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有些擔心地說道:“怕夫人不允呢!”昨天才迴來,今日又要出去做客,哪個當婆婆的會喜歡。


    玉容冷哼一聲說道:“她不允,我就不去嗎?”有一個不能人道的兒子,還能鉗製她?做夢去吧!


    於氏看到玉容的穿著,很是厭惡,不過當婆婆的也不好指責兒媳婦穿得太明艷了。於氏說道:“我聽說你自小也是有教養嬤嬤教的,竟然連為人兒媳最基本的規矩都不知道?”


    玉容哦了一聲就坐下,望了於氏身旁的幾個丫鬟說道:“娘,我有話跟你說,旁人不好在場。”


    於氏原本想說有什麽話不能讓人聽得,可嶽媽媽卻對她搖了下頭,她也就揮手讓其他丫鬟都下去,屋子裏就留嶽媽媽。


    玉容故意不吭聲,在於氏要發作的時候說道:“昨日夫君用了藥,也不知道那藥哪裏弄來的,會不會對身體有害。母親,我覺得還是得請個大夫給夫君調理調理,這樣對身體才好,你說是不是?”昨晚用的藥,是江鴻錦自己帶過去的。他怕對著玉容沒反應,所以特意帶了藥。結果如他所預料的那般,所以這藥也就派上用場。殊不知,他這樣的舉動坐實了全嬤嬤的猜測。


    於氏一愣,問道:“什麽藥?”


    玉容恍然,說道:“原來娘你不知道呀?難怪……”難怪還敢對她挑三揀四的,原來於氏壓根不知道江鴻錦有問題。


    於氏也不傻,看著玉容的反應大致也猜測到什麽,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玉容罵道:“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於氏是一千個一萬個瞧不上玉容的,奈何兒子執意要娶,她不知道生了多少氣。結果比她預料的更糟糕,韓玉容不像大家閨秀,倒像市井的潑婦。所以說,鄉下女人教養出來的能是什麽好貨。


    玉容冷哼一聲,也不跟於氏爭辯,朝著於氏身旁的媽媽說道:“怎麽還不擺飯,我都餓死了。”


    嶽媽媽見狀,朝著正在暴怒之中的於氏說道:“夫人,有什麽事用完早膳再說不遲。”二奶奶雖然是個沒臉皮的,不過這樣的事也不敢造謠。這事隻要找二爺身邊的貼身丫鬟一問,就知道了。


    於氏很快反應過來,又惱又氣,說道:“擺飯。”就跟八輩子沒吃過飯的餓鬼似的。


    用過早膳,玉容跟著於氏說道:“我要去王府看望下我三姐,中午就不迴來。”玉辰不喜歡她,玉容很清楚。隻是她需要借勢,若沒有玉辰撐腰,於氏跟江鴻錦估計會對她暴力手段了。


    於氏這個時候隻想弄清楚那藥是怎麽迴事,也沒時間跟玉容糾纏:“此次一次,下不為例。”剛嫁過來的媳婦總是出去串門,像什麽樣子,果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玉容也不跟於氏爭辯,下次要出去還出去。


    等玉容走後,於氏立即讓嶽媽媽去將江鴻錦的貼身小廝叫了過來。江鴻錦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小廝打點,對於這事自然清楚了。


    於氏聽到昨晚江鴻錦真有用藥,頓覺五雷轟頂:“不可能,這不可能……”她兒子怎麽會,怎麽會是個廢人呢!一定是哪弄錯了。


    嶽媽媽見於氏失了方寸,忙說道:“夫人別急,二爺不會是二奶奶所說的那樣的。夫人,你忘記了艷兒那兩個丫鬟了。”嶽媽媽說的這兩人是江鴻錦的通房丫鬟。


    於氏忙說道:“對,對,那兩個丫鬟都被錦兒收用了。”想到這裏,恨恨地拍了下桌子:“這個賤蹄子,竟然敢這樣汙衊我兒的名聲,我饒不了她。”


    嶽媽媽遲疑了一下,說道“夫人,二爺身體沒毛病,但是他好像對女人沒什麽興趣。”就他所知,二爺大半時間都是宿在書房,很少迴自己的院子的,跟兩個丫鬟親近的日子,一年到頭少之又少。


    嶽媽媽以前隻以為江鴻錦對玉容情根深種,所以不大喜歡近丫鬟的身,卻沒想到,很可能是少爺身體不行。


    至於嶽媽媽為何清楚這些事,原因很簡單。於家家風嚴謹,不能有庶長子出身。若是江鴻錦跟丫鬟親熱,定然是要喝避子湯的。能被挑中的丫鬟都是聰明人,不會有誰敢不喝避子藥。因為若是懷孕,等待的不是錦繡前程而是一碗墮胎藥,完了還得發賣出去。相反,若是老老實實等著到了伺候的主子娶親,主母都會給一筆豐厚的嫁妝發嫁出去。


    於氏想了又想,壓低聲音說道;“你親自去找下艷兒問問,二爺……”後麵的話,她不說嶽媽媽也知道。


    一個時辰以後,嶽媽媽就迴來了。嶽媽媽壓低聲音說道:“夫人,艷兒說,這兩年,她伺候二爺隻十一次。芽兒伺候二爺的次數,比她還少,隻九次。”兩個通房丫鬟,自然存在競爭了。隻不過江鴻錦太冷淡了一些,兩人也沒啥可爭,關係還蠻親近的。


    這兩個丫鬟是在江鴻錦十六歲那年開臉放在身邊的,算一下,有將近五年的時間。五年時間,竟然跟丫鬟親熱的次數隻二十迴?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嘛!


