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城,不愧是春城。即使是初春的時節也絲毫感覺不到寒意。空氣清新,氣候宜人。


    此戰中所有受傷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城郊外的一處療養院裏。


    “鋒子,你就不再考慮考慮?來我們特調局發展發展。這可是許多年輕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安老躺在我隔壁的病床上不斷的蠱惑著道。


    果然我之前的猜測沒錯,安老受了重傷。也是強撐著等到救援人員來了,才直挺挺得倒了下去。


    好家夥,這可把來救援的人給嚇壞了。特調局的大拿要是在y城出了事,這從上到下可得一擼到底。


    而安老,雖然是個身居高位的大拿,卻一點兒架子都沒有,跟個老小孩似的,為了以身作則,不搞特殊化,硬是跟我這個路人甲擠在了一小間裏。


    我擺了擺手道:“我可受不了你們那裏的那一套。我這人自由慣了。”


    安老瞪著眼睛道:“我跟你說,特調局那可是獨立於體製之外的特殊存在,混的好的話,那就是一省之長見了咱們那也得禮讓三分。”


    我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真有這麽厲害嗎?”


    安老笑道:“那是自然的。以我的身份還用得著框你這小子嗎?”


    我撓了撓腦袋,“那可不一定……”


    安老也不生氣,繼續道:“自由,絕對的自由。除了必要的任務之外,其他時間自由安排。福利待遇好,年底十三薪,出任務有獎金。可以說是鐵飯碗中的金飯碗。”


    我頓時來了興趣,“居然這麽好?那入特調局就沒點要求?”


    安老道:“那怎麽可能呢?不過雖然你是我親自挑選的人,但是考核還是少不了的。”


    我一聽有考核,頓時就慫了,“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迴我的家鄉,開個小店過我的安穩日子吧。”


    “瞧你那點出息。”安老嗤之以鼻的迴道。


    跟著又道:“哎呀,我們特調局可有幾個不錯的小姑娘,那個個都水靈靈的,那小腰啊……那屁股啊……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


    我興趣又濃厚了起來,“特調局還招女的?”


    安老翻著白眼道:“特調局,那可是最公平的地方,隻要有足夠的本事,不分男女,一律照收不誤。不存在性別歧視的。”


    “狼多肉少的,要是某些人去遲了,隻怕就隻能過過眼癮咯……”安老雙手枕在腦後,慢條斯理道。


    雖然美女,我喜歡。但是在h市我還有好多事沒解決呢。況且我心心念念的解怨鋪還沒開起來呢?


    我這當老板的夢還沒實現呢。況且我入公家之事,我得先問過師傅。


    見我許久沒聲音,安老又道:“鋒子,這你都不動心?”


    既然安老這麽看的起我,我也不願隱瞞,“安老,不是我不願去,隻是這事我得問過我師傅先,我師傅那個人吧,腦筋比較軸。”


    安老居然沒有反駁,“難得你有這個心。尊師重道,重情重義,我果然沒看錯你。你那酒瘋子師傅要是敢不答應,我就親自去找這個老東西理論。”


    咦?安老居然知道師傅愛喝酒?我左思右想確認了我之前沒有說過關於師傅的任何事情。


    “安老?你認識我師傅?”我好奇的問道。


    安老咳嗽了幾聲,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有一點舊仇罷了。不過你這小子幸虧跟那老東西不一樣。”


    我正準備繼續追問,這樣的八卦我可不能放過。誰知安老打著哈哈又調轉了話頭。


    結果我這急的跟百爪撓心似的,但是看到安老一副不願再談的樣子,我隻能按捺著心裏的好奇,等下次見著師傅再問吧。


    “那個跟你一起的那位,你怎麽認識的。”依著安老的眼界自然也看出來若愚的本體。


    我也沒打算隱瞞,“若愚可是我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安老,若愚兄什麽時候能醒啊?”


    若愚昏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一直也沒有蘇醒的跡象。


    安老道:“你也別擔心。以你兄弟拿體格加上木之心強大的修複能力,沒有問題的。”


    有了安老的保證,我這才放下心來。


    而在此戰中犧牲的所有戰士,屍首一具不少,全部被帶了迴來,安老親自選了一處景色優美的山地,蓋了個烈士陵園。


    追悼會那天,所有人逗到場了,天空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似乎是對這些英雄早逝的惋惜。


    安老站在最前麵,舉起手裏的酒壺,將酒倒在地上,“孩子們,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是祖國的驕傲。你們安心的走吧。以後你們的親人就是我們的親人……”


    安老作為特調局的領導,讓人敬重的不止是他那通天的本事和實力。更是他為人處事的原則,真心讓人拜服。


    我後來聽其他人說,這次上麵撥下來的獎金是筆不小的數目。安老將他那份全部捐了出來,分到了遇難者家屬的手裏。


    這樣的領導,著實讓人欽佩。


    又過了半個月,安老接到首都b市來的電話,說有急事。安老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急急忙忙就要迴去。


    臨走之前,y市領導特地辦了個歡送宴。原本安老是拒絕的,誰知那領導也是個會說話的。


    隻說是替榮耀歸來的弟兄們辦個慶功宴。如此一來安老倒也沒在拒絕。


    慶功宴上,我看著韓澈應對得宜的樣子,不由感歎我這輩子注定是做不成他那樣的人咯。


    於是躲在角落裏喝酒,安老也不喜歡這樣的場麵,擠到我邊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拚酒。


    隻是這酒量跟年歲似乎沒有多大關係。我的酒量那可謂是千杯不醉。跟安老對拚下來,倒也喝的無比痛快。


    這一次我醉的非常厲害,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等我再次醒過來時候,安老已經在迴b市的飛機上了。


    我又休養了小半個月,身體徹底痊愈了,期間若愚也醒了過來。


    身體好了,我也就待不住了。一來我這麽長時間沒迴家,我爸估計得擔心壞了。另一方麵出租屋裏的冤魂,以及蔣總兒子身上的蠱還沒解。


    最重要的是我的鋪子還沒開起來呢。


    若愚反正也沒地兒去,自然跟著我一起迴h市。


    俗話說,大樹底下好乘涼,有著安老這顆大樹在,機票早早就給我準備好了。


    我無比的興奮,人生第一次坐飛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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