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擎搖頭說道:“還有一些,不過那是留給霍叔跟柳兒的。”頓了一下,雲擎說道:“柳兒現在還小,不能用這靈藥。不過等她滿了三歲,就可以服用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符天磊還能說什麽。


    榆城這邊的紛爭,影響不到玉熙。從榆城到新平城,玉熙隻花了五天的時間,比預期的快了很多。


    到了新平城玉熙歇在了客棧,望著在床上的棗棗跟柳兒,玉熙笑著說道:“我還擔心柳兒受不得顛簸,沒想到這孩子一路上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反倒是棗棗鬧騰得不行。”棗棗耐不得寂寞,不願意一直呆在馬車裏,叫嚷著要出去玩,玉熙不讓就扯開嗓子哭。被玉熙狠狠收拾了一頓,才安靜了兩天。


    全嬤嬤說道:“這才隻是開始,路還長著,必須得小心。”柳兒身體太弱了,一旦有個頭疼腦熱得,那就是大麻煩。


    玉熙說道:“我們不趕時間,慢慢走。”因為帶了兩孩子,藥材藥缽浴盆什麽的都帶了,就是防備路上孩子發燒,可以隨時煎藥。


    許武在外麵敲了下門,然後將一封信交給了全嬤嬤:“這是麥城送來的信件。”信用蠟給封住的,沒有拆開過。


    一聽是麥城,玉熙就知道是楊鐸明送來的。信很厚,有三十六張紙,每一張紙都是一個官員的信息。


    玉熙看得很認真。這個楊鐸明還不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查了麥城跟蘭州城大半的官員的底細。唯一可惜的是,這些資料不太詳細。


    全嬤嬤等玉熙處理完手頭的事,說道:“夫人,該睡了。”若是不催促,估計玉熙又得捧本書看了。


    玉熙將手頭上的冊子放到小箱子裏,然後將杯子裏的水喝掉。杯子裏的殘渣,她也含在嘴裏慢慢咀嚼。


    全嬤嬤說道:“也幸虧將軍給你尋了這靈藥,要不然別說孩子,就是你自己都支撐不住。”


    玉熙笑了下,說道:“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我看到那太歲,我就覺得我的運道開始好了。”這樣的寶貝一般人哪裏碰得到,而雲擎竟然給她尋來了,不是運氣好是什麽。


    全嬤嬤失笑,說道:“這麽說,你以前也相信自己的運道不好了?”她還以為玉熙不在意這些閑話呢!


    玉熙將殘渣嚼爛了咽下去,笑著說道:“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我以前的運氣一直都很差。”什麽不好的事,她都能碰到。


    全嬤嬤卻不認同玉熙的想法,說道:“人經歷得多,是好事,不是壞事。”若是沒有這麽多事,玉熙也不可能有今天。


    四天以後,嚴西帶著玉熙的信迴到了蘭州城,交給了楊鐸明:“老大,雲夫人已經在前往鎬城的路上,一個月以後應該能到麥城!”


    符青蘿望著楊鐸明凝重的神情,走過來問道:“怎麽了這是?韓玉熙說了什麽了?”


    楊鐸明抬頭,望著符青蘿說道:“以後要叫夫人,不能再直唿其名了。”他現在算是韓氏的門人了,連名帶姓稱唿可不妥當。


    符青蘿隻是有些不習慣,說道:“我會盡量改正過來的。鐸明,我之前讓你問的事,韓、雲夫人怎麽說?”


    楊鐸明見符青蘿一定要尋根問底,斟酌了一下說道:“夫人在信上說你的大哥被人下毒了,不過沒有性命危險。”


    符青蘿臉一白,抓了楊鐸明的袖子問道:“我哥是被誰下毒的?快告訴我是誰下毒的?”知道是家裏的廚娘,符青蘿不相信地說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是沁姨?沁姨可是我娘帶過來的人。”


    楊鐸明剛想開口,就見符青蘿捂著肚子突然蹲下去,楊鐸明嚇了一大跳,說道:“怎麽了?怎麽了這是?”


