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的關鍵根本不是高粲到底有沒有看什麽從入門到精通,而是他是高粲,他是高粲啊!他是為了搶奪能源石不惜挑起交易、算計自己、玩弄icpo、利用黑手黨、入侵地球之眼的死對手——高粲啊!


    前兩天兩人還想著怎麽把對方送進監獄裏關個三年五載,現在卻在這裏、接吻?


    李豐爵想推開他,可是不知道是高粲力氣太大還是這相擁著親吻的感覺太過美好,李豐爵幾乎要溺斃在這溫柔裏,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推開高粲。


    “放開,你好像……拿錯劇本了。”李豐爵盡量平複自己的唿吸,強行鎮定,隻是控製不住的臉頰發燙,耳尖發紅,高粲看他耳朵紅透,有點得意,他真的喜歡我!


    “我沒拿錯劇本。”


    “你搞清楚,我是李豐爵,你的對手。”


    高粲似乎沒聽到,或者根本就不在乎,注視著他,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你喜歡我!”


    “什麽,怎麽可能?”


    “我說過,一般人在被揭穿的時候都會故作疑問來掩飾真相。”高粲肯定地說,“你反問說明我說對了!”


    不是,你什麽意思?李豐爵心裏翻江倒海,思緒一片混亂。


    “長官,這門好像打開了。”


    “進去看看!”門外傳來顧迴的聲音。李豐爵一驚,下意識地推開高粲,記下數字盤上的數字,打開門出去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太陽快要落山了,天陰沉沉地,時不時掉落些雪粒,似乎要下雪。


    修爾見兩人安全的出來,不耐煩地撥開對著自己的槍口,對顧迴說,“我說了他們會沒事,這麽緊張幹什麽。沒事吧西澤?”


    修爾把高粲轉來轉去前後左右看了個遍,後者隨他擺弄,貼著創口貼的那隻手拿著葉舒拜給他的小機器人,乖巧得像個孩子,目光卻看向李豐爵的方向。


    修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曖昧的笑了笑,對顧迴說,“你的人也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隨意。”顧迴看不慣修爾這幅樣子,明明是個混黑社會見不得光的,卻堂而皇之地淩駕在法律之上,更可氣的是,居然還沒人能拿他怎麽樣。


    李豐爵一直低著頭,他身上有不少被亂石砸中的瘀傷,剛才在密室裏太緊張了沒發現,現在才開始隱隱作痛,隊醫把他帶到車裏幫他處理了下。


    顧迴今天中午給李豐爵發完短信後,發現那個出售手表的人根本不是手表的第一出售人,而是有人故意讓他這麽說的,顧迴一查葉舒拜的地址信息,發現葉舒拜的秘密居所今天要被粉碎式拆遷。


    哪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等他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一片廢墟,準備打電話讓人來搜救時,修爾來了,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很多年,差點沒起衝突。


    最後雙方協調良久,顧迴才同意到修爾的說法——到後山一處山洞外麵等著,說兩人要沒死肯定從這裏出來。


    顧迴正準備撬開裏麵的矮門時,門剛好開了。


    “高粲說有人想殺他,讓你趕上了?他在找什麽?”顧迴問。


    “好像在找葉舒拜沒來得及給他的生日禮物,我不確定,他還沒來得及找,房子就開始塌了。”


    “看來有人故意不讓我們查葉舒拜。”顧迴說,“你先迴去好好休息,明天是不是有高爾德的課?這事交給我,我一定要查出那個人!”


    “嗯。”李豐爵點頭,卻覺得好像少了個人,“長官,你有看見上次那個狙擊手嗎?”


    怎麽了?顧迴搖頭,“沒看見。”


    “那他應該在另外一個出口。”李豐爵掙脫隊醫,把衣服穿上,高粲說想殺他的人會在密室逃脫的原出口等著他,幸好葉舒拜早就考慮到這一層,另外設計了一個出口,並將所有房間設成單向通行,避免外麵的人撬門進來。


    那個狙擊手,應該去原出口堵人去了。


    “長官,人搜一下,這附近還有一個密室逃脫的出口。高粲說想殺他的人會在那個出口等著他。”李豐爵根據兩人的行動軌跡,畫出原出口的大致方向,讓顧迴派人搜。


    幾人往東北方向找了沒多久,聽到嘶聲力竭的爭吵聲。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隻是到這附近野營的,你們抓我幹什麽,小心我告你們,你們憑什麽捆我?”


