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長安的叫聲,江鴻錦立即清醒過來。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被人一把從轎子裏揪了出來。


    江鴻錦望著抓著他脖頸的匪徒,這土匪又粗又狀,一臉的兇相。江鴻錦按耐住心頭的驚恐,說道:“是不是有人雇你們來殺我的?隻要你們放了我,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


    話沒說完,就聽到遠處有人大叫:“你們在做什麽……”這是巡邏的官差趕了過來。


    那官差的話一落,江鴻錦就覺得臉火辣辣的。然後感覺後腦勺一疼,倒在地上。


    洛陽知府聽到江鴻錦遇襲,大怒:“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在大街上就敢行兇,而且還是對朝廷命官下毒手,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吩咐了下屬,知府跟他的師爺說道:“你說這江大人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竟然下這樣的毒手?”


    師爺說道:“大人,我覺得幕後那人應該是跟江家有仇。”


    江鴻錦在洛陽也沒得罪什麽人,不可能結下什麽生死仇人的。


    知府說道:“一定要讓那幾個匪徒招供,將幕後的兇手抓住。”江鴻錦在他手上出的事,也不知道江尚書會不會遷怒於他呢!其他不說,隻一個治安不嚴就夠他喝一壺了。


    江鴻錦是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他就想起昨天的事。江鴻錦大聲叫道:“長安,長安……”


    管家長明走進來說道:“二爺,長安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沒有醒。不過二爺放心,大夫說長安沒有性命危險,修養一段時日就會好的。”說這話的時候,長明不敢抬頭看江鴻錦。


    江鴻錦是多敏銳的人,看著長明的樣子,再想著昨晚暈過去之前他臉疼得不行。江鴻錦手摸在臉上,就發現臉上抱了一層厚厚的東西。江鴻錦叫道:“快拿鏡子過來。”


    長明苦著一張臉說道;“二爺,你先躺著,這鏡子以後再照吧!”二爺傷了臉,這事想瞞也瞞不住。


    江鴻錦用力將長明推開,抓起桌子上的鏡子一照。看著臉上包著一層白紗布,江鴻錦驚慌失措,想將紗布扯下來看下傷口。


    長明撲上去抓著江鴻錦的手,說道:“二爺,不能碰。若是碰了可能會留疤的。”昨晚他其實看到了江鴻錦臉上的傷口,那傷口很深,大夫說肯定會留疤的,可這話長明不敢告訴江鴻錦。


    江鴻錦哪能不明白留疤的意思。若是臉上留疤了,他就再當不了官了,所以,江鴻錦也不敢將紗布撕扯下來了。


    長明小心翼翼地說道:“二爺,你躺迴到床上去吧!”


    江鴻錦抓著銅鏡的手都在發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問道:“大夫說我臉上的傷會留疤?”


    長明也不敢瞞著江鴻錦,說道:“大夫隻說不能動怒,必須小心養著,其他沒說。不過我想,若是這個大夫不行,我們就迴京請太醫看。二爺,太醫醫術高超,一定不會留疤的。”


    江鴻錦咬著牙問道:“匪徒抓住了嗎?”隻要將土匪抓了,才將能幕後的人追查出來。


    長明點頭說道:“抓住了三個,其他的都跑了。知府已經下令,全城搜捕,相信很快就能將他們全部抓住了。”


    江鴻錦冷著聲說道:“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還有幕後那人,他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第749章 狠毒(3)


    官府真肯下力氣辦一件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這不,兩天以後,大街小巷就貼滿了嚴西的畫像。官府的畫像都不大精準,能有四五分像已經很不錯了,而這張畫像,跟嚴西本人有五分相像。


    晚上的時候,嚴西跟著楊鐸明,就著月光看牆壁上的畫像,笑著說道:“大哥,這畫像跟我還挺像的?”這次出麵花錢請人弄江鴻錦是嚴西出的麵,這也是他會被通緝的原因。


    楊鐸明看著那畫像,說道:“迴去。”有這畫像,若是嚴西在人前露麵肯定會很快被抓的。


    迴到住的地方,楊鐸明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你就呆在家裏,哪都不要去,外麵的事,我來處理。”


    嚴西說道:“大哥,我們離開洛陽城迴西北去就是了。”隻要迴到西北,還怕什麽洛陽知府。


    楊鐸明說道:“現在盤查得很嚴,迴西北去反而危險。再者,我還得確定下江鴻錦的傷勢。”


    嚴西說道;“那大哥你要注意安全。”這些官府的渣碎,老百姓被搶被殺,一年半載都破不了案。這個江鴻錦被襲擊,竟然全城戒嚴。


    楊鐸明自己一人去茶館喝茶。沒坐多久,就聽到旁邊那桌子上的人正在小聲地說著江鴻錦遇襲的事。


    一長得賊眉鼠眼瘦得跟竹竿似的男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知道嗎?聽說那江知州被土匪劃傷了臉,那傷口從額頭一直到脖頸處,那血都流了一地,嚇人得厲害。”


    這話,讓坐在旁邊的楊鐸明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跟竹竿男在一塊的男子,嘴下角有顆黑痣。那黑痣男嚇了一大跳,說道:“這江知州到底得罪了什麽人?竟然被人毀容?”