    於氏的臉瞬間慘白:“我的兒怎這般命苦呀?”江鴻錦的身體很好,平常風寒都很少有。大夫把脈也從沒說有什麽不對,而且好好的,怎麽會往這方麵想。


    嶽媽媽壓低了聲音,說道:“夫人也不必著急,二爺隻是不大喜歡近女人身,並不是身體不好。”


    於氏反手抓了嶽媽媽,說道:“你說書房裏是不是有什麽賤東西勾著錦兒?”要不然為何總呆在書房不出來。


    嶽媽媽很肯定地說道:“夫人,這肯定沒有。跟在二爺身邊的長隨跟小廝,那可是夫人挑過再挑過。”於氏對這個唯一的兒子非常上心,貼身伺候的人是都是精挑細選,而且對江鴻錦做的事也了如指掌。若是有什麽帶壞了江鴻錦,她早就發現了。


    於氏想了又想,說道:“莫非是這些女人都長得不行,錦兒瞧不上眼?”這話真對了,江鴻錦可就不瞧不上玉容,覺得玉容長得太醜。


    嶽媽媽不大確定地說道:“應該不可能把?”不說之前的兩個通房都是美人,就二奶奶長的也好。


    於氏卻覺得自己猜測得不錯:“定然是這樣的。嶽媽媽,你明日去請了人牙子過來,我要再挑幾個丫鬟……”


    嶽媽媽哪裏不知道於氏這話的意思,忙說道:“夫人,這事暫時不成。若是讓老爺知道了,定然又要生氣了。”


    於氏心頭一滯,很快將這個念頭打消。雖然她的管家權還在,可每個月內院的開銷都是從前院撥過來的。除了日常開支,所剩無幾。於氏雖然是於家的女兒,但她是庶女,而且還是不得寵的庶女,嫁妝並不豐厚,所以這幾年日子有些不太好過。


    玉熙雖然沒親自出手對付於氏,但其實已經間接為自己報仇了。她救下來江鴻福,不僅讓於氏跟丈夫江文銳的關係降到了冰點,還讓她在本家背負了一個惡毒繼母的名聲。再者江鴻福沒死,江文銳用所有的精力培養長子,然後用了不少的人脈給長子鋪路。江鴻福到現在,已經是正五品的官了。二十歲四的五品官,非常不錯了。一直將江鴻福是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於氏,能舒坦嗎?肯定不能。


    玉辰擔心敬王跟蔣侯爺,哪耐煩招待玉容。再者兩人在閨閣之中關係就不大好,說了近半個時辰,終於忍不住端起了茶。端茶送客,稍知禮儀的人就知道。


    玉容心裏有些難過,站起來笑著說道:“三姐,我想跟桂嬤嬤請教一些事,不知道可不可以?”玉容將姿態放得很低。


    玉辰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點頭朝著桂嬤嬤說道:“玉容有什麽事,你好好跟她分析分析。”原本她心情又煩躁,玉容還跟她說些家裏長短的繁瑣事,忍了半個時辰,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玉容跟著桂嬤嬤去了廂房,壓低聲音說道:“嬤嬤,你跟我說的我都照做了。”


    桂嬤嬤看著玉容愉悅的表情,就知道玉容這種出格的行為很順利了。桂嬤嬤故意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說道:“你若一直照著我說的做,江夫人跟江二爺肯定不敢再欺負你了。不過平日裏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不能落人話柄。要不然以後你受了欺負,王妃也不好出麵給你撐腰了。”見玉容點頭,桂嬤嬤壓低了聲音說道:“江家有家規,若是正妻生了孩子,除非犯了不可原諒的大錯,否則就不能休妻。”這意思是讓玉容早點生孩子。


    玉容一臉驚喜地嗯道:“嬤嬤,你這裏有生子的秘方嗎?”玉容那麽相信桂嬤嬤,是因為桂嬤嬤的主子是玉辰。玉容很確信一點,玉辰不喜歡她,但絕對不會害她。


    桂嬤嬤很幹脆地說道:“沒有。”有也不告訴玉容,要不然以後有什麽事都找她,到時候還不得累死她。


    玉容提了一堆的禮物迴了江家,跟江夫人打了個招唿就迴了自己的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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