    前麵是個斷崖,爬滿青苔的棧道一直從斷崖蜿蜒至旁邊的空地上,地上有兩人被藤條捆住,動彈不得。


    修爾哼笑,蹲下身來,強行掰開那人的手,“別跟我說這些槍繭是長年攀爬造成的,我很清楚槍繭長在什麽位置。”


    “哢嚓”一聲,隨著修爾把那人的手往下一折,地上的人痛苦又隱忍地悶哼,修爾麵上的笑容消失,聲線低沉了幾個調,“說,誰派你來的?”


    “我來玩的……”


    修爾哼了一聲,站起來,“噠”的一聲那人腳邊的塵土揚起,站在高粲旁邊的狙擊手朝地上開了一槍。


    “你、你們幹什麽,到底有沒有法律?”


    “法律?”高粲淡淡的反問,“法律是弱者用來保護自己的,強者隻在心情好的時候尊重他。你告訴我答案,就有法律,你不告訴我答案……”


    李豐爵正要示意後麵的人放慢腳步,顧迴已經快一步走上前。


    “住手!”顧迴大喊,修爾罵了句什麽,立刻露出一個笑容,“晚上好,顧長官,真巧,我們真是到哪都能遇見。”


    顧迴可不覺得巧,派人圍上來,那個狙擊手還在朝那人周圍的地上開槍,似乎沒有收到命令就不會停止,哪怕警察來了也一樣。


    “停!”顧迴又重複了一遍,簡直無法無天了,狙擊手還沒有停的意思。高粲看見李豐爵,才按住狙擊手的手,子彈穿過□□的“噠”聲終於停止。


    “別告訴我你們在聊天,我還沒見過這麽聊天的。”


    “我看顧長官這麽辛苦,幫你審犯人啊!”修爾攤手,睜眼說瞎話。


    “那麽現在我來了,我來審,你們辛苦了。”


    修爾搖頭,“那可不行。”在沒問出結果以前,他絕對不會把這個敢動他弟弟的人放走。


    雙方劍拔弩張時,高粲卻沉聲說,“把人給他們,我知道是誰了。”


    修爾朝他要了一個確認的眼神,同意放人。


    李豐爵一直以為高粲在家裏屬於不管事的狀態,沒想到高粲才是那個說了算的。


    兩人擦肩時不動聲色地看了對方一眼,李豐爵始終不知道要怎麽麵對高粲,剛才那算怎麽迴事,算題目算著算著怎麽就親上來了?


    如果說在過通道時兩人隻是不小心地親上了,李豐爵還可以理解,逃出密室時來這麽一下……


    高粲到底什麽意思?還很肯定的說:你喜歡我。


    有沒有搞錯,正確的壁咚姿勢難道不是誰壁咚誰表白嗎?你從哪裏get到我喜歡你這個信息?就因為當初不小心誤以為他是機器人,調戲了一下?


    一說到捏臉李豐爵就來氣,當初為什麽作死手殘去調戲那個機器人???


    如果不去調戲高粲就不會打翻盒子,不打翻盒子就不會破壞交易,不破壞交易顧迴就一定能抓到高粲,根本不會扯出後麵那麽多事情來。


    不過現在想這些沒什麽意義,完成任務才是正事。


    李豐爵腦子裏一片混亂,迴家後洗了個澡,想到白天接吻時的觸感,總感覺嘴裏含著某人軟熱的舌頭……


    “又不是初中生早戀,想那麽多幹什麽?”李豐爵對自己居然會想到這麽鹹濕的事情感到很無語。


    他是高粲啊,高粲!


    這一夜折騰到兩點,好不容睡著了,結果一夢迤邐,早起洗床單!


    今天早上有高爾德的課,外麵下了點雪,不大,剛蓋住地麵的樣子。


    李豐爵不太想去上課,主要是會遇到高粲,可是不去不行,今天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節課,有隨堂測試,不去的話,會沒分。


    兩人能安安靜靜的做一個學期的同桌已經很不容易了,偏偏高粲在最後一節課的前一天來這麽一下,還能愉快的做同桌嗎?


    其實事情早晚要麵對,而且誰知道高粲要玩什麽花招,說不定這不過是他遊戲的一部分。


    李豐爵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去教室,結果發現高粲整節課都沒來,隨堂測試也沒做。他還打算要學分麽?


    看著旁邊空蕩蕩的位子,李豐爵莫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下課後李豐爵還是忍不住問助教高粲什麽情況,助教說他家裏出事了,你們關係那麽好,你不知道?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們關係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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