他保證迴去之後就要在幾日之內把鐲子給她看看。


    夏侯策並無反對,點頭答應了。


    宋依依把保證書收起,心裏放心了些,今天也不算全無收獲,至少得到了這東西,起碼能夠確定迴去看到鐲子。


    “明天本王就要檢查。還有因為你作弊,確定改成五遍,若是再不聽話,就改成十遍。”


    還不等她多高興一會,這邊就聽到夏侯策的聲音,頓時讓她氣急了要理論。


    “不行,憑什麽啊,明明是你自己沒傳清楚消息,怎麽能讓我受罰。”


    這邊廂二人正要理論,外麵董遲敲了敲門,夏侯策抬手示意她噤聲,“進來。”


    “攝政王,屬下有事要報。”董遲額頭冒汗,剛剛從前衙迴來。


    “怎麽了,說!”


    “是這樣,外麵現在有許多百姓聚集,不知道聽信何人造謠,說宋小姐得了疫病,如今正聚在衙門前不肯離開,一定要得到確定的消息,見到宋小姐再說。”


    夏侯策一怔,接著便是臉上烏雲密布,猛然一錘桌麵,“誰傳出去的謠言?”


    宋依依目光一閃,她可是派人跟上去的,知道其中的事情肯定柳心荷安排的。


    這個女人當真是迫不及待呢,連仔細驗證一下都不想了,隻是聽了和看到幾句風言風語,就相信了。


    除非,她相信宋依依是真的很有可能染上疫病,但她又怎麽能這麽肯定呢?


    現在這下當真驗證了她的想法,宋瑤哪來的那個髒汙的荷包,恐怕這事情跟柳心荷也絕對脫不了幹係,否則的話無法解釋她為何會這麽急切,且如此相信她得了疫病。


    宋依依眸光一轉,唇畔掛起一抹笑容,守株待兔,撒網捕魚,果然抓住了一個大的。


    而且這次說不定還是個最大的。


    “現在還未可知。”董遲擦了擦汗,問道:“攝政王,現在如何是好?密縣的官員讓我來問您如何處置,宋小姐這——”


    “我好好的,沒病。”宋依依走了過來,挑眉道:“看來是有人想製造混亂,想破壞攝政王的防疫大事,既然前麵百姓聚集,我就親自走一趟,免得他們胡亂猜測。”


    夏侯策麵色冷厲,見她要出去,說道:“本王與你一起去,董遲,等下。”


    他走出去跟董遲吩咐了幾句,讓他立刻去找朱晃,把柳心荷那邊的人全都控製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夏侯策不不是喜歡忍耐的人,一再挑戰他的底線,就不要怪他不留情。


    就在這時,小廝急忙跑過來跟夏侯策低聲說了幾句,夏侯策抬頭看去,有些訝異,“讓他進來!”


    下一刻,便見朱晃帶人押了一個男子過來了。


    “攝政王,屬下抓到此人,便是他在散播謠言,讓屬下抓了個正著!”


    ——二更完畢,o(n_n)o求月票什麽的啊……女主繼續無節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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