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熙還能不知道紫堇想說什麽:“你想讓這些小姑娘也習武?”


    紫堇點頭說道:“對。夫人,這些小姑娘都還小,若是從裏麵挑選一些可造之才加以培養。這些人培養好了,以後夫人你的安全我就再不用擔心了。”紫堇會這麽想,也是從自己的情況考慮的,也不要所有的小姑娘都成才,隻要培養出三四個就足夠了。


    玉熙點了一下頭,說道:“你這個想法很好,不過這種事不能強製執行,必須是長輩跟自己都同意才成。”習武肯定會磕著碰著傷著,男孩子無所謂。而且這些男孩子家裏都是軍戶,以後要上戰場的,現在習武對他們來說是好事。學到了本事,以後上戰場也就多了活命與立戰功的機會。可女孩子不同,現在的人都講究姑娘嬌養。若是不願意強迫她們,到時候會引來怨言的,到時候,可就好心辦壞事了。


    紫堇笑著點頭道:“成。也不要所有的,有個五六個就成了。”


    曲媽媽卻對紫堇的建議一點都不看好,說道:“夫人,這貼身女護衛不同與普通的丫鬟婆子,若是一旦起了壞心隨時都會危機夫人的性命。所以我的意思是,若是真的要培養貼身女護衛,也不該從女學堂那裏選,而是應該取買一些丫鬟進來,然後好好的調教。以後這些人,對夫人也才能死心塌地。”


    玉熙點了一下頭,說道:“曲媽媽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若是要買人不宜動作太大,私底下去買就成。另外,紫堇的建議也挺好的。隻要這些孩子跟他們各自的父母同意,也可以習武的。至於說做不做貼身護衛,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也不可能調到身邊用。”玉熙的宗旨就是,能力排第二,忠誠在第一位。像紫蘇,其實缺點很多,但玉熙卻一直在用她,就是因為自己對她足夠忠心。


    正說著話,紫蘇就進來了。捧著手裏的帳本,玉熙說道:“夫人,酒樓跟田莊的帳本我已經看過了,都沒有問題。”紫蘇如今管的不僅僅是內院的帳,酒樓跟田莊的帳本也是她在管。先過紫蘇的手,再送到玉熙的手裏。


    玉熙笑著道:“放在桌子上,我待會在看。”這些帳本,玉熙也不會全看,都是抽取一部分來看,畢竟現在時間跟精力都很有限。


    紫蘇依言將帳本放在桌子上,剛開口準備說話。小丫鬟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夫人,許護衛求見。”


    玉熙有些詫異,說道:“讓許護衛進來。”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事了。


    許武進來以後,說道:“夫人,我剛得到消息,之前告狀的那對老夫婦,昨晚吊死在秦府大門口。”


    玉熙瞪大了眼睛,說道:“怎麽會?”


    曲媽媽聽了這話,卻是滿臉的疑問:“他們是怎麽吊死在將軍府大門口的?難道秦家沒有守門的護衛?”像雲府,不僅有值夜的護衛,門房上也有兩個人要看著。之所以晚上值夜要兩個人,就是防備有人打瞌睡。萬一睡著了,有什麽事都不清楚。兩個人的話,就可以互換換著睡,不會出事。


    許武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這麽冷的天,值夜的門房跟護衛,我想應該都睡著了吧?”雲擎治軍很嚴,所以府邸裏的護衛沒人會偷jian耍滑。至於說府邸裏當差的,那更是不敢有懈怠。玉熙製定的一係列規矩,若是有違背打板子伺候是小,丟了差事是大。事實就如許武所說,秦府的護衛跟守夜的門房都睡著了。要不然這對夫婦是別想在秦府門前死的。


    曲媽媽又問道:“許護衛說這對老夫婦是上吊?可這大門口,他們怎麽上吊的?”這又不是叢林,隨便找一棵樹就吊死了。


    許武說道:“兩人就是吊死在秦府的大門上。白綾是從主子上繞過去的,另外,秦府的大門上寫著兩個大大的冤字。”


    聽了這話,別說曲媽媽了,就是玉熙都知道這裏有問題了:“大門那麽高,他們怎麽將白綾拋上去的?”別說那對老夫婦了,就是年輕的婦人都沒這個本事。


    許武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若是夫人想要知道,屬下讓人去查。”這事確實很蹊蹺。


    玉熙搖頭說道:“讓人去打聽消息,知道這事的進展即可,不用浪費人力去查。”這分明是有人在算計秦家,若是去查了,被秦家的人察覺,難免會懷疑她們跟幕後的人是同夥。不過玉熙是真沒想到,她不過是朝衙門遞了一張狀紙,想要試一下水的深淺,卻沒想到竟然鬧出這樣的事。


    許武應聲而去。


    紫堇皺著眉頭說道:“夫人,你說幕後的人是誰呢?怎麽能用這樣的法子來打擊秦家?”