    竹竿男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毀容了,可不能再當官了。聽說這江知州是戶部尚書的小兒子。也不知道這事如何善了了?”從這話就知道,竹竿男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


    黑痣男說道:“難怪呢?難怪整個洛陽城都風聲鶴唳的,原來這人是戶部尚書的兒子呢!”


    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好一會。一直到三個帶著大刀的官差走進來,兩人才住了嘴。


    楊鐸明今日穿著一身淺藍色圓領直裰長袍,用同色的絲製四方巾包住頭髮,文質彬彬的。加上楊鐸明長相斯文,官差隻掃了一眼就過了。這樣的文弱書生,壓根沒被官差列在嫌疑人之內。


    其中一個官差朝著坐在角落的一桌走去,那一桌坐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漢子。那官差惡聲惡氣地說道:“跟我們走一趟。”這些人瞧著就不是好人。


    那桌子的人並不買官差的帳。其中一個脾氣火爆的,當即叫罵出生道:“憑什麽叫我們跟你走一趟?你算個什麽東西?”很顯然,這群人也是有身份的。


    坐在楊鐸明身旁的兩人見雙方起了爭執,怕被牽連進去,茶錢都沒付就跑了,其他人見狀,也都起身離去。楊鐸明,自然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茶樓。


    楊鐸明也沒走遠,就在外麵的街道等著。沒多會,就見官差押著一行人出了茶樓,往衙門而去。


    等人走遠了,楊鐸明才又迴了茶樓。從袖子裏掏出錢遞給掌櫃,說道:“剛才喝茶沒給錢。”這意思是他是來付茶錢的。


    在掌櫃找錢之季,楊鐸明說道:“掌櫃的,這洛陽城發生什麽事了?”楊鐸明說的一口的官話,倒也不會讓人起疑。


    掌櫃的聽楊鐸明說的一口官話,問道:“客官是哪裏人?這麽大的事竟然沒聽說?”


    楊鐸明說道:“我是從府城過來的,今天剛到。”楊鐸明說的是一口的官話,而讀書人都喜歡講官話,好像這樣才能顯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來。所以楊鐸明說他是從府城過來的,也不會讓人起疑心。


    掌櫃看著楊鐸明斯斯文文的,加上楊鐸明又主動來付茶錢,當即也多說了兩句,:“說是知州江大人被匪徒襲擊了,官府為了追查到兇手到處在抓人,跟那匪徒長相相似的,都被抓到衙門去了。看客官是讀書人,最近還是不要隨處走動,以免招惹上是非。”楊鐸明跟嚴西的長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倒不擔心會被錯認。


    楊鐸明一臉震驚的樣,說道:“什麽?這匪徒也太大膽了,竟然跑到洛陽城襲擊知州大人?”


    茶酒的小二湊上來,賊眉兮兮地說道:“誰說不是呢?聽說那匪徒將知州大人的臉劃傷了。”說完,還親自做了個手勢,從額頭劃到嘴角邊:“聽說這傷疤有這麽長呢!”


    掌櫃的嗬斥了小二,說道:“做你的活去,在這裏嚼什麽舌根頭?小心禍從口出。”小二若是惹出什麽是非來,那他也得被牽連。


    嚴西知道江鴻錦傷在臉上,而且是從額頭到脖頸處。當即嘖嘖地怪笑道:“下手的那人媳婦一定是被小白臉拐跑了,要不然不會劃傷別人的臉了。”他們隻是說讓江鴻錦斷胳膊斷腿,可沒說要讓江鴻錦毀容,所以,嚴西才有這樣的猜測。


    楊鐸明說道:“不管什麽原因,若是外麵的傳聞屬實,那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江鴻錦毀容了,也就當不了官了。


    嚴西說道:“這次出事以後,江鴻錦肯定會迴京的。以後要想再對付他,也沒機會了。”在京城動手可沒在洛陽方便,而且風險更大。


    楊鐸明有一種直覺,說道:“以後,估計也不用再對付他了。”以王妃的性子,也不可能花費大量的人力財力去對付江鴻錦的。而且若真要去派他們去京城,肯定會驚動王爺的,就他所知,王妃好像不希望王爺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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