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一定有鬼!”


    李牧一指那灘粉末,麵色凝重,“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三天之前,我在你家裏,曾推算出你的生辰八字,看到了你的未來命運。”


    說到這,李牧的聲音輕微有些顫抖,似乎不忍往下說下去。


    “看出了什麽?”蘇夙麵帶憂愁的看著他。


    這幾天來,蘇夙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實在是發生在家中的那一幕有些匪夷所思。


    一個好端端的人,在看了自己幾眼之後,渾身被汗水濕透,麵色蒼白以至於最後吐血暈倒,這一係列反常事情,足以顛覆一個正常人的三觀。


    清楚知道李牧不可能耍手段騙她的蘇夙,實則心裏已經徹底相信了李牧,他絕對是看出了些不好的事情,不然怎麽會在暈倒之前說出那樣決絕鄭重的話。


    “原本我怕你擔心,是不準備告訴你的。”李牧苦笑著欲言又止,但在蘇夙麵帶希冀的渴求下,他隻能硬著頭皮道,“我看出你有性命~之憂!”


    “什麽?”蘇夙震驚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隻是她的震驚,卻不同於普通人的那種突如其來的驚訝,而是有種早已預知,但卻一直不肯直麵事實,突然被人揭破的惶恐。


    細心的李牧,察覺到了這種異樣,他急促開口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他的心很疼,原本還妄想著這一切都是虛幻,或許他真的看錯了呢?


    蘇夙默然。


    “到底是怎麽迴事?告訴我,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化解的。”


    李牧絕不會容忍蘇夙出事,他從骨子裏,就不是一個服軟認輸的男人!


    天要亡我,亦要濺這賊老天一身血!何況是自己中意的女人遇到風險。


    在李牧鼓勵的眼神下,蘇夙三番兩次鼓起勇氣想要開口,可最終卻化作一句無奈的歎息。


    “我~我突然記起來還有事呢,下次再說吧。”


    蘇夙真不會騙人,她的臉上壓根藏不住事情;就如眼下,她的臉色蒼白,眼神中居然透露出對李牧的憐惜愛護。


    李牧隻能眼睜睜看著蘇夙匆匆落荒而逃,想要挽留卻又無能為力。


    “我一定會幫你的!”


    他隻能在心底暗暗發誓,無論是誰想要傷害蘇夙,都不會得逞……


    “怎麽,談崩了?人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孫子鬼鬼祟祟的推門張望一下,臉上掛著失望的表情,“這麽好的機會你都不把握住,你豬啊~!”


    李牧抬頭看了他一眼。


    就一眼。


    孫誌新驚呆了,“怎麽迴事,你的眼睛?!”


    “我沒事。”李牧的聲音不帶一絲煙火的氣息。


    就在剛才那麽一會的時間中,他仿佛渡過了這一生漫長的歲月,他想了許多事,有遺憾,有後悔,有自責;唯獨沒有放棄和認輸。


    “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不會吧,又要借錢?”孫誌新受不了他這模樣,驚恐搞怪的嚇得後退一大步,“我沒錢。”


    李牧仿佛什麽都沒看見,直接說道,“我想知道蘇夙的一切,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害她!不管是誰,隻要他敢對蘇夙不利,我都要他的命!”


    “不是吧?”


    這殺氣騰騰的話語嚇了孫誌新一跳,“你說有人要對蘇夙下手?”


    “是!”


    “你怎麽知道的?難道是她告訴你的?”


    孫誌新有些不信。


    “我自己看出來的。”李牧抬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我現在能看出你腎虛一樣。”


    “臥槽~你才腎虛呢,你全家都腎虛。”孫子急眼了。


    李牧伸手指著他的腰,“不虛你捂著腰幹什麽;天氣雖熱,但這裏可是開了空調的,你額頭卻在冒虛汗,還不承認?”


    孫子滿臉震驚,“啊~真能看出來?”


    “對~我不僅能看出你身體的毛病,還能看出其它的東西。”


    在鵬城呆了三年,李牧積攢出了一些人脈,但是在這件事上,能幫他的隻有孫誌新。


    孫子似乎被他自信的態度嚇住了,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你還能看出什麽?”


    “多了~比如我能通過你的麵相看出你父親的身體不太好,經常跑醫院,但是問題不大,隻要好好保養就能平安無事;而你的姻緣線最近越來越明顯,肯定是你老媽催促的急,可能你馬上要結婚了……”


    “停,停~!”孫誌新震驚的張大了嘴,“真的假的~我從來沒告訴你這些事情,你到底從哪知道的?”


    “說了是從你的麵相看出來的,難道你以為我會騙你?”李牧鎮定自若的微笑道。


    實際上他這會肚子都要笑爆了,這些哪是他看出來的,分明就是通過平時和孫誌新的接觸,一點一點分析出來的。


    興盛貿易公司幹嘛的?說穿了就是個皮包公司,專門替人海外代購而已,之所以比同行更賺錢,那是因為孫誌新家裏的關係。


    不難看出,他家雖然不算權貴之家,但起碼也在鵬城本地,尤其是海關稅務係統比較吃的開;孫誌新雖然兜裏有幾個小錢,但也算不上大富豪,所以他爸不是海關的,就是國稅的。


    這年頭,能靈活運用資源的小領導,早年吃吃喝喝在所難免,酒桌上拚鬥下來,人到晚年腸胃一準有問題。


    而孫誌新這廝本人,說好聽點叫瀟灑大氣,說難聽點就是沒心沒肺,整日裏遊手好閑,不是玩遊戲就是泡吧調戲妹子;這段日子卻反常的愁眉苦臉,問他還支支吾吾不肯說,以為能瞞住誰,搞得好像誰不知道他被家裏催婚一樣。


    “我還能看出你最近運勢平平,遇事最好三思而後行。”李牧趁機又加了一把火。


    孫誌新震驚的看了他半天,一拍腿,“大師啊!全中~!你看這樣行不~我幫你調查蘇夙的情況,你幫我迴家忽悠我爸媽,實在不行,這結婚的事能拖幾年算幾年!”


    李牧果斷搖頭,“想得美!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缺德事你也好意思讓我去幹?”


    “啊?合著你就讓我白幫忙啊?!”孫誌新不樂意了。


    李牧就笑,“怎麽會是白幫忙呢?你想想看,蘇夙可是個大富婆,我們兩能幫她解決大麻煩,指不定她能拿幾十萬來感謝我們,這錢我不要,全給你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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