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軍笑著說道:“以前還以為夫人是個性子柔弱,很好說話的。沒想到,竟然如此果斷。”雲擎走了,整個陝西都由他管著,跟杜興國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杜興國有才,這個封大軍不否認,隻是有些自視甚高了。


    袁鷹嘴角也露出笑意:“夫人那是外柔內剛。不過也幸虧他不知道夫人的性子,要不然也不敢懈怠,卻沒想到踢到鐵板了……”別說杜興國,就是他們對夫人有不敬,將軍都得黑著臉。


    不過,袁鷹也有他的擔心:“瘋子,你說夫人這般厲害,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玉熙主政,大將軍都同意了,他也沒什麽意見。隻是擔心玉熙太強了,風頭蓋過大將軍那就不美了。


    封大軍知道袁鷹的顧慮,笑了起來:“夫人再厲害,離了咱將軍不過就一隻紙老虎”。夫人能罷黜杜興國,那是因為有將軍撐腰,沒有將軍,夫人啥都幹不成。


    袁鷹笑了下,說道:“你說得是,是我想岔了。”


    封大軍說了一句很精闢的話:“隻有弱懦無能的男人,才會怕自己的女人蓋過他的風頭。”他家將軍,可沒有這個擔心。


    袁鷹聽了這話打趣道:“我聽說嫂夫人在開春時,跟著夫人做了不少的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嫂夫人也學了夫人,看到你到時候還會不會說得這般輕鬆?”能做到這點的,真沒幾個,至少他,沒有這個魄力。


    封大軍哈哈直笑:“隻可惜,我想也沒用。”不是哪個女人都有夫人這樣的才能。她媳婦管管家,帶帶孩子還成,其他的沒那個能耐。


    忙碌了一天,玉熙很是疲憊。全嬤嬤走過來說道:“藥浴好了,夫人可以去泡下。”見玉熙仰頭望著自己,全嬤嬤解釋道:“這藥浴泡了,可以解乏。”


    玉熙有些羞愧:“嬤嬤,原本是該讓你享福的,沒想到現在還得讓你為我操勞。”幫著她帶孩子,還給她做藥膳,現在又為熬藥浴,真的辛苦。


    全嬤嬤笑著說道:“我也隻能做這些輕省的事,其他也幫不了你。至。”玉熙料理外麵的事,雖然會有些勞累,但每日神采奕奕的,這樣讓全嬤嬤說不出勸阻的話。


    玉熙想了下說道:“嬤嬤,是否該派人接了你侄子他們到西北來?”現在處於停戰期間,接人正好呢!


    全嬤嬤早想將侄子一家接來了,在河南那邊,可沒呆在鎬城自在。隻是玉熙每日忙得很,人手又緊,她也不好開口。現在玉熙主動提起,她自然不會拒絕,就將她侄子所在的地方說了一下。


    玉熙點頭道:“等他們到了,嬤嬤有什麽打算?是要安排他們進府當差還是在外麵做點什麽營生?”玉熙會這麽說,是覺得以全嬤嬤的性子,可能不會讓全大憨進府當差。


    全嬤嬤搖頭說道:“大憨跟她媳婦除了種地其他什麽都不會,就讓他們迴老家。我那兩個侄孫,大的有一把子戾氣,小的念過幾年書,到時候看看府邸有什麽差事適合他們。若沒有,就讓他們去外麵做個營生,總能養活自己的。”全嬤嬤不是沒有培養過兩個侄孫,可惜資質有限,兩個侄孫都是文不成武不就。


    玉熙笑了下,說道:“嬤嬤這就外道了。”偌大的總督府,還能安置不下兩個人。


    泡完藥浴,玉熙又沖洗了一遍,然後才換上一身藕荷色的衣裳。在前院料理事情,玉熙為了顯得莊重,穿的衣裳都顯得有些老氣,迴到後院,就換了寬鬆舒服的衣裳。


    全嬤嬤捧了一本冊子給玉熙,說道:“夫人,這上麵的東西,你可得好好學一學。”


    玉熙聽到好東西眼睛一亮,上次全嬤嬤送得那本小冊子那也是極好的東西。玉熙接過來,立即翻開,隻看了一眼手一抖,那本冊子就落在了地上了。


    全嬤嬤將那本冊子撿起來,說道:“都生了兩孩子了,還這麽毛毛躁躁的。”這是話中有話了。


    玉熙紅著臉說道:“嬤嬤,你這、這東西哪裏來的呀?”她還以為是什麽寶貝,結果上麵畫著兩個男女果著身交纏在一起。


    全嬤嬤自然不會告訴玉熙這是從哪裏來的,隻道:“夫人,外麵的事情你喜歡,我不攔著。不過,也不能忽略了大將軍。”就全嬤嬤所知,夫妻兩人隻開始兩天行了房,這段時間都沒任何動作。


