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睡得太晚,第二天玉熙睡過頭了。紫蘇跟苦芙她們都巴不得玉熙多睡會,又哪裏捨得叫醒她。結果,玉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玉熙也沒說什麽,梳洗後就去了書房,將寫好一封信交給苦芙,說道:“讓你爹將這封信交給方媽媽。”苦芙的父親是國公府的的一個馬夫,母親是內院管理粗使丫鬟的管事娘子。苦芙娘的這份差事還是玉熙給她謀到的,為的就是方便打聽消息。夫妻兩人就幫玉熙跑跑腿的事情。


    苦芙接過信正準備出去,玉熙又覺得不妥當,將苦芙叫住,說道:“將信給我,你先出去吧!”


    苦芙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依言將信件還給了玉熙:“姑娘,我就在門外,你有事叫我一聲。”


    玉熙看著手裏的信件,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不送信出去了。也許和壽縣主正在盯著她,她現在讓人去打探江鴻錦的消息,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白費了。


    玉熙自言自語道:“這麽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刻。”反正還有時間,她總能將真相查出來的。現在去查,萬一暴露了被和壽縣主盯上了就不美了。


    玉容被老夫人軟禁了一個月,終於放了出來。這個時候,教養嬤嬤已經請好了。


    隻一天下來,玉容就叫苦連天:“娘,我全身都疼。”雖然疼,但玉容也不敢叫囔著不學了或者要換教養嬤嬤這種話。她知道,若是她敢這麽說等待的會是更嚴厲的責罰。


    武氏看著玉容紅腫的膝蓋,強忍著淚意,從婆子手了接過藥酒,塗在紅腫處輕輕地揉。


    玉容疼得抽了一口氣,不過她咬牙忍著,說道:“娘,你放心,我會好好跟嬤嬤學規矩的,等我學好了規矩祖母就不會再討厭我了。到時候,她也不會為難娘你了。”玉容變化這麽大,秋雁芙功不可沒。


    武氏的眼淚唰地掉了下來:“我的容兒長大了,知道為娘分憂了。”她寧願女兒還如在河北那樣無憂無慮,每日開開心心的,也不想孩子變成現在這樣。隻是,她現在護不住孩子了。


    韓老夫人很快就察覺到了武氏的改變,她很是詫異,與羅媽媽說道:“去查一查怎麽迴事?”武氏能變好她固然高興,但短短一個晚上態度就變了,肯定有蹊蹺。


    韓國公府真正的掌權人是韓老夫人,內院裏她想知道的事就沒有查不出來的。


    羅媽媽很快迴來,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老夫人,老奴瞧著這個秋姑娘挺不錯的,知道勸說五姑娘,還能幫著開解三夫人。”可惜也不知道秋姑娘哪裏礙這四姑娘的眼,一直被四姑娘埋汰。


    老夫人冷笑道:“你當這秋雁芙是真心為了玉容跟武氏?她這麽做是為了自己。”若是武氏跟玉容一直被壓製著,她也就沒了出頭之日。所以武氏被她壓製玉容被軟禁,最著急的就是秋雁芙了。


    羅媽媽道:“不管如何,五姑娘跟三夫人能聽得見她的勸說,也是好事,老夫人你說呢?”


    老夫人緩緩點頭:“隻要她不動歪心思,她想藉助國公府攀一門好親事,我肯定會成全她。哼,若是她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老夫人說的歪心思,是指秋雁芙打韓建業的主意這事。


    羅媽媽笑著說道:“不過是一次巧遇,哪裏就能當真呢!”羅媽媽這麽不遺餘力地幫著秋雁芙說好話,自然是受了好處的。


    老夫人也不點破,說道:“希望吧!說起來,業兒也十六歲了,這秋氏也是,都挑了這麽幾年都沒定下來。”


    羅媽媽說道:“大夫人也是想給二爺找個合心意的。老奴聽說大夫人已經有了人選了。估計要不了多久,親事就能定下來了。”


    老夫人沒有吱聲。韓建明的妻子葉氏是她拍板定下來的,所以韓建業的婚姻大事老夫人沒有打算插手。不過老夫人知道秋氏一向孝順,若是真決定了人選肯定會告訴她。


    韓建業的婚事不僅老夫人惦記,秋氏自己也著急呀!都忍不住與玉熙嘀咕起來,說怎麽找個合心意的兒媳婦那麽難。


    玉熙問道:“伯母想給二哥找個什麽樣的?”