    符青蘿哭著叫道:“孩子、孩子……”


    秋霜一看就知道符青蘿動了胎氣,立即去找大夫。好在大夫離的不遠,隻兩條街的距離。當初找的這個地,也是圖旁邊就是藥鋪,找大夫方便。


    大夫過來一看符青蘿的樣子都沒診脈,直接說道:“趕緊去請穩婆,這是要生了。”


    楊鐸明知道:“已經派人去叫了。大夫,你快給我媳婦看看吧!”看到符青蘿流血,楊鐸明就知道不大對了。


    大夫搖頭說道:“現在看也沒有用,她這是早產。你們若是有人參,就趕緊拿出來熬一碗參湯備著。”


    楊鐸明準備了一根人參,是二十年的野參,也是個稀罕物。得了大夫的話,他立即讓秋雨去熬人參湯。


    穩婆過來,一見符青蘿的樣子,就跟楊鐸明直說這是早產了:“孩子月份太小,保不住。”這是給楊鐸明說清楚情況。


    楊鐸明咬著牙說道:“一定要讓我媳婦平安無事。”孩子沒了可以再要,媳婦可不能在有事。


    半個時辰以後,落下了個成了型的男胎。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楊鐸明看著盆裏的那團血肉,落下了眼淚。他盼望了這麽久的孩子,結果孩子都沒來得及看這個世界一眼就走了。


    符青蘿醒來以後知道孩子沒了,叫嚷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藏哪裏去了?”符青蘿自懷了這個孩子就沒過一天安生日子。先在叛軍之中勞碌奔波,後來又跑出南城,花了不少時間尋到那個偏僻的山莊。吃不好穿不好也睡不好,****擔驚受怕的,孩子哪裏能好的了。


    楊鐸明抱著符青蘿說道:“別難過了,這個孩子跟我們沒緣份。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再要過。”之前大夫就跟楊鐸明說過符青蘿這胎隨時都有滑胎的風險,隻是他們抱著僥倖的心裏。卻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會以這般的方式離開他們。


    哄了小半天,才讓符青蘿吃了藥睡下。


    ps:這兩天,我盡量調整過來,恢復正常更新。


    第675章 阻礙


    敬王府園子裏的海棠,長得蓊蘊繁茂。這會又正好是海棠花盛開的時候,一樹樹深淺濃淡的粉色,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嬌艷。


    玉辰走在海棠樹下,伸手將一朵飄落的海棠花接住,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摘一些下來。”可以用來製花茶,也可以用來泡澡,用處很多。


    侍琴屈身道:“是,王妃。”


    在院子裏呆了一小會,玉辰又迴了主院。周琰前幾天被送去給先生教導了,玉辰不用帶孩子,一下閑起來了。以前玉辰有閑功夫都是寫字繪畫,可現在外麵局勢不明,朝廷內憂外患。而這與她有切身的利益關係,玉辰也沒有那個雅興了。


    中午,敬王迴來用午膳。敬王神色輕鬆地說道:“前些日子在和記酒樓吃了一道燒鵝,味道很不錯。今日帶迴來一隻。待會嚐一嚐,看看喜不喜歡?”


    玉辰見狀問道:“王爺,是否有什麽好事?”這些日子敬王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今日不僅麵帶笑意,還有閑情給她帶燒鵝,由此可見定然是前方戰事好轉了。


    敬王點頭道:“林風遠將叛軍阻擋在黃州城外。”林風遠不僅阻擋勢如破竹的叛軍,更是殺了叛軍的兩個將領,大大鼓勵了將士的士氣,打擊了叛軍的氣焰。


    玉辰倒了一杯清茶給敬王漱口,問道:“這林風遠是什麽底細?”這個名字,玉辰很肯定以前聽過。


    敬王笑著說道:“林風遠是定國公府的次子,是個不可多得的年輕才俊。”這次林風遠立下如此大功,很快就能名揚天下了。


    沒等玉辰細問,侍琴走過來說道:“王爺,王妃,午膳已經備好了。”因為朝廷如今在打仗,玉辰現在每餐精簡到八菜一湯。


    玉辰看著色澤金黃的燒鵝,讓丫鬟給她夾了一塊。蘸了酸梅醬,放在嘴裏慢慢咀嚼。吃完後,玉辰笑著說道:“肉嫩,骨香,肥而不膩,很好吃。”不過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可以,經常吃就不行,


    敬王今天興致很高,笑著說道:“你要喜歡就讓廚房下次給你做。不過這鵝的選料很考究,得選體型適中肉厚骨小的鵝最佳。”


    玉辰不想掃了敬王的雅興,笑著說道:“王爺知道這燒鵝怎麽做的?”敬王不僅僅是喜好花糙,還喜歡美食。京城數得上號的館子的招牌菜,他都有去吃過。


    敬王當即笑著說道:“問過廚子了。先將鵝選好,殺了再掏洗幹淨,再去掉它的翼、腳、內髒等,朝裏吹氣,塗五香料……”


    玉辰花容失色,說道:“什麽?還得往裏吹氣?”往裏吹起,豈不是帶了口水在裏麵。


    見敬王點頭,玉辰當即吐了。敬王嚇了一大跳,說道:“這是怎麽了?”現在孝沒守完,敬王也沒往懷孕這方麵去想。


    玉辰吐完後道:“沒什麽,就是胃不大舒服。”早知道竟然還得往裏吹起,她碰都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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