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兒跟著浩哥兒上的第一堂課就是天文學課程。下課以後佑哥兒一臉痛苦地跟浩哥兒說道:“大哥,這先生講的是什麽?跟聽天書似的,完全不知道在講什麽。”


    三胞胎裏最聰明的就是佑哥兒了,祝先生講的東西他都聽得懂。隻是佑哥兒比較懶散,導致武比不上睿哥兒文比不過軒哥兒。


    浩哥兒故意逗弄著佑哥兒說道:“我們學的就是天書。”


    佑哥兒啊了一聲,轉而明白浩哥兒是在捉弄他:“大哥,你竟然騙我?”他老成持重的大哥竟然會騙人,太不可思議了。


    浩哥兒再老成也隻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在佑哥兒麵前也難免露出孩子的天性。浩哥兒笑了下才跟佑哥兒解釋道:“我們現在學的是《大衍曆》。這本書是唐朝著名天文學家僧一行製定的曆書。該書一共七部分,包括計算朔月、望月的方法、計算二十四節氣及晝夜長短的方法……”


    佑哥兒眼睛瞪得越發圓了:“大哥,朔月、望月是什麽呀?”


    浩哥兒將他從先生那裏聽到的說了下:“朔月就是當月亮繞行到太陽和我們之間,月亮黑暗的那麵對著我們,這時叫朔,也就是我們每月的初一。望月就是月亮跟太陽相望的時候,也就是我們的滿月。”其實浩哥兒也不過才跟著先生學了不到十天。不過浩哥兒記性好,不懂的都先記下來。


    佑哥兒聽得都成星星眼了,聽完後實誠地說道:“哥哥,我還是沒懂。”什麽朔月滿月的,聽起來就很複雜的樣子。


    浩哥兒笑著說道:“其實我也是剛開始學,對這些東西也不太明白。不過娘說我隻需要了解這些東西,並不需要精通。你要不想學,可以不學的。”佑哥兒跟他不一樣,可以選擇的範圍更大一些。


    佑哥兒說道:“還是不學了。”聽都聽不懂,從哪裏學起。


    接下來,浩哥兒又跟著聽術數的課程。這個東西並不太難,浩哥兒能聽得一些懂。最後一堂課先生講三刻鍾,剩下的時間讓兩兄弟練大字,先生在旁指導。


    午時過半才下課,這會佑哥兒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午覺後開始練功。龔師傅要求也很嚴格,所以佑哥兒在霍長青院子練功,他適應得很快。


    晚膳後休息了一刻多鍾,浩哥兒就開始背書,背完書以後預習明日的課程。佑哥兒在一旁寫大字,寫完大字後也拿起他的書開始看。


    亥時初,往常這個時辰都是三胞胎睡覺的時間。浩哥兒剛預習完功課,正準備練字。


    佑哥兒打著哈洽道:“大哥,去睡吧!字明天再寫吧!”他好睏,眼皮都在打架。


    浩哥兒說道:“阿佑你先去睡,我還要練半個時辰的字。”浩哥兒製定了一張課表,他每日嚴格執行課表上定下的任務。沒做完,他就不會去睡覺。


    佑哥兒很想睡,不過他想起玉熙跟他說的話很堅定地說道:“大哥,我跟你一起練字吧!”


    結果隻練了一刻鍾,佑哥兒就頂不住了:“大哥,我眯會養養神。”佑哥兒是打算眯會,再繼續練字。結果這一眯,就睡過去了。


    浩哥兒看著匐在桌子上睡著了佑哥兒,笑著叫了隨從將佑哥兒抱迴屋。也不知道佑哥兒能不能堅持完一個月。


    玉熙聽完丫鬟的迴稟,轉頭跟一旁的雲擎說道:“還算不錯,沒有逃學。”


    雲擎嘀咕道:“沒逃課就算不錯,這什麽話。”玉熙對佑哥兒的要求是否太低了。


    玉熙笑了下說道:“你知道天文地理學有多晦澀難懂嗎?我也是十一歲才開始學,費了好大的功夫花了好幾年才學了點皮毛。佑哥兒才五歲又是急躁的性子,能安安穩穩地聽完一堂課你不覺得很難的嗎?”