    玉熙搖頭說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幕後的人肯定是跟秦家有仇了,而且還是深仇大恨。”沒仇不會使出這樣陰狠的手段。要知道,在別人家門口吊死,不僅會讓這家人走背運,而且還會讓他們飽受輿論的譴責。當然,秦家權勢大,眾人也不敢麵上非議譴責,最多私底下嘀咕兩句。不過,這事鬧出來,足夠讓許氏噁心一陣子了。


    曲媽媽卻是說道:“隻能說,秦府內院外院都不夠嚴密,這才會被人鑽了空子。”這麽大的事,一直到大清早才發現,而且還驚動了路人,可想而知,秦府的管理有多鬆散。這萬一有人起了歹心,鑽到秦府殺人,豈不是去輕而易舉。從這裏足以看出,許氏這個當家主母當得有多不稱職。


    玉熙點了一下頭:“這件事,應當引以為戒。”治家若是不嚴謹,隨時都會招來禍患。


    秦府裏頭,許氏氣得七竅生煙,不僅將管家罵得狗頭淋血,秦府內的護衛首領也是被她罵得不敢抬頭:“你們都是死人嗎?啊,那麽大的動靜你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到?”至於昨晚值夜睡著的門房,已經被拉去柴房了。昨晚值夜的護衛,這個許氏動不了,她沒這個權限。


    管家等許氏罵完以後。她的心腹婆子說道:“夫人,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幕後的主使?”


    許氏忍了心頭的怒火,朝著管家說道:“趕緊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使這樣見不得人的鬼魅伎倆。”竟然敢動到她的頭上,這次若是不使出雷霆手段,當她秦家是好欺負的。


    管家跟護衛首領立即下去了。別看許氏在外的時候溫溫柔柔的,其實脾氣並不好。動輒怒罵,發怒了直接大棍子伺候,已經不少的人被她這樣罰過了。


    人走後,許氏與鞏媽媽說道:“辱娘,你說這次的事會不會是韓氏做的?”許氏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玉熙。因為這次的事,原本就是玉熙惹出來的。


    鞏媽媽不僅僅是許氏的辱娘,還經常幫許氏出謀劃策。聽了這話,鞏媽媽搖頭說道:“隻要一查出來這件事她做的,雲擎就得背負忘恩負義、背信棄義的名頭。韓氏,沒那麽蠢。”雖然狀紙是韓氏讓人遞上去的,可韓氏讓人告的事許家的人,麵上與秦家是沒有關係的。


    許氏聽了點了下頭,說道:“那到底是誰?是誰行這樣下作的手段?”一想起大門口吊死了人,許氏就覺得晦氣,以後還怎麽出門呢!


    鞏媽媽說道:“夫人別著急,管家肯定能查出來的。”以秦家在榆城的地位與勢力,壓根就不擔心查不出幕後的人。


    許氏眼中閃現一抹厲色,說道:“若是讓我查出來,我讓她不得好死。”從小到大,她也沒吃過這樣的暗虧。


    鞏媽媽嘆了一口氣,當日她就勸了夫人不要摻和許四爺的事,讓許家的人去處理。許家處理不了再出麵不遲,夫人偏偏不聽,寫信去威脅牧通判,結果卻將秦家給卷了進去。經此一事,秦家名聲定然有損。也不知道將軍迴來後,會不會生夫人的氣。


    第370章 慘劇(2)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道理不僅僅在京城實用,在榆城也一樣適用。這對老夫婦吊死在秦府的大門前,這事在一天之內,傳遍了整個榆城,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不過因為秦家在榆城的地位,大家也就背地裏議論一二,麵上不敢提。


    趙二奶奶上門,與玉熙嘮嗑起了這件事:“妹妹,你說這對老夫婦是不是也太可憐了。申訴無門,最後用這樣的法子叫冤。”


    玉熙也是滿臉的同情,說道:“誰說不是呢!隻可惜他們用這樣慘烈的法子死了,也定不了許四爺的罪!”這對老夫婦的死,除了讓秦府跟許家受到譴責,不會給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的。


    趙二奶奶見狀嘆了一口氣,說道:“誰說不是呢!最可憐的是,秦府的人還不讓收屍,直接將屍體拉倒亂葬崗上。”


    玉熙滿臉震驚,在這種情況下,就應該將這對老夫婦好好安葬,將傷害降到最低。可她不僅沒這麽做,還將屍體扔到亂葬崗,她就不怕下麵的人心寒。她一直以為許氏是個很聰慧的人,現在算是知道了,這許氏完全是外強中幹,要不然就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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