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嬤嬤說道:“你若說沒有也不妥當,柳兒以後還的用這藥呢!若陳氏求你,你就說留下的那一份是給柳兒的。”


    玉熙搖頭說道:“不成,我寧願背負見死不救的名聲也不能將柳兒牽扯進來。”陳氏若真開口求藥,她直接說沒有。柳兒用藥隻要她們不說,誰又知道。就算被其他人知道了也不怕,之前給眾人一份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做人,不能太貪心了。


    全嬤嬤倒不生氣,說道:“這就是當娘的心了。不過這事,你最好還是跟王爺提前說一聲。”


    玉熙搖頭道:“不用跟王爺說。符天磊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提這樣過分的要求的。”符天磊雖然跟雲擎親如兄弟,但畢竟不是親兄弟。再者,也不是給符天磊用,就算開口雲擎也不會答應。


    雲擎跟符天磊兩人喝了兩個時辰的酒。喝完酒以後,竟然還不要人扶,自己搖搖晃晃地走了迴來。


    玉熙走上前扶著雲擎坐下,接了甘糙端來的醒酒茶餵了雲擎。見雲擎甚至還算清醒,問道:“要不要泡個澡再睡?”這一身的酒味,上床以後,床上的東西全部都要換過了。


    雲擎扯著玉熙的胳膊說道:“洗,一起洗。”


    甘糙已經過了麵紅耳赤的階段,朝著玉熙淡定地說道:“王妃,我去讓廚房準備水。”


    玉熙抓著雲擎亂動的手,說道:“放些花瓣在水裏。”放了花瓣,可以去去酒味。


    給雲擎搓完澡,扶迴到床上睡覺,已經是兩刻鍾以後了。玉熙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朝著甘糙說道:“防水,我也要沐浴。”扶著這麽大塊頭,真是累人。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裳,玉熙進了屋看著唿唿大睡的雲擎,笑著取了薄毯蓋在他肚子上,然後走了出去。


    傍晚的時候,棗棗迴來了。一見著玉熙,棗棗就哇哇大哭。一邊哭一邊說道:“娘,疼,好疼。”棗棗雖然好動,也經常被玉熙威脅,但卻從沒吃過苦頭。今天,可是吃足了苦頭。


    玉熙聽完以後,忙掀開棗棗的衣裳,見棗棗身上有幾道又青又紫的傷痕,玉熙急問道:“爺爺打你了?”


    棗棗掛著兩行淚珠,可憐巴巴地說道:“爺爺用鞭子抽我,娘,好疼好疼。爺爺是壞蛋,是大壞蛋。”霍長青現在教的是最基本的東西,紮馬步。這紮馬步一小會倒沒事,可時間長了就受不住了。加上棗棗好動的性子,哪裏耐得住。霍長青雖然疼棗棗,但卻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棗棗哭鬧著不學,直接開打了。


    玉熙趕緊眼眶一下紅了,朝著甘糙說道:“去拿藥過來。”這還隻是開始呢!以後更得遭罪了。可對於霍長青教導的方法,玉熙也不能反駁。因為她答應過不插手的。若是現在插手,那就是出爾反爾了。


    給棗棗擦藥的時候,棗棗疼得哇哇大哭。聽得玉熙眼淚都落下來了,抱著棗棗說道:“乖,棗棗不哭,很快就好了。”雲擎睡得太沉了,聽不到棗棗的哭聲。


    其實霍長青對棗棗的懲罰並不算重,當初對封大軍等人那才叫狠呢!隻是棗棗也是嬌生慣養的,從沒受過這樣的苦。反差太大,棗棗也就受不住了。


    因為被折騰了一天,棗棗這日用過晚膳沒多久就睡下了。玉熙忍不住了叫來了許武,問道:“霍叔今天讓棗棗學了什麽?”


    許武知道玉熙是為棗棗的事,說道:“上午跟下午各蹲了半個時辰馬步,因為棗棗年歲小,所以蹲一刻鍾就會休息一下。”


    玉熙說道:“我自然是信得過霍叔的。隻是棗棗畢竟還小,我怕過猶不及。”


    許武笑著說道:“所謂玉不琢不成器,霍叔對棗棗嚴格要求,也是為她好。至於說你說的過猶不及,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我跟大軍他們就是義父教出來的。在這方麵,王爺都比不過義父的。”


    玉熙心頭再焦慮,可許武都將話說道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麽,隻能忍著了。


    全嬤嬤等許武走後,進屋跟玉熙說道:“我覺得應該讓棗棗搬到霍長青院子裏去,以後隔幾天迴到後院用頓飯。你若是想孩子了,直接過去看就是。”全嬤嬤會提這樣的建議是怕玉熙心軟。別看玉熙麵上好像是性子跟剛毅的,事實上,玉熙是再心軟不過的人了。