    對於浩哥兒的學業雲擎還真沒管,聽到這話雲擎不滿地說道:“既然這般難,你做什麽要浩哥兒學呀?浩哥兒才六歲呢。”


    玉熙說道:“浩哥兒天資聰慧,讓他學那些中規中矩的東西浪費了他的天賦。而且我跟他說了,這些東西了解就是不需要學精的,他也不會有什麽負擔。”


    雲擎還是很心疼浩哥兒的,說道:“孩子到底還小,別讓他太辛苦了。”浩哥兒每天要學的那些東西,他聽著都滲得慌。不過玉熙堅持,加上浩哥兒也願意,他才沒有開口反對。


    玉熙笑著說道:“你若是心疼他,可以帶他去軍營轉轉,或者帶他出去外麵玩下。”男孩子不能總宅在內院的,也得多跟外麵的人多接觸。


    雲擎嗯了一聲說道:“說起來沒了佑哥兒在旁,睿哥兒跟軒哥兒可沒惹過事。”


    玉熙說道:“隻要不是犯原則性的錯誤,孩子鬧騰些也沒關係。”男孩子嘛,太過老實當父母的也得擔心。


    雲擎笑了下,說起了柳兒:“你將柳兒關了這麽多天也該解禁了吧?”


    玉熙嗯了一聲道:“明日我會叫她過來。”關了近半個月總有點用。其他不說,至少讓這丫頭知道害怕。


    ps:大家吃了幾個月餅?o(∩_∩)o~,偶家還在望月,還沒開始吃。


    第987章 王府日常2(加更求月票)


    柳兒這段時間一直在抄寫《孝經》、《女論語》等書。當然,不是柳兒主動要求抄的,而是玉熙要求的。柳兒再委屈,對於玉熙的吩咐也不敢違抗。


    被關了這麽多天,柳兒已經被關怕了。聽到玉熙要見她,柳兒又驚又喜地說道:“美蘭姐姐,娘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美蘭搖頭說道:“這個奴婢不清楚。奴婢是奉了王妃的令請郡主過去的。”


    柳兒衣服也不換,就跟著美蘭去了主院。不過是半個月沒到主院,柳兒卻覺得好像好久好久沒來。


    見到坐在上首的玉熙,柳兒的眼淚刷的就來了。一邊哭一邊叫道:“娘……”被關了半個月,柳兒一肚子的委屈。


    玉熙淡淡地說道:“娘在五歲之前,碰到事情也隻知道哭。可當娘躺在冷冰冰的床上快要死的時候,娘終於知道眼淚是這世上最沒用也是最廉價的東西。”


    上輩子的玉熙,在被江家送到鄉下莊子上之前,也是碰到事就知道哭,而不是想著怎麽解決問題。重活一輩子她才懂了一個道理,那就是眼淚隻在疼愛你的人身上才有用,對於不在意的人哪怕你哭死都無用。


    柳兒呆立在原地。


    掃了柳兒一眼,玉熙問道:“反省了半個月,可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柳兒擦了眼淚,說道:“娘,我錯了,我不該在佑哥兒傷沒痊癒的時候跟爹說這事。娘,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玉熙眼中難掩失望,隻從這話就可以聽出柳兒隻認為告訴雲擎這事的時機不對,並不認為她這個行為有什麽不對。柳兒這種觀念不是她逼迫就能改變的。用強製手段,也隻會讓她麵服心不服。


    玉熙想了下,決定將這事暫且放下:“從明天開始,上午學習管家理事,下午學習女、紅跟廚藝。”


    柳兒呆住了,忙說道:“娘,我還要跟先生學習音律。”這樣一安排她哪裏還有時間學習音律呢!


    玉熙冷冷地說道:“先生已經被我辭了。音律學了也無用,掌家理事才是你一個姑娘家該學的。”


    玉熙的這個決定,觸到了柳兒的底線。柳兒一臉悲憤地說道:“娘,我又沒有說謊,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難道佑哥兒是你生的,我就是你從外麵撿來的?”


    玉熙靠著椅子,說道:“知道為什麽你被關在院子裏半個月隻你爹去看你,棗棗跟浩哥兒他們都不去看你嗎?”


    這話戳到柳兒的傷心處,浩哥兒也就算了,可棗棗沒去看卻是讓柳兒傷心了。可是柳兒卻並不低頭,說道:“那娘的意思佑哥兒做錯事我還得替他藏著捏著,然後由著他胡作非為將來成為禍害了。”


    玉熙聽完這話,朝著屏風後麵說道:“她的話你都聽到了?現在你還覺得我小題大做了嗎?”


    雲擎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望著柳兒說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錯在哪裏?”之前他確實覺得玉熙太緊張了,現在才知道還是玉熙看得明白。而柳兒這性子再不改以後要吃大虧。


    柳兒看見雲擎,眼淚又不要錢地往下落:“爹,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們一個一個都當犯人似的?”


    雲擎望著柳兒說道:“阿佑再頑皮脾氣再壞他也是你弟弟,是你血脈相連的弟弟。他受傷,你作為姐姐應該是安慰他陪著他,而不是落井下石。”之前玉熙說柳兒學音律學得都沒人味,他還覺得太過分,為此還反駁過玉熙,可現在他卻認同了玉熙的話。柳兒連自己的嫡親弟弟都不知道愛護疼惜,還指望她能在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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