    秋氏說道:“容貌要好,性子也得好,家世不能差,嗯,還有你二哥喜歡溫柔似水的姑娘。符合這些要求,就差不多了。”


    玉熙聽完差點跪了,這要求還不高?二哥雖然是國公府的少爺,但他是次子不能繼承爵位,加上又沒有功名,還有那麽一個不著調的親爹,其實他的選擇的範圍並不大。


    玉熙斟酌了一下,說道:“大伯母,要不等二哥得了功名再說親事,這樣親事也好說些。”玉熙雖然想讓韓建業能早些將親事定下來,但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若是找了個不合心意的,一輩子都糟心。


    秋氏說道:“先相看著,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得好好選,不能急。一著急就容易出問題,姻緣不好一輩子都過得糟心。”秋氏也是因為自己當年輕率地嫁給國公爺,這些年自嚐苦果,所以在兒子的婚姻大事上,特別的慎重。


    玉熙有些好笑,這著急上火的是大伯母,說不能急的也是她,真的是可憐了這一片慈母心了:“嗯,慢慢挑,總能挑好一個讓你自己滿意又合二哥心意的二嫂。”


    ps:早上五點多就停電了,上午原本準備去網吧發文時才發現原來縣城都停電了,一直到現在才來電。雖然是不可抗力,但讓大家一直等,六月還是很抱歉。


    第92章 生辰(1)


    中秋過後,江琦給玉辰跟玉熙下了請帖,邀請兩人參加她的生辰宴。


    玉熙聽到這消息以後神色一頓,轉而與紫蘇說道:“隨我一起去汀雲閣。”既然是邀請她跟玉辰兩人去,自然要先去問問玉辰的意見。若是玉辰願意去她也跟著去,若是玉辰不去她去了也沒意思。


    玉熙想跟玉辰一起去江家,是想看看江鴻錦是不是如她所猜的那般,是對玉辰起了心思的。


    玉辰知道江家下請帖請她都沒考慮,直接說道:“我們與江家姑娘也不過是在公主府上見過一次,交情並不深,讓人備一份禮送去就成了。”親自過去就沒必要了。


    玉熙大致猜到這麽一個結果,沒有足夠份量的請帖玉辰都不會接。玉熙笑著說道:“三姐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玉辰看到玉熙的樣子,思索片刻後說道:“江家姑娘,麵甜心苦,不可深交。”江琦當時說的那些話無一不是在挑撥她與玉熙的關係。好在她與玉熙感情深,玉熙也是個心寬的,不是別人三言兩語能挑撥得了的。


    玉熙張了張嘴,問道:“三姐是怎麽看出江家姑娘是個麵甜心苦的主?”玉辰也太厲害了,一下就將江琦的本質看穿。


    玉辰也不解釋,隻道:“你記住了此人不可深交就是了。”


    玉熙識趣地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送走了玉熙,桂嬤嬤說道:“姑娘,江家姑娘不懷好意,四姑娘不可能看不出來。”


    玉辰站了起來,望著桂嬤嬤,問道:“嬤嬤想說什麽?”


    桂嬤嬤也不懼玉辰,說道:“姑娘,四姑娘不是你所想的那般溫良無害。姑娘不要被四姑娘的表象所迷惑了。”


    玉辰神色淡淡地說道:“嬤嬤覺得,我是那般可以隨意被人迷惑矇騙的人嗎?”


    桂嬤嬤一下語塞了:“我也是為姑娘好。”


    玉辰聽了這話,神色緩和了一些,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嬤嬤,你擔心過了。玉熙是有謀算,但她心正,哪怕她有謀算她也從沒主動做過害人的事。這些年,一件都沒有。反而身邊有難,她會伸一把手。”玉熙為了想要博個好名聲,順手幫過不少的丫鬟。


    其實,玉辰在拜師那年她就知道玉熙心計不淺,可她並沒有為此就排斥玉熙。原因很簡單,在這個府邸若玉熙真那般純良無害,又豈能過得這般好。但是隻要心正,不會害人,會謀算又有什麽關係。


    桂嬤嬤不敢苟同玉辰的話,但她也知道玉辰的底線是什麽。別看玉辰平日好說話,一旦越了她的底線,不管是誰都不給麵子。


    江家的宴會,和壽縣主去了。在宴會上沒見到玉辰與玉熙,笑著問道:“江妹妹沒有給韓家兩位姑娘發請帖嗎?”


    江琦眼中流露出失望:“韓姐姐她們有事沒來。”從韓家的迴應,人家很明顯是不打算與她深交。


    和壽縣主笑著轉移了話題,說道:“你二哥年初過了童試,是不是在準備參加鄉試?”


    江琦搖頭,說道:“我爹說我二哥年歲太小,還得再磨一磨,等下次再參加鄉試。”


    和壽縣主笑著說道:“那你大哥呢?”和壽縣主也是上次宴會後讓人去查了江家的事。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江家的大少爺江鴻福竟然沒死,這會正好好地在老家讀書呢!她可是記得很清楚,江鴻福在九歲那年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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