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楚夫人:“你們兩個這次找我,又是什麽事啊?該不是闖了什麽禍吧?是不是稱元你用了仙器,被仙界追殺,就跑我這裏來避難來了。”


    “夫人見笑了。為這事我怎麽會連累夫人,更何況我也不貪這玩意,一開始撿到時我就準備給夫人的,可惜夫人不要啊。”


    束楚夫人嗤笑道:“你拿枝玉拂塵給我是什麽意思,我要真要也是要你這個人,要那玩意做什麽?”


    靈武有些醋意:“夫人偏心了。”


    束楚夫人哈哈笑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肝,我怎麽會偏心。說吧,你們來找我一定還有什麽事。”


    稱元:“夫人真是聰慧,早看穿我們了還不點透。既然夫人問起我就說了。我跟靈武打算到奇慎大王身邊去。”


    “你們去做什麽?”


    “太乙之相和武者之魄我們兩已是失手了,親王和尊者可能已經醒悟過來,再難一網打盡,所以我們想從奇慎大王這邊下手。”


    “聽說那大王修築的尋春台已經成了?”


    “是的,大王表麵修的是個祭台,其實用的都是桑麻樹葉,明白人都知道,那就是個真正的尋春之所在。”稱元哈哈笑了起來。


    束楚夫人:“你們也看出端倪啦?奇慎就是個荒淫的君主,修那玩意,還不是想勾引仙界那些長得漂亮的東西。”


    “夫人又吃哪門子醋?他尋他的歡,我們作我們的樂。”


    束楚夫人故作嗔怪道:“你們兩個小傻瓜,整天搞得天翻地覆不消停,早晚是要吃虧的。你們想我把你們引進皇宮?”


    “嗯是的。”


    “要我幫你們?”


    稱元和靈武看著束楚夫人調笑的神色,也嬉笑道:“夫人幫不幫我們,我們都會好生伺候夫人的。”


    三人打情罵俏了一陣,就起身準備離開亭子。束楚夫人吩咐下人,伺候兩位仙師去沐浴。


    束楚夫人走後,稱元拉住靈武罵道:“你還想說你抓了個虹妖的事?你以為夫人會稀罕?幸虧你沒說,要是夫人知道你把那虹妖扔到了穀底,說不定要治你的罪。”


    玉子仲一聽,腦袋一懵,難道羽葒會被靈武扔下無淵氐了?


    靈武:“我不一扔了事,我這命迴不迴得了京城我都不知道?”


    稱元:“你就別騙我了,你扔沒扔也隻有你知道。”


    稱元的話倒是提醒了玉子仲,他心裏也起了疑問。剛才聽兩人說話,其實說到自己逃脫這一節時也是稱元編的謊話,說到羽葒這事,說不定也是靈武的假話吧。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束楚夫人的地界是沒有羽葒在的。


    玉子仲看兩人走了,自己也不好逗留,怕陳鋒和丁若蘭真的下來了,就想著先出去再說。


    出了束楚夫人地盤,三人匯合後,陳鋒和丁若蘭都問她天馬尾的事怎麽樣了?玉子仲不好明說羽葒的事,隻敷衍說暫時還沒什麽辦法。


    三人於是又準備迴客棧,走在大街上就見四處人潮湧動。沒想到一大早就這麽鬧熱,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拉住人一問,才聽說是東勝國的什麽“九千歲”到京城來了。


    玉子仲奇道:“一個皇族來京城,幹嗎都去圍觀呢?”


    搭話的人就說:“一看你這個外地人見識就不夠,你當真以為他是個皇族,是個什麽王宮貴族宗室的人?”


    “難道不是?不是你說的九千歲嘛。”


    “九千歲是九千歲,可這位千歲爺,並非皇族,而是桂族的身份。不過他可了不得,那家夥是真的了不得。”


    搭話的人說了半天了不得就是不說什麽了不得,就等著玉子仲他們來接話。


    “怎麽個了不得法?”


    “你知道東勝國誰是富可敵國的人嗎?”


