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女人女扮男裝還說自己是個女人的,尉遲鶴這麽一說不要緊。反倒是客棧吃飯的兩個不知道來路的家夥和紅,綠衣服的麵具侍從們露出愕然。


    其中一個家夥露出猥褻的神情,借了酒勁和另一個調侃開了:“這是什麽女人啊?有長這樣前胸貼著後背的女人麽?”


    “女人長的不像女人,不如不要活著的好。”另一個才一說完,嘴巴還沒有合上,臉色已經慘白被一股勁力鉗製住的情形。


    尉遲鶴就站在他的身後,她最恨男人詆毀女人了。


    “脊梁骨斷了,啊……”


    前一個說話的雙眸抽緊神情可怖,就要逃開去,尉遲鶴左手拳頭伸向他肩膀“哢嚓”聲音連續。這也是她穿越以後第一次使用特種兵的狠招。


    隨行的侯府親兵過來幫手,伸手探過二人鼻息全無。


    尉遲鶴無視旁人隻是冷漠地凜然看了“美髯客”一眼,走迴自己的房間,給他一個警惕心裏在說:“我讓你藐視女人!”


    “美髯客”短胡須覆蓋的厚唇上弧度一閃過又收迴,一副見怪不怪的漠然,等於迴應了尉遲鶴方才的眼神。他的房間就是在尉遲鶴房間的視線盡頭,走廊把房間區隔成兩邊,他自己入了房,紅衣裳和綠衣裳的侍從侍立門外。


    房內,“美髯客”盤腿做在地上,麵對著一口碩大的箱子他腦子裏反複都是方才那女子說的那句“沒有父親母親的教養”。他的父親母親此刻就是已經沒有了,他將來的路還很漫長。如今,作為一國之君不能將自己母親公開發喪,已經是莫大的恥辱。母親的遺願是要葬迴故國,他也不得不隱瞞實情,把國事交給蕭新德和那個可憎的女人。之所以憎恨也是因為他曾經愛過她,而今還沒有找到她謀害母後的真實證據。


    獨孤離和尉遲鶴躺在分開的兩張床上,獨孤離沒有震驚她用狠勁殺人隻是怪她說出自己是女人。明天去半山的雷音閣希望牙蘇大師能夠痛快把解藥給了,好去把錐子的傷勢痊愈了長公主就解憂了。尉遲鶴倒是睡得安穩,她解決了兩個猥瑣的男人震懾到了“美髯客”也沒有什麽鬱結的心緒。何況,那二人咎由自取撞在自己瘋狂的鋒頭上了。


    第二日五更,晨曦微露,尉遲鶴就把獨孤離喊著起床。


    待獨孤離問起那些隨行的親兵怎的不見,尉遲鶴一句:“都是些累贅,還不如你我二人簡單。”


    獨孤離這些年也是在孤獨中曆練過的,當下也就沒有意見,檢查好隨身物帶足夠了幹糧和水準備跋山涉水。


    才離開了客棧走了不到幾個山凹,鬆木蒼翠間隱約有人影在吃力地奔走著。四個精壯武士把一口大箱子用粗繩子捆牢固,每人肩膀斜套著一個繩環緩緩上行。如果在平地他們也許可以步速放快些,這裏山勢忽而陡峭垂直對每個人的臂力以及身體的平衡都是一大考驗。


    昨日的紅衣和綠衣麵具人不再女穿男裝,頭發梳攏的飽滿高聳的石榴發髻背影很窈窕。她們帶頭走在前麵,後麵跟著一個紫衣武士打扮的男子,轉頭間被尉遲鶴發現他就是昨日的“美髯客”。他明明就不適合胡須把臉遮住,好好的麵如粉玉雕琢。他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後方繼續背過身子,雙手背在身後步伐俊挺地趕路。


    尉遲鶴不是不甘心,是昨日的漠視加上方才的無視,刺激到了自己的自尊心。她大踏步追上那人:“這位仁兄啊,咱們又見麵了!”


    那人依舊木然地表情淡淡地迴答:“哦!早啊!”


    尉遲鶴隻好先自我介紹了:“於……河,金國人,上山找牙蘇大師的,仁兄如何稱唿啊?”


    粉麵郎淡淡地一笑,神情似乎少了些戒心,他很不情願地吐出幾個字:“不過是個路人。”


    獨孤離喘著嬌氣拽住她,她隻好停住,那個粉麵郎逐漸走遠了。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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