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似是被我跟簡潔聯手壓製住了,不斷的發出嘶吼聲,擾亂我們的思緒,這吼叫聲如同一根根針一般紮在腦海裏。讓我們的動作不由的有些遲緩。


    我察覺出簡潔揮舞鞭子的力道弱了許多,想著若是簡潔失去了戰鬥力,我一個人對付起這個怪物估計也是困難,於是我大叫道:“簡潔,你能拖住這個鬼物一會兒嗎?”


    簡潔喘息著道:“你想做什麽?”


    “自然是放大招?怎麽樣?你還行不行?”我極其傲嬌的迴道。


    簡潔看了看我自信滿滿的樣子,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點了點頭道:“我能困住這怪物一分鍾,你有把握能將這鬼物給除掉?”


    “你就放心好了,我可以拿你的命開玩笑,還能拿我們家佛掌的小命開玩笑嘛?”我衝著簡潔笑道。


    簡潔冷哼了一聲,然後嬌喝著朝著鬼物猛攻了過去,我跳出了戰鬥圈子,搖了搖頭,果然這女人是惹不得啊,心裏替著那鬼物默哀了三秒鍾。


    也不知簡潔往嘴裏塞了什麽靈丹妙藥,原本氣息逐漸弱下去的簡潔,氣息猛然間就暴漲了起來,如同下山的猛虎似的,當然是一隻母老虎,直將那鬼物打了毫無還手的地步。


    我先將袈裟給拿了出來,鋪在地上。畢竟這鬼物可以分身,也可以合體,要想斬草除根,這袈裟可少不了。又將黑曜石的佛珠拿了出來,在袈裟的周圍布了個天罡北鬥陣,用來困敵。


    跟著又念了咒語,將陣法給隱匿起來,然後將掛在胸前的舍利子拿在手上,嘴裏默念六字大明咒。


    我又快速的檢查一遍,確保萬無一失後,衝著簡潔道:“將這鬼物引到我的位置來。”


    簡潔原本白皙的皮膚,泛起了古怪的紅,臉上有豆大的汗珠,嘴唇緊咬著,然後硬生生將鬼物給逼到了陣法的中央。


    我厲喝道:“西天萬象,諸佛借法,困!”


    袈裟在我的咒語下如同活了一般,將那鬼物緊緊的束縛住,隨之天罡北鬥陣也化為一個倒扣的碗一般,將鬼物困在結界裏,有了這雙重保障,我便安心的盤膝坐在陣法邊上,開始念起《大悲咒》。


    簡潔見鬼物被困住,原本撐在地上的手臂頓時鬆了,雙眼緩緩閉上,直接暈了過去。


    這佛經跟平時念的可不一樣,我念的每一句佛經都用了丹田裏的佛念,佛經上的每個字都化作了淡黃色的符號,然後沒入鬼物的身體裏,隨著每一個字符的沒入,鬼物的掙紮便弱了幾分。


    被袈裟困住的鬼物在我的念經聲裏慢慢的身形就變小了,最後化作一團人形的黑霧,麵上帶著痛苦之色。


    我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將舍利子打入鬼物的眉心處。隨著一聲尖利的慘叫聲,那鬼物就如同日光下的泡影一般,緩緩消散。


    這些冤魂也不知道被誰困在了一起,守著這彼岸花,連投胎都不能。我忍著陣陣的虛弱之感,念了幾遍《往生咒》。


    看著眾多的冤魂如同點點的星光一般消散在半空中,我心裏說不出的驕傲跟滿足,而原本幾乎要幹涸的丹田裏的佛念,如同漲潮的水一般,緩緩的升了起來,比原先的多了好幾倍,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極其暢快的****聲。全身暖洋洋的就如同泡在熱水裏一般,全身的筋骨,乃至每一個細胞都無比的痛快著,舒服著。


    “吱吱……”佛掌的聲音裏透著無比的興奮,我偏過頭看過去時,隻見那彼岸花正發出淡淡的紅光,我又算了下時間,按著簡潔先前所說,這個彼岸花應該剛好是可以采摘的。


    佛掌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輕輕的將根莖折斷,然後捧著花就要往嘴巴裏送。我腦海突然就蹦出了簡潔再知道花被佛掌一人獨占之後,拿著鞭子追在我身後的兇相。我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簡潔這樣的女人還是少惹為妙,我於是大喊道:“佛掌,不要吃。”


    好在佛掌雖然眼裏衝滿著對彼岸花的渴望,可是還是好奇的看向了我,吱吱的叫著,似乎在問我為什麽?


    我生怕佛掌趁我不注意就將這花給吃了,連忙走了過去,將佛掌抱在懷裏,然後趁它不注意迅速的揪下了下半邊的花,踹在兜裏。


    然後摸著佛掌的腦袋道:“行了,可以吃了。”


    佛掌轉頭看見手上的花少了一部分,立刻就不幹了。蹦到了我的頭上吱吱的叫個不停,聲音裏帶著怒氣。


    我這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承諾過每日的水果和幹果之後,這個小家夥在我肩膀上撒了泡尿,這才躲到一邊三下兩下將大紅花給吃進了肚子裏,然後就像喝醉酒似的,晃晃悠悠的走到我的邊上,然後倒頭就睡了起來。


    我看著簡潔一個美女也躺在不遠處,到底還是有點憐香惜玉之情,想著山洞裏潮濕,於是將袈裟鋪在一處相對幹燥平坦的地上,想著把簡潔抱到袈裟上總比睡在地上強些。


    簡潔的嘴角有血跡,嘴唇也泛著蒼白之色,比之前那討人嫌的樣子,也多了幾分嬌弱的感覺,我將簡潔給抱了起來,身體上難免會有接觸,別看簡潔這不重,貼著我胸膛的地方,那叫一個驚人,讓我耳朵根子一陣滾燙。


    我剛將簡潔放下,手還沒來及抽出來。就見簡潔的雙眼冒火的看著我。


    “啪……”


    簡潔捂著胸口的衣服,罵道:“好你個乘人之危的小淫僧。”


    我捂著被打的臉,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早知道就占點便宜了,這便宜沒占到,居然還挨了一巴掌,這叫個什麽事啊?


    “簡大美女,請注意你的用詞。我這是好心救的你,怕你睡在地上著涼,這才把你抱了過來,你這真是狗牙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道就……”我走到另一邊的牆角坐下,很是不滿的說道。


    簡潔看了看地下的袈裟,估計也猜出了個大概,然後看了看彼岸花的方向,大叫道:“花呢?”


    我將口袋裏的半朵花扔了過去,簡潔很是小心的從包裏拿出個幹淨的黑色小盒子,將花放了進去,連掉在衣服上的花蕊也仔細的撿了起來放了進去。


    “就這麽點嗎?”簡潔不悅的問道。


    我也懶得搭理她,指了指佛掌道:“我當時跟那鬼物打的正難解難分,佛掌自己摘下花就往嘴裏送,這小半朵還是我拚命從這貨的嘴裏給搶下來的。”


    簡潔沒有答話,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就往洞外走,“淩鋒,你還是好好求求你們家佛祖,讓他保佑你往後千萬不要再遇見我。”


    留下一臉懵逼的我:這都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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