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躲不過去了,於是也豁出去了,聽先前吞天魔尊的意思,這是在我的意念之海裏,我的地盤我做主,怕他個球!


    “怎麽?我們見過?”我強裝淡定的問道,想要找迴主動權。


    隻是麵對麵看到時,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把,這也太他媽像了吧!就算是雙胞胎也不過如此吧,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照著鏡子,然後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自言自語的感覺。


    那人冷哼了一聲,耷拉著眼皮子道:“如果當年不是那個老禿驢礙事,現在在外麵的就是我,而不是你。”


    我有些好奇,老禿驢?說的是師傅嗎?結合著我爸之前跟我說的,師傅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們淩家的恩人。


    “你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哪個人瞎了眼會選你不選我啊?”我沒好氣的迴道。


    那人倒也不惱,輕笑道:“還是跟以前一樣,牙尖嘴利的。一會兒有你求饒的時候。”


    話音才落,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我的身子吸了過去。我張開雙手胡亂的扒拉著,卻忘了這是意念之海,哪裏來的東西。


    脖子又被掐住了!


    我心裏那叫一個鬱悶,我這細脖子是招誰惹誰了?咋就那麽不招人待見呢?才從吞天魔尊的手裏保住了,這轉頭又落到了跟我長的一樣的人手裏。


    我與那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勸你還是早些放了我,否則一會兒我發起怒來,連我自己都不認識。”我色厲內荏的威脅著。


    那人眼裏衝滿著不屑,冷哼一聲道:“秋後的螞蚱,如今落到我的手裏,你還有蹦躂的資格嗎?”


    話音未落,我感覺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流逝,而我的眼皮也越來越重,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時候,我看見胸口的舍利子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我的眼前一片的光亮,跟著似乎有鳳鳴龍吟的聲音響起。


    “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聲帶著不甘和怨懟的聲音傳賴。而我的身體也急劇的後退著……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耳邊是轟隆的瀑布聲,耳後也是濕漉漉的,我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才發現我躺在了巨石上。


    先前的手電筒早已不知飛哪裏去了,我從乾坤袋裏重新拿出了一個,地上還推著吞天魔尊身上的衣服,許是年代久遠,一碰就成了粉末狀。


    我又仔細的在棺材裏找了三遍,這才確定這個吞天魔尊那就是個繡花枕頭,聽著名頭倒不小,口袋卻比我幹淨,棺材裏連一根毛都沒有。


    我歎了口氣,想著這賺錢還是得靠自己啊,這個靠天收估計是一輩子也沒啥希望了。


    待到身體恢複了力氣,我便著手要往迴走,這迴出來也沒跟我爸說,再者我也不知道暈了多久,還是趕緊出去報個平安,免得我爸幹著急。


    好在迴去的路上沒有遇到什麽惡心的東西,否則我這胃裏也沒啥東西可以吐了。


    出了山洞,我眯著眼睛過了好久才適應了外麵的光線。已經是傍晚時分,遠處的夕陽將雲朵鍍上了一層橘色。村莊裏的煙囪裏有嫋嫋的炊煙升起。


    有呱呱叫著的鳥,和村子裏狗吠的聲音。空氣裏也透著清新。


    我張開雙臂,深深吸了口氣。心裏感歎著:活著可真好啊。


    雖然我不明白在我腦海裏的到底是什麽東西,我又是怎麽出來的?但是好在結果是我活著出來了。


    我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往家裏走出。


    “池塘裏水滿了,雨也停了……”


    “大哥哥,好不好…..”


    “咱們去捉泥鰍……”


    我很是自我感覺良好的哼著《捉泥鰍》。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何止是五音不全,那簡直是堪比噪音啊。


    走到村東頭時,我正沉醉在自己的如同天籟般的歌聲裏,卻被身後一陣急促的喇叭聲給打斷了。


    “滴滴滴……”像是催命一樣。


    我很是不悅的轉頭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這樣的沒有道德感?迴頭就瞧見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那時的我也不知道啥牌子。隻知道是四個輪子的。


    油光鋥亮的車麵幾乎都可以當鏡子使了,而車幾乎都要抵到我的腿了。農村的路原本就窄,我走在前頭,也難怪人家拚命的按著喇叭。


    我想著可能之前唱的太過投入,所以沒怎麽在意。我尋思著我不是不講理的人,自覺理虧。所以往邊上站了站,示意車子先走。


    車子在經過我邊上時,卻突然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來後,從裏麵探出一個梳著大背頭的年輕男子,我看著有些麵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車裏的男子卻對著我笑道:“你是村西頭淩叔家的小子吧。*****。來,上車我送你一程啊。”


    我這才猛然想了起來,車子裏的年輕男子叫沈濤,年齡比我大個七、八歲吧。我就記得小時候,這小子就愛欺負我們。不想如今卻混出了樣子,這頭上的摩絲打的,隻怕是蒼蠅也盯不住吧。


    我笑著擺擺手道:“謝謝濤哥,就幾步路的事。我走走正好消化消化。您先請吧。”


    跟著沈濤又從懷裏掏了香煙遞了一根過來,我擺手道:“濤哥,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會抽煙的嗎?”


    沈濤上下打量著我一番,才笑道:“過完年也得二十來歲了吧,這男人啊,不會抽煙喝酒那哪行啊。你看你濤哥我,身上穿的名牌,開的車子,那都是應酬換來的。這年頭不會抽煙喝酒,那也混不開啊…..”


    沈濤正說的高興,旁邊的副駕駛座上卻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埋怨聲:“怎麽還不走啊,人家都困了啦。”


    沈濤這才將探出的頭縮迴了車裏,衝著我擺手道:“有空我再好好教你幾招啊。”


    我笑著說道:“好啊。濤哥,過段時間你自然會來找我的。記得帶酒。”


    沈濤被我這莫名奇妙的話語給說楞了,正打算問我什麽意思呢,卻抵不過旁邊美女的催促,朝我抱歉的笑了笑,“女人家的都這個樣子,改日咱們兄弟兩單獨聚聚,”


    說完便發動車子,一溜煙的開著車絕塵而去。發動機的轟鳴聲幾乎整個村子都能聽見。


    我神色凝重的看著車屁股後冒出尾氣,心裏想著總有你來求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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