    玉熙那臉紅的,真的是跟煮熟的蝦子沒區別了:“嬤嬤,你別說了。”房事過後都是要用水的,所以全嬤嬤對這個很清楚。


    全嬤嬤都五十多歲的人,很多事早看開了:“夫妻之事有什麽可害羞的。”孩子都生了兩的女人竟然還跟沒嫁人的少女一樣羞澀,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得將玉熙掰正過來。


    玉熙努力調整心態,說道:“嬤嬤,你好端端地送這個給我做什麽?”全嬤嬤的行為,讓玉熙有些莫不著頭腦。


    全嬤嬤非常直白地說道:“要想一直獨寵,不能隻靠男人得愛重,你還得多學些房中之術。”也是見玉熙臉皮薄,所以她才直言不諱,省得拐來拐去,也說不到重點。


    玉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嬤嬤你說什麽?”學習房中之術,她沒聽錯吧!


    全嬤嬤道:“你知道為何宋貴妃能獨寵二十多年,讓後宮其他美人如同虛設嗎?”


    玉熙知道全嬤嬤言下之意,問道:“嬤嬤有話直說。”雖然宋貴妃手段毒辣,她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可是不可否認,這個女人在這方麵確實很有手段。皇帝什麽美人沒見過,可卻能獨寵她二十多年,這可不僅僅是靠美容就能成的。


    全嬤嬤說道:“根據傳聞,宋貴妃在進宮之前,宋懷瑾請了專人教導過她房中之術。”


    玉熙對於這個所謂的專人很有興趣:“宋懷瑾請的是什麽人教導那毒婦?”玉熙現在都是以毒婦稱唿宋貴妃的。


    全嬤嬤麵不改色地說道:“傳聞是京城百花樓裏的老鴇,據說此人精通房中之術。”


    玉熙笑了起來,說道:“嬤嬤覺得這個傳聞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巴巴地尋了一本春宮圖給她看了。


    全嬤嬤搖頭說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清楚。不過當初宋貴妃一進宮,就將皇帝迷住了,一連三個月宿在她的寢宮。”


    若是這樣也能說得通,為何那毒婦能專寵這麽多年了。選進宮的女子,就算不是官宦人家的姑娘也都是良家女,哪裏比得過經過培養的毒婦。


    玉熙笑了下說道:“還真有趣,不知道坐在龍椅上的那位知道這些事,會什麽感覺?”被老鴇調教過的,那都是樓子裏的女人,說難聽點,宋太後跟這些女人的身份相等。唯一的區別是,宋太後伺候的是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了。


    全嬤嬤覺得話題扯遠了,將冊子再次遞到玉熙的手中,說道:“夫人,要想一直獲得專寵,就必須將大將軍的身心都攏住。”雲擎雖然對玉熙情深意重,可外麵的誘惑也不能少,而這種事單靠防是沒有用的,隻靠男人的自覺性也很容易出事。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雲擎眼裏,心裏,都隻有玉熙一個。


    玉熙覺得這個冊子很燙手,但她卻沒將它扔掉。


    第696章 房術(2)


    第三百七十七章房術(2)


    全嬤嬤走了出去,就留下玉熙一個人在屋子裏。


    猶豫了半天,玉熙最終還是打開畫冊看了起來。看到後麵,玉熙的臉跟火燒雲都沒區別了。胡亂看了一遍,就將畫冊合上塞在枕頭底下,想想覺得不大妥當,又取出來塞到了櫃子裏麵。


    剛起身,玉熙就聽到外麵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了。


    雲擎看到玉熙臉紅紅的,很是擔心地問道:“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發燒了?”說完摸了一下玉熙的額頭,感覺有些發燙,準備叫大夫過來給玉熙看看。


    玉熙忙說道:“別喊大夫,我沒事。”說完,想起畫冊裏的那些樣式,玉熙忙又將雲擎的手推開,好像雲擎一瞬間成了洪水猛獸。


    雲擎覺得玉熙很反常,輕聲問道:“這是怎麽了?”


    玉熙覺得自己的表現非常丟臉,故作鎮定地說道:“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夜宵?”


    雲擎雖然有些狐疑,不過卻沒有多問:“我剛跟袁鷹他們吃過了。”之前要處理軍務跟政務,真的很辛苦。現在玉熙主政,他也有點空閑的時間了。


    玉熙忙說道:“那你去沐浴,早點休息。”這些日子夫妻兩人都忙得很,哪裏還有精力去做其他,也是因為如此才讓全嬤嬤上了心。


    雲擎不疑有他,說道:“這麽晚了你就別看書了,晚上看書容易傷眼睛,你先上床去吧!”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話,可是玉熙卻想歪了:“你快去洗澡吧!”真的是沒法麵對雲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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