    玉熙苦著臉道:“等和瑞醒來,我跟他談下這個事。”不說全嬤嬤對她沒有信心,就是玉熙對自己都沒信心。


    全嬤嬤知道玉熙心疼棗棗,可如今這個世道,若是不讓孩子有自保的本領,以後就得吃大虧。


    第二天,棗棗死活不願意去前院,摟著玉熙的脖子哭著道:“娘,我不去。爺爺會打我的,打在身上好疼。娘,我不去。”


    哭得玉熙自己的眼淚又湧上來了。最後還是全嬤嬤瞧著不對,讓紅豆將棗棗從玉熙懷裏強行抱出,送到前院。


    全嬤嬤抓著玉熙的胳膊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玉熙擦了眼淚說道:“若是棗棗是個兒子也就罷了,兒子需要頂立門戶。可棗棗是個姑娘,她沒必要受這樣的苦。”


    全嬤嬤聽到這話,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不還說女子是男人的附庸,以後你有能耐得改正這種狀況。如今棗棗有這個機會,你又捨不得她受苦。這受不了苦又如何學有所成?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玉熙聽到這話,呆立在原地。


    雲擎睡到太陽高高掛起才醒來。起床後摸了下頭,雲擎問了端水進來的甘糙:“什麽時辰了?”


    甘糙笑著道:“辰時末了。”雲擎也就隻有喝醉酒才會睡懶覺。平日裏都是到點就起來,比報鳴雞還準時。


    雲擎剛吃完早膳,玉熙就迴了後院。


    看著玉熙眼睛有些紅腫,雲擎忙站起來問道:“出什麽事了?”在西北,能欺負得讓玉熙落眼淚的,當下還找不出來。


    玉熙搖頭道:“是棗棗的事。昨天棗棗被霍叔打了,哭得厲害。今天又不肯去霍叔那裏,哭著抱著我不放手。我一時沒忍住……”


    雲擎聽罷哈哈笑了起來,他還當是出了什麽事?原來是因為棗棗才哭的:“你呀你,平日裏不挺能的?”為這麽點小事就落淚,真是太不中用了。


    玉熙很是委屈地說道:“棗棗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看著她受這樣的苦,我能不難受嗎?”疼在兒身上,痛在娘心裏。


    雲擎最怕玉熙哭了,見玉熙眼眶又紅了要落淚的樣子,忙說道:“那你說怎麽辦?這才剛開始呢?以後更辛苦了。”半途而廢,是肯定不行的。


    玉熙咬咬牙說道:“讓棗棗直接住到霍叔院子裏吧!平日裏,也別讓她迴後院了。我想她,就自己過去看。等棗棗適應了再讓她搬迴來。”玉熙也怕自己忍不住,不讓棗棗習武了。


    雲擎點頭道:“成,今天就讓棗棗搬過去。”這才第一天就哭上了,以後還不得****掉眼淚呀!


    第787章 兄妹(1)


    棗棗搬到前院去,當天下午玉熙就忍不住去看了。棗棗看到她又是委屈的哇哇大哭,惹得玉熙抱著她一起掉眼淚。


    霍長青扶額,說道:“棗棗她娘,這裏沒你什麽事,你就迴去吧!”娘倆抱著一起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麽著娘倆。說起來玉熙嫁過來這麽長時間,他還是第一迴見玉熙哭呢!


    玉熙給棗棗擦了眼淚,哽咽這朝霍長青說道:“棗棗還小,每天隻需習武半天就可以了。你讓她練一天,孩子哪裏受得住?”


    霍長青道:“沒讓他練一天,每天也隻兩個時辰。”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說起來真不多。想當年,大軍他們是從早上到晚上,都不停歇的。


    玉熙一哽,一天兩個時辰確實不算多。隻是看著孩子哭成這樣,她難受。玉熙抱起棗棗說道:“現在天也晚了,我帶棗棗迴去了。明天我再送了她過來。”


    霍長青愕然,說道:“不是說讓棗棗住在這裏嗎?”衣服被子都送了過來呢,這會又反悔了。


    玉熙腦子轉得很快,幾乎在瞬間就找到一個讓霍長青挑不錯的理由來:“我想讓全嬤嬤熬製能去乏消痛的藥浴,給棗棗泡一泡。”


    霍長看著母女兩都眼淚汪汪的,無奈地說道:“那成,不過明早要早點將孩子抱過來。”之前霍長青覺得玉熙行事越來越強硬了,擔心以後雲擎掌控不住。可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在韓氏心目中,還是丈夫跟孩子最重要。


    棗棗抱著玉熙不放手,迴到後院就粘著玉熙,半步都不能撒手。一撒手就哭,就怕離開了玉熙,又要抱她到霍長青的院子裏去。


    全嬤嬤聽到玉熙的話,說道:“藥浴的事不難,不過你真決定不送到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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