    “這個我知道,子桓啦。”


    “嘿,沒看出來,你這個外地人還沒完全愚鈍,這位子桓就是京城人口中的九千歲。”


    “他到京城來,至於要你們這樣追著跑著看的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啊,你這是小瞧我們京城的皇族了。說明你還是見識少點,你是沒見過他的排場,不知好賴啊。”


    “他什麽排場?”


    “你一會看看就知道,保你看了迴去能吹噓一年。”


    陳鋒也閑扯了一陣就拉玉子仲快點走。而玉子仲的腳步倒是停下來了,而且,他還慢慢的跟其他京城人一樣,靠近人群裏去東張西望起來。


    陳鋒搖搖頭,還以為他想湊這個熱鬧。


    其實玉子仲倒不是這麽無聊,他是聽到子桓這個名頭,就想起了子清,想起了羽葒。


    這種莫名其妙的聯係,讓他禁不住想看一看,這個子清的爹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


    三人就駐足圍觀,就聽周圍的人在猜,說這個九千歲,去年來京城時,那可是馬隊、象隊、車輦浩浩蕩蕩的走了足足一個時辰。而且,子桓的仆從都穿的是金絲繡線的華服,馬和大象都是鍍金的鞍和鎏金的鐙,車輦上到處都是金光燦燦的黃金和奪目的寶石……隻是遺憾的是,京城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覺遺憾的是,他們都沒有能一睹子桓的真容。


    有的人說,這麽富貴的一個人,一定是個美男子;還有人說,這通常大富大貴的人,相貌都奇醜,都見不得人。


    聽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玉子仲倒也想看一看,子清的父親子桓是個什麽人。


    圍觀的人群越聚越多,似乎是萬人空巷都來看九千歲來了。這陣仗,有幾個人不新奇的。


    正嘰嘰喳喳的說著,就見大街盡頭有馬隊過來了。人群中有人就大喊道,來了!來了!


    眾人頓時興致高漲,伸長了脖子張望著遠處。


    看上去,前麵的馬隊的確都是些高頭大馬,一個個高昂著頭顱,神氣活現的。後麵好像還跟了一些車輦。


    那馬得得得的跑得也不慢,一會功夫就到了跟前了。


    圍觀的人此時都異常的安靜,默數著這馬隊的馬匹多少,車輦多少。


    有人小聲嘀咕著,這可比去年來時,少了不少了。有人就叫,快看千歲爺。眾人興致一下子就起來了,像遇到千載難逢的機會了,紛紛伸長了脖子。隻見侍衛簇擁中間的高頭大馬上,有個人身形格外的偉岸。


    細一瞧,這位可戴著黃金麵具,還身披大氅,刻意的掩飾著自己的麵具。


    而後麵馬匹跟著的人,也都是大氅遮掩,催馬快走。


    而其中一個人的麵容一閃而過,隻一瞬就讓玉子仲驚得嘴都張大了。


    因為,他似乎看見了子清。


    沒錯,那應該就是子清,雖然子清遮得嚴嚴實實的,清瘦的臉龐隻是一閃而過,玉子仲可以肯定自己絕不會眼花。


    玉子仲搖搖頭,一時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子清的軀體既然是被羽葒借了,那這軀體就不可能複活。那麽這個子清是誰?除非,子清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兄弟。


    陳鋒看他呆呆的站立著,拉了拉他說道:“兄弟,你怎麽啦?”


    玉子仲迴過神,他眼裏的那種恍惚和憂傷,讓陳鋒和丁若蘭都嚇了一跳。


    “子仲,你這是……”


    玉子仲看著馬隊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我要去見他。”


    陳鋒笑道:“老弟,別說笑了,你可不像沒睡醒的樣子。你要去見這個九千歲?”


    玉子仲點點頭,“嗯。”


    陳鋒收斂了笑容,“束楚夫人的事我們不再想想了?”


    “我找她,也是為了找她。”


    “兄弟我不明白?”


    玉子仲露齒一笑:“走吧,我們跟上去都會明白的。”


    丁若蘭看著玉子仲喜憂參半、陰晴不定的臉,她有個預感,玉子仲嘴裏的他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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